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打不贏老和尚的丐哥
一行人在鳳鳴山腳下便停了下來,郭白有些疑惑地墊起腳朝前面望了望,可惜全是黑壓壓的人頭,看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回事?”郭白轉着酒壇子張望道。
歐陽克一個漂亮的旋身,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搖着扇子挑眉道:“山上便是普濟寺,這寺是金國皇帝賜封的皇家國寺,因此按照規矩王妃和世子得徒步上山。”
說完又是一臉鄙視:“你連這都不知道?”
郭白打開酒封,咕嚕咕嚕地喝了幾大口酒,擡手一抹嘴角,反問道:“我為何要知道?”
歐陽克一噎,懶得與這傻漢分說,狠狠地瞪了郭白兩眼「啪」的一聲在手掌中合攏了扇子,沒好氣道:“走了,該上山了……”
郭白昂起頭,朝看不見的廟宇狠狠地做了個鬼臉,「卒」了一聲:“禿驢廟……”
見衆人走得遠了,才郭白抄起酒壇子跟了上去。
從山腳到達寺廟要一刻鐘的時間,郭白不是沒想過用輕功帶着未來情緣飛上去,這樣還能借此修補自己與未來情緣之間的關系,可眼下人這麽多,真的這樣做估計會惹怒未來情緣,再則這一路未來情緣半步不離地跟在王妃身邊,連個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郭白所有的想法都被扼殺在腦海裏,只得焉搭搭地抱着酒壇子吊在衆人身上,蝸牛徒步般爬了上去。
歐陽克靠着寺廟前的廣場欄杆上,眉宇間盡是風流飄逸,看見郭白磨磨蹭蹭才到山頂,不由得譏笑出聲:“喲,你這動作還真夠快的……”
郭白撇了歐陽克一眼,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從懷裏摸了兩個芝麻燒餅,遞了一個給歐陽克:“吃不?剛才山下買的,餓死我了……”
歐陽克見郭白吃得香,他也不客氣,接了過來咬了一口:唔,味道的确不錯,芝麻焦黃,外皮酥脆,口感不錯。
“小王爺呢?”郭白一邊吃一邊探頭朝廟內張望。
「陪着王妃上香」歐陽克吃得很斯文,慢條斯理道:“你跟小王爺吵架了?”
“不算吵架,只是被他說我除了武功外其它的沒甚麽有進入他的眼……”
經過一晚加先前為自己加油打氣,郭白已是滿血狀态,甚至還挂了幾個「加油吧,少年」的增益buff,因此在歐陽克問時,郭白也毫不在意地将原因說了出來。
歐陽克嘴角一抽,不得不說,小王爺說得的确挺對的。只是……歐陽克忍不住道:“我還是想不明白,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和小王爺壓根就不可能在一起?你為何還這麽執着于他?”
郭白一愣,拿着芝麻燒餅正往嘴裏塞的手也停了下來,提起酒壇了往嘴裏灌了一大口後才道:“我又何嘗不知道我跟小王爺在一塊的機會很小,可有什麽辦法呢?愛了就是愛了,自我出了江湖後,我都不知道我向別人求過情緣多少次,可唯一這一次,我見到他時就覺得他是我這生要相伴的人……”
郭白默默地在心裏加了一句:而且還是穿越過來,才遇見此生要相伴的人。
歐陽克抽出白色絲帕擦了擦嘴角,很懷疑地看着郭白:“你确定你每次向別人求情緣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郭白憐憫地看了眼歐陽克,将手中的酒壇子遞了過去:“可憐的孩子,一看你便是沒有享受到愛情的人,喝點酒吧,別傷心,我與你同在。”
說完還拍了拍歐陽克肩膀表示支持。
歐陽克氣得直接學了黃蓉,擡起手往郭白身上狠狠一拍:
「啪」
“哎呦,你幹嘛打我?”
歐陽克看着郭白一臉委屈的表情咬牙切齒道:“因為你欠打……”
「阿彌陀佛」一個穿着青衣的圓臉小和尚走了過來,嘟起嘴施禮道:“請施切勿大聲宣嘩……”
歐陽克和郭白同時停下手,陪笑道:“抱歉,抱歉,一時沖動。”
那小和尚看了眼郭白手中的酒壇子,鼓起臉道:“這位施主,廟內不能喝酒……”
郭白伸手一撈,便将小和尚拉了過來,扯着小和尚肉呼呼的臉笑嘻嘻道:“我告訴你,不喝酒的男人不算男人,你們菩薩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也要喝酒,知道不?”
「唔,唔,汪凱卧」小和尚被郭白扯着眼淚汪汪地,不斷地用力拍着郭白的手。可惜,力氣太小小,掙紮無果。
歐陽克看不下去,折扇朝中間一挑,便把圓臉小和尚解救了出來,那小和尚含着淚揉着自己被掐紅的臉頰,連忙後退了幾步,生怕自己又被眼前這惡人掐臉蛋,狠狠地瞪了眼郭白,匆匆地對歐陽克施了個禮,便跑去跟師兄告狀了。
嗚嗚……師兄,有壞蛋,有個大大的壞蛋,掐你師弟我嫩嫩的臉蛋!!
歐陽克轉折扇,仰起頭看着湛藍的天空不解道:“你幹嘛跟一個小孩過不去。”
郭白哼了一聲:“在小也是禿驢……”
“怎麽?”歐陽克将手中的折扇一收,眼角一挑,數不盡的風流寫意盡傾而出,如果此時對面是個女子,或許早就羞得滿臉通紅,不敢與之對視。可惜,歐陽克對面的是個粗糟大漢。
“和尚搶你情緣了?”
“哼,反正這群禿驢沒一個好東西,同樣是要飯的,為何別人見了他們就笑臉相迎,為何見了我丐幫就破口大罵”郭白十分不服氣地提着酒壇子咕嚕咕嚕地又灌了一大口。
哼,不僅要飯要和他們搶,情緣也要和他們搶,丐幫和和尚就是天敵。
歐陽克正想說些什麽時,那圓臉青衣小和尚又「噠噠噠」地跑了回來。
只不過這次禮也不施了,離郭白還有兩尺距離時便停了下來,伸出胖乎乎的食指地對着郭白氣鼓鼓道:“這位喝酒的施主,方丈有請,哼……”
說完也不等郭白說話便又「噠噠噠」地跑遠了。
郭白作了個爾康手:“哎”,看了眼幸災樂禍的歐陽克,郭白收起酒壇子甩着輕功朝圓臉小和尚追了過去。
「阿彌陀佛,施主請做」花白着胡子的玄青做了個請的手勢:“老納玄青,乃是普濟寺方丈。”
郭白「啪」的一聲将酒壇子放在桌上,态度十分嚣張道:“你找我啥事?”
玄青一臉平靜,對郭白隐隐的挑畔視而不見,只又重新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先前在大殿見到小王爺……”
玄青話還未完,郭白就提起酒壇子跳了起來,做了個随時開打的姿勢大聲道:“喂喂,喂,老和尚,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我搶小王爺小心我打得你滿頭包啊……”
說完又加了一句:“我是認真的,我武功很厲害的……”
玄青看着郭白那虛聲張勢的模樣,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心道:這異世來的人都這般張牙??不聽他人将完說完?
其實玄青想錯了,為何郭白這般大的反應,着實是因為你是,和,尚。
丐幫和和尚是天敵。
無論玄青心裏怎麽想,但面上仍是一派得到高僧的模樣:“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今日我觀小王爺命格有變,這才推算出小王爺身邊出現一位異數。”
郭白聽到不是搶情緣,戒備的态度立馬轉變:“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會影響到小王爺的命運?”
郭白連忙湊近了玄青,疊聲急問道:“是好的還是壞的?快說……”
「阿彌陀佛」玄青號了聲佛,開口道:“人,命運是因果報應,小王爺是成佛還是入地獄由他自己選擇……”
郭白一聽,急了,直接掏出包裏蘇清給他準備娶媳婦的一百兩黃金:“你們這些老和尚,老是說話說一半,這些金子是我添給寺裏的香油錢,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于小王爺話已盡」玄青将桌上那堆金燦的黃金視若無物,只道:“施主可知,來從何處來,去從何處去,該歸的一切皆歸。”
郭白見這老和尚不肯在多說有關未來情緣的話,頓時急了,手一抓,卻被玄青躲了過去。
郭白見坐着不動,卻突然退後的玄青,知道他功夫肯定比自己高,可想到關于小王爺的命運,郭白一咬牙,使了個「見龍在田」沖了過去,卻又被玄青躲了開來。
郭白不信邪,連連使招,卻盡被玄青避開,連根胡子都摸不到,還把自己弄得氣踹籲籲。
郭白扶着桌角沉着臉道:“你說還是不說?”
「阿彌陀佛」玄青分文不動:“該說的老納皆以說出,施主請回吧……”
郭白怒狠狠地瞪了玄青半臉,恨不得沖上去咬上幾口,可玄青仍是一臉平靜,毫無波動,最終一怒之下的郭白将桌上的黃金收了回去,憤憤道:“丐幫和和尚果然是天敵……”
回程的路上,郭白都有些焉搭搭的,連自己最愛喝的酒也不喝了,一路都在思考着玄青話,走着走着突然想到,要是他在一旁看着未來情緣,不讓他跌入地獄就好啦,郭白左手成拳「啪」的一聲砸在右掌上,笑眯眯地想到:果然,他跟小王爺是天生一對。
如果不是天生一對他肯定不會莫名其妙地到這南宋啦,更不會認識未來親親情緣啦!!其時那老和尚想說的是「有緣千裏一線牽」是吧??艾瑪,我真聰明!!
要是玄青知道郭白有這種腦泂,估計會直接給跪了。
因為這種好心情,所以郭白在聽到前方有比化妝招親時,腦袋一抽,便沖了過去。
到了那比武臺前,臺上正站着一老一少,招親的正是那少女,十七八歲的年紀,身穿紅衣,明眸皓齒,容顏娟好,郭白見那「比武招親」的旗子便想起以往在大唐裏求情緣的日子,想到:如果大唐有比武招親該有多好,這樣他們丐幫兄弟姐妹就不用打光棍了。
于是,在憶往惜的郭白帶着心情愉悅的增益buff及見人就求情緣的減智商負面buff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沖上了臺。
等回神過來時,郭白已站在了比武的臺子上,臺下原本圍着看熱鬧的閑漢見有人上了臺,揮着手高叫道“打呀,打呀……”
臺上的楊鐵心一見郭白這幅模樣,心中暗道:不好,這人一頭亂發,還半裸上身,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如何能将女兒托付于他?
于是走上前拱手道:“這位好漢可是要與小女比武?”
郭白原本想說不是,可見到揚鐵心那幅「你是惡人」的神情,心一動反正好久沒打過架了,手很癢,幹脆就先打打,等會在輸就是。
于是郭白點點頭,可是心裏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到底那裏不對呢?
楊鐵心再次拱手道:“那請這位好漢先與我過招……”
“嗨,你們先前可不是這樣說的,說的是與那女的打,你該不是想反悔吧?”
“就是,就是,打呀,讓那女的打……”
楊鐵心沉着臉,一時不該如何是好。
那少女見群衆情緒激昂,扯着袖子走了上來:“爹爹,就讓我跟他比,這一路我們也不是沒有見過外表兇惡,實為軟腳蝦的人……”
楊鐵想了想了,掃了郭白幾眼最終還是點點頭:“你小心。”
郭白本來想說他就和那老漢過過招便好,誰知這紅衣少女直接擺好了架式,嘴中直道:“小女子便來讨教讨教閣下高招。”
郭白心中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可又出不出來哪裏不對,見這紅衣少女開口,便将心中的不對勁抛到九霄雲外,當下點點頭将手中的酒壇子甩到肩上:“我可不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想睡覺啊,我從八點開始碼,然後一路碼一路眯眼,差點睡了過去,給大夥看個萌萌達的小和尚,我先睡了,明天回複評論,麽麽噠,各位親!!
重要事情說三遍:求收藏,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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