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小懲大誡

聽到外面有動靜的時候聞言欽就将沙發上坐着的楊七一把推到了地上，沒等楊七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包廂門就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沖進來的幾個人見有人倒在地上又渾身酒氣的，先是一愣，繼而面面相觑起來，不明白這包廂裏的人在玩什麽把戲。

“聞……”

“你就是這樣陪客人的？”

“……”

一旁的Hugo見狀瞬間明白過來，趕緊起身去扶地上躺着的楊七：“聞先生喜歡聽話的，下次學乖一點，知道了麽？”

楊七皺着眉頭沒吭聲。

Hugo給楊七使了個眼色，随後将他扶了起來。

“這幫人又是誰？”聞言欽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晃了晃手裏的紅酒杯一臉不悅道：“趕出去。”

“你小子……”

“出去！”

“誤會誤會。”Hugo趕緊擋住野狗的手下，一人給了一張名片賠笑道：“聞先生今晚心情不太好，各位還是不要打攪的好，真是不好意思了。”

其中一個混混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不屑道：“大律師……什麽大律師這麽嚣張，不知道我們是野狗哥的人？”

“什麽事？”

就在野狗的手下起哄要搜人時，領頭的就從門口進來了，小混混們登時全都噤了聲，沒人再敢多嘴半句。領頭的掃了一眼沙發上坐着的聞言欽，從其中一個混混手裏奪過握着的名片，掃了眼名片上的內容後面色稍稍一變，等再看向聞言欽的時候眼神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Hugo趁機上前小聲道：“我聽剛才一位兄弟說你們是野狗哥的人……我們聞高檢也替野狗哥打過官司，兩人私底下的關系更是不錯，要不我現在就給野狗哥打個電話叫他過來喝一杯？”

說完，Hugo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就要給野狗打電話。

領頭的見狀趕緊按住Hugo的手，朝沙發上坐着的聞言欽賠笑道：“原來是聞高檢在這裏喝酒，這幫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聞高檢，還希望聞高檢別見怪。”

聞言欽連頭都沒擡，繼續喝自己的酒。

“那？”Hugo适時提醒。

領頭的明白Hugo的意思，招手示意手底下的人全都出去，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隔壁有人跑過來了，說是發現了要找那人的屍體，領頭的二話不說就帶着人過去了，楊七見狀也想跟上，卻被站在門口的Hugo一把攔下，随後Hugo就趕緊把門給關上了。

“我說楊先生，你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麽，要是你這會兒過去，死的可不就是你朋友一個了。”

“程峰……”

“為了你兒子還是待在這兒吧。”

Hugo拍了拍楊七的肩膀道。

楊七站在包廂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着野狗的手下将程峰的屍體帶走，屍體上的血還沒流幹淨，拖了一路也流了一路，走廊上都是從程峰屍體上流出的血。

等野狗的手下把程峰的屍體拖走了，立馬有酒吧裏的清潔工過來清理走廊上的血跡，才一會會兒的功夫，楊七就見她們将血跡沖幹淨了，之後又跪在地上用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一遍又一遍地抹……咬了咬牙關，楊七立即推門沖了出去。

“楊先生！”

“讓他去。”

Hugo猶豫了一下，還是追出去想看看楊七的情況。

楊七沖出酒吧門口的時候就見野狗手下的車開走了，停過車的路邊流了一灘血跡，楊七沖出去追車，可追出去老遠還是沒追上，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将程峰的屍體帶走……抽了自己一個巴掌，楊七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跪在地上看着車子消失的方向，眼眶剎時就紅了。

“楊先生！”Hugo追了半天才趕上楊七，累得直喘氣：“野狗不好惹，算了吧。”

楊七跪在地上沒動。

Hugo喘了半天氣才緩過來，伸手去扶楊七：“你朋友也是的，誰不惹偏偏要去惹野狗這個瘋子，野狗他……”

沒等Hugo把話說完，楊七甩開他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朝酒吧門口沖去，Hugo被楊七推了個趔趄，等站穩腳跟才發現楊七不見了，于是趕緊扶着腰又開始追。

”嘭——”

“聞言欽！”

楊七沖進包廂，二話不說就揚拳砸向沙發上坐着的聞言欽，聞言欽側頭避開楊七的拳頭，楊七不死心，又沖拳砸向聞言欽的臉，聞言欽眼神一沉，沒等楊七的拳頭上來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往沙發靠背上一頂，楊七掙紮，聞言欽索性抓着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将他壓在了身下，楊七頓時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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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go推開門的時候就見聞言欽和楊七在沙發上滾做了一團，楊七被聞言欽壓在了身底下，聞言欽更是親密地樓抱住了楊七的腰——

場面數不出的暧昧。

“出去！”

“出去！”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Hugo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之後趕緊轉身出去将門帶上。

下一秒，兩人又在沙發上扭打做一團。

将桌上的酒瓶酒杯全部掃在了地上，楊七還是沒放棄反抗，聞言欽更是饒不了他，兩個人就從沙發上一路糾纏扭打到了地上……頭發亂了，扣子掉了，臉上也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但兩個人仍是誰也不放過誰，硬要在力氣上争個高低，看誰征服得了誰。

楊七一拳揮在聞言欽臉上，一下就把聞言欽嘴角打出血了，聞言欽舔了下傷口，黑眸剎時一凜，吐掉血水之後立馬抓住楊七的雙手摁在頭頂，楊七立即改用腳踢，聞言欽擡手就在他小腹上捶了一拳，楊七吃痛，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聞言欽趁着機會将他翻了個身，一下就坐在了他腰上令他動彈不得。

雙手被扣住壓在頭頂，下半身又被控制住了，楊七只能在地上趴着”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氣。

聞言欽一手扣住楊七的雙腕，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臉轉向自己，俯下身沉聲道：“服不服？”

楊七吐了聞言欽一臉口水。

眸子剎時一沉，聞言欽二話不說就開始剝楊七身上的衣服，楊七被摁在地上沒法動，整個兒就像只被拔毛的小雞一樣任由聞言欽為所欲為。

”撕拉——”一聲，聞言欽直接将楊七的襯衫撕了下來，褪到腰窩處之後又開始撕他裏面穿着的背心，楊七這才感覺到不對勁，邊掙紮邊扭頭去瞪聞言欽。

“還敢瞪我？”聞言欽冷笑一聲，三兩下就将楊七裏面穿着的背心撕了個稀巴爛：“那就繼續瞪，我倒要看看你能瞪到什麽時候！”

楊七氣得咬牙切齒：“你有種別跟個女人一樣打架撕衣服！”

“女人？”聞言欽撕完了楊七的背心就開始解他小腹上的皮帶：“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沒你這麽小肚雞腸！”

“罵吧，我看你能罵到什麽時候。”

“別動那裏，聞言欽，我說了別動……”

楊七話還沒說完，聞言欽就一把抽走了他腰上的皮帶，而因為他倆鬧出的巨大動靜，站在外面的Hugo聽着不放心想進來看看，哪知道一推門就看見了少兒不宜的畫面，登時就懵在了原地。

“出去！”

這回楊七沒喊，喊的人是聞言欽，因為被扒光了上半身的楊七沒臉喊。

Hugo愣愣地轉身出去，又愣愣地将包廂門給他倆關上。

等Hugo一走，包廂內的氣氛瞬間詭異了起來。

聞言欽坐在楊七的背上沒動，但目光卻被他裸露在外的一大片後背所吸引，楊七這人平時看着瘦，跟營養不良似的随時會被風吹走，可衣服一脫卻很有料，肌肉結實，線條優美——

不是個女人，皮膚卻比女人還白，還嫩。

摸上去的感覺肯定不賴。

“你看什麽？！”察覺到聞言欽的眼神，楊七趴在地上道。

聞言欽一下子回過神來，眉頭微皺。

“聞言欽！”

“喊什麽？”

“你看夠了沒有？！”

被一個男人當女人盯着，楊七渾身不自在。

聞言欽的感覺也沒比楊七好到哪裏去，他承認自己身為男人是有需求，性別對他而言也不算問題，可像楊七這種游蕩在街頭的小混混，臉又長得并不是很合他心意——

關鍵還是個帶了拖油瓶的離異男人……

這讓聞言欽開始懷疑自己的品味是不是有問題了。

“聞言欽！”

“……”

“你他媽的到底看什麽？！”

楊七受不了地喊了出來。

聞言欽眯了眯黑眸，目光又悠悠地在楊七後背上掃過，之後像是吃錯了什麽藥似的竟從楊七身上下來了，從西裝內袋裏掏出手帕慢慢擦拭手上沾到的酒漬。

楊七：“……”

“你欠我一次。”聞言欽背對着楊七邊擦手邊道。

楊七從地上坐起，眼神異樣地注視着聞言欽：“這次我可沒錢賠。”

“用不着你賠，先記着。”

“記歸記，還是先把打碎的東西點算清楚了再說。”

“你以為我在說什麽？”聞言欽轉過頭看向楊七：“地上這些東西？”

楊七聞言皺眉。

聞言欽盯着楊七看了數秒，随後轉過身在他面前蹲下，深不可測的黑眸緊緊盯住他道：“我指的是你得罪野狗的事，要不是我幫忙，你跟那小子一樣連命都沒了。所以……你欠我一條命。”

楊七看着聞言欽道：“要不是你，程峰也不會被他們帶走。”

“別不識好歹。”聞言欽眼神微眯：“你心裏很清楚這個世上誰才是對你最重要的，否則你也不會坐在這裏跟我說話。”

楊七坐在地上沒吭聲。

“沒話說了？”

“話都被你說完了。”

聞言欽盯着楊七，突然笑了，站起身朝包廂門口走去：“月底快到了，早點把錢準備好，免得我再跟你收利息。”

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