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第33章:
明海集團董事長的生日會,不少人都不想錯過這樣發展生意的好機會,大廳裏人們推杯換盞,虛情假意,各懷心思。
陳昏站在二樓穿着西裝看着樓下的人們,面色冷漠,陳瑞麒被推着給大人們表演鋼琴彈奏。
穿着條紋西裝帶着蝴蝶領結的小男孩像個小大人似的,抿着嘴角,半是不情願的坐在椅子上,短胳膊小短腿的,彈了首母親交代過許多遍,練得滾瓜爛熟的曲子。
一曲過後,掌聲一片,也不知道是真的聽懂了還是故意迎合,不過多半是後者。
一群人又圍過來刻意恭維說什麽‘陳董事長的小公子小小年紀真是厲害啊’‘虎父無犬子’。
陳瑞麒的面色跟二樓陳昏的面色當真是不差分毫。小孩子看到二樓的哥哥,借口說自己想要去廁所,躲過了一劫。
“哥哥,你怎麽不下去?”
陳瑞麒的小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偏生還想要裝出突然冒出來吓陳昏一跳的樣子。
陳昏手中舉着酒杯晃了晃,垂眸睨了陳瑞麒一眼,嘲諷道;“下去幹嘛?跟你一樣丢人現眼嗎?”
陳瑞麒也不太高興像剛才那樣,但是每次他當着大家表演完之後,父母都會很開心。他還是小孩子,不懂這些,父母和哥哥就是他的全部,想着既然自己那樣做,父母能夠高興,他也就乖乖聽話了。
陳昏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杯中的褐色液體,喉結滑動,大手落在陳瑞麒的腦袋上揉了揉,到底是看不得小孩子失落的樣子,輕聲道,“剛才彈得不錯,有進步。”
陳昏從小學習鋼琴,天賦很高,但是在母親過世後再也沒有碰過,陳瑞麒從陳明海那裏聽說過陳昏很多小時候的事情,所以一直對自己這位大哥心懷崇拜,即便是陳昏欺負他,傻乎乎的孩子都覺得是份關愛。
陳昏逐漸長大後,才覺得陳瑞麒其實挺無辜的,畢竟他什麽都沒做,不過是投胎投錯了,後來漸漸才對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和顏悅色一些。
果然,陳瑞麒得到了陳昏的誇獎,小臉一下子就咧了起來,笑的甜甜的,往陳昏身邊又湊了湊。
少年鼻息間發出一聲輕哼,似是在嫌棄,但是卻溫柔,“怎麽跟某些人一樣好哄,都長得沒心沒肺的。”
Advertisement
陳瑞麒揚着頭,眼神疑惑,圓溜溜的烏黑大眼睛盯着陳昏,“哥哥,某些人是誰?是上次那個姐姐嗎?遲夕姐姐?”
“這麽久了你還記得她?”
“嗯嗯,姐姐長得好看。”
陳瑞麒說完,這次陳昏視線在他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倒是沒想到小小年紀也是個顏狗。
陳昏勾唇,眸光深深,盯着大廳裏的香槟塔,心情愉悅,“那我把她騙來給你當嫂子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陳瑞麒總覺得自己大哥說到遲夕姐姐的時候整個人都洋溢着一種輕松的感覺,那是在這個家裏,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說‘好呀。’
陳昏将手中的酒杯遞給陳瑞麒,眉梢上挑,吊兒郎當的誘哄道,“想喝嗎?”
陳瑞麒搖搖頭,“我還小不能喝酒的。”
“那我要是非讓你喝呢?”陳昏笑的惡劣,手中的酒杯搖晃,“試試吧,很好喝的,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陳瑞麒其實很是向往大人的世界,故作成熟懂事的模樣,總是讓陳昏忍不住想要逗他。
小孩子舔了舔嘴角,洩露了內心的想法,小手一點點伸出握住高腳酒杯,在空中虛虛比劃了一下,“那我就嘗一點點,哥哥你不要告訴爸爸媽媽。”
陳昏挑了挑眉,“我保證。”
陳瑞麒得了保證,兩只手抱住高腳杯小嘴巴湊近杯口,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後眼睛一亮,驚喜道,“哥哥這個酒的味道跟可樂好像啊,甜甜的!”
陳昏回來的時候聽到家裏保姆在說最近陳瑞麒他媽禁止陳瑞麒再喝任何飲料,說是會影響智商發育,剛開始的幾天小孩子哭鬧了好久,後面可能就是習慣了,也不再吵着要了。
陳昏不願意喝酒,從外面買了一罐可樂,倒在杯子裏裝模作樣,氣泡揮發的幹淨了,倒是跟酒也沒什麽兩樣,這不,陳瑞麒這個小傻子就沒看出來。
“允許你再喝一口,喝完還給我。”陳昏說完像是被遠處什麽東西吸引了目光。
陳瑞麒小老鼠似的悄悄嘬了好幾口,然後擦擦嘴角将酒杯還給陳昏,此地無銀三杯兩道,“哥哥我真的只喝了一口哦。”
陳昏嘴角繃着笑,點了點頭,“嗯。”
遠在教室裏抽抽搭搭的遲夕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林奕含在一邊拍着後背為她順氣,許空和陸川也站在一邊。
“要不,我去找班主任說說吧。”陸川平時比陳昏還沉默,屬于一肚子壞水的,前兩年也沒少惹事。
“不,不用。”遲夕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抹了把眼淚,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不過就是換了個座位而已,要是直接換了班自己是不是都不用活了,“我哭一哭現在好受多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
課間休息結束,遲夕抱着紙抽盒子回自己的第一排,李珊在寫題,看到遲夕回來了皺了下眉,呆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動動凳子,讓遲夕進去座位。
該上課還是要好好上課,遲夕努力讓自己适應新的環境,也試圖和自己的新同桌打好關系。
英語老師授課很輕松,作文題還允許同桌之間相互讨論,遲夕揚着笑臉扭頭準備和李珊讨論一下剛才的習題,只是看到自己的同桌還是在低着頭自己學自己的。
“那個,老師讓同桌之間相互讨論一下。”
“我不需要。”
遲夕眉頭蹙了一下,餘光看到試卷上李珊的語法錯誤,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李珊似乎是察覺到了遲夕的視線,微微側頭瞥了人眼,然後用胳膊将自己的試卷的擋了起來。
遲夕:······
好吧,是你自己說不需要的。
遲夕後面的小姑娘叫趙雪,她們倆是一個寝室的,今天從遲夕搬過來就一直觀察着,只是平常在寝室兩人就沒說過幾句話,但是趙雪跟李珊不對付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呀!
“遲夕你跟我們倆一起讨論吧,。”趙雪熱情招呼着,釋放善意為遲夕解圍。
英語課下課,李珊獨自一人去廁所,趙雪靠在旁邊的牆上,見人出去了,撇了撇嘴,小聲跟遲夕說着,“你不用搭理她,高一的時候就這個德行,寫個題都要擋着生怕別人抄她的,嘁,誰稀罕啊。”
趙雪越說臉上的表情越嘲諷,她同桌錢靜在一旁笑着給遲夕解釋:“她們倆高二的時候一個桌來着,後來打了一架分開了。”
遲夕有些驚訝:“打了一架?”
“嗯,打了一架,數學小測的時候我後邊筆掉了讓我幫忙拿一下,她非說我是抄她答案,傻逼,就她考那個爛分窩稀罕?”
趙雪提起來那件事就生氣,白了李珊的座位好幾眼,錢靜看見門口有個身影,趕緊碰了碰了自己同桌的胳膊讓她閉嘴,倆人默契十足,趙雪在人進來前住了嘴。
遲夕還沒經歷過這樣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從書包裏翻了翻找出來兩跟棒棒糖,分給她們;‘吃糖嗎?’
這糖是陳昏和遲夕決定戒煙,買來叼着玩的。
“哇,葡萄味的!謝謝!”
“謝謝啦!”
遲夕笑着擺擺手,“沒事,沒事。”
旁邊李珊聽着三個女孩子說說笑笑,面色不太好,不過依舊低着頭做題。
上午放學,遲夕和林奕含一起去吃飯,随口問了一句李珊和趙雪的事情,林奕含對班裏的好學生多少帶點偏見,所有出點什麽事都清楚的很,此時遲夕問起來了,簡直就像是說書似的還原了一遍當初發生的事情。
“趙雪拽着李珊的頭發,又踢又罵的,班裏好幾個要勸架的男生吓得都不敢湊上去了。”
“你別說,趙雪個兒不高還真是挺彪的。”
林奕含有意要逗遲夕開心,都是往搞笑誇張了說,看到遲夕笑了才算是松了口氣。
吃完飯遲夕讓林奕含先回教室,說自己想去操場上待一會兒。
陳昏看到陸川消息的時候,陳明海正在跟陳昏商量在清大讀金融然後出國留學的事情。
陳昏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老子到底是為什麽就那麽執着于讓自己出國這件事情上,懶懶散散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到了陸川的消息,問了幾句,沒想到自己不在這麽會兒,遲夕就出事了。
陳明海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陳昏将手機放回兜裏,單手扯了扯領帶有點不耐煩:“那麽想出國您自己買張票去不就得了,我們老師教育我要愛guo,不能崇洋媚外。”
少年說完就上樓換衣服,拎了書包要回學校,陳瑞麒端着塊大蛋糕來找陳昏,顫顫巍巍的生怕掉了。
“哥哥,蛋糕。”說完獻寶似的給陳昏看,
陳昏沒時間理他,态度冷漠,“邊兒去,別擋路。”
陳瑞麒滿心歡喜被澆的稀巴爛,肉呼呼的小臉耷拉着,眼角泛紅,難過又委屈。
正要端着蛋糕離開的時候。剛才離開的人又去而複返,往陳瑞麒的蛋糕上叉了一塊塞進嘴裏。
‘行了,挺好吃的,我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管!我現在是陳昏這個狗東西的唯粉!
謝謝閱讀,
明天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