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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樂多盯着這個杯子很久, 心神不寧,回過神來已經沒有繼續往下去看的沖動。她把杯子物歸原位,輕輕地合上抽屜, 環視了四周片刻。
房間的裝修風格與謝瑜在明珠花園的風格是一致的, 都是白色簡約風。床是白色, 桌子是白色的, 衣櫃也是白色的,只有被子是深灰色的。
她随意地從書架上拿出一本不是法律的專業書, 看了起來, 來打發時間。
她看着入迷時,忽然房間有了聲響。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擡眼望去,竟看到謝瑜出現在門口,腳邊多了一條甩着尾巴的大狗。
他的手臂上挂着西裝外套,身上簡單地套着白色的毛衣,朝她緩緩走來。
樂樂瞧了瞧兩人,乖乖地趴在門口,睜着一雙黑亮的眼睛, 看着兩個人, 蓬松的大尾巴貼着地面掃了掃。
宋樂多眨了眨眼, 來減輕眼睛的疲倦,問道:“你下午不是還要上班嗎?怎麽回來了?”
她瞥了眼樂樂。狗子的目光與她對視上, 乖巧地甩了甩尾巴, 吐着粉紅的舌頭, 列出治愈可愛的笑容。
宋樂多的心在瞬間柔和成水,想站起來去撸狗。她才站起來,肩膀就被人按住了。她轉頭望向按住她的人。
謝瑜把西裝搭在椅背上, 坐到她的旁邊,随意回答:“請假了,下午陪你。”
宋樂多被轉移了注意力,往上勾了勾唇,臉上帶了絲笑意,忍不住用頭蹭了下他的胳膊。
謝瑜偏頭睨了她一眼,見她小貓似的撒嬌動作,臉上也帶了些笑意,沖淡從外面回來的冷意,問道:“看了嗎?我的小寶庫。”
他提到這茬,宋樂多的腦海裏浮現那摔成兩半的杯蓋,表情變得恹恹,有氣無力地回答:“看了,看到我送給你的杯蓋被摔成了兩片。”
她說到這兒有點氣,忍不住掐了他的胳膊一下。他的毛衣有些厚,并不能掐疼他。
門口的狗子見兩人徹底把它望了,尾巴停下來,無趣地起身下樓去找人陪它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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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沉默了下,站起來,打開抽屜,拿起那杯子,澄淨黝黑的眼睛專注地凝望着她,說:“不是我摔的。其他人摔的。”
謝瑜沒有說出摔的人是誰,像是不想讓她知道不好的事情。
宋樂多突然笑了,先前的郁悶一掃而空,埋怨道:“你沒好好保護它,這是我給你送的禮物。”
謝瑜跟着她笑,承認錯誤:“嗯,我錯了。”
他把杯子放回原處,把抽屜裏剩下的東西都拿出來,一一擺放在床上,“這些都是我的小秘密,你有想問的就問吧。”
宋樂多首先拿起那支眼神的鋼筆,仔細打量了一番,看到上面的英文名字,揶揄道:“你偷看我就算了,還順手牽羊,你行啊。”
這支鋼筆是她留學的學校發的,上面印着校徽以及刻了她的名字。
謝瑜挑了下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就允許你去酒吧跳舞,就不能讓我拿支鋼筆睹物思人?”
他擡手掐了掐她的臉蛋,指責道:“你行啊,跟着別人去酒吧跳舞,飙車,你怎麽不上天呢?”
宋樂多尴尬地揮舞着一只手,幹笑:“嘿呀!都是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當年勇。”
謝瑜氣笑,“還當年勇,宋樂多你是不是很自豪?跳着鋼管舞的時候,你有想過看着鋼筆想你的我嗎?”
“你怎麽知道鋼管舞的?唔!”宋樂多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透露了不該透漏的消息,飛快地掩住嘴巴。
呸呸呸!她這個大嘴巴子,該打。
宋樂多眼神飄忽,不敢對視謝瑜似笑非笑的眼睛,這個時候裝不懂就知道。
無奈謝瑜雙手板正她的臉,讓她直視着他。他緩緩地靠近她,溫暖的氣息落在她的臉頰上,聲音帶着些誘惑,“你說怎麽樣才能彌補我?”
宋樂多的眼睛快速地轉動了兩圈,半撐起身子,飛快地在他的臉頰上印了一下。
謝瑜卻仍擒着她,似笑非笑。
宋樂多臉蛋一紅,不好意思地嘟着嘴。這次吻落在他的唇瓣上,她試探地舔了下。
謝瑜的自制力立即崩潰,化守為攻,攻城掠池,享受專屬于他的福利。
等這一吻結束,宋樂多癱在謝瑜的懷裏。以前他們都是淺嘗辄止,第一次吻得這麽激烈。
唇瓣上殘存的麻痛無不清晰地告訴她這是多麽痛的領悟哦。
宋樂多拿着鋼筆,偷偷想往衣服口袋揣,試圖毀屍滅跡銷毀證據,被謝瑜涼涼地看了一眼,乖乖把鋼筆交到他的手上,眼睜睜地看着他把鋼筆揣進口袋。
小樣的,他這是怕她偷拿嗎?對這鋼筆貼身保護。
宋樂多臉蛋漫着紅暈,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見他含笑的眼睛,臉蛋的溫度又燙了幾分,摸索着床的邊沿,碰到了相冊。
她把相冊放在腿上,打開,前面是幾張他幼時的照片,白白胖胖的,輪廓與現在有幾分相似。
宋樂多憋着笑,兩邊的酒窩深深地凹陷下去,顯得非常可愛。她睜着一雙戲谑的眸子,指着照片上光着身子坐在水盤裏洗澡的男嬰。
男嬰皮膚稚嫩白皙,臉蛋肉乎乎的,眯着一雙黑亮的眼睛對着鏡頭笑。
“你的小雞雞原來這麽小……”宋樂多笑得東倒西歪,不亦樂乎。
謝瑜在看到那張照片時,表情早就變黑,聽到她的吐槽和嘲笑時,半眯着眼睛危險地盯着她。
宋樂多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臉蛋一熱,臉上的笑容僵硬下來,幹笑地打哈哈:“我開玩笑呢,你現在肯定是男風傲人。”
她匆忙轉移視線,低頭把這張照片翻章,連續看了好幾張他年幼時萌萌的照片後,發現自從他初中後就不愛照片。
相冊上關于他少年期的照片大多都是他在大型的比賽,或者學校活動中,謝媽媽給他拍的。
翻到最後,畫風轉變,有了她的身影。
宋樂多微訝,偏頭睨了他一眼,繼續看那些她本人都不知情的照片。
第一張出現她的身影的照片是在一個教室裏。那時,她趴在桌面,臉蛋紅彤彤的,,睡得正香。
她驚訝地望向謝瑜。
他神色淡淡地解釋:“這是我參加國際賽事,在你教室見到你後,用手機拍的。”
宋樂多翻頁,接下來一張是她坐在食堂裏,吃着冰冷生硬的西餐。以前在國內有多喜歡吃漢堡快餐,在國外就有多麽厭惡。就連吃着食物,她的眉頭都是微微蹙起的。
宋樂多又偏頭望去。
謝瑜笑了,沒立即回答,往後躺在床上,雙手交疊,枕在腦後。
“你想的沒錯,我後來去過幾次你的大學看你。”他的雲淡風輕地把這句話訴說給她聽,在她身上挑起了一陣陣波瀾。
這比聽到林惜說四年前她看到謝瑜與她擁抱是她故意來得更震驚。
謝瑜在她的心上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一個生活寡淡,有着三兩個異性好友,從不主動擴張自己社交圈的冷淡人物。這種人,宋樂多一般稱之為社恐人士。
這樣的人竟然會偷偷一個人遠赴國外,只為偷看她在外面的生活過得如何。
宋樂多忽然有些感動。謝瑜比她想象中,還要喜歡她。她學着謝瑜的樣子,往後倒下,正面對着他,問道:“為什麽你不去見我呢?”
如果當時他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也許當時她的傷還沒療好,但一定會覺得很感動。畢竟能夠多次遠赴國外來看她的人不多。如果她還不相信他的心意,那她就是一個沒心的人。
宋樂多的眼簾半垂,眼神有些遺憾和惋惜。
他們白白錯開了四年的時光。
甚至她還曾一度想過,就此留在國外就算了。她在國內其實除了顧清瑩外,沒有什麽可留戀的。
她爸媽曾經說過,她去哪裏,他們就去哪裏。
謝瑜微微一笑,眼神缱绻地凝望着她,聲音平靜如水,像是在訴說一件雲淡風輕的事情:“我曾經給你打過電話,是你媽媽接的,和她做了一個約定,不去幹擾你的生活,不去主動聯系你。”
宋樂多的心髒像是被針紮了下,一陣刺痛。她有些難耐地看着他,問道:“那你就一直等我回來嗎?萬一我不回來呢?”
宋樂多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帶着無力感。因為她說的事實,她曾經有想過不回來,就在她任職的報社一直長期幹下去。
她在國外有學歷,有工作,這些可以是她不回來的理由。
謝瑜失笑,搖頭:“你不會不回來。你舍不得國內。這裏是你土生土長的地方,你喜歡這座城市。”
他頓了下補充:“就算你不回來,那我去找你。”
他未曾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甚至考了雅思,了解國外的就業機會,直到有一天從顧清瑩那裏得知宋樂多的爸媽要給她在豐城買房。
那一刻,他終于松了一口氣。飛鳥總要歸巢。接下來的時間,他只需要等待她的回歸。
宋樂多無奈,卻也心疼他,忍不住說他:“你傻呀,你在國內畢業,才工作一年,事業剛起步,你去什麽國外,從頭再來嗎?”
她輕哼了聲,傲嬌地揚了揚下巴:“反正我不會嫁給窮鬼的,你要是身無分文了,我立即抛棄你,找第二家。”
謝瑜哭笑不得地瞪着她,大手伸過去,把人攬入懷裏,敲了敲她的額頭,笑罵:“你沒有這個機會,想都別想。”
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她偏偏說這些話,破壞力氣氛。
宋樂多嗯哼了聲,表達她的不滿。半晌後,她反應過來,在他的懷中擡起臉,皺眉問道:“不對呀,你說你和我媽媽約定主動來聯系我,那我們現在是怎麽樣的情況?”
私奔?
不像。
謝瑜無辜地與她對望,語氣悠閑地回答:“我們是偶遇碰見的,我可沒主動找你。”
宋樂多笑了。
得了。
他就是咬文字。
他不主動聯系她,但他會做好準備,來一個守株待兔,和她來一個偶遇。都住在同一個小區,對面樓了,能不偶遇嗎?
宋樂多忽然為自己媽媽心酸了一把。
一個五十的資深中年婦女竟然栽在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手裏。嘿,她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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