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六十年代富貴花(八)
“叫魂呢!”許念安白了他一眼。
“我聽人說,你上午和陸二鑽小樹林去了。真的假的?”許思安跑了一路有點渴,一邊給自己倒水喝,一邊問許念安。
“誰這麽有才?”許念安反問。
“瘦猴。”許思安很沒義氣地出賣了自己的兄弟,然後,又問道:“真的假的?”
“假的。”許念安如實說。
“靠,他居然敢耍老子!白高興了。”許思安罵道。
“我們只是在樹蔭下站了一會兒,沒有鑽進去,有機會可以鑽一鑽。”樹木蔥茏,花草豐茂,孤男寡女什麽的,想想就很刺激。
“都到樹蔭下了,為什麽不鑽。”這麽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
“光顧着和他調一情了,忘了還可以鑽小樹林。不過,就算我想鑽,他一時半會兒估計也不會和我一起鑽。”連嘴都沒親到呢!想鑽小樹林有點早了。
“這就已經調上情了?”他妹這次速度有點快啊!之前追了宋清平三個月,可是連手都沒摸到。這麽想想,他們家那些糧食真還不如喂狗,狗至少讓摸。
“那是,也不看看誰出馬。”許念安一點也不謙虛。
“昨天上午的你可不敢說這樣的話。”昨天上午的她還是苦戀了宋清平三個月,連手都沒摸過的可憐蟲。
“都讓你忘了昨天上午的我了。”那根本不是她。
“話又說回來,你追人歸追人,但得有個度。陸臨川那人看着挺重情的,我怕你把他撩狠了,又對他失去興趣,他告你耍流氓。”許思安嚴肅道。
“不會失去興趣,我這輩子已經認定他了。”她來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和陸臨川HE,目标明确,不會改變。
“你追宋狗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她追宋清平的時候,類似的話可說了不少,現在還不是移情別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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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安:“……”
怪她穿書太晚,連說個情話都有抄襲原主的嫌疑。
“這次是認真的,宋狗只是玩玩。”
許思安雖然不是很相信,但這話他愛聽,宋清平那個狗東西也只配讓他妹玩玩。
兩人正聊着,許父和許母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他們倆也聽說了許念安和陸臨川的事情。
不過,說的不是許念安和陸臨川去鑽小樹林。
這話一聽就是在造謠,誰也不會傻到跑到當事人的父母面前造這種一聽就是假的的謠,更何況對方還是他們大隊的大隊長,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他們最多也就敢實事求是的說一句,許念安去田裏給陸臨川送吃的和喝的。
許念安去田裏送吃的和喝的,已經不是什麽稀罕事了,會被人刻意提起,只是因為她送吃的和喝的的對象從宋清平變成陸臨川,他們都挺好奇許念安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許父和許母不确定許念安是不是真的移情別戀了,就沒跟他們說是或不是,只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兩人回到家後,就問許念安,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說出來,讓他們心裏有個底。
許念安再三跟他們保證,她真的移情別戀了,并且這次是認真的,不會再移情別戀,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
吃完午飯後,許念安去睡了個午覺。
一覺醒來,屋外的天都黑了。
不是太陽下山那種黑,是變天了,烏雲密布,眼瞅着就要下雨了。
這種天氣最适合妖精打架了,可惜陸臨川那只小妖精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願意跟她打架。
想到這一點,她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變天了,想太陽。”
瓜皮:“想太陽就行動起來,陸臨川可是有你最愛的八塊腹肌公狗腰。”
“腿長器大活還好。”拳頭又硬了。
瓜皮:“你硬沒用,得他硬才有用。”
許念安:“他一硬我就軟,那畫面想想就很銷魂。”
瓜皮:“別光想啊!行動起來。”
許念安:“這場雨還有多久下,大不大?”
瓜皮:“半個小時左右,挺大的。你要去給陸臨川送蓑衣嗎?”
許念安:“不,我要去體驗一下濕身一誘惑。”
瓜皮:“可以,很騷。”
許念安沒再跟它逼逼,轉身去拿雨傘和蓑衣。
瓜皮:“你不是說不給他送蓑衣嗎?怎麽又拿蓑衣?”
許念安:“蓑衣是給我小哥的。先去給我小哥送蓑衣,再去找陸臨川體驗濕身一誘惑。”
許思安還在上午的地方上工,陸臨川上工的地方也沒變。
許念安去給許思安送蓑衣的時候,路過陸臨川上工的地方,和他隔空對視了一眼。
陸臨川見她拿着雨傘和蓑衣,有那麽一瞬間,自作多情地以為許念安是來給他送蓑衣的,只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因為許念安沒有片刻停留,直接路過他,朝宋清平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早該知道的,許念安會對他好,只是在跟宋清平賭氣,她不可能一直跟宋清平賭氣,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對他好。
就在他準備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埋頭幹活的時候,就見許念安同樣沒有片刻停留,直接路過宋清平,繼續往前走。
所以,她也不是來給宋清平送蓑衣的,是來給許思安送蓑衣?
意識到這一點,不知為何,他的心情突然好了點,哪怕許念安也不是來給他送蓑衣的。
就好像他明明知道他和許念安不可能,卻自私的希望許念安也和別人不可能一樣。
他渴望卻不可得的,他也不希望別人能得到,無論是他的姑娘,還是他的姑娘給予的一切。
許念安算着時間去給許思安送蓑衣,再算着時間回去找陸臨川。
找到陸臨川的時候,雨已經在下了。
挺大的雨,只要片刻功夫就能打濕人身上的衣服。
許念安打着傘,一路小跑,找準時機再跌跌撞撞一頭栽進陸臨川懷裏。
田埂本就不好走,她又是用跑的,陸臨川完全沒懷疑她在投懷送抱,只當她不小心,連忙伸手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
許念安有事,她抱到她的糙漢子後,就不想松手了。
要不是有更大的誘惑,不想因小失大,她能一直抱下去。
“沒事。”靠着十二分的毅力,許念安艱難地往後退了一小步,離開他的懷抱。
陸臨川隐去懷抱突然空了的失落,問她:“怎麽走這麽急?”
“怕你被雨淋濕了,但好像還是來晚了。”許念安摸了摸他被雨水打濕的衣服,看似自責,其實爽翻了。
這一點除了她自己,只有瓜皮知道。
因為此時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媽的,手感真好,好想直接扒了他的衣服太陽他。”
瓜皮:“你夠了!”
“不夠,還想摸。”可惜她和陸臨川的關系還沒好到想摸就摸的地步,只能借着摸他衣服的機會沾點油腥。
不知道她滿腦子黃色廢料的陸臨川,見她一臉自責,有些不知所措道:“只是被雨淋濕了,沒什麽的。”
“被雨淋濕了會生病,生病很難受,我不想你生病。”許念安說。
“我身體很好,只是淋點雨,不會生病的。”陸臨川微微揚了揚嘴角。
許念安看不出來他的身體好不好,但看得出來他的身材很好,尤其是那濕衣服下若隐若現的腹肌,真濕身一誘惑,她差點忍不住咽口水,好在最終忍住了,不然,落在陸臨川眼裏,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這雨估計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你先回家去吧!”陸臨川擔心她再待下去也淋濕了。
“這裏離你家近,我先送你回家,再回自己家。”許念安說。
“不用,我已經淋濕了,不需要再打傘。”陸臨川拒絕了她的好意。
“淋濕了也要打傘。”許念安把傘往他那裏移了移。
陸臨川見了,怕她自己淋濕了,趕忙把傘推回去:“真不用,你自己打,別淋着。”
“你不打,我也不打。”許念安作勢要把傘收起來,陪他一起淋雨。
陸臨川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她把傘收起來,在她收傘之前,他就把傘搶過去,替她打着。
“我和你一起打。”說是這麽說,但傘其實都打在她頭上。
許念安往他靠近一點,再把傘往他那裏推了推,說:“那我們走吧!先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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