13 .地底六千米六級厄獸
越往裏走,光線越暗。
洞穴是天然的,看不出來什麽人工後期雕琢過的痕跡。
祁笙一邊往裏進,一邊細細的觀察着洞內所有的蛛絲馬跡,可惜一點頭緒沒有,因為這個地方壓根兒就不在她的記憶裏。
傅臨陌那身裝備,肯定是在她追蹤不到的那段時間裏獲得的,而唯一可能的地點,就是這個他們倆最後出來的洞穴。
祁笙成為掌權者之後,所有重要的資料都看過,但沒有一個地方能和這裏對得上號。
兩種可能。
一,這地方在她成為掌權者之前就已經被搜刮完畢,沒用的地方後期自然不會被收集登記。
二,或是更早,在她還沒有加入傅臨陌小隊之前,這個地方就已經被搬空了,所以她不知道。
祁笙順着地面上殘留的細微印痕一路前進了大約三小時左右,最後在一處看不見底的深崖邊停下了腳步。
站在崖邊面無表情的靜默了兩秒,祁笙突然颔首斂眸,手指輕點了兩下眉梢,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
“寶貝兒,你還是這麽調皮。”
溫柔的低語中帶着懷戀和寵溺。
輕喃完這句話的祁笙,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她很清楚,那人既然設了陷阱,就不會讓人全身而退。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的身後就傳來了一聲炸響,坍塌的碎石飛速将退路堵得幹幹淨淨。
咕嚕嚕滾落的碎石滾到了祁笙的腳邊,有幾顆小的直接滾進了崖下。
如果祁笙剛才因為發現沒路匆匆返身想要後退的話,現在恐怕就成醬了。
“你到底,記不記得我呢。”
這可真是一件令人苦惱的事情。
只憑一個陷阱,祁笙還真沒辦法确定這個答案。
傅臨陌本身就是這麽個性子,他的做事習慣也一直是這樣的,設陷阱是他最常做事情,目的只是為了保護他還有用的地方,弄死那些心懷不軌跟來的人。
思來想去得不到答案,沒法确定自己算不算心懷不軌其中一員的祁笙嘆了口氣,決定暫時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
深崖對面是望不到頂的石壁,進不得退不得,唯一的路,就是往下。
一分鐘後,站在崖邊祁笙的慢條斯理的脫下鬥篷,撿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裹住,用自帶的系繩将之系好,然後随手往下一抛。
锵锵兩聲輕響,雙手執刀的祁笙緊跟着她的衣服一起,往崖下縱身一躍。
每自由落體七秒,祁笙就會把刀往崖壁上戳,暫時固定自己。
這個時間和下墜的速度,是她目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的前提下,所能做到的極限值。
穩住身體的同時,祁笙也在關注着她鬥篷下落的聲響,心中飛速估算一番之後,才拔刀繼續下落。
四分鐘後,一共換了三十二次刀的祁笙抽刀縱身,一躍而下,安穩落地。
反手将刀落回鞘裏,祁笙冷着眼掃了一圈。
先一步落下的鬥篷就在身後不到三米的地方,她卻視若無睹,半點要去撿回來的意思都沒有。
原地杵了一會兒,祁笙選了個方向擡步前進。
走了大約半個鐘頭,她終于看到了一些不同。
山壁上有洞。
大大小小,從無到有,從少到多,從零星點綴到似蜂巢般的密密麻麻。
擡眼看了看仍舊看不到盡頭的通道,祁笙果斷朝着山壁走去。
她得看看,這些洞到底是怎麽回事。
朝着山壁靠近的同時,祁笙左手抽刀握住,右手則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石,颠了颠重量,确認可以弄出噪音的同時不會造成大面積損傷之後,直接朝着山壁砸了過去。
嗒!啪!
一聲撞擊,一聲落地。
除了回聲,沒有任何多餘的響動。
不是夜行厄獸的巢穴。
那會是什麽?
祁笙走了幾步近前,毫不客氣的把刀往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裏直直的捅了進去。
刀身進了三分之一,刀尖被堅硬的岩石層擋住了。
祁笙伸手往裏探了探,指下那不規則的坑窪觸感讓她皺起了眉。
不像是活物折騰出來當巢穴的,感覺更像是原本屬于這裏的什麽東西被外力弄走了。
外力?
礦!
她是從半山腰的位置進來的,高度約在三百米左右,一路向下,大約在地下二十米左右的位置被堵,崖壁到底的距離六千多米,這個位置,礦坑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只是,不像在用的。
祁笙擰了眉,抽了刀繼續往前行,面上的疑惑越聚越多。
如果是廢棄的礦坑,按理說這麽個深度應該早就連空氣都沒有了才對,但現實是她活的好好的,一點窒息感都沒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下面有人造的可生存區。
祁笙又走了近五個小時,才終于看到了屬于人類工藝的痕跡。
那是一扇高約十五米,寬近三十米的巨大石門。
祁笙在門前二十米位置站定,沒有再繼續往前。
也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因為那密閉的大門前,盤坐着一個人。
準确來說,是一個人形生物。
外形和人類一樣,腦袋瓜澄亮不見一絲毛發,五官只出了個大致輪廓,細節仍舊扭曲,脖子以下遍布指甲蓋大小的深綠色細密鱗片,一條粗壯的尾巴落在身側的地面上,四肢比例失調,兩手十指黏連似蹼,長度比常人還要多上三分之二左右。
它不是人,只是一個大致長得像人的怪物。
和上輩子祁笙見過的那只五級厄獸差不多的造型,只不過她見到的那只,除了尾巴之外,其餘的已經和普通人類沒有差別了。
五級厄獸,智商,自身防禦、傷害、速度等等都幾乎到了變态的地步。
如果說三級厄獸是船,那五級厄獸就是艦,前者需要七到九個專業戰士去圍毆,後者上七百九百個都不見得能搞的死。
上輩子祁笙為了對付那只搞奇襲的五級厄獸和它帶領的一幹小弟們,幾乎掏空了整個城的武器儲備,各種陷阱計策齊出,最終仍是死傷近五萬人,才把那家夥和它的小弟們全鍋燴了。
作為那場保衛戰的指揮者,祁笙對于五級厄獸的難纏程度可以說是銘刻于心。
要知道當時整個基地也就十五萬人左右,一下子垮掉三分之一的數量,再加上消耗的武器裝備,要是再來上那麽一波,基地妥妥團滅。
萬幸的是,自那一戰之後,一直到祁笙死前五級厄獸都沒再出現過。
這輩子,在地底求生的時候祁笙吞了一只正在蛻殼期的母獸,現在的她已經算不上是純種人類了,三級厄獸、夜行厄獸之類的她都不放在眼裏,可以說是開局帶挂。
但五級厄獸不一樣,這家夥和其他等級厄獸相比,可不是傷害一層疊一層這麽簡單。
其它先不說,有一點可以肯定,就算是現在開了挂的她,也仍然不是五級厄獸的對手,哪怕眼前這只一看就沒進化完全也一樣。
同歸于盡倒是可以,但祁笙并不想這麽做。
媳婦還沒追到手,把命丢在這下面不劃算。
祁笙沒動,對面那個也沒動。
只是那擺在身側的尾巴尖在規律的上下晃動着,噠噠噠的為這靜谧的空間添了一抹聲響,也在告訴祁笙,它不是個死物。
祁笙試着往前半步,那尾巴尖晃動的頻率快了半拍,她微眯眼收回腳步後退了一步,那尾巴尖的晃動頻率慢了下來。
啧。
這東西看起來似乎和她有一樣的擔心,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并不準備與她同歸于盡。
祁笙頓住腳步,沒再試探,擡眸把視線投向了五級厄獸身後的大門。
這東西在守門。
可那門一看就是人類的手筆,厄獸幫人類守門完全不切實際,還是說,這東西在守護門裏的某種東西?
祁笙擰了眉,腦子轉的飛快。
母獸只能生産一到三級的厄獸,所以它被排成了四級厄獸,基地裏那位生物教授研究了五級厄獸屍體之後,得出的結論是五級厄獸的基因等級要比母獸還高,這也就意味着五級厄獸并不是母獸所産,但具體來源未知。
那麽問題來了。
如果這只五級厄獸真的是在守門的話,那按照這厄獸一族的等級觀,門後的東西肯定是要比它等級還高的存在。
可若真是那樣,上輩子她弄死五級厄獸之後,應該能見到那更厲害的家夥才是,但事實卻是什麽都沒有,而她也一直認為五級厄獸應該是厄獸族群裏最頂尖的存在。
因為五級厄獸真的很可怕,但凡它的數量超過兩位數,這顆星球上的人類根本沒有茍活的餘地。
所以,如果她的猜測方向沒錯,那麽一切問題的答案應該就只有一個。
祁笙被自己得出的結論驚了一秒,随即脊骨發涼,遍體生寒。
龍生龍,鳳生鳳,在血脈決定一切的生物群落裏,即便老大的崽還是個小弱雞,那也是老大的崽,同種族的小弟哪怕再牛逼也得俯首稱臣。
能讓五級厄獸當守門員的東西,肯定不會是比它級別低的東西,而現在需要這麽一尊大神守門,恐怕很有可能是因為還處在‘孱弱’的成長期。
就好比攝政王的作用就是負責保護孱弱的小皇帝,讓他在腥風血雨中安然無恙的長大。
而這保護角色的人選,自然得挑最厲害的那一個,否則怎麽能護得住風雨飄搖的皇位和還未長成的小皇帝。
祁笙有預感,裏頭的東西若是進化完成,或許她這輩子就能見到上輩子沒來得及見的,只存在于生物教授推測中的——
六級厄獸。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