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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黑燈瞎火, 寒風凜冽,帳內溫度卻慢慢攀高。
沈瑤身上還裹着那件月白的夾襖,被褥被他撐開, 居高臨下望着她。
沈瑤羞得不敢與他對視, 卻試着将他拉低一些。
“隔得那麽遠, 我夠不着...”她小聲道,面頰紅彤彤的如覆了一層紅霞,
謝欽湊近了些, 沈瑤伸出手去抱他的腰腹, 結果雙手滑了下來,一手的汗。
沈瑤委屈道,“我就是想抱抱你。”
總感覺被他這麽盯着,好像他在碾壓她似的。
謝欽将她的腿往上提了提, 雙手從她腋下穿過撐起, 沈瑤這下好用力, 便圈住他脖頸,怕被凍着, 她手還擱在衣袖裏,這麽一抱, 如同一個厚厚的絨球挂在他身上。
果然舒服多了, 連着呼吸都随着他動作一顫一顫。
軟得不可思議。
胸膛之間還隔着一層厚厚的襖子,從外面瞧,只當夫婦二人依偎說話,難以想象那裏熱情似火,嚴實無縫。
沈瑤想起老太太的話, “對了,你用那個時, 感覺如何?”
謝欽表情有些耐人尋味,“其實也很不錯,不過。”
“不過什麽?”
謝欽如實道,“這樣更舒服。”
沈瑤眼巴巴看着他,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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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嬌靥就像是熟透的紅果子,現在被這麽掐,汁兒肉兒的都爆了出來。
甜香四溢。
謝欽難以自持,忍不住狠了些。
沈瑤眼眶發紅,嬌聲斥責,“你太狠了....”
謝欽頓住,目光黏在她身上,她眼神銳利,呼吸柔軟,性情飒爽,動作利落,真真是處處合着他脾氣來的,這個時候,謝欽居然有些感謝當年那個追殺他的幕後黑手,若非如此,他有什麽福分遇見她。
謝欽停下來等她,沈瑤又不高興了,心癢難耐,
“你還是狠一點吧....”
謝欽照做。
沈瑤也不甘示弱,用力去回敬他,“你這麽做,家裏女人是高興了,可那些男人會不會造反?”
謝欽眼神冰冷,“誰敢造反?”
雙手從後面将她托了托,沈瑤吸了一口涼氣,仰面承受他的親吻,
“若是夫妻不相合,怎麽辦...”
“不相合便和離再娶。”
“若是生不出孩子呢,你怎麽說服他們?”沈瑤可以想象一旦謝欽提出來,必定遭到族中男丁強烈反對。
“可從族中過繼,”謝欽似乎并不想議論此事,一錘定音,“四十無子,妻子想要個孩子傍身,主動提出納妾者,另當別論。”
沈瑤覺得不錯,至少這樣方方面面都看顧周全了。
她往上一貼,“我可事先說明白了,咱們倆別說是四十無子,就是八十無子我也不納妾。”
謝欽笑,“好。”
沈瑤想了想又道,“若是你在外頭偷偷養外室,那我也養一個...”
謝欽身子猛頓,咬着後槽牙,想起前段時日那劉端還托人送了一本小冊子來,是劉端在抄書時無意中發現了與栽植樹木有關的條目,全部摘抄下來成小冊子贈給了沈瑤,謝欽那會兒醋意簡直要滅了天靈蓋。
又回憶起沈瑤先前主動裁制衣裳給劉端,謝欽發狠道,
“沈肆肆!”
沈瑤聽到這個稱呼,漫漫一笑,唇角勾得高高的,“你叫我什麽?”眼波流轉,妩媚風流。
謝欽沒接話,而是用行動戳了她幾下,沈瑤求饒,“好好,我是沈肆肆,你叫我什麽,我就是什麽....”
謝欽看着和稀泥的沈瑤,忽然覺得她身上有一股萬木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氣息。
“咱們約法三章。”
“什麽....”沈瑤眼下心思全部在他身上,他說什麽她都依,“你說,我聽你的。”一副“你要我下火海我都義不容辭”的模樣,眼神浪的沒邊。
謝欽心口塞,
“第一條,不見外男外女。”
謝欽日日浸在朝堂,壓根沒有見女人的機會,他這條規矩就是為沈瑤而設。
沈瑤覺得謝欽在無理取鬧,不過還是懶洋洋地應道,“好。”
“只是謝首輔,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若是你心正身正,見不見外女有何關系?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徹底絕了路子是嗎?”
“越防着不是越容易出事嗎?”
謝欽竟無言以對。
“我不管,你必須答應我。”
男人明顯在使小性子。
沈瑤曉得那句養外室刺激到他了,笑吟吟道,“成,我不見外男,若是非見不可,我就蒙一條紗巾。”
謝欽:“.....”
真的有被氣到。
開始吊着她,
沈瑤也不惱,氣喘籲籲揉着他喉結,
“謝首輔忙了一宿果然是累了....”
“......”
沈瑤經歷了此事,總算發現了謝欽的弱點,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竟然罕見使性子,說明他慌了,原來養外室是他的死穴,沈瑤牢記在心。
以前的謝欽過于無懈可擊,沈瑤總會覺得不真實,害怕抓不住他,而現在身上這個男人是無比鮮活的,一個占有欲十足的普通丈夫。
謝欽用實際行動将她一寸寸一厘厘占有。
沈瑤連着喊了他三聲夫君總算被準許下床。
不過她也不是個好惹的,臨走前捋了捋曼妙的長發,拍了拍他肩,
“謝首輔累了,好生歇着,我去忙啦。”
然後風風火火離開了。
謝欽目光追随她至屏風後,她身影越來越淡直至消失,心情很是難以形容。
總有一種被睡了卻不一定會被認賬的錯覺。
沈瑤花了十日的功夫,立下規矩,裁撤人手,原先二夫人院子內外有四十人伺候,現在裁去十人,其他以此類推。辭退了一些好吃懶做的,發賣一批作奸犯科的,甚至也挑出一些能幹的,打算送去莊子與謝欽的鋪子裏當差。
沈瑤的通州莊子需要一大批人手,若是願意去通州,她月例加倍,主動請纓者不在少數,大多的是能幹的男仆,也有一些三等管事,一家數口都在謝府當差,餓不死卻也撐不着,便決定阖家去通州給沈瑤看莊子,沈瑤求之不得。
一番整頓,謝府上下氣象一新。
臘月二十朝中冬祭,經過沸沸揚揚的朝争,總算是定下由三皇子代替皇帝去天地山川壇冬祭。
這一日晨,陽光萬丈,沈瑤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再過十日便是除夕,府內人影穿梭,井然有序。她看着周氏與謝京将事情分門別類安置下去,心裏也踏實了。
前幾日謝欽開宗祠立族規,引來女眷歡慶,消息傳出去,謝家少爺越發成了香饽饽,連着數日媒人踏破門檻,由此,沈瑤在謝家地位更加尊崇。
下人三三兩兩正登梯在廊庑上挂燈籠,小丫鬟們擰着新鮮布滿露珠的花兒進來插花,人人臉上洋溢着除夕将至的憧憬與喜悅,幾位少奶奶來議事廳陪坐,吩咐丫鬟将圍爐移至廊庑下,幾人坐一桌摸牌。
周氏請沈瑤上桌,沈瑤想起昨夜謝欽的囑咐,心裏惴惴不安。
“你們玩吧,我昨夜歇得晚,有些乏累。”
衆人見她精神不是很好,也不強求。
丫鬟們往側面擺了幾張高幾小桌,茶水瓜果零嘴應有盡有,很快廊庑下歡聲笑語不斷。
沈瑤随意撚起一塊果幹塞嘴裏,慢慢嚼着,目光從纏繞在屋檐下的光暈移去湛藍的蒼穹,那裏風平浪靜,萬裏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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