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四哥說的都對,我聽四哥的
弘歷這會兒已經聽得緊張起來, 他咽了口口水,追問道:“那,那然後呢?然後怎麽樣了?皇祖父,皇祖父是不是幫你出氣了啊?”
隆禧嘆氣:“是啊, 皇兄覺得是他對我不夠關心, 才會連我被人欺負都不知道, 所以震怒之下, 重罰了我另外兩位哥哥,又給了我一大堆東西作為補償。”
皇帝懲罰人, 看起來都是很吓人的,弘歷點點頭:“我知道了,從那之後, 肯定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是沒人敢欺負我,”白色獅子犬的大眼睛看着弘歷,它嘆道,“可是,也從此再也沒人敢親近我了。”
弘歷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他久久地望着隆禧,後者靜默了一段時間後, 并沒有選擇就此揭過,而是凝視着弘歷,開口問道:“弘歷, 我想問你, 如果是你, 你要怎麽選擇呢?你會願意,從此讓弘晝也怕你麽?”
弘歷臉上的笑容都幹巴巴起來,他有些明白了隆禧的意思, 卻還是反駁道:“可是,我并沒有讓父皇懲罰弘時,更沒有讓父皇懲罰弘晝啊,弘晝沒有理由要怕我。”
隆禧依舊凝視着弘歷,在這樣的目光之下,弘歷垂下腦袋,洩氣了:“好吧,我承認,我是覺得想給弘時一個教訓,要他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人,所以才鬧大了叫父皇知道,想借父皇的手來讓弘時長長記性。”
看着表情平靜的白色獅子犬,弘歷急切補充了一句:“可是我真的不會把這一招用在弘晝身上的,弘晝又不是會欺負人的那種壞小孩!”
隆禧平靜地反問弘歷:“誰好誰壞,如果都由你來評定,那麽,好壞真的重要嗎?只要惹你厭惡,你就會借你父皇的手來教訓他,你說,這換了誰,誰能不怕呢?現在你對弘晝是不錯,可是,你難道永遠都會對弘晝好麽?你去問問弘晝自己相不相信。”
弘歷被隆禧這麽一連串的反問問蒙了,他這人最擅長就是強辯,但隆禧的話那麽平靜,他根本從其中找不到一點情緒波動帶來的破綻——更何況,他覺得隆禧說的都是對的。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沉默。
還是隆禧嘆了口氣,主動打破沉默:“弘歷,我知道你很聰明,也很能說服別人。只是,你現在就只有這麽幾個兄弟,我看明白了你的脾氣,你不會跟弘時好,那就只有一個弘晝了,若不想成為孤家寡人,還是要好好和弘晝相處。我今天跟你說的這些,你現在可能還不太懂,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白獅子犬靜靜趴下,閉上眼睛。
弘歷呆呆地看着白獅子犬,腦海裏面諸多想法一一回蕩,最終也只是叫人來把白獅子犬送回禦獸園。
翌日。
弘歷來到上書房的時候,弘晝已經早就到了,一看見弘歷,弘晝立即站起身來,十分緊張地看着弘歷:“四哥,你,你來啦?”
弘晝這麽小心翼翼的樣子反而逗樂了弘歷,他哈哈一笑,上前拍了弘晝的肩膀一下:“你這不廢話嗎?我難道還能不來?”
弘晝這老實孩子被弘歷的反應弄得一驚一乍,幹巴巴問:“可是四哥,四哥不是手疼嗎?”
弘歷失笑:“我這就是肌肉拉傷了,德勝給我好好捏了捏,睡一覺起來恢複得差不多了,難不成還能因為這個請假啊?”
弘歷态度親和,笑起來的時候看着毫無陰霾,弘晝內心裏的恐懼也就漸漸都消失了,他也跟着露出佩服的笑容:“四哥就是厲害。”
弘歷也跟着笑:“得了,你就別誇我了,快點溫書吧,我估計着老師來了得提問呢。”
有弘歷提醒,弘晝連忙把書翻開,仔仔細細又背了一遍,果不其然,張廷玉和朱轼人一到,立刻就把弘晝點起來背書。
弘晝提前背了一遍,這會兒磕磕巴巴總算是背完了,忐忑不安地盯着張廷玉和朱轼的臉色,緊張地捏着手。
張廷玉見狀,便點了弘歷的名字:“四殿下,你聽出來五殿下哪裏有錯嗎?”
弘歷笑了笑,站起身來大大方方答道:“五弟這次全都背對了,并沒出錯。”
弘晝這才算大大松了口氣,他的圓臉蛋上露出輕松笑容,又聽得弘歷道:“不過還不算熟練,回去之後還得勤加練習呀。”
弘歷沖着弘晝眨了眨眼,朱轼也撫着胡須點點頭:“四殿下說得對,五殿下還需繼續努力。”
弘晝忙道:“我知道了,謝謝老師和四哥教誨。”
弘歷連忙擺手:“可別,我擔不起這個詞兒,還是老師辛苦,老師辛苦。”
張廷玉笑眯眯打斷:“知道四殿下嘴甜,就不必給臣戴高帽了,臣怕以後沒人誇贊,反而不習慣了呢!”
他年紀比雍正小不了幾歲,卻因為總是面帶笑容、時不時還能跟弘歷開個玩笑的緣故,看起來就比實際年齡小許多,此時聽得他開口說玩笑話,弘歷也嘻嘻一笑:“這有何難,老師要是喜歡啊,回頭我叫底下人去買他十頂八頂高帽子回來,老師天天能換着戴!”
這下就連一直都很嚴肅的朱轼都憋不住笑了:“瞧你說的,你衡臣老師又不是賣帽子的,要那麽多做什麽?”
張廷玉連連擺手:“好了好了,再這麽玩笑下去,還不知道要傳話傳成什麽樣子,快別說了,咱們開始上課。”
師生幾人這麽一通玩笑過後,課堂氛圍确實輕松不少,在大課之後,弘歷又是領到了一份單獨的卷子,要他開始填寫滿語和蒙語對應的漢語詞彙。
這對經歷過應試教育的弘歷來說,豈不是小菜一碟?
他拿出做英語翻譯的勁頭,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些滿語蒙語翻譯對應的漢語一一寫出來,除了繁體字比劃多、寫起來慢之外,一路上并無滞澀之處。
等到弘歷一氣呵成寫完之後,他滿意地放下毛筆,扭了扭脖子,這才發現張廷玉和朱轼兩人都站在他身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老師,”弘歷露出笑容,先發制人,“我寫完了。”
朱轼也沒想到弘歷能完成得這麽快,一時間沒有答話。
而弘歷原本的目标也不是朱轼,他用真誠的目光鎖着張廷玉,等待着張廷玉的答案。
而後者點點頭,下一句卻不是弘歷預料之中的誇獎:“寫得很快,但是四殿下,你這筆字可是退步了許多。”
???
不應該誇他寫得快嗎?
弘歷蒙了。
而弘歷的反應落在張廷玉眼裏,卻叫他露出了些微笑意:“四殿下确實寫得很快,但卻有錯漏之處,你看這裏。”
張廷玉手指一點,順着他的動作,弘歷看過去,發現自己确實寫錯了,他臉色一赧,下意識反駁道:“這是不小心寫錯了,我知道正确答案……”
“那這一處和這一處也是不小心嗎?”
張廷玉的聲音雖然溫和,面上神色卻是不認可的,在他的目光之下,弘歷辯解的聲音逐漸消失,見到弘歷知道羞愧,張廷玉的聲音也變得更加溫和:“臣知道,殿下是想盡快寫完,可是殿下一心急,就容易出錯,若是如此心浮氣躁,又怎們能真正将知識學進去呢?”
聽着張廷玉的話,弘歷有些不好意思,但這是他的老毛病了,無論是學校的的老師,還是他的家教,都提過他粗心大意的毛病。
為此,張廷玉的批評也算是在弘歷的意料之中,弘歷低着頭,辯解了一句:“老師,我這次是不小心,但你要是問我,我肯定是知道正确答案的。”
張廷玉看着弘歷沒有說話,但性格嚴肅古板的朱轼就皺了皺眉:“四殿下,錯了不要緊,要緊的是承認錯誤,不要推卸責任。你現在是在學堂上,若你是那些趕考的舉子,難道在科舉的時候也能說是自己不小心,請主考官當面問你嗎?”
弘歷睜着黑亮有神的眼睛,滿臉無辜地看着朱轼,一本正經答道:“可是我又不用科舉。”
朱轼一時無言。
張廷玉輕聲咳嗽一下,弘歷意識到這位老師年紀大了,沒有那些年輕老師接受度高,開不得玩笑,就老老實實站直了一拱手:“是學生錯了,學生下次會盡力改過,不去推卸責任。”
朱轼這才臉色好轉些許,他點點頭:“好,四殿下知錯能改,臣甚是欣慰。”
見朱轼就着臺階下來,弘歷也松一口氣,他去看張廷玉,後者趁機給了他一個笑眯眯的眼神,兩人對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翻譯課就這麽有驚無險的過去,為了防止自己下次出錯,弘歷在等待弘晝下課的時候,還自己找張廷玉要了另外一本滿語書,在邊上寫寫畫畫起來。
他做事情的時候極為認真,連弘晝什麽時候湊到他身邊來他都不知道。
“四哥,你不是都會嗎?現在還要再寫一遍麽?”還是弘晝的聲音驚醒了弘歷。
他轉過臉來,看見弘晝圓圓的臉上布滿了佩服的表情,弘歷歪歪腦袋略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笑道:“我這是熟悉熟悉,免得下次再錯。”
弘晝臉上的神色更加佩服:“四哥,你都會了那麽多,還這麽勤加練習,我跟你比起來,簡直是差太遠了!難怪我母妃總說我樣樣都比不上你。”
這小胖墩說着說着就情緒低落,弘歷看他可憐,眼睛一轉,便道:“誰說你樣樣不如我了?我知道,有一樣啊,你肯定比我強。”
弘晝圓眼睛睜大,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期待地問:“哪一樣啊四哥?”
弘歷笑眯眯地看着弘晝,忽然出其不意,伸手捏住了弘晝圓乎乎的腮幫子,大笑道:“你比我胖啊,哈哈哈!”
可憐弘晝兩邊腮幫子都被人捏住,話都說不清楚,只能支支吾吾用手去掰開弘歷的手,氣道:“四哥,你欺負人,笑話我!”
弘歷哈哈笑了幾聲,方才收斂聲音,拍了拍弘晝肩膀:“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覺得你有一點比我強的地方,就是你耐心比我好啊,你看,你學什麽都能坐在這裏坐那麽久,一定要把它學會,這份耐心,我就比不過你。”
還在揉着臉的弘晝停下動作,很有些遲疑地問弘歷:“可是,四哥你不也是坐在這裏坐了那麽久嗎?說起耐心,難道不是四哥你更強嗎?”
弘歷笑着搖搖頭:“不是的,我坐在這裏,幾個小時過去,已經換了三本書,要是叫我只看一本書啊,那我是萬萬坐不住的。所以我說,我的耐心,遠不如你。”
弘晝将信将疑去看弘歷桌面上的書,見到他桌面上果然放了三本,這才露出笑容,也說道:“那是四哥學得快,我笨,學什麽都慢,所以才耐着性子慢慢學。”
弘歷在弘晝頭上拍了一下:“哎,哪有人天天說自己這不好、那不好的?你就不能有點兒信心?再說了,你要是笨,那弘時……那你三哥算什麽?大笨蛋嗎?”
“咳咳!”
張廷玉猛地咳嗽兩聲,弘歷頭都不回,嘴邊的話就拐了個彎,笑嘻嘻說道:“哎呀,反正你就別瞎給自己下評價了,你母妃再厲害,總是沒有兩位老師厲害吧?兩位老師都沒說你笨,你聽你母妃的做什麽?”
見弘歷越說越起勁兒,張廷玉不得不開口打斷:“臣是外臣,不好相提并論。今天的課程也學了不少,兩位殿下回去之後,再好好思索一陣,先下課吧。”
張廷玉和朱轼宣布下課之後就收拾自己的東西,預備離開,弘歷和弘晝等在後面等他們離開之後才相攜走出去。
弘晝看着弘歷問道:“四哥,你回去那麽遠。不如去我那裏吃飯吧?我那裏近。”
弘歷對吃飯這件事情要求并不算高,但既然是弘晝邀請,他也欣然答允:“好啊,不過可說好了,你那裏的飯菜要是不好吃呀……我就算在你頭上!”
兩人正說笑,玩鬧之間走出上書房門口。門前卻多了一個有些臉生的小太監,一見到二人出來,這小太監就向弘歷行了一禮:“四殿下,五殿下,奴才準備好了吃食,兩位殿下想在哪裏用?”
弘晝一愣,直愣愣地就問道:“你弄錯了吧?我們都是要回去吃的。而且我之前也從沒見過你。你是哪個宮裏的?可別送錯了地方,認錯了人。”
弘歷不認識弘歷,他認識的人少,聽聞弘晝這般說話,就閉嘴不言,只是一雙眼睛靜靜盯着這小太監,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那小太監滿臉堆笑,十分有耐心地解釋:“瞧,奴才嘴笨的,連這話都說不清楚,兩位殿下還不知道吧?是陛下身邊的蘇培盛,蘇公公親自指派我們禦膳房,專門給兩位殿下做好午膳、送過來這邊上書房。殿下放心,這食盒呀,一直都是溫着的,保證殿下不會吃到冷飯冷菜。是奴才最笨,沒有說清楚。”
弘晝一愣,看看弘歷,弘歷卻轉眼間就反應過來,笑着跟弘晝說道:“這有什麽呀?我當是什麽事兒呢?就前兩天父皇去了我那裏,我提了一嘴,說是離得遠,送過來的飯全都涼了。想不到父皇都記得,還派人來這一趟。”
弘歷說得輕松随意,看起來根本沒有把這樣的恩寵放在眼裏。看起來甚至意識不到這是怎樣一種恩寵。
弘晝卻不然。弘晝心生羨慕:“四哥,父皇可真是疼你啊,你就跟他說了那麽一次,父皇就都記在心裏面了。”
弘歷嘻嘻一笑:“換你去說也是一樣啊,誰叫他是爸爸,就應該幫着我們呢?”
“爸爸?”弘晝有些茫然地重複了一遍弘歷說的話。
弘歷一摸腦袋,笑着上前來摟着弘晝的肩膀:“父皇畢竟是做我們親爹的,我們這些做孩子的解決不了的問題,本來就應該是做父親的來解決,不是嗎?我們要是什麽事情都自己辦了,就算是做不到的事情都強撐着自己解決,那豈不是讓父皇沒有用武之地?”
弘晝懷疑地看着弘歷,他本能覺得這些話有不對之處,可是看着笑容燦爛的弘歷,弘晝就迷迷糊糊跟着說:“父皇沒有用武之地?”
弘歷三言兩語之間已經把弘晝說迷糊了,他哈哈一笑,沖着那小太監往旁邊指了指:“我們去那邊吃,跟我們來。”
小太監連忙拿着食盒跟在後面,而弘歷繼續摟着弘晝的肩膀,哥倆好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繼續忽悠老實孩子:“對啊,父皇雖然威嚴,但也還是我們的父皇對不對?而且父皇能管着整個天下,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他老人家自然都能解決。再說了,做兒女的不是要孝順嗎?我們有困難都不找父皇幫忙,豈不是會讓父皇以為我們與他生疏?這樣反而叫他傷心,我們就不孝順啦!”
弘晝這時候已經完全相信了弘歷的話,他聽得目瞪口呆之餘,卻不由自主被弘歷的話語吸引,當下點點頭,懵懵懂懂說道:“四哥說的都對,我聽四哥的。”
弘歷嘻嘻一笑,沒有接着這個話題繼續說,反而神秘兮兮說道:“對啦,聽我的就是!我告訴你,一會兒還有個驚喜等着你呢!”
弘晝現在是完全聽了弘歷的話,一路跟着弘歷走,然而他走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便問:“四哥,咱們這是要去哪裏吃啊?這,也不是去毓慶宮的路啊。”
弘歷答道:“為什麽要去毓慶宮?那麽大老遠的,等跑過去,就算這食盒裏的飯菜是剛剛溫着的,那也早都冷了。”
“那四哥,我們要去哪兒啊?”
弘晝緊張兮兮地看着弘歷,後者則大大方方停下腳步,沖着面前的房間一指:“喏,到了!”
弘晝頓時傻眼了,他懷疑地看看弘歷,問:“四哥,你開玩笑的是不是?這是父皇召見大學士們的南書房,你走錯了吧四哥?”
只可惜弘晝這麽想方設法給弘歷找臺階下,可弘歷卻不領情。
弘歷哈哈一笑,伸手一把将弘晝拉過來:“沒錯,我要來的就是這裏。我可是事先打聽過了,南書房這邊因為時常要召見大學士們,他們平日裏被父皇召見去南書房,有時候父皇就會留他們在南書房用飯。聽說,南書房的飯菜也都是都是父皇的禦膳房那邊專門做的,老早我就想着什麽時候過來吃一頓,今天正好,咱們去見識見識南書房的夥食!”
弘歷這麽興致勃勃,拉着弘晝就往裏面走,弘晝拒絕不了,硬是被人拖了進去。
他們兩個人在門外卻被人攔住。
“兩位殿下,陛下正在裏面,兩位殿下到此處所為何事啊?”一位青年太監守在門口,神色和煦地跟弘歷弘晝說話。
弘晝臉色通紅,剛想說話,卻被弘歷搶了先:“我們不是來找父皇的,是來吃飯的。”
“這位公公,煩請你給我指路,平日裏,老師們都是在哪裏用飯的,我們也去那裏用飯。”
弘歷說話聲音清脆,太痛只是擡頭直視着這青年太監,目光坦蕩,全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刻意拉攏之态,看得青年太監微微一愣,而後很快反應過來,失笑道:“原來如此,是奴才估錯了殿下的來意。來啊,小于,你過來帶兩位殿下去偏廳用飯。”
這青年太監開口之後,立刻就有個小太監弓着腰過來,順手接過跟着弘歷過來的小太監手上食盒,又對着弘歷弘晝露出讨好的笑容,道:“兩位殿下請跟奴才來吧。”
弘晝為難地去看弘歷,還是想要掙紮一下:“四哥,要不,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父皇在這兒,我們過來,不是耽誤他正視正事嗎?”
弘歷卻扭過臉來,好笑道:“我又沒去打擾他,他做他的事,我吃我的飯,互不相幹啊。”
弘晝還有話想說,弘歷卻已經不耐煩起來,他幹脆拽過弘晝就往邊上走,一邊走一邊催促:
“走走走,再不過去啊,一會兒看不到他們吃什麽了!”
直到兩個少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青年太監才笑了一下,目光緩緩放在那孤零零空手站着的小太監身上。
他這不看不要緊,一眼掃過去,那小太監竟好像看到了什麽洪水猛獸一般,腿一軟就跪了下來,才要開口求饒,便聽着青年太監冷笑道:“好了,打今兒起,禦膳房你是不必去了,之後去浣衣局吧。這也是兩位小主子在這兒,否則啊,你這條小命可就要交代在這裏咯!”
他一句話交代完,自然有人從旁邊過來,靜默無聲的地将那受罰的小太監堵上嘴拖走,全程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青年太監懶洋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掠過禁閉的兩扇房門,很快又趕緊劃走,最終定格在弘歷身影消失的方向。
他笑了笑,無聲地張嘴說了一句:
“四殿下啊……”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