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滅門
小小的面館裏,人聲鼎沸。
夜嶼聲音不大,舒甜卻聽得一清二楚。
舒甜有些不可置信,她小聲問道:“大人也會削面麽?”
夜嶼輕輕搖了搖頭,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削面和淩遲比起來,容易多了。”夜嶼淡淡道:“淩遲之刑需要削上數百刀,刀刀力度都要均勻……”
舒甜面色一僵,連忙打斷他:“大人別說了!”
她只覺得瘆得慌。
夜嶼看了她一眼,果然很膽小。
夜嶼嘴角微牽,不能再吓唬她了。
舒甜也不再看師傅削面了,她只想忘卻方才這段,于是便換了個話題。
“大人可知這刀削面的來歷?”舒甜笑道:“刀削面原本叫‘驸馬面’,是多年前一位驸馬所創,傳說他就是用高超的廚藝,虜獲公主芳心的。”
夜嶼手指輕撫杯身,不冷不熱道:“賣面求榮。”
舒甜哭笑不得,嬌俏地觑他一眼:“大人此言差矣。”
她笑吟吟道:“為心愛的人做食物,是一件幸福的事呀,才不是什麽‘賣面求榮’!”
夜嶼微怔一瞬,輕咳一聲,沒有回應。
小二适時出現了,他端着一大盤刀削面,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
Advertisement
“刀削面一碗!兩位請慢用!”
說罷,他将備好的碗筷放到桌上。
舒甜沖他點點頭:“多謝。”
然後,便自己動手分面。
這刀削面看起來中間厚,兩邊邊薄,形似柳葉一般,對師傅的刀工要求極高。
舒甜笑道:“我曾聽說,刀削面有種說法,叫‘一根落湯鍋,一根空中飄,一根剛出刀,根根魚兒躍’,今日這面看起來很是不錯,大人嘗嘗。”
說罷,她将分出的第一小碗面,放到夜嶼面前。
面條冒着熱氣,一點點上升,帶着一股很濃的醬香味兒。
面條交織在一起,擁擠地躺在碗裏,上面蓋了一層肉末土豆澆頭,醬色棕紅,連土豆都染上了顏色,看着十分誘人。
舒甜給夜嶼盛好面條後,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她拿起筷子,輕輕攪拌一下面條,又看了一眼夜嶼,道:“大人,面條要快些吃,不然就不好吃啦!”
夜嶼斂了斂神,微微颔首。
夜嶼夾起一根刀削面,緩緩送入口裏。
刀削面上裹了肉醬,這肉醬鹹中帶鮮,黏而不膩,因為被熬制的時間很長,連裏面的土豆,都做到了入口即化,綿軟又香糯,舌尖輕輕一壓,滋味豐厚至極。
刀削面煮得軟爛适中,外滑內筋,嚼碎後,能嘗出北方面食裏獨有的麥香。
夜嶼優雅地咀嚼着,一點一點适應刀削面的味道。
舒甜也嘗了一口刀削面,連連點頭:“這鹵子做得不錯。”
“鹵子?”夜嶼對這些名詞十分生疏。
舒甜笑道:“面條的澆頭大致可以分為兩種,清一些的叫‘汆兒’,濃一些的叫‘鹵’,這肉末土豆熬得濃郁鮮香,自然算是鹵子了。”
夜嶼目光微頓,回到刀削面上,原來澆頭還有這麽多講究。
兩人一言不發地吃面。
夜嶼吃得不多,小碗見底之後,他便放下了筷子。
舒甜喜歡吃刀削面,一小碗吃完之後,又給自己加了一點兒,繼續埋頭吃着。
旁邊一桌坐着幾位姑娘,姑娘們一邊吃面,一邊偷看夜嶼,還忍不住小聲地交頭接耳。
一個身材豐腴的姑娘,壓低聲音道:“你們看你沒看,隔壁桌的公子……啧啧,真俊!”
旁邊的姑娘也擠眉弄眼:“俊是俊,可人家身邊已經有姑娘了呀!”
胖姑娘不服:“那又如何?兩人又不是一對兒!”
其他人一聽,覺得有些奇怪:“你如何知道他們不是一對兒?”
胖姑娘得意地笑了起來,她小聲道:“若是兩相情好,哪個姑娘不在意自己在郎君面前的形象?那公子早就放下碗筷,但那姑娘,居然吃了一碗,還要再添一碗……若換做是我,只敢吃兩口,不然人家要嫌我難養了。”
衆姑娘紛紛掩唇笑了起來。
舒甜端着面碗,眼角抽了抽。
聊天就聊天,聲音那麽大做什麽?
她看着餘下的小半碗面,有些為難。
吃吧,顯得自己胃口太大了;不吃吧,又不甘心。
夜嶼自然也聽到了隔壁桌的說法。
他挑了挑眉,看了舒甜一眼,她正呆呆地看着碗裏的刀削面,有些惆悵。
忽然,桌面中間的大碗,向她挪了挪。
舒甜一愣,擡眸,對上夜嶼的眼睛。
他眸光淡淡,在燈光的照耀下,比平日多了一絲暖意。
他輕輕道:“喜歡就多吃些。”
不必理會別人的說法。
他聲音不大不小,隔壁桌恰好能聽個清楚。
舒甜頓了頓,眉眼彎了彎,甜甜應了一聲:“好。”
舒甜繼續吃起面來,熱騰騰的刀削面,吃得人渾身都暖和起來,十分惬意。
隔壁桌的姑娘們,瞪大了眼。
“看見沒,那公子把所有的面都給姑娘了!”
“啧啧,可真會疼人……他自己只吃了一小碗罷!”
“誰讓人家姑娘漂亮呢……”
“我若遇上這樣的郎君,一定就嫁了……”
“呸,不害臊,哪裏輪得到你?”
姑娘們相互揶揄,笑鬧不斷。
舒甜只當做沒聽見,又硬着頭皮吃了幾口刀削面,便覺得實在吃不下了。
她拿出手帕,輕輕擦了擦嘴。
“大人,我們回去罷?”
夜嶼點頭,兩人起身離開面館。
天色漸晚,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
舒甜吃得飽飽的,就算寒風吹來,她每走一步,都覺得暖洋洋的。
“好久沒吃刀削面了……以前,我爹爹偶爾會做給我吃。”舒甜喃喃自語道。
夜嶼垂眸,看了她一眼,她眼神清亮,波光潋滟,鼻尖被風吹得微紅,看起來有幾分可愛。
夜嶼沒說話。
舒甜笑了笑:“以前在家時,總是爹爹下廚……我本以為是爹爹喜歡做飯,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娘親的廚藝太差了……”
她一邊說着,眸子彎了彎,好像一輪明月。
卻又帶着幾分淡淡的惆悵。
“你爹的病,會好的。”
舒甜一愣,側頭看去,夜嶼面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但這句話,确實出自他口中。
他不是個會安慰別人的人,但這話卻說得篤定。
舒甜清淺一笑:“借大人吉言了。”
兩人回到驿館。
冬洪候在驿館門口,已經多時。
“大人。”冬洪迎上來,遞上一卷紙條:“地方查到了。”
夜嶼接過紙條,卻并沒有打開。
他對舒甜道:“你先回去。”
舒甜見他有事,便也沒有多問,笑起來:“我等大人回來。”
夜嶼面色微滞,若有似無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舒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裏,才和冬洪入了驿館。
距離他們不遠的角落裏,兩個黑影交疊在一起,十分幽暗。
“馮公公,夜嶼這麽晚了還獨自出去,會不會要金蟬脫殼?”東廠探子低聲道。
馮丙也有些疑惑。
他和探子一起,跟了夜嶼一晚上。
眼見着夜嶼帶着姑娘,又逛長街,又吃面條,而他們兩個到現在,還是饑腸辘辘。
馮丙沒好氣地掏出一顆話梅,塞進嘴裏。
“不是沒這個可能,但那領路的孩子不在,他就算自己去了江南也于事無補……但不管怎樣,跟上再說!”
探子點點頭,他見馮丙臉上鼓出一個小小的話梅“包”,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面色有些古怪。
馮丙疑惑地看他一眼,又轉而看向夜嶼離開的方向。
“哎!人呢?”
并州的夜晚,雖然比京城要暖上幾分,但到了半夜,還是寒意逼人。
并州城郊的一處小巷子裏,沒有任何光亮,伸手不見五指。
這地方極其隐蔽,方圓幾裏荒無人煙。
巷子深處,有一間宅院,這宅院門口看起來平平無奇,但這扇門卻異常結實、厚重。
門口無人看守,仿佛一座空置的宅院。
但仔細看去,門上的漆色是刻意斑駁做舊的,還挂着沉甸甸的銅環,銅環被摩挲得锃亮,在黑暗裏泛着詭異的光。
夜嶼在門口,定定站了一會兒,伸出手指,觸及大門。
門栓“嘭”地悶響一聲,斷了。
門內,有兩名家丁駐守,見這好端端的門栓忽然斷了,有些疑惑。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大門便應聲而開。
兩名家丁擡眸一看,來人是個年輕男子,他身着天青色長袍,面色蒼白,五官如刻,神情冷峻,渾身透出一股殺意。
兩個家丁吓得腿軟,揚聲就要叫人,夜嶼看都沒看他們,擡手輕松一劃,兩人便應聲倒地。
夜嶼面無表情,繼續往裏走。
這宅院外看起來陳舊,裏面卻裝飾得富麗堂皇,雕欄玉砌,屋頂鎏金,穿過第一重門,便能聽見裏面的嬉笑聲。
這裏是薛家在并州的藏身之處。
“公子,來來來,我敬你一杯!”一個男子滿臉谄媚,沖主座上的年輕男子端起酒杯。
被稱為“薛公子”的男子,身材微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浮腫。
他看了那敬酒人,不屑地笑了笑,敷衍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水滴到衣襟上,他旁邊的美人連忙擡手幫他擦拭。
“薛公子……上次跟您提到那官位的事……不知有沒有進展了?”那敬酒人小心翼翼問道。
薛公子左擁右抱,臉色泛紅,有些醉醺醺的,聽到這話,有些不耐:“本公子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為你安排!催什麽催!”
那敬酒人忙道:“不敢,不敢!我不過是怕薛公子貴人多忘事……呵呵呵……”
薛公子輕哼了一聲,道:“若不是錦衣衛那些狗東西礙事,這麽點兒小事,早就辦好了!”
敬酒人谄笑道:“雖然薛大人已經退隐了,但薛家在朝中的影響力,依舊不減當年啊!”
薛公子面有隐怒,抱怨道:“本公子不就是睡了幾個女人嗎?犯得着掀薛家的老底?我祖父可是兩朝重臣,當年若不是我祖父力保,皇上未必能登上太子之位!”
此言一出,連一旁的家丁都變了臉色。
“公子!慎言啊!”
薛公子掃了他們一眼,嗤笑道:“怕什麽?這地方如此隐蔽,誰能聽得見?”
“公、公子……”家丁突然兩眼發直,怔怔地盯着門口。
那敬酒人也愣住了,擡頭一看,面色一僵。
薛公子不耐地回過頭,卻發現大堂裏多了一個人。
夜嶼面容冷肅,目空一切,一步一步,往大堂裏走。
他手中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看起來十分小巧,随着他的移動,血跡滴滴答答,紅了一片。
“你!你是誰!”薛公子感覺到一絲危險,酒徹底醒了。
他高聲喊道:“來人,來人啊!”
然而,沒有人回應他。
他懷中的美人也尖叫着跑開,敬酒人被吓得面色發白,拔腿想逃,才跑了幾步,卻忽然身形定住,不動了。
夜嶼手指微動,隔着幾丈的距離,那敬酒人噴出一口鮮血,頹然倒地。
薛公子本來就心驚膽戰,見到夜嶼隔空殺人,心中的恐懼頓時達到了頂點。
他連忙跪下,狠狠磕頭:“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大俠,大俠饒命!饒命啊!”
他衣衫不整,胸膛坦露在外,看上去十分狼狽,整個人抖如糠篩。
夜嶼掀起眼簾,看了他一眼。
薛公子顫聲道:“大俠,你要什麽……我、我都可以給你!求求你別殺我!”
一陣混亂的腳步響起,宅子裏的府兵都奔了過來,将大堂團團圍住。
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從府兵中越衆而出,一雙深陷的眼睛,閃着陰冷的光,他怒道:“大膽賊人!你若敢傷我孫兒,我定然要你不得好死!”
夜嶼背對着薛大人,一動不動。
薛大人見夜嶼沒什麽反應,怒斥道:“竟敢擅闖薛府,你可知我是誰?”
先帝在時,薛大人也曾叱咤風雲,後來又一心扶持現在的皇帝上位,若不是看出皇帝是個忘恩負義之人,他也不至于那麽早便遠離廟堂,藏起鋒芒,退隐并州。
“薛大人,又可知我是誰?”
夜嶼緩緩回頭,昏黃的燈光勾勒出他的輪廓。
薛大人定睛一看,心頭一顫,他踉跄退了一步:“你!你是……”
一刻鐘後,薛府的大門再次打開。
夜嶼緩緩走出大門。
他面無波瀾,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染血的匕首。
這匕首相較于他的手,有些偏小,刀柄也磨得有些掉色。
但他擦得十分仔細,擦完後,又将匕首收入袖中。
夜嶼眸色沉沉,獨自在黑暗中行走,想起方才一屋血腥,他的胃腹一陣陣抽疼起來。
但是,疼又如何?
他心裏那份名單上,終于又劃掉一個人。
夜嶼回到驿站時,已經時至半夜。
他走到廂房門口,見廂房內燈火融融,眸色微頓。
夜嶼伸手,輕輕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纖細的背影。
舒甜坐在書桌前面,以手枕頭,好夢正酣。
滿頭青絲從單薄的肩膀上流瀉而下,鋪陳在背上,柔亮唯美。
她閉着眼,睫毛卷曲,鼻梁挺翹,紅唇亮澤,如成熟的櫻桃一般,嬌憨可人。
夜嶼長眉微蹙,走進房間,拿起旁邊的薄毯,輕輕放到她身上。
舒甜身形微動,醒了過來。
她秀眸惺忪,茫然地擡起眼簾,看向夜嶼,她臉頰粉粉的,被壓着的一邊,還有些衣褶,看起來有些滑稽。
夜嶼立即收回手指。
舒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夜嶼沒回答,他淡聲道:“怎麽不回房睡。”
炭火哔剝,房內十分溫暖,夜嶼解下外袍。
舒甜笑着說:“我說了要等大人的。”
夜嶼手指微僵,沉默一瞬。
然後,聞到一股藥味。
夜嶼擡眼一看,舒甜從食盒中将藥碗端了出來。
她揭開碗上的蓋子,小聲道:“我不知道大人幾時回來,只能先把藥熬好,用熱水溫着了。”
說罷,她将藥碗端起來,呈到夜嶼面前。
湯藥呈半透的棕黑色,透着一股熟悉的苦味。
端碗的人亮眸如星,巴巴地看着他。
夜嶼的眼神軟了一瞬。
他接過藥碗,将碗湊近唇邊,緩緩飲下。
苦澀通過唇舌,緩緩流入腹胃,引起胃部的戰栗,但胃腹的疼痛,僅僅減輕了些許。
夜嶼面無血色,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飲畢之後,他将藥碗放下,冷聲道:“以後不必等我了。”
舒甜一愣,脫口而出:“為什麽?”
夜嶼沉下眼,定定看她:“你可知道,我今晚是去做什麽?”
兩人只隔着幾個呼吸的距離,舒甜忽然聞到夜嶼身上,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舒甜抿唇一瞬,擡眼看他,小聲問:“大人……是去殺人了?”
夜嶼看着舒甜,眸中晦暗不明。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