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他把心慈看得太重!

許心安看着面前的男子,神情淡漠:“你怎麽來了?”

男人笑了笑,在他身邊坐下:“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許心安冷笑道:“消息真是靈通,前腳一出事,後腳你就來了。”

男人摸着精致的袖口,“小時候明明就很喜歡我,現在對我怎麽如此有敵意。”

許心安起身,臉色難看,“你可以走了,我姐不會見你的。大半夜的林總這麽出來,您夫人不知道嗎?”

男人笑了笑,沒把許心安的敵意當回事,“我上個月離婚了。”

許心安眼光淩厲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面色緊繃:“那又如何?”

男人無奈的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我對你姐的心意。”

許心安轉過身不再看他,只說了一句:“我當然明白,當年你抛下她出國結婚,那時候我就已經很清楚你的心意了!”

說完,許心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男人看着青年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縷苦笑,将目光收回,看着緊閉的病房大門滿臉的憂色。

許心安連夜回了公司,許心慈的事情瞞不住,公司的電話都快打爆了,許心安拿出自己的手機充上電,開機的一瞬間,大量的短信湧進來。許心安麻木的看着,眼神有些空洞,直到信息提示停止,一個電話打了進來,許心安看了看來顯,伸手将手機翻了過去。

拿起電話撥了內線,一會大秘走進來,許心安說道:“幫我約白家老爺子。”

大秘猶豫了一下:“二少,現在還沒有天亮。”

許心安掃了她一眼:“給他的貼身秘書打。”說完又似乎想起了什麽。“你去尹助理的辦公室找找,有他的聯系號碼,以後尹助理的工作由你接手了,你要盡快的适應起來。有些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大秘臉上冒着冷汗,點點頭出去了。

許心安頭痛欲裂,一晚上沒睡又加上心緒起伏太大,許心安的心口有些不舒服。拉開抽屜,看了看裏面的藥瓶,許心安倒了兩顆硬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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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門又響了,大秘手裏拿着一個紙袋子進來,“二少,剛剛有個男人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他說他叫三寶,您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了。”

許心安點點頭,大秘将袋子放在許心安的辦公桌上,人就出去了。拿過袋子打開來,許心安看了看裏面的東西,随後拿起被自己蓋在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信息一條一條的看起來。

直到看到一條,“東西已讓三寶帶給你。”

許心安将手機扔回桌面,看着那袋東西出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趙建宜你這麽幫我,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第二天一早,許心安讓老胡回家帶了一套衣服過來,約了人早上十點見面,老胡來的時候還帶了早點,一看就是家裏做的。

老胡看着許心安的臉色有些心疼,勸道,“二少,吃點東西,你面色不好看,擔心身子。”

許心安對着面前這個對他一直真心實意的老人笑了笑:“老胡,幫我一個幫,你去一趟美國,幫我去接一個人。現在尹琛沒了,我身邊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老胡笑着點點頭:“老胡明白,只是那人恐怕不容易跟着我回來。”

許心安想了想:“你只需和他說一句話,他必定跟着你回來。”

醫院的病房裏,許心慈張開眼,昏迷得太久,視線很是模糊,隐約看到身邊一張模糊的男人臉。

“你醒了?”耳邊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許心慈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你怎麽來了?”

林永英在許心慈的病床邊坐下,微微側着頭看着面色蒼白的女人,“以前就和你說過很多遍,做事情給人留點餘地,也給自己剩點退路,一定要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地步你才開心嗎?”

許心慈冷笑了一聲,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想起車禍前的最後一幕,臉色黯然,“尹琛是不是沒了?”

林永英臉色一黯,長久沒有言語,許心慈似乎是已經知道了答案,眼眶有些微紅,“他跟了我二十六年了,終究還是我害了他。”

這話,許心慈似乎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早已不在的尹琛。

林永英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從自己心愛的女人嘴裏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是不開心的。

“接下來你想怎麽做?心慈,有些事情只要你說一聲,我都會替你去做,你一直知道的。”

許心慈轉過頭,看着林永英,如同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們許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

林永英眼裏閃過一絲哀痛:“那你的事情呢?許心慈你告訴我,你讓我怎麽接受,我最愛的女人可能活不過半年!”

許心安見到白家老爺子的時候,見到長輩的客套一句都沒有,只是将手裏的文件袋放在白老爺子的面前,看着面前的老人臉色漸漸的變白,那雙雖然已經由于年老而逐漸渾濁的雙眼,閃着銳利的精光。

“心安,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老爺子擡起頭,臉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許心安淡淡的說了一句:“就看老爺子是舍得自己的親孫女還是舍得白家世代打下來的基業了。”

白老爺子臉色陰狠:“我們家是世交,何必把事情做絕!”

許心安冷哼道:“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世交,心安真是開了眼界,也涼了心。我還是那句話,老爺子您選哪一個,如果您執意要保白慧,那今天出現在你面前的這份資料還有照片會讓所有的人看見!”

白老爺子大怒,猛的站起來:“我和你爺爺拜把子的時候,你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你敢威脅我!”

許心安挑了挑眉:“看來今天是談不下去了,那麽白爺爺您就等着看好戲吧。最後我想和您說一句,現如今許家的當家是我姐姐許心慈,不是我爺爺。”

白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拄着拐杖的手都快要扶不住了,“你……你……”

許心安回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啊,忘了和您說一句,尹琛的命,我要你們用整個白家來還!”

從大樓裏出來,許心安揉着自己的眉心,大秘将手機遞給他,“二少,美國那邊的電話。”

許心安接過來,輕輕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接着一道渾厚的男聲傳了出來:“聽說你讓老胡來接我回國?”

許心安淡笑了一下:“您是該回來了。”

電話那頭愣了愣,“尹琛死了?”話語間有些停頓。

電話那頭的人長嘆了一口氣:“這臭小子,我早就知道他要死在這上頭,他把心慈看得太重!”說完電話就被挂斷了。

許心安握着手機有些愣神,直到大秘過來告訴他許心慈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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