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臺燈的密語7二合一

“你肚子餓不餓?”汪月問姜郁,“剛才在*FC的時候都沒怎麽見你吃東西。”

姜郁反問:“我好歹吃了個紅豆派,你才喝了一杯牛奶,該餓的人是你才對吧?”

汪月摸了摸肚子,“被你這麽一說,确實有點餓了。”

她這些天因為杜松則的事一直提心吊膽,沒吃好沒睡好,今天看到那個人渣被揍得這麽慘後難得有了點食欲。

“廚房裏方便開火嗎?還是說我們點外賣?”姜郁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覺得裏面大概率不會儲備多少食材。

“複雜的菜色可能開不了火,我不太會做飯。不過我買了些速凍食品放在冰箱裏,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吃火鍋?”汪月把冰箱門打開往裏面看了看,難為情地說:“好像都是些垃圾食品……”

姜郁:“不介意不介意。”

垃圾食品好耶!

用火鍋底料摻水加熱做成湯底,把冰箱裏凍着的蟹排,丸子,水晶包通通下進鍋裏,再放幾片瀕臨枯萎的生菜葉和一包方便面,撲通撲通地煮起來。

兩人把小火鍋吃得幹幹淨淨。

汪月租住的房間只有一張床,順理成章地,兩人晚上只能擠在一起睡。

還好床很大,兩人都瘦,不會出現翻個身後壓到對方的困窘。

“我新買的睡衣還沒拆,你晚上就穿這個睡吧。”汪月從衣櫃裏找出一件用袋子包着的白色睡裙遞給姜郁,“你的校服就脫下來挂到衣架上,晚上要是穿着睡會被弄皺的。”

“好。”西外的女生校服是襯衫加毛衣加短裙,看着是挺好看的,但抗寒性太差。姜郁在這樣的天氣裏要在短裙下面穿一條厚厚的褲襪,再套一件棉衣才覺得暖和。

這些繁瑣的衣服不僅穿起來麻煩,脫起來也麻煩,自己才脫到一半,就見汪月背對着她面向衣櫃輕松地撩起毛衣。

姜郁瞳孔一縮,看到她脊背和手臂上青紫斑駁的傷痕。

“汪月姐,你的背上……”姜郁聲音微微顫抖着開口。

汪月略側過頭來,“背上怎……哦,你說這些傷啊。”

她立馬套上淡紫色的睡裙轉過身來:“是不是吓到你了?”

姜郁搖頭,問:“有去醫院看過嗎?”

“嗯,都擦過藥了,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得側着睡,不然會有點痛。”

“所以眼睛也是……”姜郁指了指她蒙着紗布的眼睛。

“我估計他是想打我的臉,但歪了就打在眼睛上。”汪月語氣嘲諷,“後面還慌慌張張地陪我去醫院開藥了。”

姜郁:硬了,拳頭硬了。

先前暴捶杜松則的力度還是輕了點,如果讓她重來一次,她會更加努力地修理這個人渣。

洗完澡,關上燈,姜郁鑽進被窩裏,準備安靜地滑入夢鄉。

“姜郁。”旁邊的被子窸窸窣窣,汪月轉過身來面對她,“你可以陪我說說話嗎?”

“嗯。”姜郁睜開眼睛,也跟着翻過身來,“想說什麽?”

黑暗中,她只能隐約看到汪月臉部的輪廓。

“騎士……”汪月的聲音有點啞,“騎士它現在在這裏嗎?”

“關燈之前,我看到它卧在地板上睡覺。”姜郁說。

“我很對不起它,都是因為我它才會死的,如果跟着別的主人,它現在肯定會好好的活着……”汪月輕輕地啜泣着。

姜郁聽到了騎士哼哼唧唧的聲音,它從地板上站起來走到床邊,把兩條前腿搭在床上,擔憂地看着主人。

兩人是因為騎士才見面,但見面後汪月卻鮮少提及與騎士相關的事情。姜郁當時隐約有奇怪的感覺,現在看來,騎士的死和杜松則逃不開關系。

提起騎士就要想起痛苦的記憶,所以汪月才會刻意避開這個話題。

“騎士很聰明的,它知道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這麽多天以來,騎士一直在拼命地向外界求助,就是為了不讓你再受到杜松則的傷害。”姜郁輕輕拍了下汪月的肩膀以示安慰,“而且,當初是你救了騎士,你選擇了它,所以它才選擇你。”

“汪!”騎士發出贊同的聲音。

姜郁無聲地笑了笑:“騎士剛剛叫了一聲,肯定是在贊同我的看法。”

汪月揉了揉眼睛,讓眼淚不要再繼續往下流:“嗯。”

等她平複了一會兒心情,姜郁才接着問:“汪月姐,你遇到的事情家裏人知道嗎?”

“我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他們年紀大了,我不敢讓他們知道。”汪月頓了頓,繼續:“而且我怕牽涉進這件事後,杜松則會去找兩個老人的麻煩,我很……害怕。”

“現在不用怕了,等我回去紮個小人戳死他。”姜郁恨恨地說,私心希望附在杜松則身上的追蹤型小bug能多從他身上吸點生命值。

汪月被她逗得破涕為笑:“謝謝你。”

兩人陸陸續續說了很多話,直到深夜才睡去。

晚睡的缺點就是第二天精力不足。

姜郁上早課的時候昏昏欲睡,課間時間趴到桌上睡得昏天暗地的根本醒不過來。

“姜郁,姜郁。”耳旁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嗡嗡地響個不停。

姜郁煩躁地把耳朵堵住,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模樣。

池嘉:……

他輕輕推了推姜郁的肩膀,“你還不打算去吃飯嗎?”

聽到“吃飯”二字,姜郁這才擡起頭來,迷蒙中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池嘉:“什麽?現在是午休了嗎?”

“是午休,你看,人都走光了。”

姜郁環顧四周,果真,教室裏只剩他們兩個人。

“你昨晚做賊去了?叫半天都叫不醒。”池嘉冷冷地說。

姜郁把睡亂的頭發重新紮了一遍,摸摸嘴角,還好是幹的沒流口水,“聊天聊太晚,沒睡夠。”

池嘉看她把臉都睡得紅撲撲的,左臉上還有毛衣壓出的印子,看來是睡得很香了。

“走吧走吧,吃午飯去。”姜郁把搭在靠背上的大衣穿上,急急忙忙地招呼池嘉:“你也沒吃吧,走走走,等會兒瑞卡食堂的B套餐要賣光了。”

東野聲推薦的小羊羔肉套餐是真的好吃。

兩人趕上了瑞卡食堂出售的最後兩份B套餐。

正當姜郁幸福地享用着食物時,池嘉突然說:“昨晚你不在的時候,你喂的蛇偷偷從卧室裏溜了出去。”

筷子夾起的肉重新掉回餐盤裏。

“白黏黏這個小王八蛋!”姜郁頭疼地捏了捏內眼角。

“白黏黏?這是蛇的名字?”池嘉沒想到小白蛇還有個挺人性化的名字。

“嗯,它長得又白又黏人嘛,就給它起了這個名字。”姜郁牽強地解釋後接着問:“它闖禍沒有?”

“沒有,在廚房裏偷吃了一個雞蛋後被我拎回你的房間了。”

“沒被青姨還有宋叔他們發現吧?”

“沒,那個時候他們都沒在家。”

姜郁松了口氣:“幸虧。”

不然以邵青的怕蛇程度,白黏黏的日子估計難過了。

池嘉想知道姜郁昨晚和那個初次見面的女生究竟聊了些什麽,能聊到大半夜不睡覺。要知道,她都轉到西外這麽長時間了也沒在班上交到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怎麽會突然和一個初次見面的人熟到留宿和秉燭夜談的程度。

怎麽想都好怪。

“你——”池嘉欲言又止。

姜郁:“嗯?”

“沒有,我就是問問,再過一個周以後要開運動會了,你要不要報什麽項目?”池嘉臨時打消了詢問的念頭。

正常人知道自己被跟蹤肯定都會不高興,別到時候不僅沒得到答案還把難得緩和的關系弄僵了。

姜郁看了眼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再回想起自己上體育課時跑八百米的痛不欲生,眼角一抽:“不參加。”

“一項都不嗎?”池嘉問。

“我肯定是不會主動報名的,不過為了湊人數被迫參加倒是另說。”姜郁端起餐盤旁的涼茶喝了一口。

“這你不用擔心,去年秋季校運會的體育項目不是很快就報滿了嗎?”

“哦,”姜郁有點心虛,她根本就不清楚以前的事,“你呢?你要報名嗎?”

校運會裏應該沒有拳擊這個項目吧?

池嘉:“我應該會報跳高和長跑。”

這聽起來倒是正常的項目。

“在聊什麽?在聊什麽?”先是标志性的爽朗聲音,接着就是高大的身影在姜郁的身旁坐下,餐盤也落到桌面上。

姜郁:“……在聊校運會報什麽項目。”

“哦。”東野聲看了眼姜郁的餐盤,“真幸運,你搶到羊羔肉套餐了啊。”

“你不是先來的嗎?沒搶到?”姜郁納悶,她和池嘉應該是教室裏最後走的兩人才對。

“有女生告白,所以抽空拒絕了一下,結果就錯過飯點了。”東野聲掰開一次性筷子從餐盤裏夾菜。

姜郁和池嘉:……

這話沒法往下接,姜郁頓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挺受歡迎的。”

東野聲:“還好吧,你弟弟也很受歡迎啊,收到的情書絕對不會比我少。”

姜郁反應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弟弟”這個稱謂指代的是坐在他們對面的池嘉。

“是嗎?”這方面姜郁倒是沒怎麽注意。

“啊——”東野聲咬着筷子,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早上的時候不是有女生在和池嘉告白嗎?”

“诶,有嗎?”姜郁完全沒察覺。

“全班都在起哄哦,你睡太沉了吧?”東野聲看着她說。

“那倒也是,我課間都在睡覺。”姜郁看着池嘉低頭不說話的模樣若有所思。

“我可以吃一塊你的羊羔肉嗎?”東野聲問,“我的這個套餐不太好吃。”

“請。”姜郁把自己的餐盤推過去讓東野聲從裏面挑出一塊肉,“你夾靠左側的,我筷子沒碰過。”

東野聲置若罔聞地夾了最右側的一塊肉。

姜郁:……

“為表謝意,你也可以吃我的。”東野聲把自己的套餐推向姜郁。

“不用,我現在不太想吃牛肉。”

“好吧。”

池嘉這時候突然站起身:“我吃飽了。”

“你只吃了一半吧?”姜郁看了眼他餐盤裏只剩一半的飯菜,“等會兒上課的時候不會餓嗎?”

“不會。”池嘉端着餐盤離開。

姜郁看着他潇灑離去的背影,似乎能隐隐看到一點生氣的意味。

“你弟弟好像生氣了。”東野聲把聲音壓低,仿佛是在說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這一幕似曾相識。

“我看出來了。”姜郁點頭。

池嘉這個人只有生氣和不生氣兩種狀态。

可是,為什麽?

難道是因為東野聲調侃有女生給他告白所以生氣了嗎?

姜郁嚼着美味的羊羔肉,嗯,想不通。

傍晚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捉住小白蛇好好教訓一頓。

卧室門開後,對方根本沒有自己要被教訓的覺悟,反而主動迎上來:“嗚哇,你昨天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我一個人好寂寞!”

“什麽一個人,你是一條蛇!”

白黏黏沉思了一下,立馬重新組織了預言:“嗚哇,你昨天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我一條蛇好寂寞!”

姜郁:……倒也不必。

“我聽池嘉說,你昨晚偷偷溜到廚房去偷雞蛋吃?”姜郁把白黏黏拎到書桌上,打開臺燈,光線打到小白蛇身上,頗有審訊犯人的意味。

“我只偷吃了一個。”白黏黏老實承認。

“不是偷吃幾個的問題,我都說了不要在我離開家的時候跑出去,很危險的,知道錯了嗎?”

白黏黏低下頭,認錯态度良好:“知道。”

姜郁一時錯愕:“今天怎麽這麽快就老實認錯了?”

放在平時可是要哭鬧着裝可憐一番才肯罷休。

“因為是對我好才教訓我的,所以我認錯。”白黏黏可憐兮兮地說,“我都吃過好多糖果和小餅幹了,不該貪嘴的。”

姜郁覺得自己打好的訓話腹稿全部作廢,只嘆了口氣:“算了算了,認錯就好。”

“嗯。”白黏黏委屈巴巴地蹭蹭姜郁的手背。

姜郁察覺到他的狀态不對,不由得問道:“你怎麽了?一副蔫巴巴的樣子?”

“昨天,那個人好兇!”白黏黏這才進入正題,開始打小報告。

“哪個人?”

“把我從廚房拎回卧室的那個人。”眼淚在金色的眸子裏打轉。

姜郁:“你說池嘉啊。”

“對,就是他!”

“他怎麽兇你了?”姜郁只見過池嘉生悶氣和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樣子,兇的樣子還真沒見過。

“他捏着我的七寸,好痛好痛的,還說以後我再亂跑吓到家裏人就要把我拿去泡酒!”

姜郁看白黏黏義憤填膺的樣子,感覺不安慰不太說得過去,于是道:“好像……是很過分哦。”

“是嘛,你也這樣覺得對不對?”白黏黏碎碎念起來:“我是因為顧及他是你的家人才沒要咬他的,不然我一口咬下去可是很嚴重的——”

白黏黏說完還做了一個嗷嗚的動作。

“嗯嗯,我懂我懂。”姜郁用食指搓着白黏黏的頭頂,“池嘉的脾氣不太好,等會兒開一盒薯片給你吃好不好?”

“既——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不生氣了。”白黏黏的郁悶一掃而空,順着姜郁的手臂爬到她的肩膀上,“薯片在哪裏?”

姜郁從廚房的櫃子裏拿出一盒薯片,作為安慰白黏黏的食物。

小白蛇要兩口才能吃掉一片薯片,第一口嘴巴張得特別大,把薯片咬得只剩一個月牙形。第二口就把剩下的月牙形薯片一口吃掉。

“我總擔心你會咬到我的手指。”姜郁喂完第一片薯片後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剛剛牙齒好像蹭到了一點。”

白黏黏着急地去看:“!受傷了嗎?我看看!”

“沒有,只是感覺蹭到了而已。”

姜郁繼續喂他吃剩下的薯片,不過白黏黏不敢再把嘴巴張得太大,都是小口小口地吃。

“你昨晚是去哪裏睡覺了啊?”小白蛇吃飽喝足後才想起來問姜郁昨晚的去向。

“去騎士的主人那裏。”

盤卧在姜郁肩膀上的小白蛇來了精神:“騎士的主人現在還好嗎?”

“目前是沒事了。”姜郁的語氣還有擔憂的意味,“希望她能早點成功離婚。”

目前,根據【追蹤型小bug】帶來的情報顯示,杜松則的精神狀态很差,暫時不會有對汪月造成危害的想法。

小白蛇聽到“離婚”這個字眼,露出要聽八卦的表情,纏着姜郁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實在是太可惡了!”白黏黏的尾巴卷起來一點,像個縮小的拳頭,輕敲了一下姜郁的肩膀,“爸爸說過,要愛護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傷害她。”

姜郁點頭:“你爸爸說得對。”

“我可以幫你懲罰這個可惡的人,你要我幫忙嗎?”白黏黏問。

姜郁沒把它的話放在心上:“你要怎麽幫?咬他嗎?”

“隔這麽遠我怎麽咬得到,”白黏黏駁回她的想法,“但是,我可以詛咒他哦。”

“詛咒?”姜郁對這個詞不陌生。

“我可以讓他身上散發出被蛇讨厭的味道。”白黏黏吐着蛇信子說。

姜郁有點懂了:“就像當初我帶着的那個符紙。”

“那是不一樣的!蛇印是蛇印,詛咒是詛咒!”白黏黏激動地表态,“而且,當時那些出現在你身邊的蛇是因為喜歡你,不是想要襲擊你。”

姜郁想起被消防人員擡走的那條紅黑花色大蛇,在看到她時興奮地用頭撞玻璃鋼。

感覺……有點可怕。

“所以,要試試嗎?”白黏黏的豎瞳猛地向外擴張,像是一顆一直收縮的心髒突然開始跳動,吓了姜郁一跳。

原本可愛無害的小白蛇此刻還真的有了幾分兇猛的味道。

“瞳孔突然放大的樣子好酷哦!”姜郁看着它說。

“咦,真——真的嗎?”白黏黏不好意思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姜郁誇獎,但随即反應過來:“現在這個不是重點啦!”

杜松則的身上還附着姜郁放上去的小bug,所以動手腳非常容易。白黏黏給他下的詛咒很快就生效。

雖沒有危及性命,但也夠他吃癟。

試想,當你回家後打開房門,發現房間裏全是花花綠綠的蛇,你是怎麽個反應。

不管是地板上,天花板的吊燈上,還是床上,到處都是蛇,多到像海浪般可以翻湧的蛇!

殺也殺不死,滅也滅不完。

并且這些蛇還會不停地在杜松則耳邊重複:“快點和汪月離婚!快點和汪月離婚!”

在這樣的情形持續了快一個星期後,杜松則的精神終于崩潰了,他想起在汪月門口遇到的那個力大無窮的小姑娘。

自己大概是招惹到什麽了不起的狠角色。

很快,姜郁接到了汪月的好消息,她和杜松則已經成功離婚,兩人去辦離婚證的那天對方也說了會很快搬離這座城市,一副很害怕汪月的樣子。

“謝謝你姜郁,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謝你才好——”汪月又想哭了,不過這次是開心的哭。

“不用怎麽謝我,以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對自己好就行了。”姜郁發自內心地替她高興。

“我——我這兩天想回鄉下看看爺爺奶奶,他們應該很想我,我都有好久沒敢回去了——”汪月擦掉滑下臉頰的眼淚。

“嗯,去看看他們吧,他們肯定很擔心你。”姜郁柔聲撫慰她的情緒。

“你——你今天放學後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汪月吞吞吐吐地說。

大家表達謝意的方式好像都是請客吃飯,姜郁在電話的一頭笑了笑:“雖然我想和你去,但今天下午已經和別的朋友約好了,改天再聯系吧。”

汪月:“那——那好,我到時候會提前給你打電話的。”

挂掉電話後,姜郁的腦海裏立時響起了7777播報任務進程的聲音:

【恭喜玩家小姐破解臺燈“閃爍”的密語,達成騎士的心願,完成任務“臺燈的密語”。】

【獲取22點積分值和5400元的獎勵資金。】

【任務屬性面板更新中……】

【任務屬性面板更新完畢。】

【資金池:24458元】

【積分值:187點】

姜郁攤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心中摻雜着些許疲憊,嘆道:“又完成一項任務。”

白黏黏探過頭來:“我剛剛聽到了,你等會兒又要去哪裏吃飯?”

“說了你也不知道,是一個朋友。”

姜郁邊和白黏黏說話邊給2357回複消息:【我準備從家裏出發了。】

“我可以去嗎?可以帶着我去嗎?”白黏黏用希冀的眼光看着姜郁,pikapika地釋放可愛光波,“我一個人在家好寂寞的,你先前也承諾過要帶我出去玩的,現在都還沒有實現。”

姜郁:“不行,2——咳咳,我的朋友怕蛇,帶你去會吓到他。至于帶出去玩的計劃,額,再緩緩。”

白黏黏扭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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