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

休息好?了?, 第二天，萬桂芳帶着幾個孩子去了?一趟動物園，讓孩子們開?了?眼界。

之後幾天,他們又去了?附近比較好?玩的地方,把好?玩的游戲都玩了?一個遍。

并且萬桂芳和陳秀芬還變成了?購物狂，因為省城好?多東西都比鄉下便?宜,她?們只要看到劃算的就瘋狂買買買，幾天買了?幾大包東西。

直到某一天,看着自?己的錢少?了?五十塊，萬桂芳才終于冷靜了?。

她?這次出門,就帶了?兩百塊錢,這才幾天就花了?五十塊，再繼續這樣?下去，剩下的日子可怎麽過呀。

但不花錢萬桂芳心裏又不舒服，不能節流,萬桂芳就準備開?源。

事實?上，這幾天萬桂芳還真有了?更棒的想法。

她?這幾天,把周圍轉悠了?個遍,發現附近十公裏左右，居然才只有兩三?個鹵肉店。

關鍵的是,萬桂芳嘗過這些鹵肉店的東西，味道完全沒有她?做的好?吃，生意居然還不錯。

萬桂芳是個鑽錢眼裏的人?，看着別人?的鹵肉掙錢,她?心裏火急火燎的也想掙錢。

所以左思右想好?幾天,萬桂芳決定在城裏擺攤。

陳秀芬還沒擺過攤，有點放不開?,聽了?王桂芳的話，她?一臉猶豫。

“媽，擺攤會不會太丢人?？”

“切，”張桂芳白了?陳秀芬一眼，“掙錢在你眼裏怎麽就丢人?了?？那和開?店不一樣?嗎？人?家擺攤還不要房租，掙的更多。”

“你要是嫌丢人?，我就自?己去，用不着你。”

萬桂芳這麽說，臉上還有火氣?，陳秀芬哪敢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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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芬一臉讨好?，對着萬桂芳笑着說，“媽，媽，你別生氣?，是我錯了?，腦子沒轉過彎兒，你要擺攤這個主意真的太好?了?，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算你識相，”萬桂芳心裏滿意，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半分。

她?又看向?幾個孩子說：“接下來我們要開?始忙了?，你們也別亂跑了?，留在家裏幫忙吧！還有你們的作業，也得好?好?做。”

其實?，萬桂芳根本沒指望幾個孩子做什麽，她?就是怕孩子們跑出去跑丢了?，找個理由把孩子們拘在家裏而已。

蘇家的孩子都大了?，明白萬桂芳不讓他們出去，是為他們好?。

可孩子愛玩是天性，不能出去，他們還是失望不已。

萬桂芳可不會顧及幾個小豆丁的心情，說做就做，她?馬上和陳秀芬前往最近的菜市場，去買各種香料調料和肉。

萬桂芳又跑去了?二手市場，買了?一輛手推車，好?用于推鹵肉。

準備好?，當晚當晚萬桂芳就開?始煮鹵肉了?。

這一晚上，張蘭一直在做夢，夢見?她?面前有一大堆香噴噴的肉，顏色金黃，色澤誘人?，令人?垂涎三?尺。

可氣?人?的是，明明這些肉就在眼前，張蘭卻一直吃不着。

看得見?吃不着，張蘭餓的肚子咕咕叫，胃都痛了?，差點被折磨瘋。

等到了?她?平時醒的時候，醒過來的張蘭才發現，原來她?是做夢了?。

随即張蘭發現，她?嘴角濕潤，枕頭上也濕了?一大攤。

意識到這是口水，張蘭羞的雙頰發燙。

又不是沒吃飽飯，怎麽這麽饞，幸好?沒人?知道，不然她?都沒臉見?人?了?。

接着，張蘭突然聞到了?令她?垂涎欲滴的香味。

這種香味，張蘭曾經在鹵肉店附近聞到過，但鹵肉店的味道差她?現在聞到的差了?十萬八千裏。

昨天萬桂芳說要賣鹵味，張蘭還不以為然，沒有期待。

沒想到才一個晚上，她?的臉就被打了?，萬桂芳做的也太香了?，太勾人?饞蟲了?。

張蘭餓的睡不着，幹脆起床，出去看看。

她?開?門的聲?音，驚動了?正在洗簌的萬桂芳和陳秀芬。

既然要擺攤，肯定要去早一點，所以萬桂芳五點多就起來準備了?。

萬桂芳誤以為張蘭是被自?己吵醒的，抱歉的說：“張蘭，吵着你了?，真不好?意思。”

張蘭搖頭，疾步走過來，邊走邊說：“你們這整的也太香了?，把我勾的睡不着了?。”

“哈哈，”萬桂芳爽朗一笑，“那你看看喜歡什麽，我給?你切，免費請你吃，讓你吃個夠。”

“那我就不客氣?了?，”張蘭搓搓手，要了?一塊豬頭肉。

萬桂芳手腳麻利的切了?，看着她?把豬頭肉拌的紅彤彤油汪汪的，張蘭口水都差點流下來。

不僅聞着香，看着更是好?吃。

張蘭知道萬桂芳手藝好?，沒想到能好?成這樣?，也太牛了?。

萬桂芳的鹵肉肯定能大賣，咬着鹵肉的張蘭如此想。

事實?正如張蘭的預料，僅僅三?天，萬桂芳的鹵肉就在周圍賣爆了?。

憑着出色的味道，三?天時間鹵肉就在周圍一帶打出了?名聲?。

這些年經濟發展好?，普通城裏人?兜裏都有點票子，又碰巧快過年了?，大家都想吃點好?的，遇上美味解饞的鹵肉，五個人?就有三?個人?會買。

加上味道好?，回頭客多，即使萬桂芳每天都在增加分量，依舊供不應求。

而萬桂芳，也第一次知道，掙錢居然如此容易。

在鄉下的時候，她?平均每天才掙三?五十塊錢。

然而到了?城裏，第一天萬桂芳就賺了?一百多，後面每一天都在增加，第三?天就賺了?兩百塊。

天娘唉！如今便?是高級工，一個月也才一百多塊錢。

她?一天就能掙人?家一個月的工資，這錢也太好?掙了?。

這麽多錢，讓萬桂芳瘋狂了?。

鄭艾黎早就被她?抛到了?腦後了?，她?現在每天唯一的想法，就是掙錢。

為了?掙錢，原本悠閑的幾個孩子，全被萬桂芳抓做壯丁，每天洗肉燒火，完全沒有休息的時候。

這樣?過了?幾天，蘇小小他們都累攤了?。

蘇小小覺着這樣?不行，她?們還是孩子，天天這麽忙活，人?都要累壞了?。

還有奶奶，年紀大了?不能勞累，錢再重要，也比不上身體?。

要是為了?掙錢把身體?累垮了?，那是本末倒置，得不償失。

蘇小小打算晚上的時候，和奶奶說道說道，讓她?別這麽拼命了?。

不過，意外來的觸不及防。

當天傍晚，四哥蘇向?全突然發高燒了?。

城裏醫院多，萬桂芳立刻帶着他去附近的小診所看。

然後醫生說，蘇向?全是因為接觸了?太多的冷水，受了?寒氣?才導致發燒的。

這下，萬桂芳明白了?。

讓孫子受涼，都是自?己造的孽，萬桂芳總算清醒了?點，滿心懊悔。

之後，萬桂芳就不敢再讓幾個孩子幫忙了?，她?自?己也少?賣鹵肉，蘇小小他們總算有空閑時間了?。

——————

“糖葫蘆勒！賣糖葫蘆喽！”

原本正在院子裏和李梅梅跳繩的蘇小小聽到賣糖葫蘆的叫賣聲?，當即像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大喊：“等一等。”

糖葫蘆啊，又酸又甜，可好?吃了?。

自?打來了?城裏，嘗到了?糖葫蘆是什麽滋味，蘇小小每次聽到賣糖葫蘆的經過，都要買一兩串吃着解解饞。

李梅梅則伸手掏掏口袋，掏出了?兩毛錢，她?也跟在蘇小小後面，準備去買糖葫蘆。

只是，剛到門口，看到賣糖葫蘆的人?，李梅梅驟然小臉煞白，手裏的錢掉了?她?都不知道。

賣糖葫蘆臉上的麻子，讓李梅梅想到上輩子，自?己就是被這個人?，用一根糖葫蘆騙了?，從此落入了?悲慘的境地，她?就不由自?主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但深入骨髓的人?，是李梅梅對這個人?的懼怕，

這時，蘇小小已經快跑到賣糖葫蘆的人?眼前了?。

回過神的李梅梅看着蘇小小奔跑的身影，就像看到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白兔，即将?跑進大鱷魚的嘴裏。

李梅梅臉上血色全失，渾身顫抖，她?牙齒死死的咬着嘴唇，都出血了?也感覺不到疼。

李梅梅好?想喊蘇小小不要去，可不知為什麽，她?的嘴巴就是張不開?，比用針縫了?還嚴實?。

既不能動又不能說，李梅梅害怕蘇小小被惡人?擄走，吓得都快昏倒了?。

但李梅梅的擔心純粹是多餘的，這條街上人?來人?往，賣糖葫蘆的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當街搶人?。

等蘇小小拿着冰糖葫蘆回來時，才發現李梅梅的嘴唇已經被她?咬的流出了?血，特別吓人?。

蘇小小慌了?，手忙腳亂掏出自?己的手帕替李梅梅擦嘴角，驚慌失色問，“梅梅姐，你怎麽了?？”

李梅梅沒有回答，雙目無神，簡直像吓傻了?。

蘇小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足無措，只能大聲?喊，“奶奶，你快出來，梅梅姐出事了?？”

蘇小小的聲?音都帶着哭腔了?，萬桂芳心中疑惑，急忙往外跑。

“怎麽了?？怎麽了?？”

沖出來的萬桂芳看到李梅梅的模樣?，就明白了?，她?拍了?一下大腿說：“壞了?，這是被魇着了?。”

魇着是迷信，意思是被鬼迷住了?。

雖然已經改革開?放了?，但前些年對封建迷信管制的有多嚴厲，萬桂芳沒忘記。

所以意識到她?自?己說錯話後，萬桂芳趕緊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對跟在她?後面的道：“秀芬你趕緊把李梅梅送去醫院。”

陳秀芬知道現在不能耽擱，應了?一聲?後，抱起李梅梅就往外跑。

蘇小小很擔心，但她?知道自?己跟上去，不僅什麽事都做不了?，阿姨還要分心照顧她?。

于是，即使心裏火急火燎，眉頭皺的都快夾死蚊子了?，蘇小小依舊待在原地不動彈。

至于萬桂芳，則跑到廚房裏，拿了?一個碗舀了?半碗水和三?只筷子，躲回了?房間裏。

蘇小小一看，就知道她?奶奶要偷偷占筷子了?。

占筷子就是把三?只筷子豎着放在裝了?水的碗裏，然後念叨了?已經死了?的親朋好?友的名字，或者孤魂野鬼。

念到某一個鬼的名字，若是筷子倒了?，就不是這位鬼作祟，若是筷子挺立不倒，大人?們就會認為是這位鬼把孩子魇住了?，需要用大菜刀把筷子砍倒，吓吓鬼，再放點飯在碗裏，喂飽鬼把鬼送走。

而為什麽蘇小小這麽熟悉呢？

只因為以前只要家裏某個孩子不舒服，萬桂芳就愛在半夜替孫子們占筷子。

蘇小小看到她?奶奶操作了?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十幾次，已經爛熟于心了?。

然而，對這方面有點研究的蘇小小表示，這個辦法根本沒用，純屬封建迷信。

可惜，萬桂芳在占筷子這件事上特別頑固，蘇小小把嘴皮子都說破了?，她?依舊不改。

所以現在，蘇小小幹脆假裝自?己沒看見?，眼不見?心不煩。

偷偷摸摸占了?筷子，萬桂芳正準備去看看李梅梅，她?們卻回來了?。

這時李梅梅眼眶紅紅的，明顯哭過了?，但她?眼神靈活，不像剛才呆呆的，應該是好?了?。

蘇小小趕緊追問，“姨，梅梅姐怎麽了?？”

陳秀芬扶着李梅梅道：“醫生說是被吓到了?，用針紮了?一下梅梅的手指頭，她?哭出來就好?了?。”

吓到了?？

蘇小小滿頭霧水，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梅梅姐為什麽會被吓到？

太奇怪了?，不過看到李梅梅臉色蒼白，蘇小小便?沒問。

但萬桂芳可沒這個顧慮，擰着眉頭問到底是什麽東西吓到了?李梅梅？

然而，這種事情，李梅梅怎麽可能說的出來？

李梅梅只能找理由，說她?當時看到一個東西很像蛇，被吓到了?。

李梅梅确實?很怕蛇，可萬桂芳聽了?卻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我說梅梅，你沒長腦子嗎？大冬天的哪裏來的蛇？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的事你居然還會吓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了?……”

這個理由确實?站不住腳，李梅梅只能尴尬的低頭看腳。

蘇小小見?狀趕緊打圓場，“奶奶，梅梅姐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

萬桂芳其實?不生氣?，就是覺得李梅梅的膽子太小了?。

但李梅梅還是個孩子，萬桂芳還能怎麽辦？只能原諒啊！

不僅如此，嘴硬心軟的萬桂芳，還去買了?一只雞，炖給?李梅梅吃。

雞肉很香，但是，只要一想到人?販子就在附近轉悠，可能還會拐帶其他孩子，李梅梅就食不下咽，寝食難安。

甚至當天晚上，李梅梅還做了?噩夢，夢見?自?己又被抓了?，被砍斷四肢，扔在雪地裏乞讨，最後被活活凍死。

這結局太可怕了?，李梅梅吓得嗚嗚嗚直哭，把蘇小小吵醒了?。

蘇小小不得不把李梅梅搖醒，擔憂的問，“梅梅姐，你怎麽了?？都吓哭了?？”

憋了?半天，此刻李梅梅終于忍不住說：“我……我……嗚嗚，我夢到我被人?販子抓了?，手腳都打斷了?，太可怕了?……嗚嗚嗚……”

蘇小小一邊替李梅梅擦眼淚，一邊安慰她?，“沒事沒事，那都是夢。”

面對幼小的蘇小小，李梅梅想着她?不懂事，突然想傾訴。

“小小，不是的，那是真的，就是今天那個賣糖葫蘆的，我竟然夢到他拐了?很多小孩子，有的被他賣去了?貧困山區，有的被他打斷了?雙腳逼着去乞讨，還有的被他賣去見?不得人?的地方，生死不知，太可怕了?。”

想起上輩子那些經歷，李梅梅渾身都在抖，身上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暖意，特別是手腳，冷的像冰塊。

蘇小小則越聽越不對勁。

她?很清楚，李梅梅是重生的人?，現在李梅梅說這些話，莫非是在說她?上輩子的經歷？

那麽，那個賣糖葫蘆的，可能真的是人?販子，不然李梅梅不會這麽害怕，被吓到失語。

怪不得，蘇小小總覺得人?販子的氣?息讓她?很不舒服，原來那家夥居然壞的透底，

蘇小小心中沉重起來，人?販子呀，聽梅梅姐說的，這人?販子還非常可惡，什麽喪良心的事都幹。

想到那麽多可憐的小孩子，受到各種折磨，蘇小小就感覺呼吸困難。

不行，她?必須做點什麽。

怕吵醒隔壁幾個哥哥，蘇小小悄咪咪說，“梅梅姐，你別傷心了?，雖然是夢，但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不定你做的夢是真的。要不，咱們明天偷偷跟上那個賣糖葫蘆的，要是看到他真的拐賣小孩子，我們就去找警察叔叔抓他們。”

“不行，”李梅梅想都不用想，直接拒絕。

她?緊緊的抓住了?蘇小小的手，即使嘴皮發抖依舊說：“小小，你別亂來，那些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一夥人?，咱們要是跟上去被他的同夥發現了?，就慘了?。”

還有同夥，蘇小小撓頭，“那……再想其他辦法？”

這時蘇小小他們隔壁，封棠突然插嘴說：“我去吧，憑我的身手，那些人?逮不住我的。”

寂靜的黑夜中突然出現別人?的聲?音，李梅梅和蘇小小同時吓了?一大跳。

“哎呦！”

“我的媽呀！”

兩人?同時叫了?起來，意識到是封棠，才松了?一口氣?。

蘇小小拍着胸口，後怕極了?，“媽呀，吓死我了?，封棠你下次說話之前，能不能先吱一聲?呀？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嗎？”

封棠：“吱！現在可以說了?嗎？”

現在吱有什麽用？她?已經被吓到了?，蘇小小翻了?一個白眼，有氣?無力道：“可以了?。”

封棠幹脆起來，從隔壁走過來問，“那麽你們覺得我的主意怎麽樣?？”

李梅梅疑惑的問：“為什麽你會相信我說的話？”

按常理推斷，封棠應該說李梅梅純粹在胡說八道呀，做夢做傻了?。

怎麽他卻反其道而行，居然覺得自?己做的夢是真的？

封棠雙手抱胸，不耐煩道：“我相信的是小小，還有，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啊？到底要不要我去，不願意算了?。”

“要要要，”李梅梅不敢多問了?，忙不跌的點頭。

封棠的身手李梅梅是見?過的，別的不說，逃跑的速度那是一絕，基本沒人?能追上封棠，李梅梅很放心。

上輩子那些小夥伴和自?己一樣?可憐，所以只要能救他們，李梅梅就不要良心讓封棠冒一次險。

事情說定了?，封棠又打着哈欠回去睡覺。

但蘇小小和李梅梅卻睡不着，李梅梅是情緒還不穩定，蘇小小則是不放心封棠一個人?去冒險。

雖然封棠跑的确實?超級快，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是碰着啥意外，那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所以，蘇小小覺得為封棠添幾分保障。

天才微亮時，李梅梅睡着了?，蘇小小偷偷爬起來，紮破了?她?的手指，用她?的血在封棠的外套內襯上，畫了?一個平安符和幸運福。

有這兩種符咒，封棠肯定會平安無事的。

唯一的壞處，就是好?疼啊！

蘇小小用嘴含着受傷的手指，眼淚汪汪。

這就是她?輕易不畫符的原因了?，每次都要用她?的血，又痛又傷身啊！

不過，只要封棠安全，這點痛也值得。

一晃到了?上午，賣糖葫蘆的再一次來了?，這一次蘇小小特意用自?己的血開?天眼查看，果?然，賣糖葫蘆的人?販子身上血孽沖天，絕對沾了?不少?人?命。

既然沒搞錯，那麽，這群罪惡滔天的家夥，這次就別想跑了?。

沒多久，蘇小小就眼睜睜的看着封棠的身影，漸漸跟着人?販子消失了?。

蘇小小的心提起，嘴裏不停的念叨，封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