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是妖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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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什麽叫不知道他們認不認識，但是他們有個孩子……不認識怎麽會有孩子？”林淵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但其實他整個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可以肯定，劉萌萌是不知道自己怎麽懷上這個孩子的。至于孩子的父親知不知道她是怎麽懷上的，我就不知道了。”

墨羽一堆知道不知道，孩子不孩子，把林淵說得更暈了。

不行，我得緩緩，林淵抱着腦袋繼續發懵。

“就像你說的，劉助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懷孕的，但是對方，那個孩子的父親，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林淵努力開始捋腦子裏的思緒，“這種事情，總不能在雙方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吧？”

“為什麽不能？”墨羽笑着坐了下來，“比如下藥，比如催眠。”

“催眠？”

“對啊！”墨羽有點壞心眼地靠近林淵，“如果我對你催眠，保證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別的姑娘發生點什麽，而且一點印象都不會有！”

“卧槽！”林淵下意識地抱着自己的手臂往後靠了靠，“你……”

“怕了？你放心，我沒那種奇怪的癖好！”林淵的酒還不算太清醒，墨羽也不敢捉弄太過，反而繼續和他聊林深的話題，“我不确定你哥哥知不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是這個孩子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我想找機會和你哥哥開誠布公談一下，看看這件事怎麽解決比較好。”

林淵有點暈乎乎地點了點頭，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他有點沒緩過來。

“我剛剛問你，你覺得你哥哥是個什麽樣的人，是因為之前發生了一件事情，我不确定和你哥哥有沒有關系。”

“什麽事情？”

“劉萌萌的那個孩子，曾經弄丢過一次，丢了一個多小時，我幫忙找回來的。”

“啊？”林淵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而且墨羽之前從來沒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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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墨羽知道林淵的想法所以解釋了一句，“後來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和那個小孩有點像，你們又都在一個學校，我差點以為……”

“你不會以為那是我的孩子吧！”林淵激動得人都跳了起來，“怎麽可能！我絕對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你乖乖的，先坐下！”墨羽拉着林淵重新坐好，“就是覺得不太像你的，所以我當時才會問你，你有沒有哥哥之類的，我想着，外貌相似，也許是有點關系也不一定。”

“原來是這樣……”林淵突然就安心了下來，原來從一開始，墨羽對他哥哥感興趣，都是基于劉萌萌的那個孩子的，不過……

“你為什麽會對劉助教的孩子的事情這麽上心？你們關系很好嗎？你們怎麽認識的？”

墨羽：……問題還真多啊少年！

墨羽把他和劉萌萌認識的過程簡單講述了一下，然後才說：“現在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需要證實的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你哥哥和那個孩子去做親子鑒定。我一個外人總歸不太适合去說這個，所以我想讓你去找你哥哥談一下，你可以嗎？”

林淵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去找他！”說完站起來就準備走。

“現在都幾點了，明天白天去問不行麽！”墨羽拉住了他，“而且你這一身酒氣的，不如先回去洗個澡睡一覺吧。”

林淵像個機器人一樣，聽墨羽這麽說，也沒反對，乖乖坐了下來。

看着失魂落魄的大狗狗，墨羽莫名覺得有點心疼，他去倒了一杯熱水放到茶幾上，然後走過去摸摸他的頭，“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看你哥哥那個人不像什麽壞人，這事兒也許會有什麽內幕也不一定，先別自己為難自己。”林淵湊過去抱着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小腹，輕輕地蹭着。

墨羽：……真把自己當狗了嗎？

“阿羽，你用的什麽香水呀？”林淵似乎已經緩過來了，終于問出了這個他很早以前就想問的問題。

“香水？什麽香水？”墨羽摸着林淵腦袋的手頓了頓，“我沒用香水呀，你聞到什麽味道了？”

“唔……是荷花的香氣，很好聞。”

墨羽蹲下來，捧着林淵的臉仔細端詳，差點想直接問一句：你是妖怪嗎？

身為一只成年的狐妖，墨羽身上确實會帶有一股蓮花的清香，這是狐族的特性，成年之後會自帶體香，味道随機。

但是這個味道……人類是聞不到的！

狐妖身上的真實味道，只有其他妖怪才能聞到，說是體香，也許更準确的說法該是妖氣。人類也不是聞不到，而是在人類的嗅覺裏，會自動轉換成其他的香味，至少沒辦法那麽明确說出是荷花的味道。

可林淵明顯是個人類，這點墨羽非常确定。

難不成是巧合？他的妖氣在林淵的嗅覺裏剛好是一種接近荷花的香氣？

看墨羽這麽近距離地看着自己，滿眼的探究，林淵緊張得咽了口口水，然後睜大眼睛略帶無辜地看着他。

墨羽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他站起身，随便揉了一下林淵的頭發就走開了。

他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是個任務世界，林淵是他的任務對象，有些特殊本就正常，沒必要糾結。

林淵沒跟上他的腦回路，喝過酒的腦子本來就不太清醒，再加上被他哥哥的消息震了一下，所以全程都有點懵。

等到墨羽洗了澡，換了睡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居然還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墨羽。

“你怎麽還沒回去？”

“我今天想睡在這裏！”

墨羽有點驚訝地看向林淵，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說酒壯慫人膽呢？他居然想睡在這裏？

“我今天想睡在這裏。”林淵又說了一遍，邏輯還挺清晰的，“現在太晚了，而且我衣服都濕了。”

墨羽把他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然後才點頭，“行啊，你睡沙發！”

沙發就沙發，林淵毫不在意，跳起來跑進了浴室。

墨羽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是不是對這個任務對象太過縱容了？

林淵洗過澡裹着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沙發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床薄被和一套睡衣，卧室的門已經關上了。他喜滋滋地拿起那套衣服，使勁聞了聞，果然又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這是墨羽穿過的睡衣！這個認知讓林淵的臉又開始發燙了。

沙發太小了，其實林淵睡得并不舒服，但是和墨羽一牆之隔的距離又讓他覺得再難受也是可以忍的。

他穿着墨羽的睡衣，蓋着他蓋過的被子，感覺整個人都被擁抱住了一樣，鼻尖都是墨羽的氣息。

真的，好開心呀……

林淵想着想着，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又出現了某些不可言說的變化。

林淵：好像又沒那麽開心了，要是能睡在卧室裏面就好了……

此時的墨羽，也遠沒有林淵以為的那麽淡定，他雙手放在腦後，眼睛看着天花板，思緒有些混亂。

雖然他一直在是說服自己，一切都是正常的，林淵是任務對象所以會有些特殊不奇怪，可是真的只是因為這樣嗎？

上一個任務的時候，好像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可那位……卻不是他的任務對象。

“太傅，你身上好香啊！”當時那位武王殿下也是這麽靠着他，抓着他的頭發輕輕放在自己的鼻尖。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像個登徒子？”墨羽的任務對象是太子，這位武王對他來說是個麻煩的存在，他并不想與他多說。

“就算真的像，那也只對你。”武王完全不在意墨羽的态度，反而笑嘻嘻地更靠近了一點，“你知道的，我喜歡你。”

對了，那位武王殿下比林淵膽子大多了，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他就直接說：“太傅，我們成親吧！”

墨羽表示他當時真的有被震驚到，差點就忘了反應。

此時的林淵，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大房子裏，屋子的正中間坐着一個長發垂肩，穿着一身淺青色長袍的男子。

男子背對着他，正在吃烤雞，看起來心情很好。

林淵的心情也很好，雖然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但是他知道那是墨羽，而且他潛意識裏知道兩人的關系很好。

他從後面一把抱住墨羽，把頭湊在耳旁一邊蹭一邊說着：“阿羽阿羽，我們什麽時候成親啊。等成親了我每天給你買十只，哦不二十只烤雞，天天吃可好？還有天香樓的點心，你要是喜歡，咱們把那個點心師傅直接請了來府上，專門給你做好不好？”

對方似乎懶得理他，繼續與烤雞奮鬥。看他沒回應，林淵不甘心地把手慢慢順着他的小腹上移，而嘴巴也在他耳後輕輕蹭着。

被騷擾的人有點煩躁的用手肘撞了撞，想讓他放手。林淵當然不想放手，不止沒放手，還變本加厲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墨羽一個激靈手上的烤雞掉到了盤子裏。

他生氣地回頭，一把推倒林淵，擡腿跨坐在他的小腹上，順手把油漬全部擦在了他前襟。然後呲了呲牙，惡狠狠的說：“你要是再打擾我吃烤雞，我就吃了你！”

林淵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眼前當然沒有烤雞更沒有墨羽，有的只是黑漆漆的夜和身體上再次出現的變化。

林淵：……服了。

【作者有話說：林淵：我都這麽大年紀了居然還做spring夢，服了，不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