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天柱1+狼王令成精了嗎? ·
沈岚漱覺得他們的對話很高級, 總有種擲地有聲的錯覺。
但她是個俗人加慫人,沒興趣聆聽這些“天籁”。
她只想找到被這些該死的祭司截胡的鬼怪。
沈岚漱才不想逼問這些廢物人渣,而且她也不需要。憑她自己也能找, 只是有點麻煩而已。
她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端坐下來, 掌心朝上, 三指碰觸地面。
靜心凝神。
沈岚漱慢慢嗅到了寒涼的水汽,她指尖下的土地也逐漸變軟,變得像柔嫩的花瓣,還在微微拂動, 漸漸的, 跳動幅度越來越大, 像健康的心跳。潺潺的水聲響起, 不知是血液流淌,還是黃泉奔騰。
她确實分不清。
但她和地府已經連上。
再去感受這片區域, 陰陽便泾渭分明——水鬼它們是一團飄忽不定的陰,杜澗他們是耀眼的陽。
沈岚漱也找到了被束縛着那群鬼。沁出微末鎏金的繩子生生地勒進它們的魂魄裏, 要将它們鞣制成團, 成為力量的來源。
沈岚漱只覺得無語:B國的神控制這些鬼追殺杜澗;而她的祭司則因為它們身上的微末神力, 想要吞噬它們。誤打誤撞,弄巧成拙。
果然是群蠢貨。
她把這事告訴杜澗, 杜澗也愣怔半天, 無法做出評論。
沈岚漱在他開口前說道:“想要定契, 它們的怨恨必須平息。”
杜澗下意識問道:“它們想怎麽做?”
沈岚漱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杜澗頓時明悟。他可不就是它們遭罪的源頭, 也難怪沈小姐會用這種歉疚的眼神看他, 估計他會被衆鬼折磨。
但杜澗并不在意:“沈小姐,讓它們做它們想做的就好。”
沈岚漱輕輕松了口氣:“好。”
她擺了擺手。
杜澗笑了笑, 還左右看看,看那些鬼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只看見遠處的堅冰砰地炸裂,混着點金的碎冰像逆流的瀑布似的噴灑一地,然後一大股纏擁的鬼魂鑽出來,咆哮着,露出各種顏藝的誇張表情,像失控的機器般朝他這邊俯沖。然後輕飄飄地掠過他的身側。
杜澗:“……?”
他下意識扭頭,就看見那幾個祭司的血肉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原來它們恨的是神和她的信徒。那為什麽沈小姐剛才要那麽看他?’
杜澗茫然地問沈岚漱:“沈小姐,既然如此,你剛才為什麽要問我?”
畢竟這幾個人也是沈岚漱為主力抓的。
沈岚漱沒聽懂:“什麽既然如此?我就是給你打聲招呼,別被它們的手段吓到了。”
就算再有神志,到底是鬼,又是死地絕生後“黑化”的鬼,手段肯定更加血腥殘暴。沈岚漱自己是養鬼師,不管是做夢,還是訓練,都沒少見識過。她已經不再是郵輪上那個會被眼珠和殘肢吓到的人了。但杜澗是神眷者,又一向心懷善意。沈岚漱也是怕他沒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緊張得直接放大招再傷到這些鬼……
她的想法比較樸實。
但杜澗覺得不怎麽寫實。
他的形象管理出問題了嗎?
為什麽沈小姐覺得他會害怕這點小場面?!
“沈小姐,我一點都不怕。”杜澗站得筆挺,直直地盯着猙獰的鬼怪。
“……那挺好的。”沈岚漱不懂他的意思,但看他這副模樣,總覺得要是自己動了就是輸了。
于是,他們倆站在滿地血紅前,假裝自己是不會動的“木頭人”。
這場面瞧着是十足十的滲人。
閉着眼睛用“靈視”觀察的祭司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她慌張地睜開眼睛,還忍不住戰栗。旁邊的祭司立刻問道:“琳達,找到沒有?”
“已經找到,”在周圍人欣喜的注視下,琳達苦澀地說道,“但他們已經被殺死了。”
“……”
“又是A國特報局?!”
琳達僵硬地搖了搖頭,嗓音都在顫:“是魔鬼,地獄裏的魔鬼殺死了他們!”
她的聲音尖細,像指甲抓過毛玻璃一樣,斷斷續續地說着自己看到的東西。其他人也都深刻地感受到了她的恐懼。
“它們,絕對是魔鬼!”
那兩個模糊的人形筆直地站在淋漓的血腥前,仿佛在欣賞一場絕佳的電影,陰森的鬼如藤繞樹般纏着它們的影子。
琳達感覺她的神經瘋狂地跳動。她眼前的世界變成了抽象畫,扭曲、尖叫,讓她不自覺地跪下、參拜,眼淚嘩嘩地淌,嘴裏念念有詞。
她以為她在背誦祭文,實際上,她發出的全是含糊不清的呓語,她的全身扭曲着跪下,鮮血桎梏,關節都脹成紫紅,但她的表情卻痛苦又狂熱。
“琳達已經沒用了。”
“她的靈感一開始就很高。”
“可我們現在就沒人能觀測了,也不知道東西送到沒有。”
“都是那些家夥,太貪婪了!”
“他們只是想在遇到特報局之前做好準備。”
“特報局……A國真令人嫉妒。”
“我們好像一直都沒有遇到特報局。但他們一定會帶來大麻煩。”
有人看向琳達:“讓她發揮最後的作用吧,神會庇佑她,她的靈魂将和神的榮光永存。”
琳達依然在向她眼中的魔鬼求饒。
但真正的魔鬼其實是她昔日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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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
何老頭家的客廳裏,鐘擺再度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
不只是鐘擺的聲音,還有重物在地上摩擦時發出的短促叫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拖着沉重的木棒在緩慢前進。
聲音越來越清晰。
尤其在鐘擺蕩過整點後,那摩擦聲就更大了。
還伴随着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和嘀咕聲。
“……不守承諾。居然還堆了這麽多東西,太壞了……還有冰箱?!狼一怎麽找的地方!”
幾簇銀藍色的絨毛從門縫裏冒了出來。
然後又縮了回去。
過了一會,一顆小球似的毛腦袋冒了出來,然後在門縫裏極限拉扯,最終以一顆擠扁又驟然蓬松如蒲公英的過程,成功滾了出來。
這是顆通體銀藍的毛球。
它的藍,比系統的藍色要淺,像薄薄的海面,晶瑩剔透。
它成功擠出來後,在客廳蒙頭蒙腦地轉了幾圈,然後一頭撞在了一根柱子上,疼得它圓溜溜的眼睛頓時生起一層水霧,發出嗚嗚的聲音。它還沒來得及動,後頸就被掐住了。
“誰?!”
“現在才警醒,有點晚吧。”
蘇梓披着【秦柒衣】的馬甲,晃了晃手裏炸毛的刺球。
【統子,這小只跟你好像。】
蘇梓沒有開玩笑。這只由卡牌【狼王令】自主孕育的“狼王”蜷起四肢時,就像一顆絨軟的毛球,而且也是冒着藍藍的微光。
她的兩句話惹到了兩顆球。
系統嗷嗷地表示它比這崽子更可愛。
而崽子則龇着犬牙,周身爆出一陣電光,電流在每根絨毛間流竄,愈發強烈。
但這可怕的電在碰到白玉般的手後頓時無聲消弭。
在狼崽震驚的眼睛中,蘇梓還毫不顧忌地捏了捏它的四只爪,看了看它的指甲。
“還行,挺健康。”
系統嘟囔:【那當然,這張卡可是S級的。】
狼崽能屈能伸。
在發現打不過蘇梓後,立刻谄媚地搖搖尾巴:“對啊,我可健康了。”
蘇梓将它放下來,摸了摸它的頭:“可惜還是幼崽,不然你就能親自帶領狼族報仇了。”
她這話的指向性太強。
狼崽,也就是小狼王,頓時緊張地瞪着眼睛。它的眼睛本來就是圓滾滾的,瞪大後,更圓,還水水潤潤,很可愛。
蘇梓被它萌得心肝亂顫。
她伸手,在狼崽的額頭上畫了幾筆,陣法頓成。
狼崽只感覺體內的“狼王令”一陣躁動,然後湧出更為強悍的力量,沖刷它的經脈,助它快速成長。
“你,你到底……”
“A國特報局,秦柒衣。”
最初說特報局的時候,蘇梓心裏還有心虛。
但老話說的果然沒錯,謊言說得多就成真了。她現在已經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她是特報局的人了。
狼崽沒聽說過特報局。但管中窺豹,從秦柒衣的實力,它也能判斷出特報局實力很強。
如果是壞東西,它現在就死了,狼王令又得孕育新的狼王了。
“等今晚過去,你就不用躲起來了,也能帶領剩餘狼族重建家園了。”
蘇梓這話說得平淡。
但這平淡恰恰代表着極強的自信。
這也是理所當然。
畢竟神是她,特報局也是她。
狼崽的藍眼睛都亮了,就像精致玩偶似的。
它的喉嚨裏不自覺地發出嗚嗚的聲音,毫毛柔順地搭在身上,面對蘇梓就像只幼犬。
狼王一定是最強的那只狼。
因為狼族慕強。
所以面對比它更強的對手時,狼王自然也不例外。
狼崽忍不住繞着她轉圈,從喉嚨裏發出呼呼嚕嚕的聲音,說:“你們今晚要跟那群不要臉的東西打架嗎?”
“嗯。”
“他們還是很強的,而且還有神做後盾。只不過虐殺我族幼崽,真是惡心!你要小心哦。”
“我在埋伏,怕你破陣,我才出來的。”
“嗷。
它張着嘴哈氣,豎着耳朵,藍汪汪的眼睛很是可愛。
蘇梓忍不住笑道:“你想咬他們報仇嗎?可以哦。”
狼崽頓時高興起來。
蘇梓摸了摸它的腦袋,也很高興。
【統子,你看……嚯!】
蘇梓看見系統把自己的眼睛變得又大又圓,像開了誇張的大眼特效,兩只大眼裏還滿是期待。
系統照常湊過來蹭蹭,撒嬌:【宿主~】
蘇梓:【……】
她恍惚間覺得蹭她的不是毛球,而是兩顆擠在一起大眼珠子。
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她差點失手把系統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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