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又甜又搞笑!最關鍵這一……
一連好幾日,司馬衍華都在房間不出來,玄冬問她怎麽回事,她也不答,待在屋子裏也不吭聲,差點把人吓壞。
玄冬自從那日之後,也換回了男裝,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自作風流。
他看向悶悶不樂的妹妹:“你到底怎麽了?在宮裏就吵着要來這裏,現在應該放肆出去玩,每天待在屋子裏像話嗎?”
司馬衍華小眼神特別憂傷,雙手疊放在桌上,小腦袋放在枕在胳膊上:“六哥,你不懂。”
司馬玄冬把折扇一合,敲在她的腦袋上:“說誰不懂呢?你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跟商袁又有什麽關系?”
“我覺得這事你搞不定。”司馬衍華側頭,看向他,一字一句慢慢道:“我覺得六哥很喜歡向敏姐姐,向敏姐姐也有點喜歡你,所以六哥能把向敏姐姐娶回來嗎?”
聽見妹妹說出“娶”這個字,司馬玄冬大概明白怎麽回事。
剛開始聽見衍華說他搞不定,他還有點質疑,甚至生出了質問的心思,但聽到後面,默默打開折扇遮住自己的臉。
他道:“這事,我覺得不急。”臉上熱熱的,開始拿起小扇子扇風。
“可是六哥,你是不想負責嗎?那晚我聽見你說了,你把向敏小姐姐非禮了。六哥呀!花花都知道負責,你……”話盡于此,又嘆了一口氣,漂亮的小臉滿是對六哥的譴責。
司馬玄冬嘴角微抽,懷疑妹妹耳朵是聾了,當時他明明說得是,她把他非禮了,她還不想負責,他京城一枝花被人薅的葉子不剩。
這件事主動權在她不在他。
然後,他細細品味妹妹這句話,發現一絲不對勁:“等等,你負什麽責?”
司馬衍華想起那晚的事情,臉一紅,默默把頭向下移,試圖胳膊蓋住她的表情。
“你不會把人……”司馬玄冬艱難開口,說着說着,他說不下去了。
他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圍着司馬衍華團團轉。
“你、你進行到哪一步了?”司馬玄冬不死心。
司馬衍華想了想:“該做的都做了。”她想了想,伸出手指一項一項數,在心裏默念抱了、摸了、親了,心滿意足收回手端坐着,可不就是該做的都做了。
司馬玄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跌坐在凳子上,拿着折扇捂住自己的耳朵,喃喃道:“就那一晚上沒看住你,你這讓我怎麽給父皇交代,父皇怕是會宰了我。”
他坐立難安,總覺得他得做點什麽,思來想去,還是先找大夫診脈,畢竟自家妹妹第一次,身體上難免會有什麽不适,緊接着,他又很恐慌,父皇知道這件事,他還有幾天可活,宰了他都是輕的。
短短幾秒,司馬玄冬想了他接下來悲慘的一生。
他急急忙忙把行從的太醫請過來,太醫是皇帝的人,所以他知道小公主的情況。
路上,繞過一圈又一圈的青石階,太醫氣喘籲籲,扶着自己的行醫的箱子,呼吸急促道:“六殿下,勿慌!勿慌!慢一些。”
司馬玄冬恨不得将人抱起來,迅速跑到妹妹跟前。
倆人到院子後,老太醫喝了口茶,閉目把脈,再睜眼,差點吓得背過去,只見六殿下直勾勾看着他,大臉湊到他跟前,雙目血絲。
他緊張道:“六殿下,這是為何?”
司馬玄冬嘆了一口氣,雙眼帶着深沉,又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那處呆萌的小妹,拉着太醫避過司馬衍華。
他小聲道:“劉太醫,可診治出什麽?”
“回禀六殿下,七公主身體無恙。”
司馬玄冬的眉頭立馬皺起來,沉思道:“不可能,劉太醫,你在此處等我片刻。”說罷,來到司馬衍華跟前問:“你身體有什麽不舒服的嗎?身上疼嗎?”
“不疼。”司馬衍華乖乖搖搖頭。
司馬玄冬想了一會兒,來到太醫跟前問:“你現在能診治出我妹妹是否有孕?”
劉太醫看見司馬玄冬急忙忙過來問,淡定撫着自己山羊胡,以他多年的經驗,六殿下只是太過擔心而已,待會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他,他開口:“勿慌,勿……”
等反應過來六殿下說的是什麽,差點把自己的山羊胡撤掉,他不可思議道:“六殿下,你說什麽?”
司馬玄冬也不想過早暴露她妹妹這見不得光的事,可她妹妹如果真的有孕,還得依靠太醫養胎,總歸是宮裏出來的,用着也放心。
“太醫可否幫忙保密,我妹妹年紀小,受不了流言蜚語的折磨。”
劉太醫覺得自己年紀是真的大了,要不然為什麽六殿下說得每個字他都聽清了,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他哆哆嗦嗦坐在外面的圓凳上,撫着自己的山羊胡,神情恍惚道:“勿慌!勿慌!”
這個先不說七公主是否懷孕,就算懷了,現在也診不出來,而且,劉太醫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重要因素。
他嘆了一口氣,年紀大了,腦子就是有點不好使,總覺得很關鍵的事情忘了。
司馬玄冬也像太醫一樣,坐在圓凳上,滿臉說不出來的滄桑,俊俏的臉上染上一抹憂愁,他和太醫兩兩相望,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
太醫斟酌道:“要不,先讓七公主養養身子,等月份大了,微臣再過來診治,确定一下情況。”
司馬玄冬皺着的眉頭微微放下了,嘆氣道:“眼下只能如此。”
太醫看着這個半大的少年,也很不容易,拍拍他的肩,嘆道:“殿下保重。”劉太醫抱着自己的箱子往回趕,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七公主他是男的,男的怎麽能懷孕呢。
劉太醫搖搖頭,這可真是荒唐,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六殿下是個傻的嗎?
坐在屋子裏的司馬衍華閑不住,悄咪咪來到走廊下,躲在柱子後面,聽見劉太醫和六哥的話,恍然大悟。
怪不得六哥這般奇怪,原來是她懷小寶寶了。
可是,她怎麽會懷小嬰兒呢,她情不自禁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到真有幾分感覺。
陽光落在她身上,舒服的感覺讓她眼睛不由得微眯,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小時候,母妃總愛把她抱起來,親她臉蛋,往往這個時候父皇會不高興,告訴她,被人親親,會生小孩。
原來父皇沒有诓她,真的就親了一下,小寶寶就出來了。
幾天前,她親了圓圓,現在就有了。
可是……
司馬衍華又猶豫起來,她不會養小孩啊!小孩如果出來,會從哪裏出來?小孩應該叫什麽名字?小孩會喜歡穿小裙子嗎?如果小孩不喜歡她和圓圓怎麽辦?
這是她和圓圓的第一個孩子,自然要好好關懷,就像她是母妃和父皇之間第一個孩子很受寵一樣,當然這個孩子要比她還要受寵,她肯定會好好待她的。
父皇如果知道了,一定也會很開心。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雙眼亮晶晶的,轉身回到房中,走到門欄坎前想要跳過去,可她突然想到自己現在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小心扶着肚子,邁過去。
來到書桌前,開始提筆寫信。
司馬衍華一直坐在書桌前,從上午坐到下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寫什麽,中間還去翻了翻書本,末了,把信疊起來,送到驿站。
信的內容大致如下,我有小寶寶了,想必父皇和母妃也會很開心,很期待她的到來,但我也很憂心,不曉得你們會不會喜歡小寶寶嗎?我瞧書上說,懷孕的人不能多想,所以我就挑重要的說,你們知道寶寶的父親是誰嗎?我覺得英明神武的父皇一定能猜到是圓圓,所以父皇要賜婚嗎?
據說後來收到信的皇帝挺開心的,但看完之後,臉色先是不可置信,然後迷茫不解,最後勃然大怒:“逆女!”甚至被氣得神志不清,到後面直呼:“逆子!”
這些司馬衍華都不知道,心中做了一個決定,現在圓圓和向敏并未成婚,而且最重要的是,兩人心中都沒有彼此,就像話本裏說得那樣,他們這是迫不得已的成婚。
更何況,她現在有了圓圓的寶寶,不能再任由這樁婚事發展下去,這是為了他們每個人好。
這一切複雜的關系,就由她剪斷吧!
司馬衍華給自己的鼓氣,來到圓圓的書房,結果發現沒人,于是就坐在椅子上,但她等了很久,她也有點困。
晚上,商袁回來,瞧見書房漆黑,點起燈放在書桌上,拿起一疊書信,放在床邊,随即拿起燭火去洗漱。
回來的時候,她疑惑看向床上,什麽時候她把被子展開了。
她也沒想多,今日忙了一天,她很累,這些日子,她也沒去看公主,聽底下的人說,小公主好幾日未出院子。
明日她得去看看。
這般想着,躺進被子裏,突然碰到了溫熱的東西,她立馬起身,掀開被子。
微弱的燭火光下,小公主縮成一團,衣裙淩亂散開,睡得香甜。
她被驚醒了,起來揉揉眼睛,腦子蒙蒙的,看着站在床邊的圓圓,愣了一會兒。
“公主,怎麽在這兒?”燭火光微弱擺動,室內昏暗,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呆愣坐在床上的小公主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要幹什麽,随後雙眼拉攏,頭一栽一載的,但她還曉得面前的人是誰。
她從床上慢慢站起來,雙手展開,踢開絆住自己的棉被,迷迷糊糊抱住站在床外的商袁,小聲嘀咕:“圓圓,你困嗎?我好困,我們先睡好不好?”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就沒聲了。
司馬衍華說完,整個身子往後仰,商袁怕摔疼她,立馬伸手去接,被床沿絆住,最後雙雙倒入柔軟的棉被中。
微風撲流螢,燭火輕滅,室內漆黑一片,陷入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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