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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你覺得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南旌突然問楊小樂,把他給搞蒙了。
這老哥不會又被鬼上身了吧?
“高富帥!”
“別說那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我說的是認真的!”南旌認真臉。
“你說的啊,那我就說了。長得帥有錢,但是脾氣太差了,睚眦必報,還渣,太渣了,是個大海王···”
“閉嘴吧辣雞!”
楊小樂:終究還是錯付了:)
南旌想想,覺得樂兒說的還挺對。
不是不記得他了嗎?他偏偏要她記起。
他趕緊回房整了整東西,好多都是自己之前買的小玩意,這個他買的時候還挺難買的,那賣出去的話應該也不會很難吧?
他雇的那個女的又給他發消息了,說那個臭女人今天又去擺攤了。
那他今天決定跟她來個跨世紀(劃掉)的會晤!
“旌哥,今晚去哪兒玩?隔壁市聽說開了個特有意思的酒吧,走起?”一想到酒吧,楊小樂就激動得摩拳擦掌。
“老是酒吧酒吧,楊小樂,你可長點心吧!楊叔一大把年紀了,還不懂事!真替你害臊!”半斤八兩的南旌理直氣壯地唾棄楊小樂。
楊小樂:你這個老是857857的,還好意思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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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旌戴着黑色鴨舌帽,抱着東西來到擺攤的地方的時候,白薠已經在那裏了,他在她對面蹲下了,甩出一塊窗簾,然後把手辦一個一個擺在上面,然後掏出一只黑色的馬克筆,寫上十塊錢一個。
今天的白薠依舊沒戴眼鏡,但是戴了口罩。
她生意還是很好,南旌沒帶小凳子,他壓根就沒那玩意兒,所以只能蹲在地上了。
嗯,還是長頭發好看,高中時老是頂住一個蘑菇頭,不過還是一樣的可愛,小臉肉肉的粉粉的,他總喜歡咬她的臉,直到她生氣才作罷···
他看她看入神了,都沒注意到他攤子旁圍了一堆人,當然大部分是男生。
“靠靠靠,這個我一直沒搶到,你居然賣十塊錢!!!男人!你在侮辱我的愛好!!”
“兄弟,別擺了,我全買了!”
“別別別,我要紅色那個,留一個給我。”
聽到周圍叽叽喳喳的聲音,甚至他們擋住了他看白薠的視線。
他啧了聲,剛想說話,刷的一道閃電,接着轟隆隆地響起雷,不到一分鐘,嘩啦啦下起了暴雨。
媽的,哪個渣男又發誓了?
南旌下意識看向白薠,發現她手忙腳亂地用底下那塊布包住她的發箍,抱起就往旁邊的小吃店跑。
他也畫葫蘆畫瓢,包住那堆東西,不甚熟練地跟着她跑。
那些收藏愛好者急了,眼睜睜看着他包起來,在他跑遠之前趕緊拽住他。
“兄弟,我想買···”
“買個屁啊,諾,給你,不要跟着我!”
南旌惡狠狠地掏出幾個扔給他們,然後跑進小吃店。
他看到她抽了幾抽桌子上的抽紙,擦了擦臉和頭發,然後從小包裏拿出眼鏡戴上。
跟之前那個黑框眼鏡不一樣。
原來她近視了啊···
難怪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沒反應,他就說嘛,他這樣子,還有人見了他會忘記?沒有一眼萬年就不錯了。
南旌:自信叉腰。
白薠是站着的,他故意壓低帽子,往她身上撞。
這麽一撞啊,他懷裏的東西全都掉了一地,人也飛出去了,帽子也掉了。(故意的)
“對不起對不起。”看到別人東西掉了,明明不是她撞的,白薠還是不停地道歉。
“沒事沒事,是我的問題。”
聽到這非常熟悉的聲音,白薠震驚地擡頭,果然看到南旌的那張臉。
南旌也呆呆地看着她(裝的)。
“白薠?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嘴巴微張,看着他,還是那個模樣。
外面下着瓢潑大雨,裏面兩人無聲對視。
終于,還是南旌開的口。
“一起吃頓飯吧,好些年沒見了。”他表現得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是白薠就不一樣了,她總算是緩過來了。
看着那張記憶裏的臉,頓時百感交集。
恍惚,震驚,委屈,憤怒···
終于憤怒占據了她的思想,白薠瞪着他,沖他喊:“吃屁啊,跟你很熟嗎?垃圾!”
說完轉身就想走,卻被南旌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白薠,誰是垃圾你心裏沒點B數嗎?別給臉不要臉,我說吃飯就吃飯。”
他也不裝了,說翻臉就翻臉,反正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他了,她不是不想見他嗎?她不是嫌棄他嗎?那他偏偏每天出現在她面前。
“南旌,你是不是神經病?我說放開!”白薠厭惡地看着南旌,使勁掐他的手,試圖讓他放手。
但他的手跟鐵一樣,禁锢着她,怎麽甩都甩不掉。
“你想出名是吧?可以!”他忽然笑了。
看到他詭異的神情,白薠有些害怕。
她不想出名,不想被別人拍到網上,被人指指點點。
“吃就吃,放手!”
“這就對了嘛,來,盡管點,我請客,咱好像有7、8年沒見了吧?”
白薠看着他,感覺他跟神經病一樣,不敢惹他。
心想,這些年過去了,他精神不會出問題了吧。
想到精神疾病患者殺人不用坐牢,白薠瞬間就乖了。
南旌拉着她坐下來,拿出菜單随便點了幾個菜。
也不給白薠點,就将菜單給了服務員。
他看到白薠看他的眼神有些閃躲,笑了:“不知道你現在對挑戰游戲還感不感興趣了?還有,你現在對長得好看的男孩子有什麽看法啊?可以說給我聽嗎?”
南旌雙手捧着臉,笑着跟白薠說。
白薠一頭霧水,這人不會真的瘋了吧?他在說什麽啊?她怎麽一點都聽不懂。
她害怕得發抖,但在南旌的眼中,就變成了心虛。
他冷冷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最關鍵的是,他的眼睛是那種非常兇狠的下三白,跟殺人犯一樣盯着白薠。
白薠內心覺得,她的人頭下一秒就會落地。
小吃店的效率非常高,還沒幾分鐘,菜已經端上來了。
白薠看了一眼,發現全部都是綠色蔬菜,芹菜、香菜、菠菜、芥菜···還有一瓶雪碧。
“怎麽樣?喜歡嗎?”南旌笑着問她。
白薠不敢說話,這些菜是她之前從來不吃的,大學時生了一場病,就乖乖地不挑食了。
沒聽到白薠的回答,南旌略顯煩躁,他嗓音不自覺地提高。
“我在問你,聾了嗎?”
白薠膽顫心驚,悄咪咪地掏出手機,偷摸着給成予發了短信。
發完拿起旁邊的筷子,夾了一筷子香菜,“還不錯。”
現在她只能盡量照顧他的情緒,不然他發起瘋來,恐怕連這個小吃店都砸了。
他脾氣暴躁她是知道的。
高一時,他倆經常逃課去網吧打游戲,他也不玩,就喜歡買很多水果,然後親自一一弄幹淨,用透明的盒子裝起來,等她打游戲的時候喂她。
怎麽說都不聽,她有一次跟隔壁學校的人PK輸了,她就怪他,怨他,兩天沒跟他說話。
後來,不知道他從哪裏打聽到的,知道了那個跟她打游戲的那個男生,一個人去網吧堵他,還将別人的網吧砸得稀巴爛。
這狗脾氣···
南旌皺着眉頭看着她一口口地吃那些她以前從來不吃的菜。
不知道是哪根神經又搭錯了,他拿起杯子,将雪碧倒進白薠正在夾的那一盤芹菜裏。
白薠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又将筷子移到其他菜。
南旌看到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将全部的菜都掀翻了。
嘩啦幾聲巨響,老板慌張地跑出來問怎麽了。
店裏的顧客看到倆人,暗搓搓地指指點點,甚至拿出手機錄像。
白薠順手戴上口罩,站起來對老板說:“不好意思,是他莫名其妙将這些菜全砸了,您問他要賠償吧,不行的話就報警,我來做證人。”
南旌冷冷地看着她,也不說話。
正當幾人僵持不下時,成予來了。
他上前攬住白薠的肩膀,白薠輕輕拍了拍他的腰,跟老板說:“您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監控。”
“報警啊?可以啊”南旌陰翳地看着成予的手,忽然笑了,“我今天就非要進警察局了。”
說時遲那時快,南旌沖上去,扯開白薠,一拳将成予打趴下,然後騎在他身上猛砸。
成予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死死護住頭部。
白薠看得心驚肉跳,不管危不危險,尖叫着就想向前拉開南旌。
南旌看到她的舉動,愈發暴怒。
後面還是圍觀群衆來拉開他們的。
成予被送進醫院了,白薠哭着握住他的手,泣不成聲。
南旌上了警車,眼睜睜看着救護車從身邊駛過,走遠。
想起她看那個男人的眼神,那麽心疼。南旌裂開嘴,突然笑出聲來。
“還有臉笑,看那小夥子傷勢,拘留十五天沒跑了。”警察無語說。
“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是吧?行吧,動手就動手,在拘留所呆個十幾天,看你還笑不笑了!”
後來,林叔來了,南旌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白薠:為什麽打人?
南旌:看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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