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高墨笑着起身,跑到餐廳門口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嘴角帶着得逞的笑容,“喂,老公,你現在在哪?這麽晚了,吃過飯了嗎?”

“默默,我正和領導一起吃飯呢,不着急啊寶寶,我回到酒店再和你視頻!”劉君楠捂着電話回道,回身悄悄看了看還在把酒言歡的各位大佬。

“是嘛?對了,今天晚上表姐帶我去看演唱會了,那個黑騎樂隊你知道嗎?他們今天晚上的回歸演唱會,今天晚上的氣氛超級嗨的,沒想到能有這麽多人!”高墨一臉興奮地描述着場景,聊到興起處還激動地跺了跺腳。

“啧啧啧!你就這麽在你老公面前誇別的的男人啊!等我回去看怎麽收拾你!”他捏着手心,心裏的得意止不住,“好了,我這邊不能離開太久,先挂了,愛你啊!”他親了親話筒那頭的妻子,依依不舍地挂掉了電話。

“怎麽?你老婆打電話催你啊?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啊,A?”唐志兵打趣地看了一路小跑的才堪堪坐下的大A。

大A拿起筷子笑了笑,“沒事沒事,我跟我老婆說我出差,她查崗呢,哎,哥哥們等等啊,讓小弟我這給我老婆發個照片啊!”他說着掏出手機,站在桌子邊找角度又不能看出具體在哪兒,好半天才拍出一張照片,心滿意足地坐回到座位上将照片發送過去。

“呦呦呦!你瞧瞧我們小A這渾身散發的愛情酸臭味!你可真端着是長大了,A!”大哥周傑欣慰地看着抱着手機傻笑的大A。

“說真的,下次一定要把弟妹帶來,我們一定得見見弟妹的樣子!”羅洛端着酒杯說了一句,酒杯就空了,醉醺醺的不再說話了。

高墨挂掉電話,看了看照片,戀愛中的女人眼睛都是顯微鏡啊,嘿嘿一笑,我看你什麽時候跟我坦白。

第二天

“喂?歐隊長!怎麽了?”高墨還沒踏出家門就接到歐紅工作電話。

“前段時間道路保養,在378國道旁的山崖下發現一男一女兩具白骨,屍體已經送回去了你抓緊檢驗,這案子很重要,武師傅已經來了,我們今天已經在現場勘察一天,還得繼續!”說完,電話就挂了。

“好!我馬上就去!”高墨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照常出門上班。

三隊會議室

“基本上已經确定了,本周我們發現的兩名白骨化的腐屍就是二十年前失蹤的劉清川夫婦,現在我們也已經查明他們當年留有兒子劉某某,我們的同事也已經通知家屬盡快趕過來~接下來就讓歐強詳細為各位介紹一下案件!”歐紅指了指白板上那兩位的頭像說道。

來送報告的高墨看了一眼投影儀上的資料感覺很熟悉,剛剛驗完白骨的她,捏了捏鼻梁,有些無力去聯想,只是看着投影儀上的兩個人,好像,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也沒管,回到辦公室接着做檢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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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我是歐強,前重案組組長,資料一會兒會發給各位,在19xx年10月11日,劉清川、冷清語兩位受雇成為當年“317大案“的線人,主體身份是扮作富豪和D販進行D品交易,對我們破案有了極大的幫助,但很遺憾,由于D販的打擊報複,二人神秘失蹤,其子劉某某被南燕福利院秘密收養,後交給其親爺爺扶養。當年我是這件大案的主要負責人,劉、冷二位是我的好友,對于他們的失蹤這麽多年我也是耿耿于懷,盡管我已經退居二線,但對于這件案子重案組一直沒放棄,直到我們和北京的同事一起一舉端掉了多年盤踞的D瘤,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劉、冷二人的埋屍地點,由于道路改修導致埋屍地點有所改變,但也是由于對于國道的大修使得被埋葬多年的屍骸得以重見天日!哎!劉先生~”只聽得見門被忽然推開的聲音,劉君楠氣喘籲籲從門外跑來,一把推開會議室大門。

他定了定心神,咽了口吐沫說,“我是冷清語的兒子,你們剛剛有警察打電話給我說有他們的下落?他們在哪?”

“抱歉,劉先生,他們兩個已經不幸~,請您節哀,我們正在說這案子的具體情況,您可能要旁聽!”

他無力地點了點頭,找了個座位坐下。

但會議還在繼續,所以歐強接着說下去,“我們呢,上周一舉端掉了覆蓋了以沿海地區為主要活動地的販D網絡,也抓獲了317大案的主要嫌疑人錢某,當年錢某只是我們釣魚的一條上線,據他們透露,當年由于劉清川利用上洗手間的時間給我們的人傳遞消息,但被嫌疑人錢某發現,上報給他所謂的大哥孫琦,将他們夫婦二人打昏後,本想利用故障車輛進行抛屍,僞造車輛失控墜崖身亡的假象。但出了岔子他們僅僅對車輛進行抛棄,等風頭平定後對屍體進行了進一步的抛屍~”

“經過我們的法醫的仔細屍檢!在白骨化的屍身上發現了虐打的痕跡以及男屍頭部有一處疑似槍支形成的破裂傷,所以我們确定是他殺!至于證據我們目前現場~”歐強還沒說完。

劉君楠打斷歐強的話說,“抱歉,他們的屍體在哪?我能看看嘛!”

歐強頓了頓,點了點大周說,“好,小周,你帶他去法醫室讓主檢法醫給他看一看!”

他失魂落魄地跟在大周身後,走到了法醫室門前。只聽的大周敲了敲門框,有些為難地說,“高墨,剛剛那兩具白骨的家屬想看一看屍體,你看方便嗎?”

高墨背對着他們,正在看顯微鏡下剛剛剝離出來的破碎的頭骨,覺得家屬有些不懂事,這還在取證階段,屍檢還沒完成按說時不能讓家屬認屍,怕家屬情緒激動毀壞物證,就說了句,“我們還在對遺體進行進一步檢驗,現在還不能,麻煩請家屬配合!”

“他們…”劉君楠艱難地咽了咽口水說,“是不是死的很慘!”

“嗯?”聲音怎麽這麽耳熟,聽見大周說,“劉先生,您節哀,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默默,他們…”高墨聽見那人叫自己小名,眼睛從鏡子上挪開,将東西放好,一回頭瞧見了自己那個傻老公劉君楠。

“你怎麽來?”高墨聯系到剛剛,抿了抿嘴唇有些局促,“也就是說~不好意思,大周你能不能先下去,讓我跟家屬談談!”

“哎,你跟人家好好談談,我就在外面等你們,這事歐組追了好多年呢!”大周在高墨身邊低聲說着,高墨點了點頭同意,他便走了。“他們倆,我能看一眼嗎?”劉君楠眼裏擎着淚水,剛剛從單位趕過來,衣服都被跑的四處亂刮,衣衫不整的,高墨上前替他整了整衣服,将他的頭發整好,将他的領帶重新系好,期間他一直是低着頭不敢看她,她捧着劉君楠的臉說,“雖然你可能不太認得他們的樣子,但是,你得讓他們看見你好好的活着,而且過的很好,不需要擔心你!”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跟在高墨身後,高墨給他穿上防護服,戴上口罩和帽子,牽着他進了停屍房,邊走邊說,“由于我們還在對…”她咬了咬嘴唇,“他們夫婦的遺體進行勘驗,更多其他的線索還尚未發現,所以你只能看着,不能碰,我會點給你看他們的一些生前的舊傷,你仔細辨認!”

他又點了點頭,直到他親眼看見兩具白骨躺在兩張冰冷的解剖床上時,眼淚奪眶而出,嘴裏念叨着,“是他們,是他們嗎?是他們!”

“男性手臂處有骨折過且有骨質增生的痕跡,也就是說該男性在死亡之前的幾年裏骨折過且骨折已經痊愈…”高墨緩緩拿起男性的一節胳膊處的關節指給他看。

“呼……我小時候頑皮爬過牆,父親為了把我抱下來,反倒是摔斷了他自己的胳膊!”劉君楠捂着臉喃喃地說,他似乎有些喘不上氣,在這個不透風的地方,就算是排氣扇工作再賣力他也覺得好像是壓抑的緊,他松了松領帶,防護服也差點被拽壞,無力地開口道,“抱歉,我想出去了!”

“好!我帶你出去!”高墨将屍體重新蓋上白布,拉着他往外走去。

“你,想喝點水嗎?”高墨看着他發白的臉,擔心地說。

“沒想到會是這樣,到你的工作的地方,見你的同事們!”他扯下口罩和帽子,揉了一把塞進兜裏,又揉了把臉,“很小的時候我就進福利院了,後來呆了幾年就被爺爺領走了,要說父母的樣子,爺爺說他們抛棄我扔在福利院門口了,就把他們的照片都撕了,我記不清了,剛剛在會議室,我看到那上面的照片我居然一下子認不出來了,裏面那堆白骨是我的父親和母親!”大滴的眼珠往下掉,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緊緊抓着高墨的手,“默默,他們,他們真的~真的死了!我寧願他們抛下我一走了之!怎麽~怎麽會是這樣!”

高墨深呼一口氣,拍了拍他的後背說,“從DNA鑒定上可以确定他們百分之九九的概率是你的父母,而且這個案子我們三隊跟了很久,我當年實習的時候就聽我師傅說起有一對卧底夫婦無故失蹤的消息,但由于保密政策,他們是誰,什麽背景只有上級知道!我真的沒想到會是你的父母!”

“你放心,我會用我專業找到線索,會把那些壞人都抓住,我們不會讓好人蒙冤,也不會放走一個壞人!楠,你現在的身份是受害人家屬,抱歉我不能跟你多說話,這兩具屍骨我還要進行進一步的屍檢,這個案子我們局很重視,所以請你放心,我們會盡快破案!”高墨雖然也作為家屬,但她更是作為一名專業的法醫不能丢掉自己的專業,特別是在這種時候,更不能感情用事。

他無目的地點了點頭,“都已經這麽多年了,不差這一會兒了,我相信你,有了結果他們會通知我對吧!”

“是,那你爺爺那邊?”高墨掏出紙給他擦了擦臉,被他奪了過來,“不用了,我等會兒去洗把臉就好,爺爺那邊先瞞着吧,他年紀大了,本來他以為是我父母抛棄了我,現在這個結果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先走了,拜托你了!”他起身無意識地向高墨鞠了一個躬,高墨有些手足無措地,朝着外面喊了句大周,大周扔掉煙頭就往裏面跑,和高墨點了點頭,“完了,那我先帶人回去了,你忙啊!”瞧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劉君楠,扶着他往辦公室方向走。

“剛剛我們的人在現場發現一枚已經變形的胸針,現在已經在對當年夫婦二人失事的車輛進行拆除尋找進一步的結果!”當年案子發生後,歐強便做主将汽車封存起來,以便日後找到證據來能夠對這場案子進行翻案,沒想到這案子居然過了這麽多年才找到兇手和屍骨。

深夜廣場的大燈還在工作,大燈之下的,被拆除的七零八落的廢棄車輛,零件堆在三隊停車廣場上,在對廢棄車輛的仔細的檢驗中,在車椅後的皮套中發現了一個錄音筆,雖然在多年陰暗潮濕的環境中,錄音筆被東西包裹着還密封在皮套中,雖然早已是不能正常播放,但經過技術檢驗科的修複,裏面的聲音斷斷續續地仍能聽得明白。

這只錄音筆是劉清川在外國留學期間購買的,沒想到會用在這地方,雖說當年就只有能錄音的手機常見些,像這種東西幾乎在國內看不到的,但正是因為劉清川的特殊經歷使得警方掌握了足夠多的證據将加害他們夫婦二人的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告慰二人在天之靈。

高墨端着吃的,咚咚敲了敲隔壁的房門,“老公?楠?你開開門,剛剛隊裏打電話給我,說已經找到關鍵的證據,肯定能夠起訴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你不要這樣,你有什麽話就跟我說,我是你妻子不是嘛?”

吱呀一聲,門被開了小縫,她推門進去看見劉君楠呆坐在一幅油畫面前,雙眼發直。

她将東西放到一邊的茶幾上,坐在他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一切會過去,至少你現在知道你父母并不是真的想遺棄你,他們有自己的任務,你是被福利院秘密收養的,他們也是為了你!”

“你知道嘛,我剛剛去領他們的遺物,我發現了一張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他哽咽了一下,“這麽多年了,我作為兒子甚至都不記得他們的長相,家裏的東西被大火燒得一幹二淨,爺爺因為埋怨他們也把照片都撕了,這幅畫~”他伸手摸了摸畫上的簽名處,眼神才稍稍有了一些色彩。

“是我母親之前畫的,我在國外的一場拍賣會上拍來的,是在之前母親畫的,被一個朋友偶然收藏,我才能看見母親的畫,這個左下角的簽名~abbey!那時候我很頹廢,以為親生父母抛棄我,親人又把我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十五歲那年,和幾個認識的哥哥組了一個地下樂隊,叫黑騎,即使帶着面具化名A,還是被爺爺發現,樂隊被迫解散,我也被轉到國內上學!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找不到一個繼續下去的理由,可我遇見了你,你就像是黑夜裏北鬥星一樣,你是那樣的明媚,自信,對生活永遠都有熱忱,就讓我本來已經被抛棄的心有了一種想努力向上,能成為一個配的上你的人,這次也謝謝你,謝謝你們幫我父母找到兇手,一直沒放棄他們!你…!”他哽咽着說不出話,高墨将他環抱着,溫柔地說,“一切都過去了,你一直是個溫柔又風趣的人,還記得你們的歌嘛?正是因為你們他們才有夢可做,現在都變成很棒的人,将很多人從泥沼裏拉出來,你的溫柔在你的歌聲裏,你的歌詞裏我都能感受到!所以你不是一個被世界抛棄的人,你是像鋼鐵俠一樣拯救世界的主唱大人,你說你是一顆淡漠的星星,在那些歌迷眼裏你是最耀眼的那一顆,即使你不再是主唱,你也是這家裏很重要的人,是我一直努力的動力,來,把飯吃了,給你沖沖電!”

高墨話還沒說完,兩人的電話同時響起。

“喂?高墨,哪位?”

“喂,我是,什麽?”

“我現在就去!”

“我馬上到!”

他們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高墨先開口說,“我要出趟差,鄰縣有案子讓我過去,你~那邊沒事吧!”

劉君楠給她穿上衣服,猶豫了一下說,“你去忙你的吧,我這邊公司出了點小事!”

“好,有事電話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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