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挂了電話,南旌像是被地獄使者附身一樣,仿佛渾身冒着黑氣,整個人顯得陰鸷暗黑。
他拿出白薠的手機,給梁惠儒發了微信。
“明天有空嗎?我想跟你聊一下南旌的事情。要是有空的話,晚上7點至純見。”
本來南旌想着要是梁惠儒不同意的話,那他就用他的手段,将她拖到至純。
沒想到,梁惠儒居然同意了。
第二天,梁惠儒穿着雪白的裙子,畫着精致的妝容,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看到以南旌為中心的坐在沙發上的一堆男人。
她深知今天藥丸。
大門從外被人關上,随即落鎖。
梁惠儒臉色泛白,吓得背靠在大門上,一只手悄悄往後扭着門把手,無奈門被鎖死了。
她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抖着腿靠在門上。
南旌低着頭,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至純的隔音特別好,此刻整個包廂安靜極了,燈火通明。
氣氛極其壓抑,梁惠儒精神繃得跟将要斷的琴弦般,突然一束光倏地打到她身上,她吓得捂住臉尖叫。
無處遁形。
任她怎麽大喊大叫,皆無人出聲。
梁惠儒擡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旌,試圖改變什麽。
南旌感到她的目光,緩慢擡起頭,那兇狠的眼神直接将梁惠儒吓哭了。
他輕笑了聲,冷嗤,“還沒到哭的時候呢。”
說完将手裏的煙戳滅,拿出手機放出梁惠儒給白薠發的那幾段語音。
幾分鐘的語音,梁惠儒聽着,簡直是度日如年。謊言被當場拆穿,臉紅了又白。
梁惠儒怎麽都沒想到,白薠居然把這件事告訴了南旌。
她以為他們會吵架,然後忍受不了,兩人分手。
“你怎麽那麽賤啊,我從來,我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跟你一樣賤的女人。你說我什麽時候跟你交往兩三個月?什麽時候帶你去過外面玩?我什麽時候給你介紹導演?我什麽時候給你介紹我兄弟?我兄弟什麽時候叫你嫂子?我上你的時候我什麽時候喊過你的名字?我什麽時候對你撒嬌?我什麽時候吻過你?”
她在微信上說的每一字每一問,兄弟們都發出嘲笑的聲音。
這人怕不是得了妄想症吧。
“既然你知道你們都是她的替身,為什麽不乖乖的,躲在陰暗的角落,為什麽偏偏去招惹她?”南旌呢喃。
他一步一步走向梁惠儒,不輕不重的腳步,卻像是踩在梁惠儒的心尖上。
說時遲那時快,南旌大手伸過來,抓住她的頭發,一把将她的頭撞到門上。
“啊痛···”梁惠儒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乖乖受着吧。”如同撒旦發出來的聲音,毫無感情。
等梁惠儒轉過臉來,南旌又是一巴掌,把她扇到嘴角都流血了,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
她哭着跪在地板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嗚嗚···”
“不夠,還不夠···”
南旌将她踹倒在地上,用腳踩着她的頭。
“你早該知道的,我不是正常的人。”說完這句話,南旌拿過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扔到梁惠儒身上。
他緩慢優雅地走到沙發上坐着,翹起二郎腿,抽出一根煙。
點着後,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微微仰頭吐出一個煙圈。
這一幕足以讓絕大部分女人瘋狂。
可惜···越漂亮的花越是有毒。
“上去吧。”他殘忍地吩咐道。
兩個大男人迎上去,對着梁惠儒拳打腳踢。
絕望的呻,吟聲漸漸低下。
後面梁惠儒呼氣長吸氣短,看起來頂不住了,才停下手。
“不要報警,不然我直接殺了你,你可以試試。還有你的父母,如果你報警,我保證他們的後果比你更慘。”南旌警告她。
他走到她前面蹲下,用力吸了一口煙,煙灰簌簌落下,露出火紅的煙頭,他将煙頭按在梁惠儒的眉尾處,又是一陣吃痛聲。
“學乖一點。”
說完,一夥人從包廂魚躍而出。
過了半個小時後,至純的服務員用密道将她送到醫院。
梁惠儒知道南旌的瘋狂,她不敢報警。
不管醫生怎麽問她,她都說摔了。
醫生看她傷得那麽嚴重,保不準內髒都損傷了,肯定是被人故意傷害了。
他好心幫她報了警,沒想到梁惠儒看到警察時候,害怕得渾身顫抖。
不管警察同志怎麽問,都說沒人打她,是她自己摔的。
警察自然是不信的,調取了監控,只看到她走進至純的視頻,怎麽出來什麽時候出來的都不清楚。
一無所獲,只能就罷。
···
楊小樂看着南旌煙一包一包地抽,忍不住将煙搶了過來。
“大哥!別抽了。抽那麽多肺都要炸了。”
南旌總算是不抽了。
“我後悔了,”他低聲道,“後悔當年沒有問清楚,直接就跟白薠分了手。後悔了找替身。後悔了當初上了那女人。”
南旌回家了,白薠沒打電話給他,他打了李佳雨的電話,但是沒接。
他一遍遍地打,吵得李佳雨不能安生。
她趁白薠去廁所,接了南旌的電話。
“喂,”他聲音很沙啞,幻想着是白薠接的電話,可惜不是她。
“大哥!別打電話了。你就讓她好好玩吧。”李佳雨也一直看南旌不順眼。
她存心讓他難受,故意不跟他說白薠不會跟他分手的種種。
南旌這邊沉默,“你可以拍一下她的照片嗎?”
最近邢巍一直都有事,也沒有跟在白薠後面,所以他是完全失去了白薠的消息。
南旌語氣是少見懇求,可憐兮兮的,李佳雨一心軟就同意了。
國慶期間,貪玩了七天,每天南旌手機都會收到很多白薠的照片。
她笑得很開心。
南旌溫柔的撫摸白薠的照片,靠着那些照片撐過了七天。
終于在第七天,白薠拎着大包小包回來了。
家裏很幹淨,只是少了點煙火氣。
南旌在床上聽到啪嗒啪嗒的聲音,瞬間從床上蹦起來。
他沖出房門看到許久不見的白薠。
“白薠,你回來啦!”他很激動,想要迎上去,但是想到那個女人發的照片,卻步,不敢向前。
南旌這幾天幾乎是吃一頓沒一頓,也沒去玩,窩在家裏,心裏壓着事,真真瘦了一大圈,胡子很長也沒刮。
整個人頹廢極了。
白薠看到他的樣子,很是心疼。但是表面上還是無動于衷,她放下東西,走到自己房間,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南旌跟進去看到她收拾東西,內心很慌張,站在她後面,也不敢阻止。
“白薠,你不要我了嗎?”他突然哭着問。
白薠也在流眼淚,她沒轉身,依然收拾着衣服。
簡單收拾好,暗暗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過身來眼淚已經看不見了,冷靜地通知南旌,她想自己一個人住一段時間。
南旌默默落淚,也不說話。
看着白薠走出房門,再走向大門,終于,“等一下,”他将她之前用的手機交給她,然後說,“我等你回來。”
白薠背着他,瞬間淚流滿面。
她也在怪自己,為什麽就不能原諒他。
白薠走後,五分鐘後他拿出鑰匙,也跟着出了門。一路尾随她到了之前的小區。
回來就好。
南旌在樓下停着車,眼睛看着她住的那一棟。
可惜太高了,啥也看不見,但是他知道白薠在那裏就行了。
南旌不是沒想過直接強硬地阻止她,不準她搬出去。但是以他對白薠的了解,要是他這樣做,那他倆真的完了。
白薠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決定了一件事,想改變她,幾乎不可能。就算有可能,也是其他不重要的事。
感情這事,她吃醋能吃很久。
如果只是簡單的吃醋的話,多久都沒關系,哄哄就沒事了,她就不生氣了。
但是現在這件事的性質,在白薠心裏已經不是吃醋這麽簡單了。可能在她心裏,就跟他直接出軌了是對等的。
南旌完全沒了主意,他不敢打擾她,能做的只是順着她的意,只要她不說分手,其他的都好商量。
···
李佳雨陪白薠瘋狂了一個星期,拼命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天天在微博上刷到有趣的視頻、明星就分享給她看。
這不,兩人的偶像楊越最近要開演唱會了,買票的事情要安排上了。
“我操!越越的票好難搶,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搶到。”李佳雨給白薠發語音。
起初李佳雨是不喜歡楊越這種類型的,後面被白薠強烈安利後,入了坑,現在比白薠還上心。
喜歡楊越那麽多年,他的演唱會居然才去過一次,太失敗了。李佳雨內心哀嚎。
白薠跟李佳雨在一起的時候,強迫自己看起來開心一點,但是其實她無時無刻都在想南旌,想他有沒有找他前女友、想他跟他前女友談戀愛時的場面,或者是上床、接吻的場景。
她想她是瘋了。
現在跟李佳雨隔着網線在聊天,白薠沒有必要掩飾自己。
她眉頭緊皺,郁郁寡歡,就算是楊越,也不能讓她開心起來。
她想她永遠不會再快樂了。
白薠回答得很敷衍,“一直蹲。”
李佳雨自然是不知道白薠此刻的心境的,她就想要搶到那張票而已。
她發了一條朋友圈,“有人幫忙搶楊越的演唱會門票嗎?兩張。搶到給兩百元酬勞。”
白薠的生日在演唱會之後,就當是給她的生日禮物了。
朋友圈有人回複李佳雨,“你這個摳貨,從黃牛那買都要貴500呢。搶兩張,兩百塊錢,誰幫你搶?楊越的票可是一票難求的。”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逐漸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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