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半路劫持
夜色下的江府別院,寧靜而哀傷。
江淺夏站在別院中最高的那棟小樓上,可憐兮兮的和站在對面房頂上的古黎對望。
中間,隔着小樓下飲酒吃菜,悠閑自得的高泉老爺子。
“貴女,別看了,早些歇息吧。再過七日是你正式接受賜封的日子,賜封的典禮過後,你作為晚輩,還得挨個兒去王公大臣們的府上拜見,有你累的呢。”
牛郎織女的苦情戲被打斷,江淺夏在樓上跳腳埋怨道:“老爺子,您攔着不讓我男人進來就算了,怎麽還能打人呢!剛才那拳拳到肉的聲音,聽的我都心疼!”
“你男人還還手了呢,怎麽不見你說道說道?”高泉樂呵呵的道。
“他又不是您老的對手,不還手光挨打,我沒過門就得成寡婦了!”江淺夏橫眉豎眼,就沒跟高泉老爺子客氣的意思。
“呵呵,成不了寡婦,咱家看啊,你手下那個叫無涯的孩子就不錯,是個體貼的。”
高泉很開心,這丫頭是個好相與的,連無涯這狼崽子都能收下歸心,說明她确實沒有看不起他們這些閹人的意思,一切都是放平姿态的交往,這就很好。
指着高泉的手都哆嗦,江淺夏悲憤道:“您老打我男人就算了,還挑撥離間!要是我男人真把無涯弄死了,我上哪兒找這麽能幹的管家去!”
瘋子似的叫嚷了半天,江淺夏氣喘籲籲的捧着肚子,洩氣道:“我不行了,吳熊,吳熊你躲哪兒去了!”
“家主,老熊在呢,有啥吩咐?”壯實的吳熊從牆根灰溜溜的蹿出來,讪讪的離着高泉老遠。
剛才他幫着自家将軍跟老爺子動手,被教訓的不輕。
“去,出去告訴你家将軍,讓他明天去欽天監催監正定日子,越快越好,我這肚子再過一個月就遮不住了!”
“哎!好嘞,我這就去!”
吳熊貼着牆根跑了,高泉也沒攔着,因為要是肚子顯出來了再進門,确實皇家臉面上也不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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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古黎隔空惜別,江淺夏轉身就懶洋洋的跑去睡覺去了,哪兒還有一絲半點的相思。
被老爺子壓着突擊學習各種禮儀,一直忙碌到受封當天,一大早就被宮裏出來的嬷嬷打扮的跟珠寶展示架似的,又跪又拜的折騰到下午,江淺夏疲憊不堪的想過兩天再去拜訪長輩,結果還沒回到江府,半路就被肖酒、林淵和餘生餘才兩兄弟給劫持了。
還好白芷貼心的在馬車上就備着一套舒服的紗裙,縮手縮腳的換上,把十幾斤重的首飾全摘下來,一個素淨白嫩的小姑娘出現了。
從馬車裏探出頭來,見肖酒霸占了車夫的位置,林淵在旁邊搭邊兒坐着一派悠然,餘家兄弟高頭大馬騎行在馬車兩邊。
這陣仗走在朱雀街上,小攤小販的不怎麽避讓,平時嚣張跋扈的勳貴子弟,倒是閃的賊快。
看來這幾兄弟在京城的名聲,也是打出來的。
“搞嘛呢,我還沒回府就被你們劫走了,就算要我今天上門拜訪,也得讓我回去把禮物帶上啊?誰去看長輩空手去的啊?”
不雅的踹了肖酒一下,林淵轉手用扇子在她腿上一敲,義正辭嚴的道:“規矩點兒,都要當娘的人了,還這麽粗魯!”
“……我一個沒出嫁就要當娘的人,你還指望我規矩點兒?”
被江淺夏堵的翻了個白眼,林淵不屑道:“孩子又不是我的,誰種的種你找誰去。”
“我倒是想找,高泉老爺子把他打出去了。”小女人似的咬着娟帕,江淺夏裝模作樣的抽泣了兩聲。
餘生見不得她裝女人膩歪的樣子,粗聲粗氣的道:“別娘們兒唧唧的,我家老頭子還在肖家等着吃飯呢!肖酒你馬車趕快點兒!”
“吃飯?吃什麽飯?”江淺夏有種不好的預感。
肖酒呵呵笑道:“我們幾個回家後都說你做的飯好吃,酒也好喝,所以家裏的老頭子們等不了你一家一家的折騰,就齊聚在我家,讓我們把你帶回去。”
“別的禮物不要拿出來現眼,酒肉管夠就行!”餘才粗狂的臉上帶着說不出的狡猾。
“呸,你們這群土匪,這會兒肯定已經有人去我府上搶酒了吧?”江淺夏憤憤道。
“那是,你是注定要嫁入将門做媳婦的,将門是一家,誰會跟你客氣?”
林淵說的意有所指,江淺夏心裏感激,這是告訴她,将門已經接納她了。
“酒本來就是給長輩們準備的,拿了也就拿了,但新做出來的香水你們順便取了沒?那可是給各位嬸嬸準備的,你們別光顧着哄老爺子們高興,把親娘給忘了。”
此話一出,四人齊齊一僵,餘才已經吓的臉色發白,有點打哆嗦了。
“哥,你說咱們要把老娘忘了,她會不會拿抵門的棍子把我們腿打折?”
餘生神色肅然,果斷道:“我繼續護送馬車,你快馬回去,把家裏比胳膊粗的木棍都藏隔壁去,連柴火棍都別放過,快去!”
“呸!你們家隔壁那就是哥們兒家,你嫌我家的棍子不夠打的是吧?”林淵急了。
肖酒賊眉鼠眼的在街面上亂看,小聲道:“要不咱們買兩瓶那種大瓶的回去,說淺夏拿錯了?”
看熱鬧的江淺夏傻眼了,一巴掌糊肖酒頭上,對這個栽贓嫁禍的臭不要臉十分不滿。
就在四男一女快在大街上打起來的時候,風華絕代的無涯,騎着馬一派悠然的趕過來,單手抱着一個精美的錦盒。
“家主,無涯給您準備了一些香水做拜見長輩的見面禮,每瓶香水都做好了标簽是送給哪位夫人的,您送的時候看仔細了。”
江淺夏半個身子從車窗裏探出去,抓着無涯的手,萬分感慨的道:“還是你好,要是沒了你,我今天就要被這四個畜生坑死了!”
無涯笑的清冷又嬌媚,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掃了四人一眼,輕聲道:“家主說笑了,他們不敢的。”
這是威脅吧,這一定是威脅吧?
敏感的肖酒和林淵齊齊寒了一下,餘家兄弟神經粗壯,完全沒察覺出有什麽不對,只見禮物到手,便連忙催着上路。
重新縮回車廂中的江淺夏忍不住升起一絲期待,不知道即将見面的老帥們,都是怎樣的英雄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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