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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出來後傅時琛自然而然地提出送南宵回家。
兩個人并肩坐在車子後排,車子裏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跟人獨處對于南宵來說從來不是難事,拜這副皮相所賜,通常來說,緊張的那一個都不會是他。
但跟傅時琛在一起是個例外。
南宵心裏有鬼,生怕被對方看出一點端倪,頭都不怎麽敢擡,直到車子裏的冷氣稍稍吹淡了一點臉上的熱意,他的心神才逐漸穩下來。
傅時琛将南宵緊張的模樣看在眼裏。
他交疊在身前的手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指尖像是還殘留着對方頭發的滑膩觸感。
“或許你應該開始适應一些事情。”
傅時琛突然出聲,聲音有些生硬,把南宵吓了一跳。
“對于我們結婚這件事情,你不必有心理負擔,我不會提過分的要求,但是既然決定了,我還是希望這場婚姻能發揮一些切實的作用……而不只是讓我有了一個明顯就像形婚的已婚人士的身份。”
南宵一怔。
“起碼在外人面前,我想我們應該看上去相敬如賓。”
傅時琛的話像是一盆冷水,霎時澆滅了南宵心底那點快要摟不住的悸動和幻想,雖然不是不明白傅時琛為什麽要跟自己結婚,但是這會真的聽到他講出口,還是免不了心情失落。
“我明白的。”
邁巴赫在南家的院子門前停下來,司機幫南宵開了車門,南宵禮貌地跟傅時琛道別,臨下車卻又被對方叫住。
那雙極美的桃花眼随着南宵回頭的動作向上挑着,微微一動便生出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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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琛眼神一頓。
“過兩天,我會正式登門拜訪令尊。”
南宵聽到這話臉上又要開始燒,他這會兒才像是突然有了一點自己和傅時琛即将走入婚姻的真實感。
他知道傅時琛這次回來得匆忙,傅氏大概有一堆人等着見這位掌舵人。
他說過兩天,南宵也很理解。
“您定好時間聯系我就好。”南宵想了想又補充道,“嗯……如果忙,讓助理聯系也可以。”
傅時琛聽了這話一時沒反應,半晌才眼眸沉沉地看着他問:“怎麽聯系?”
“……嗯?”
南宵不明所以,直到對方拿出手機遞過來。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扣了兩下,傅時琛出聲提醒:“電話號碼。”
南宵恍然回神,唰地一下紅了臉。
聯系個鬼!他們連彼此的聯系方式都還沒有。
南宵連忙接過傅時琛的手機,按亮屏幕——
鎖屏密碼剛出現,傅時琛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090703。”
南宵點點頭,很快按下密碼将手機解鎖,只來得及匆匆掃了眼屏幕便飛快點開了“電話”,輸下自己的號碼,認真地備注好“南宵”兩個字,又給自己撥了一通電話,這才将手機還給傅時琛。
傅時琛的視線無可避免地落在南宵左手無名指內側的那顆紅色小痣上,它在南宵的冷白皮上格外惹眼,此刻正随着南宵指間的動作隐約顯露。
生生造出一種欲拒還迎的誘惑。
傅時琛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擡起眼皮,“換過手機號?”
南宵被傅時琛問得有點懵。
自從上初中開始有了自己的手機以來,他自然是換過幾次手機號的。
南宵沒明白傅時琛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傅時琛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是默默将手機收回,又恢複到了往常的嚴肅模樣。
“代我向你父親和大哥問好。”
南宵知道他忙得很,連忙應了聲“好”,然後乖乖向後退了一步,目送傅時琛的車子離開了。
這會兒正是午後,家裏靜悄悄的。
南宵蹑手蹑腳上了樓,進了自己房間便把拖鞋一踢,整個人撲到了床上。
他伸手扯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腦袋。
南宵将臉埋進綿軟的被子裏,任由它再次慢慢漲紅。
你這樣怎麽行啊南宵……以後還要天天面對他,也太容易露餡了。
南宵默默在心裏進行自我教育。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頭發,發尾處像是仍舊沾染着傅時琛指尖的溫度,久久散不開。
南宵抱着被子在床上滾了十幾分鐘才逐漸平靜下來。
傅奕文正好發微信問他晚上吃什麽,南宵回複過後,便開始對着手機上剛存的傅時琛的手機號發呆。
南宵把手機號複制下來,打開微信,黏貼進添加好友的界面裏。
原本只是想試試的,不曾想,卻真的搜到了一個叫“Fu”的人。
這種簡潔的昵稱,南宵幾乎在瞬間就确定這是傅時琛本人的微信號。
他糾結了兩秒,還是向對方發送了好友申請。
【小叔叔,我是南宵[可愛]】
南宵按下發送鍵的動作無比果決,發完了卻又陷入焦躁。
不知道傅時琛會不會通過他的好友申請。
應該……會的吧?
畢竟他們要結婚了。
“喵。”
“喵喵。”
跳上床撒嬌的小祖宗暫時轉移了南宵的注意力,他伸手把一直在頸邊亂蹭的白色布偶貓揪過來,伸手捧住了它漂亮的小臉。
“轉圈圈。”南宵喊它的名字。
轉圈圈很嗲地“嗷嗚”了一聲,賣好似的蹭了蹭南宵的手心。
“他會通過嗎?”南宵開始對着貓闡明自己的論據,“我們都要結婚了,沒有彼此微信不合适吧?”
轉圈圈聽了這話卻不“嗷嗚”了,就只用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看着南宵。
南宵撇撇嘴,伸手捏捏布偶柔軟的臉,“小笨貓,你白叫這個名字了。”
遲遲等不到好友申請通過,南宵有點心不在焉,只得刷刷微博轉移注意力。
一登錄微博,南宵的賬號“湯圓轉圈圈”就收到上萬條評論和艾特,他随便翻了翻,被一個小粉絲寫的給他吹彩虹屁的段子逗笑了。
一年前,南宵為了完成專業課作業,便開始用自己的私人微博賬號記錄個人的服裝設計作品。
偶爾也會錄錄vlog分享每日穿搭和日常生活。
并逐漸有了一點粉絲。
在某一次po出的vlog裏,南宵卻因為一幀畫面剪輯失誤而意外露臉爆紅網絡。
随即粉絲暴漲。
這對于南宵倒是個新奇的體驗。
他一直都有做自己服裝品牌的打算,便也順手開始經營這個私人賬號。
南宵看完段子,又随手翻了翻他的小粉絲們的正經留言,偶然看到一條:宵宵好久沒分享吃的啦!最近有沒有吃到什麽不錯的餐廳!
想到今天中午跟傅時琛共進的午餐,南宵心頭一動,随手把這條評論轉出來:
@湯圓轉圈圈:有哦,之前我說一直想去的那家中西融合菜今天去啦!晚上跟大家聊會天吧,直播說[探頭][探頭](不過可能要稍微晚一點哦)
南宵這條微博一發出去,便瞬間新增上百條評論,幾乎是清一色的:啊啊啊啊啊老婆你終于要直播了我等你!
南宵安排好了晚上的直播,退出微博又看了一眼微信。
伸手捏住轉圈圈的呆毛,問貓:“他到底在忙什麽啊?”
傍晚六點過一刻,穿戴一新的南宵坐上了早就等在他家院子門口的一輛蘭博基尼。
誇張的大紅色,是傅奕文一貫喜歡的浮誇風。
——生怕狗仔拍不到。
南宵忍不住腹诽。
傅奕文看了眼拉開副駕門的好友,把鼻子上挂着的墨鏡拉下來,無語道:“祖宗,今兒晚上降溫,您穿一短褲……”
這會兒南宵已經換掉了中午見傅時琛時的那身行頭,恢複了往日裏只要好看基本無視四季的穿搭。
他上身穿了一件長袖的咖色真絲襯衣,嚴謹地将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顆,襯衣下擺束進下身同色系的休閑暗格呢絨短褲中,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深褐色的小腿襪恰好箍在膝蓋下方的位置,腳上踩一雙小牛皮的鞋子。
這會兒華亭還是初夏,傍晚的确是有些清涼。
南宵“咔嗒”一下扣好安全帶,這才擡頭看向傅奕文,“好看啊……再說了,你這不是穿得厚嘛……”
“……得,”傅奕文無語地攏了攏身上的皮夾克,認命發動車子,“總之最後我挨凍呗……”
拜傅奕文這輛騷包跑車所賜,兩人從吃飯就開始被偷拍,看完音樂會出來沒走兩步,閃光燈又開始瘋狂閃。
不過兩人都已經習以為常。
傅奕文這幾年在娛樂圈風頭正勁,雖然他演技麻麻,到現在也就算是個二線演員,但架不住傅少爺有臉有錢,粉絲一茬接着一茬的,人氣高得很。
這會正好散場,睡了一整場的傅奕文伸了個懶腰,彎腰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南宵身上上,吊兒郎當地攬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在一衆音樂愛好者中暴躁開麥:“哎呀可算是結束了,太催眠了這玩意兒……也就你愛聽這些文藝兮兮的東西,給我聽得都要養胃了。”
南宵無語地翻個白眼,身子一側便把傅奕文甩開,“小點聲行不行,那邊有人拍呢,一會又給你發到網上。”
“說呗,”傅奕文不以為然,“這次不能說我約|炮了吧,我們實幹派才不來這麽高雅的地兒。”
南宵:“……今天也是心疼你經紀人的一天。”
這會兒晚風一吹,傅奕文明顯來了點精神,他捅捅南宵的胳膊,“哎,現在還早,咱喝兩杯再回去呗。”
南宵睨他一眼,傅奕文嘿嘿笑起來,“去呗,我都陪你看音樂會了,你禮尚往來一下嘛……”
最終還是找了間人少的靜吧。
傅奕文用自己的威士忌碰了下南宵的桃子酒,“今兒你怎麽這麽好說話啊。”
南宵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懶得理他。
傅奕文卻眼明心亮的,“啧啧……不容易,早知道悔婚能讓你南宵對我言聽計從,我早就打電話給傅時琛了。”
傅奕文話音剛落,南宵便一腳踢在他小腿上,一點沒留情的。
傅奕文當場“哎呦”了一聲,惹得遠處卡座跟着進來的狗仔頻頻往這邊瞧。
“嘶……大哥你今天穿的皮鞋……”傅奕文一邊伸手揉腿一邊倒吸涼氣,卻仍舊是嬉皮笑臉的,沒一點正形,見南宵還是繃着臉,他放輕了聲音道,“喂,你別整的我真的跟被抛棄的怨夫一樣啊,擺正位置,你就是小爺一結婚工具人。”
“結婚工具人”南宵沖着傅奕文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南家和傅家的這場聯姻,起始于南家老爺子的病危。
南宵他爸南石嶺為了跟弟弟南石峰争奪家産,便把南宵抛出來聯姻。
——“祖宗,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也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吧,你大哥對你夠好吧?我不是就為了我自己呀……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大哥将來考慮……”
這是南石嶺當時的原話。
不得不說,這話戳中了南宵的心事。
自南宵五歲被母親送回南家,真心待他的只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後來大哥結婚了,又多了個大嫂。
南宵深知大哥的難處,這家産,确實得争。
而南宵的竹馬傅奕文因為多年放浪形骸,已經跟他爸傅時勳進入了“白熱化”戰鬥階段,幾乎是見面就掐。
兩人一拍即合,想出了個為彼此解決眼下困境的妙計。
結婚。
确切地說,是形婚。
南宵有了傅奕文這個法定配偶增加了南家大房在争奪財産權上的分量,而傅奕文有了南宵這個“乖巧戀人”也可以暫時麻痹他媽爸的神經。
表面上浪子回頭,內裏繼續游戲人生。
簡直完美。
當然,是在傅時琛出手破壞這場聯姻之前。
“少自作多情。”南宵開始罵人。
傅奕文眼睛裏帶着戲谑,又跟南宵碰了下酒杯。
南宵嘆了口氣,正色道:“不跟你耍嘴了,說點正事。”
“我想了想,你爸媽那邊,我還是得親自去道個歉,雖然咱們倆本來就不是真的,但是你爸媽不知道……”
“用不着費那勁兒,”傅奕文眉毛一挑連忙擺手,“你還是不夠了解我爸這人,我只能說,他跟傅時琛不愧是兄弟倆,雖然是堂兄弟,但是那DNA絕對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親兒子的終身幸福算個屁,哪有他的利益重要?這會他估計生怕你去找他呢,萬一你哭天抹淚地說你不想嫁給傅時琛讓他幫忙,他這和藹可親的‘傅伯伯’形象可就要崩塌了……”
南宵:“……”
傅奕文把酒喝盡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沒跟你開玩笑,那天傅時琛當着他面兒說的,他還硬拉着我裝死,你道個屁的歉……倒是你,真的決定了?”
傅奕文話題跳得太快,南宵突然被問得有點心虛,他晃着手裏的酒杯,逃避似的看着杯子裏的酒,“我沒有選擇。”
“怎麽沒有?”提到這事傅奕文明顯還是帶着火氣,“是,傅時琛的确是傅氏的太子爺,沒人敢招惹,但結婚這事兒講究個你情我願,你南宵咬死了不點頭,他傅時琛能怎麽樣?”
南宵握着杯子的手慢慢用力,而後又緩緩松開,眼神閃爍,“你也說了傅時琛沒人會去招惹,何況,我爸現在恨不得把他當做財神爺一樣供起來。”
傅奕文聽見這話像是突然洩了氣似的,仰頭猛灌了一杯酒。
他被傅時勳罵了十幾年廢物,都沒這一刻眼睜睜看着南宵受委屈讓他難受。
酒精開始作祟,傅奕文說話也開始不過腦子。
“我搞不懂你,為了幫你大哥争權,你特麽傅時琛都敢嫁,你根本不知道我這位小叔叔是個什麽厲害角色……在親爹的葬禮上一滴眼淚都沒掉的人,呵……你就這麽先斬後奏,看你大哥回來怎麽收拾你,我保證他不會同意你嫁給傅時琛。”
“不過話說傅時琛也跟瘋了一樣,前兩年老爺子催那麽急他紋絲不動跟個性冷淡似的咬死了說暫時不打算成家,怎麽他媽的我一要結婚他也來勁兒了,也不怪我爸有顧慮,難不成他真的是在敲打我們家?”
傅奕文自己說完也覺得扯淡,“不過,為了敲打我爸就跟你結婚,這是不是太有病了?不可能……傅時琛絕對不是這種人。”
“但我實在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他到底為什麽非要娶你,華亭的名門淑女他想找什麽樣的沒有,怎麽就突然盯上你了?還編了個那麽離譜的瞎話……南宵我跟你說,你別不信,他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宵酒量不好,這會兒酒精微微開始有些上頭,他被傅奕文這喋喋不休的一長串話念叨得心裏難受,理智逐漸消散,聽見一句“要什麽樣的名門淑女沒有”便要炸毛,當即還嘴:“我怎麽了?我哪裏比他們差?”
傅奕文愣是沒聽出他語氣裏的酸意,不爽地“啧”了一聲,一副“你個傻子”的表情看着南宵。
“這不是你差不差的問題……傅時琛他就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那你自己說說,他娶你圖什麽?難不成還真是你八字好旺他啊?”
南宵答不上來。
是啊,雖然同是一個圈子裏的,但是南家與傅家有不小的差距。
南宵起初跟傅奕文聯姻都是占着自小認識的便宜,可現在他的聯姻對象是傅時琛。
在這門婚事被當事人主動提及之前,傅時琛之于南宵大抵四個字就可以形容:
高不可攀。
他是南宵年少夢境裏都不太敢夢到的人。
南宵只在情窦初開的年紀允許自己偷偷為傅時琛動過心。
一股酸澀從心頭冒出,傅奕文說者無心,南宵卻聽者有意了。
他頭一次如此深刻地品嘗到自卑的滋味。
南宵的太陽穴開始發痛,眼眶脹脹得想要流淚。
他知道傅奕文不是想要貶低他只是在為他擔心,可他還是快要控制不住心底洶湧而至的失落和委屈。
他直接倒了一杯傅奕文手邊的威士忌,一口悶下去,氣惱嚷道:“就不能是覺得我漂亮可愛喜歡我嗎!”
“噗——咳咳咳!”
傅奕文一口酒差點噴出來,他伸手奪過南宵手上的酒杯,樂了。
“我看你真是喝多了。”
“誰看臉他傅時琛都不可能看臉,傅時琛要是那種看臉的男的,那我傅奕文馬上轉變性向馳騁gay圈。”
傅宅。
傅夫人是一大家子人裏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的。
下午她剛剛跟太太團從Y國買買買回國,聽到消息驚得半天沒講出話來。
母子兩個氣氛古怪的晚餐結束,傅夫人對着手裏管家遞上來的南宵的資料止不住地搖頭,“哎呀,這個南宵啊好是好,一個私生子,好拿捏,估計也不會太嬌氣,能照顧你,就是有點太漂亮了喔……漂亮得有點招人了呀……”
她一邊說一邊給管家拼命使眼色,管家卻沉默着不敢多言。
傅時琛放下手裏原本用來看報表的ipad,兀自端起茶喝了一口,平靜道:“他嬌氣得很。”
“還有,我就喜歡招人的。”
傅夫人:“……”
眼看着兒子起身要走,傅夫人終是沉不住氣喊人。
“時琛,你要是喜歡漂亮的,上次我給你說的那位姜小姐也很漂亮的呀,我很相中她的,她可是……”
“沒這個漂亮。”傅時琛打斷她的話,起身往書房走,半截又停下來。
“我已經決定了,您不必打別的主意。”
……
傅時琛剛在書房坐定打算處理一會公務,手機上便跳出一條新聞推送:
【傅奕文攜緋聞男友南宵出街,舉止親密當衆摟抱】
傅時琛皺了皺眉頭,随即點開這條八卦新聞。
雖然偷拍照并不是很清楚,但還是很明顯能夠看出來照片上的兩個人就是南宵和傅奕文。
狗仔拍了很多張照片,有兩人一起吃飯的、一起從音樂會場館向外走的,還有在酒吧喝酒的。
大多數照片上傅奕文都一臉讨好地跟在南宵身邊,要不就是攬着南宵的肩膀。
親密無間的模樣。
南宵穿得跟白天見自己時很不一樣,明顯刻意打扮過。
最後一張照片,是兩人走進酒吧之前的一張抓拍,南宵的身上披着傅奕文的皮夾克,過大的衣服幾乎遮蓋住他下身的短褲,只露出一雙漂亮的長腿。
傅時琛眼眸沉下來,眉頭擰得死緊。
他打開微信,找出白天那條一直沒通過的好友申請,點了通過,而後直接敲字。
【Fu:現在在哪?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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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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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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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