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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屆網友真的太奇怪了!怎麽能腦補出那麽離譜的東西, 他跟時燼明明是純潔的友……
江寄月一頓,連在心裏替自己辯解都做不到,他跟時燼的關系确實已經不單純了。
因為, 時燼喜歡他。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門外傳來碗碟摔碰的聲音, 江寄月再也坐不下去,起身拉開房門。
他的房間對面是另一個卧室,此刻卧室門半開着, 江寄月開門時無心地掃了一眼,透過敞開的門,能看到床上鋪了黑色的被子, 靠牆的位置放了一張桌子和電競椅, 椅背上蓋了一件熟悉的黑色羽絨外套。
這應該是時燼的房間。
出了卧室轉個彎就是客廳,客廳面積跟卧室的面積差不多, 牆上挂着一臺大屏的電視機, 電視櫃上放了一些書籍玩具,還有一些小零食。
白色的布藝沙發有些泛黃,上面撲了一層幹淨的沙發墊, 茶幾上只擺放了一個黑色花瓶, 裏面插着幾枝黃色的假花,這瓶花應該放了很久了, 葉片和花瓣的縫隙中積了不少擦拭不幹淨的灰,布料有些褪色, 可以看出, 這絕對不是最近才買的。
在客房的時候還沒感覺, 此刻, 江寄月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孤寂。
關閉的電視機, 空蕩的茶幾,上面沒有留下主人光顧過的痕跡。
這個房間對一家人來說或許小了點,但如果一個人居住的話,又顯得空曠了許多。
時燼一個人在這裏度過了孤獨的兩年……
廚房就在客廳側面,時燼轉身的時候就看到杵在客廳裏發呆的江寄月,他拉開透明推門,廚房內開着油煙機,他加大了音量,詢問道:“醒了,早上吃面條可以嗎?”
江寄月回神,在轉頭之前就下意識說了聲“好”,時燼站在廚房門口,身上套了件粉色小兔子的圍裙,江寄月不禁莞爾一笑,說道:“小兔子,跟你的充電器是配套的嗎?”
時燼:“本來是想買圍裙的,充電器的保護套是商家贈送的。”
江寄月:“很可愛,你那邊有保存鏈接嗎?我想買同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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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燼:“我買了兩套,另外一套可以送給你。”
江寄月沒有忸怩,欣然接受了。
“水要漫出來了。”透明門遮擋不了視線,江寄月笑容收住,指着翻湧不停的白沫和被頂上來的鍋蓋。
時燼快速回到竈臺邊,拿起鍋蓋,往泛着白沫的水裏加了半碗的涼水,白沫散開後,露出渾濁水下成堆的面條,只聊了會天而已,面條已然煮得軟爛不堪,這半碗涼水等同于雪上加霜,面條本來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失了勁道,再等水燒沸開,只能得到一鍋一抿就能化開的面條,光看就能知道口感有多糟糕。
時燼想趁着江寄月沒看到,迅速換一鍋新的面條來遮掩痕跡,在他去關火的時候,江寄月已經走到了他身後,并且出聲道:“這面好像不能吃了。”
時燼:“……”
時燼滿心懊惱,面上波瀾不驚道:“我會煮面的,這是特殊情況。”
他早早就起床了,翻了不少美食視頻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他想給江寄月做營養豐富的早餐,又苦于沒有材料,現在出去買,他怕剛出去江寄月就醒過來了,而且,他也擔心第一次嘗試會失敗,他不想破壞江寄月對他的印象,只能用家裏現成的材料做擅長的東西。
可沒想到,他敗在了最擅長的面條上。
怎麽會犯這種基本錯誤呢!
江寄月問:“什麽特殊情況呀?”
時燼:“……”
江寄月沒發現時燼的窘迫,他已經習慣對時燼展示最真實的自己,跟時燼的相處太輕松,以至于讓他喪失了看人眼色的本事,如果放在平時,面前的人不是時燼的話,就算時燼隐藏的再好,他都能看出來對方正在尴尬,也不會問出這種會加深對方尴尬的話。
時燼睨了眼江寄月仍舊發紅的臉,随便扯了個理由敷衍了過去:“剛才在想事情,所以沒注意時間,要麻煩你再等等了。”
“沒關系,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嗎,我先去洗漱一下。”
時燼給江寄月指了浴室的方向,目送着江寄月離開廚房,稍稍松了口氣。
從江寄月出現在客廳時,時燼的注意力就落在了江寄月身上,他第一時間就看到江寄月發紅的臉了,在小屋裏,他也沒見過江寄月剛起床時的樣子,頭發微亂雙眼迷離,區別于平日的整潔和一絲不茍,這時的江寄月多了幾絲淩亂的感覺,讓他不禁想起了昨晚上的江寄月——
時燼抱着江寄月回到房間,将江寄月放到床上後就想離開,手指突然被江寄月拽住,江寄月半阖着眼,用着今晚頻繁使用的撒嬌語調對他說:“時燼,穿着衣服難受,想脫。”
時燼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江寄月接着道:“我沒力氣,你可以幫我脫嗎?”
大腦轟然炸開,久久回不過神來,被緊箍着的手指被帶動晃了兩下,江寄月清潤的嗓音被困意攪得含糊不堪,發出平日裏絕對不會有的軟糯聲線,繼續哀求着他:“時燼,難受……”
聲音裏都帶上了哭腔,聽上去是真的難受。
時燼因此又發現了江寄月一個秘密,江寄月困到極致的時候,會呈現出跟酒醉時一樣的狀态。
時燼曾經也有過這種感受,那還是他為了沖上王者熬了兩個通宵,最後倒在床上的時候只覺得腦子都不是自己的,只想睡覺,周圍的一切都入不了眼,以至于他連直播間都忘記關了,幾百萬觀衆看着他睡了十幾個小時,直播平臺以他故意水直播時間為理由,還讓他交了不少罰款。
在時燼這邊得不到回應,江寄月難受地開始自己扒拉褲子,解到一半,拉鏈被布料卡住,他要是清醒的話,能慢慢扯出布料慢慢解開,可此刻的他只想睡覺,心急之下動作十分粗魯,拉鏈卡着紋絲不動,他越用蠻勁,只會讓拉鏈徹底陷進布料裏。
“解不開,它欺負我……”江寄月在床上翻了個身,半張臉埋進柔軟的枕頭裏,難過地嘤咛,他吸了吸鼻子,扯住時燼的手,将它抱在懷裏,像是抓住了可以支撐他的浮木,哭得好不可憐,其實也沒掉多少眼淚。
時燼看出來了,他蹲下,好笑地打量着正在假哭的江寄月,問道:“月月,你在故意賣慘嗎?”
江寄月微惱道:“我沒有。”
說完,他又皺了下鼻子,将整張臉都埋進枕頭裏,一副‘你別管我,讓我難受死’的樣子。
時燼無奈又好笑,他的目光落到江寄月拉開一點的褲子拉鏈上,黑色的褲子解開之後,能看到裏面白色的布料,拉鏈凹槽被邊角的布料堵住,看樣子,如果不用雙手用力扯的話,肯定是解不開的。
如果雙手都用上的話,很難不碰到江寄月的隐私部位。
他開始頭疼了。
這種可以碰觸心上人的機會,很多人都無法放過吧,可時燼做不到在江寄月不清醒狀态下對江寄月出手,哪怕是江寄月主動提出讓他碰的。
他想好好珍惜江寄月,真要碰,也該是明目張膽的。
“嗚,難受……”江寄月還在假哭,聲音被枕頭堵住,聽上去更加可憐了。
時燼:“……”
江寄月:“讓我難受死吧,反正也沒人會心疼我……”
時燼:“……”
時燼伸手,準确在枕頭裏找到了江寄月的下巴,他沒用太大的力氣,就将江寄月的臉從枕頭裏挖了出來,不過才片刻功夫而已,江寄月的臉就被壓出好幾道紅印,顴骨處、鼻尖、額頭都泛着淺淡的紅,仿佛真的大哭了一場後才留下的痕跡。
真的好可憐。
時燼心軟了,他的指腹滑過江寄月滑膩緊繃的下颌,妥協道:“我幫你。”
江寄月像是耍賴得逞的小孩,松開了抱着的時燼的手。
時燼拉住江寄月的雙手,将江寄月的手放在褲子上,有江寄月的手做遮擋和支撐,他動作小心翼翼,盡量不蹭到不該蹭的位置,緩慢地幫江寄月解開了拉鏈,等拉鏈終于從布料的束縛中掙脫後,他早已沁出了滿頭薄汗。
這不是最難的活,他依舊蹲在床邊緩神,江寄月趁他放松的間隙,直接将不受束縛的褲子脫了下來,白皙細長的小腿一踢,将褲子毫不留情地踹到了地上。
時燼:“……”
兩條白花花的腿毫無遮擋的袒露在時燼眼前,常年被長褲阻絕紫外線的雙腿更加白皙細膩,罕見的沒有體毛,被深藍色的床單襯托,白得觸目驚心,晃人心神,雙腿比例過分完美,筆直且修長,踝骨微微凸起,右腳腕被白色的繃帶束縛,有一種禁欲又迷人的美感,讓人想抓住那纖細的腳腕,想要從下往上,一點點感受這份極致的美麗。
時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眨動過眼睛了,眼部的幹澀及時阻止了他的沖動,懸空的手在落到江寄月腳踝之前換了個方向,他拉過旁邊折疊好的被子,攤開蓋在了江寄月的身上,也蓋住了他無法向人訴說的卑劣渴望。
江寄月進浴室後,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後才意識到,他就是頂着這張大紅臉跟時燼說的話?
太丢臉了,幸好時燼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可能時燼是以為這是剛睡醒時會出現的反應吧?
江寄月再一次給自己洗腦,洗臉的時候,他放棄了熱水,改用冷水拍打自己發紅的臉頰,效果十分顯著,等到他從浴室出來,他的臉色已經恢複成了正常的顏色。
“需要我幫忙嗎?”江寄月返回到廚房,時燼正好揭開了鍋蓋,他重新煮了一鍋面條,這次嚴格把控了時間,沒再在江寄月面前出糗了。
“幫我拿筷子吧。”确實沒有什麽活需要江寄月來做,時燼想了想,指着冰箱道,“要喝牛奶嗎?”
江寄月眼睛亮了亮:“想喝。”
時燼笑道:“那麻煩你拿出來加熱一下。”
時燼說不想跟他成為朋友,他将時燼當成了熟悉親近的人,忽略掉滿心算計的汪凱,江寄月是第一次來到熟悉的人家中做客,他不知該如何應對,做什麽都覺得很拘束。
他不是出于禮貌地随意一問,他很樂意時燼給他安排活做,也很喜歡時燼的這份自然的拜托。
時燼沒有認為他是客人,就不該安排客人做事情,兩人這樣相處,不僅少了拘謹感,也能淡去他心底的緊張。
牛乳巧克力本身含了糖,江寄月加熱之後淺啜了一口,對于普通人來說甜度剛剛好,對于嗜甜的他來說,甜度淡了點,他往自己的杯子裏又加了兩少糖。
時燼開始發愁,江寄月偶爾吃幾次高甜的食物是無所謂,可看江寄月不打算控制的樣子,長此以往下來,江寄月的身體肯定會受影響。
心裏這樣想着,看到江寄月喝了一口加了糖的牛奶後露出的滿足表情,他毫無原則地收起了那點擔憂,幫江寄月加熱了第二杯牛奶,這一杯同樣放了糖,不過,只放了一勺,他還是有在幫江寄月節制的。
時燼做的是清湯面,白色的面條浸泡在褐色的湯裏,飄着油花的湯上點綴了一些碧綠蔥花和幾片嫩綠的青菜,看上去讓人沒有食欲,入口卻極為驚豔,大概是觀感不佳導致一開始就對這碗面不抱期待,入口的時候才會産生極大的反差。
手工面條十分勁道,湯底帶了股醇香的肉味,一碗素面能吃出葷味,已經是非常大的驚喜了。
“好吃。”江寄月喝了幾口湯,問道,“是放了豬油嗎?”
時燼:“月月好聰明。”
江寄月笑笑,這不是什麽值得誇獎的事情吧,可是被誇了後,他還是覺得高興。
“這是我外婆教我的,也是我唯一會做的東西。”垂下的長睫蓋不住眸底的溫柔,提到這個稱呼,他瞬間就變得溫柔了起來。
陡然提起了逝去的人,江寄月卻沒感覺到氣氛的沉默,全因為時燼提起外婆的時候是全然放松的狀态,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外婆的絕症不再給那個年幼的小孩造成傷害,再提起的時候也不會撼動情緒,仿佛真的放下了。
江寄月無法在時燼身上找到那個小孩的影子,時燼除了外表大變以外,連性格都變得剛強堅毅了。
“那你這兩年,除了吃面,還吃些什麽?”江寄月第一次對人有了好奇心,他想了解時燼。
只有真正了解時燼後,他才能判斷出,他适不适合跟時燼共度一生,而剛好,時燼願意被他了解。
時燼坦白:“大部分都是靠外賣解決,附近幾公裏的餐館被我吃了好幾遍了。”
江寄月:“有什麽好吃的嗎?下次我們可以試試。”
江寄月說的是“我們”,江寄月這樣說,是同意還有下一次。
時燼笑了:“好。”
……
吃完飯,江寄月提出要洗碗,被時燼推拒了,時燼外出了那麽多天,廚房長時間沒有開火,許多地方積了不少灰,他洗碗的時候想順便打掃一下廚房,江寄月只能悻悻作罷。
“時燼,我現在是有錢人了。”時燼在廚房待了将近半個小時,他正在收尾階段,江寄月突然大叫着跑到了他面前,冷白的臉覆上一層緋紅,手機屏幕對準他,興奮道,“我的八百萬到賬了。”
江寄月湊得太近,怕身上的髒污弄髒了江寄月,時燼稍稍退開了一點距離,說道:“恭喜江老板。”
江寄月:“時燼,你想吃什麽,不管多貴我都請得起了。”
他以前的生活太拮據,現在終于可以放縱了。
時燼做出認真思考的模樣,其實心底早就有了答案,他緩緩開口:“想吃你做的飯。”
江寄月有些意外,他做的飯可沒有星級餐廳的大廚那樣的水平。
“你不再考慮一下嗎?”江寄月替時燼覺得可惜,那可是難得能痛宰他一頓的機會呀,時燼怎麽就放過了呢!
時燼:“……”
是他看錯了嗎?他怎麽覺得,江寄月巴不得他趕緊來花他的錢呢?
江寄月:“我看網上說,南街有家餐廳很好吃……”
時燼沖幹淨雙手,聽着江寄月給他介紹各色美食,不緊不慢摘下身上的圍裙,等到江寄月停止說話後,他才慢條斯理道:“可是我更想吃你做的飯。”
江寄月一怔,總算明白了什麽,他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可不可以認為,時燼是在說,他做的飯更好吃呢?
江寄月的興奮勁過去了,時燼反而有了玩笑的心思:“江老板,有想過請個保镖嗎?只要給工資,我什麽活都能幹。”
江寄月被時燼的話逗笑,那點害羞一下子就被遺忘,他忽然想起兩人最後一次的微信交談,神色變得正經起來,清潤嗓音帶了幾分鄭重:“時燼,我想跟你道歉。”
時燼眉眼的懶散褪去,學着江寄月,認真了神色:“你做錯了什麽?”
江寄月:“我太盲目自我了,你上次提的幾個問題,我有認真反思過,不過,我有想過你會不會打職業的問題,也想過你會不會加入我的戰隊,但只是想了那麽一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肯定,覺得你一定會站在我身邊。”
江寄月抿了下唇,仰起頭直視着時燼的雙眼:“我現在知道原因了,我把你對我的好當成了理所當然,任性的揮霍,我本能認定,你會答應我的要求,時燼,對不……”
下巴被冰冷的手捏住,江寄月的嘴唇被迫撅起又展平,未盡的話被強制性的斷掉了。
“我會那麽問,只是不希望你想那麽多,臨時找了個話題轉移你的注意力,因為月月你太容易想多,将自己陷進籠子裏,就像我提出可以收購TAG戰隊,你一直都不同意,你不希望我為了你浪費那筆錢,可沒有想過那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又覺得如果我當了TAG的老板,你就沒有資格管束我了……”
時燼将江寄月仰着的下巴掰正,與此同時,膝蓋微彎,在掰正江寄月的腦袋後,視線剛好與江寄月處于同一水平線。
這樣,江寄月就不需要仰頭看他了。
“可你本來就不需要想這些的,不管我是不是轉換了身份,無論我是老板你是員工,還是你是老板我是員工,你都有資格管束我。”
江寄月呼吸停滞,看着漆黑眸底自己怔忡的倒影。
“月月不需要向我道歉,你的想法沒有錯,你可以随意揮霍我對你的好,也可以随意任性,我對你永遠都沒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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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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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