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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比一場吧,剛才是你運氣好。”比滋歐臉色如常地說道。
他的話語中仿佛法斯特贏得非常不公正,卻忘了德克薩斯撲克本來就是一種賭局游戲,任何含有賭博成分的游戲皆是需要運氣的游戲。
有不少人已經注意到比滋歐失格的語言。
法斯特聳了聳肩,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在椅子上,舒服的眯着眼,他從侍從托盤裏取出一杯香槟,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行啊。”
比滋歐見法斯特同意與他再戰一次,他滿懷惡意的咧開嘴角,露出他那顆金子門牙,他慢悠悠地說出規矩“跟注必須與我出相同數量的籌碼。”
比滋歐手一推,他身旁堆積起來的籌碼噼裏啪啦全落在桌上。比滋歐料定法斯特拿不出那麽多錢,所以他是在故意刁難法斯特。
法斯特倒是沒什麽反應,他仰着頭打了個哈欠露出自己形态優美的脖頸,随後他一只手撐着腦袋,側着頭看着比滋歐,他笑了笑露出兩枚潔白的虎牙,綠眸微眯一抹流光劃過。
法斯特丢出兩枚籌碼到桌上,他輕輕挑了眼比滋歐,刻意壓低了嗓音,用輕而暧昧的聲音說:“這次的賭注加上我怎麽樣。”
法斯特這句話一出,周圍又是片刻的寧靜,老天,今天在這個賭場突然安靜的氣氛已經夠多了。
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下一秒周圍就炸開了鍋,他們叫嚣着,比滋歐要是拒絕就滾下去讓他們來,誰不想擁有這個漂亮男孩呢。
法斯特的外貌非常出衆,并不是像布魯斯·韋恩這位哥譚年度評選的哥譚寶貝那樣深邃雕琢的外觀。
反而是一種較為柔和的感覺,那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混血,美國大男孩的挺拔與陽光中夾着東方的韻味,淡色的一圈暗羽裹着漂亮的翠色眼珠,挺拔的鼻梁,與單薄适中的唇瓣。
他的唇瓣自然微翹,像是帶着笑。那并不受歡迎的白皙膚色卻沒有讓男孩看起來蒼白,反倒是看起來更是陽光灑脫,不是大衆喜歡的類型,卻是不會被忽視的類型。
雖然人的審美各有不同,但對美的看法卻是一致的。
比滋歐擡頭看着法斯特,他注意到法斯特并不算緊實的領口裏露出的那部分鎖骨,頓時覺得血氣上湧,他連忙移開視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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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荷官一把手牌發下來,比滋歐就滿意地笑了,一張K和一張A,A挂大踢腳(BigAces),AcesKing.
□□裏公認的PremiumHands(超強牌)之一。
FlopRound(翻牌圈)除了各自的底牌外,給出的三張公開牌都是一樣的,并且是三張毫無關聯無法組隊的小口袋牌,所以如果要在FlopRound回合開牌的話,比的只是手牌的大小。
比滋歐不認為法斯特的手牌能比他的大,那概率非常小,比滋歐堅信這一輪幸運女神是站在他這邊的。
所以比滋歐決定直接在FlopRound開牌,他叫來荷官開牌,荷官同時會詢問法斯特是否要開牌,如果不開,二人局默認認輸,所以法斯特自然會開。
法斯特連牌都沒看一眼,他微微仰首示意荷官開牌。
翻開牌。
比滋歐的五張牌為,K、A、3、6、7。
法斯特的五張牌為:A、A、3、6、7。
法斯特同樣有一對PremiumHands(超強牌),并且是比BigAces(A挂大踢腳)大的HighPocketPairs(高張口袋對)。
這一刻比滋歐的呼吸聲停下了,他的大腦裏一片空白,他愣愣的看着那對A,口中呢喃道:“這不可能..你是不是作弊了...怎麽可能比我大...”
無論是荷官還是法斯特,亦或者周圍的人都沒有理會比滋歐的話,他們頂多用嘲弄的眼神看了眼比滋歐,便圍着這位青年激烈的讨論着。
其一是因為布魯斯·韋恩剛才又一次壓了法斯特贏,其二是奇跡确實在法斯特身上二次發生了,人們總是喜歡把目光放在鮮少發生的事情上。
荷官知道作弊是不可能的,哥譚大賭場是唯一一家政府認證過的正規賭場,對出老千一向是零容忍。
不過法斯特确實用了某種手段贏下的對局。法斯特用口袋将他贏來的籌碼全部裝進袋裏。
随即法斯特對着比滋歐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他把這人的心理算的死死的,他知道比滋歐會為什麽心動,比滋歐不喜歡男人,但他享受被衆人包圍、羨慕的視線,所以法斯特給他下套他一定會往下跳、
只有懦弱、愚笨的人才會覺得利用自己的容貌來達成目的是一件恥辱的事兒,容貌也是自身的資本之一懂得利用一切自身的資源達成目的才是一名合格的雇傭兵。
法斯特正要站起身,這些籌碼加上下注贏來的錢已經完全足夠,甚至超出大半他所需要的預算。
見好就收。
突然,法斯特感覺到了一道審視的視線,這道視線來得太快,法斯特沒能察覺出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一道身影雙手搭在失了魂一般的比滋歐肩膀上。
“輸給小孩?玩了這麽久的牌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布魯斯笑吟吟地對比滋歐說,說着他慢悠悠地舉起一只手,跟在他身後的侍從立刻把一疊籌碼放在桌上。
布魯斯的意思很明确,他要和法斯特來一局,比滋歐最好走開點。
比滋歐鐵青着臉,挪着屁股讓開這個他坐了不止今晚,或者說應該是他專屬的座位。
頂着兔耳朵的兔女郎荷官愣了愣,她塗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快速地洗好撲克,那張蜜色的唇是完美的笑容,她嗲着聲音道:“韋恩公子也玩□□?”
跟在布魯斯·韋恩身後的侍從皺了下眉,想起這荷官是個新人,她開口解釋道:“韋恩公子只是近一年不玩這個了,他可是當初公認賭王。”
“不,不僅是當初。”布魯斯·韋恩的聲音平靜低沉。
他那平淡的話讓侍從感到心驚,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冷汗順着背脊流了下來,或許她會因為說錯話而被解雇,天哪——別——
布魯斯·韋恩坐下,翹着腿,他手指屈起放在唇下,笑了起來,那雙漂亮的灰藍色眼眸微微眯起,讓在場的所有女性都為之動容。
“我一直都是。”
“這是我的問題,對不起。”侍從在心中小聲的尖叫了一下,承認了她的問題。
周圍的人更是因為布魯斯·韋恩的狂妄議論起來。
直到花面的撲克牌發在了法斯特面前,法斯特才突然理解剛才發生了什麽,他被安排的明明白白,這個牌桌沒有一個人詢問他的意見,強硬的拉他進局。
法斯特嘴角抽了抽,他垂着眸,掩去瞳中的不耐煩,再次擡起頭,他柔和了臉上冷硬鋒利的輪廓,連原本上揚的眼尾都垂了下來。
他快速的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更加溫和,容易達成目的的狀态。
法斯特舉起一只手掌,無辜的眨了眨眼。“您好?如果有人注意到牌桌另一邊的我——”
布魯斯笑了一下,手指掀開手牌的一角,随即放下牌雙手交疊在桌前,背靠着椅子。“放輕松小朋友,只是一局游戲而已。”
法斯特見布魯斯已經開牌,他半垂下頭,若有所思。
以布魯斯·韋恩現在所表現出的來看,他并沒有法斯特剛才從人群小聲的議論中所說的那般‘飯桶’。
反而是意外的聰明,以強硬的方式介入這場牌局,看似是使用了他的身份壓人一頭,或許會在後面遭到周圍人的鄙夷,認為他只是個用身份壓人的廢物。
實際上這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把法斯特留在牌桌上,還能加強人們對他是個‘飯桶’的印象,這是個非常聰明的辦法。
問題是,布魯斯·韋恩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想要将他留在這兒?
當然,也有可能法斯特的想法完全是錯誤的,布魯斯·韋恩就是一個真真切切的‘飯桶’,一切只是為了玩鬧和吸引目光而已。
“賭注是?”法斯特問。
“這些。”布魯斯指了指桌上一堆籌碼,那數量比法斯特贏下的那些都多得多。
法斯特眯了眯眼,他并不在乎這些籌碼,法斯特一向懂得見好就收,這才是他能在雇傭兵界揚名這麽久的原因,做事低調、不打探信息,并且價格好談。
重要的是布魯斯·韋恩,這個哥譚首富,想要從他這裏得到什麽。
“還有呢?”法斯特。
“你。”韋恩暧昧地挑了挑唇。
“反正你也願意用自己和比滋歐交易,和我也沒關系吧?我比他帥、年輕、還活好。”
周圍人更是因為布魯斯的行為發出一陣噓聲,要知道布魯斯·韋恩可是一直只對女人感興趣的。
哦。
法斯特看了眼手牌,面無表情地想,他應該想到的,他還有什麽是布魯斯·韋恩想得到的。
用下半身思考的撒比男人。
韋恩的話把這場賭局的氛圍推向了最高潮,周圍的人都用暧昧或者嫉妒的視線掃視着他們。
這時,賭場外響起兩聲槍響,大門被從外邊暴力打開,伴随着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驚呼聲,一場恐怖襲擊由此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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