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最後,我還是妥協了,坐在教室裏聽着講臺上已年近花甲的教授用着不标準的普通話講着我從未聽過的歷史。

我面部抽搐的看着從上課開始就一直在睡的毓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加入了一起睡覺的行列,想着青河跟我說的事。

她們是生下來就覺醒然後被收留訓練,比我們這種後期覺醒的半吊子專業的多,也忠心的多。這話說得好像我不忠心一樣,但是她們因為圖騰的原因被家人害怕,即使家人健在也斷絕了往來。

我當時聽得很驚訝,也驚訝于青河一個人是怎麽成為那麽大企業的擁有者的,還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被這個妖精随便調戲幾下注意力就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

我睡到中午打下課鈴後被毓容推醒,一臉郁悶跟着毓容去食堂。

奇怪的是在路上好多人把我認錯,我現在的年齡是上大一沒錯,也許不想與表世的人有太多交流,我選擇了去一個偏門的不行專業,果不其然的幾個年紀一個班。

“漣漪,你又來了~怎麽想好進哪個系科了嗎?”

又是幾個上來搭讪的男生,我心煩意亂的說了句“認錯人了”,沒給好臉色的就跟着毓容在校園主幹道上往食堂慢悠悠的進軍着。

吃飯的時候也是,被人盯着看着在議論什麽,我也是一頭霧水的老被人認錯。偏偏毓容的個性又古怪,要不是有事相求于她,我估計和她是聊不起來的。

“你好像挺受歡迎的。”毓容扒了幾口飯,就不動筷子了,托着下巴看着我。

我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用極其冷漠的眼神将所有看着這裏的人都掃視了一遍,然後極不情願的用筷子撥了撥飯菜,也沒有胃口吃飯了。問道:“你知道怎麽回事?”

“知道,但是不想說~這事姬青河也不知道喲~”

又來了。。。反正看我不搭理她的話,毓容還是會說出來的;脾氣古怪,我是忍不了這樣的人。

“話說,你明明和姬青河認識。為什麽我帶她讓你救命的時候卻裝做不認識?”我嚴重懷疑面前這貨是頭牛,和溫順的羊怎麽扯得上邊。

“因為嫌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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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容說完,周圍就發生些小騷動,我循聲望去,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笑臉盈盈的和別人打招呼,這個女孩長得和我有七分相像,也難怪會有人認錯。

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有人緣,笑起來的樣子也純真可愛,挺讨人喜歡的。我和她的目光直接對上,她也徑直走過來坐到對面,就開口道:“聽她們說學校裏有個人和我長得很像,我特地來看看,果然~沒我好看呢~我叫龍漣漪,你呢?”

龍漣漪将我從上到下打探了一番,然後露出一個友好的表情;我只是看了她一眼後就低着頭繼續用筷子繼續扒着飯菜沒有搭理她。

“喂,漣漪和你說話呢!耳朵聾了還是啞了?”周圍人見龍漣漪說話後沒人搭理,一副窘迫的快哭了的表情,忍不住發聲道。

這種場面好像以前也發生過。。。

我看了一眼有些不耐煩的毓容,然後淡淡的看了一眼龍漣漪道:“龍瑤。”之後又示意毓容回寝室。果然,毓容的一切不耐煩和嫌麻煩都是打擾她睡眠為基礎的,我又一臉看白癡的目光看着已經趴在床上睡着的她。

——不知道姬青河怎麽樣了~有沒有想我。

“叮——”

我掏出晶卡看收到的訊息,是姬青河!呃,我滿頭黑線的看着“沒有”兩個字發呆,大腦飛速運轉着,驚訝于為什麽姬青河能知道我心中所想。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睡着的毓容,然後手機又是“叮——”的一道提示音。

“沒錯,是毓容的能力,能在睡覺的時候聽別人的內心,然後又因為她和洛天兒的血緣關系,她們能互相感應對方。”

——你們好無聊。。。

我翻了個白眼,那我剛剛把毓容當白癡看豈不是也被她聽到了,我開始雙手和十像求神一樣的念叨着有怪莫怪,玩了一會兒手機游戲就睡着了。

深夜子時,我又被毓容推醒。

我一臉睡意的喊了句“青河~別鬧~”翻了個身之後,手肘上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哇!”我立馬驚坐起來,一臉怒氣的瞪着毓容。

毓容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揉揉了蓬松微卷的短發,臉上銀邊眼鏡,換成了單片兒眼鏡,手上還拿着剛剛紮傷我的武器,是一根根五厘米長的針。

“痛一會兒就沒事了,上面只是塗了讓你痛覺敏感十倍的藥水而已。走,去封印風穴去。”說罷,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走出了寝室;我能說什麽?只好一個翻身下床,快步跟上。

風穴,是一處與其他地方相連接的洞穴;但是卻很難封印,只能封印一段日子,之後又開始躁動,躁動時就會有鬼魅從中爬出。

中午曾走過的主幹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銀色的月挂在夜空中,照亮了清冷的夜。一絲絲陰寒的氣息滲入肌膚刺激着神經,讓人不經打了個寒戰。

毓容停住了腳步,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個陰井蓋大小的漆黑洞口,開始有好多黑影爬出,朝我們爬來,我下意識的想抽出腰間的淪隽,然後尴尬的摸了個空。

我以為來上大學是來養老的,所以什麽家夥都沒帶啊!毓容好像看透了我的危機,扔了幾張符紙過來,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接過複制。天心口訣念起,用火咒焚燃符紙貼在一個黑影黑影的腦袋上。

頓時,一聲尖銳的慘叫,黑影燃燒消失只在地上留着一個燒焦的印記。

忽然,原本移動得很慢的黑影開始移動迅速起來,進攻的也開始像有了計劃一樣,既然有序;就像有人操控的傀儡然後擺了陣一樣,這個陣。。。好像瞎子有教過我破法,個個擊破!當時還被我嘲笑這叫什麽破方法。

在我發呆的時候毓容手上的金針已經廢了兩個黑影了,但是已經有個黑影抓住了我的手腕,用着怪異的聲音嚎着:“我怨啊!”

我慌亂的将符紙貼在那個鬼手上引燃吓退了它,想上去消滅它時,他卻被其他黑影護得嚴嚴實的消失,随後其他黑影也消失了。

毓容一臉嚴肅沒有平時的慵懶,撸開我的衣袖,緊閉的雙唇只吐出了三個字:“鬼縛手。”中了鬼縛手的人,七天必死,全身化膿潰爛而死,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鬼縛手只有下咒的人能解,而且敵人至始至終都沒露過面。

我一陣心煩只是說了句:“別讓青河知道。”就捂着隐隐作痛的手腕回寝室。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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