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六十年代富貴花(三十三)
許母本家姓闫, 在鎮上挺有名的。
就連陸臨川這個鎮上都沒去過幾回的人也聽說過。
不過,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闫家就是許念安的外家, 只知道許念安的外家在鎮上。
闫家人大部分都從軍, 平常基本都待在部隊, 所以,在家的人不多。
到了闫家後, 許母先把陸臨川介紹給闫老爺子和闫老太太認識,等吃午飯的時候,再把他介紹給闫家的其他人認識。
受闫老爺子的影響,闫家幾乎每一個人都立志要為人民奉獻, 心中只有大愛, 對小愛看得挺淡的, 所以,他們并不在意陸臨川的出身, 只要他的人品沒問題, 對許念安好就行。
至于家境, 差點也沒關系。
許家那麽多男兒,還養不起一個女兒嗎?
吃完午飯, 許念安他們就離開鎮上回大隊了。
回去的時候,許念安在鎮上的公安局當公安的四表哥也跟着一起,還有他的兩個同事。
到了大隊後, 許母直接帶着他們去了陸家。
陸家人再怎麽渾,也不敢跟公安渾, 特別是陸榮, 他就一典型的吃軟怕硬的人。
一聽公安同志和他說, 打自家人也是犯法的, 如果他再不改正,就要抓他進公安局,他立馬就慫了。
之後,再也沒有打過陸嫣,頂多罵罵她。
許念安能幫陸嫣的,也就到這裏了。
至于她和宋清平以後會怎樣,她完全不關心,只要他們別把劇情搞崩了,害她被踢出這個世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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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念安都不用許母叫,就自己起了個大早。
因為今天她要和陸臨川去鎮上領證。
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持證上男人,別說是起個大早,就是通宵達旦,她也行。
陸臨川也起得挺早的,原本他還擔心到許家的時候,許念安還沒起來,結果許念安已經在等他了。
兩人到了鎮上,直接去了民政局領證,領完就回家了。
因為許念安趕着回家持證上男人。
一到許家,許念安就把她和陸臨川的結婚證給許母看,問她:“我今晚可以不回家嗎?”
“不可以。”許母想也沒想說:“我讓你們提前領證,是為了以防萬一,不是為了讓你夜不歸宿。”
“那臨川今晚可以在咱家留宿嗎?”許念安其實不在乎在哪裏開葷,只是覺得在陸臨川家自由一點,可以解鎖更多的場地和姿勢。
“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她就沒見過她這麽猴急的人。
“我們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還矜持什麽?”許念安問道。
“合法夫妻也要矜持。臨川作為一個男人,都沒有你這麽猴急。”許母嫌棄地剜了她一眼。
“他也急,只是不好意思說。”許念安道。
“那你怎麽就好意思說了?”她都不好意思聽。
“我不要臉啊!”許念安理直氣壯。
許母:“……”
許母日常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麽生出這樣一個女兒來的。
最終許念安靠着她的不要臉戰勝了許母,留下陸臨川。
不過,開葷什麽的,得等晚上。
中午只能吃吃清粥小菜。
陸臨川在許家吃完清粥小菜後,就回家幹活去了,等幹完活,洗完澡才去許家吃晚飯。
為了慶祝許念安和陸臨川領證,許家今晚的晚飯還挺豐盛的,有魚有蝦,還有臘肉,配上白米飯和自家種的各種蔬菜,都快趕上別人家的年夜飯。
吃飯的時候,許父和許思安,還有陸臨川,難免喝上幾杯。
許父和許思安的酒量都不錯,兩人一起灌了陸臨川不少酒。
酒足飯飽時,陸臨川比起上次喝酒并沒有好到哪裏去,路還是走不穩。
許念安直接把他扶到了自己房間,讓他躺着,然後,和許母一起煮醒酒湯去。
恨不得陸臨川馬上酒醒的态度和上次陸臨川醉酒的時候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許母都沒眼看。
她可沒忘了,許念安和她說的,男人喝醉了酒,硬不起來的事情。
所以,許念安着急着給陸臨川醒酒,其心可以說昭然若揭。
但天要下雨,女兒要出嫁,她根本就攔不住,只能提醒道:“注意點分寸。”
“我們都是合法夫妻了,還注意什麽分寸。”許念安不以為然道。
“合法夫妻也要注意分寸,你見過誰家小媳婦像你一樣,在別人看得見的地方留下一堆痕跡。”這不是明擺着在告訴別人,她和陸臨川都做了些什麽嘛!
“那些痕跡是臨川留下的,又不是我自己留下的,你看不慣就和臨川說去,和我說有什麽用?”許念安道。
這種事情,許母要是能和陸臨川說,早就去和陸臨川說了,用得着浪費口舌在這裏跟她逼逼。
要知道陸臨川可比她聽話多了,還要臉。
“不管你了。”愛咋咋地。
“那我走了。”許念安剛盛好醒酒湯,就直接跟她道了別。
許母權當沒聽見她的話,連個标點符號都沒回。
回到房間,許念安把還很燙的醒酒湯放在桌子上放涼,先去吃點陸臨川的豆腐。
陸臨川只是在閉目養神,沒有睡覺,所以,許念安一吻上他的唇,他就抱住她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後,許念安有點喘,緩了一會兒,才問陸臨川:“你硬得起來嗎?”
陸臨川:“……”
陸臨川什麽也沒說,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他是真醉了,還是裝醉。
許念安感受到他是裝醉的後,手就沾上面了,不但不離開,還不老實。
陸臨川剛開始還能忍,後面覺得自己是個傻逼。他們都領證了,是合法夫妻,他為什麽還要忍。
正準備放飛自我,許念安卻松手了,站起身來道:“你把醒酒湯喝了,我去洗個澡。”
一個澡的工夫,陸臨川還是等得起的……才怪。
他一秒鐘都不想等,但許念安已經去衣櫃那裏拿睡衣了,他只能自己起來把醒酒湯喝了。
等許念安拿完睡衣的時候,他醒酒湯已經喝完了。
見到空了的碗,許念安有些驚訝道:“這麽快!不燙嗎?”
“不燙。”陸臨川道。
“汗都出來了,還不燙。”許念安不信。
陸臨川出汗不是被醒酒湯燙到,是熱的,火燒火燎。
“你快去洗澡。”
“馬上。”不僅他急着開葷,許念安也急着開葷。
把碗拿到廚房給許母,交代她晚點不要去打擾他們後,她就去洗了個戰鬥澡,然後,飛奔回房間,鎖上門,撲進了陸臨川的懷裏。
陸臨川抱住她就開始親,從她的唇到她的脖頸,再到晉江不讓寫的地方。
等在晉江不讓寫的地方留下屬于他的印記後,他才帶她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的時候,許念安是真的疼,疼得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什麽叫痛并快樂着。
等痛沒有了,只剩下快樂的時候,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了。
總而言之,爽就對了。
再多的,晉江不讓寫。
一場歡愉結束後,夜已深。
陸臨川摟着已經昏昏欲睡的許念安,心滿意足地和她一起進入黑甜鄉。
許念安一覺醒來的時候,屋外的天已經大亮,身邊的陸臨川早就不見蹤影,活動一下酸疼身體,她忍不住在心裏感慨,瓜皮誠不欺她,她男人果然值得她走這一趟,也是到了現在,她才有了度假的感覺。
就是完事了,身體有點受不了。
不過,沒關系,她有外挂,可以屏蔽掉身體的所有不适。
找瓜皮開完挂後,她就出了房間準備去洗漱。
結果剛出房間就收到了來自許母的冷嘲熱諷。
“舒坦了?”
“舒坦。”許念安不假思索道。
她沒臉沒皮的,許母反倒有點諷刺不下去了,就和她說起了正事。
“臨川走的時候給你燒了水,在熱水瓶裏裝着。”
“那我直接拿衣服洗澡去。”昨晚運動到半夜出了不少汗,她原本還打算自己去廚房燒熱水。
“記得拿領子高一點的衣服。”許母提醒道。
“哦。”許念安很敷衍地應了聲。
洗完澡,吃完早飯,許念安才想起問許母,陸臨川去哪了。
許母跟她說陸臨川去上工了。
許念安聽了,想去田裏找陸臨川,但許母不讓她去,說她去了幫不上忙不說,還會添亂。
最重要地是,她脖頸上的印記太多了,衣服根本遮不住,嘴唇也不成樣子,許母讓她這兩天都別出門了,老實在家裏待着。
許念安還算老實,因為陸臨川夜裏下工會來許家陪她共度良宵。
剛開始的幾天,許母因為她和陸臨川夜夜笙歌的事情,對她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後面,她就習慣了,不再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還是不讓她出門。
就這樣,許念安過上了夜生活豐富,白天死宅的生活。
轉眼就到了年底。
大隊裏的人漸漸閑下來準備年貨,陸臨川和許念安的夜生活也少了,因為他們白天要出門準備年貨和他們婚禮用的東西。
臘月二十四,也就是南方小年這天,許顧安回來了。
見到許顧安後,許念安只想說一句,她二哥不愧是他們十裏八鄉最靓的崽,顏值和她在這個世界見到的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就是太白淨了,看起來受了點,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喜歡的是陸臨川那種大猛攻。
許顧安一見到她,就給了她一堆東西,吃穿用度應有盡有,完了,他還給了她一本存折和一大堆票問她夠不夠。
許念安跟不上他的節奏,整個人有點方。
“你給我存折和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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