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線索斷了
凄厲到仿若鬼嘯的慘叫聲在房間中回蕩,聽的白雲道長眉頭直跳,守門的道士腿都有些虛軟的站立不住,臉上更是慘白的吓人。
毛毛蟲在柔嫩的皮膚上滾一圈落下,沒有厚繭保護的皮膚,馬上紅腫起來,一粒粒的紅疹子看的江淺夏頭皮發麻。
狼九感覺自己的兩條腿仿佛比原來粗了一倍,他受過刑訊練習,刺痛和看着身體不正常腫脹的驚慌,他都能忍受。
可那仿佛直入人心,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兩條腿砍下的奇癢,卻讓他承受不住的用盡全力去嘶吼、咆哮。
“啊啊啊啊!!!殺了我,求求你們殺了我吧!或者砍下我的腿,砍了它,快砍了它!!!”
“不行,砍人腿這麽血淋淋的事,我一個女子可做不出來。”
看他大腿拼命抖動到抽筋的地步,江淺夏感同身受的搓搓手臂,臉上挂着不忍,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有種見到惡鬼的感覺。
“這樣,我提問你回答,答案讓我滿意了,我就讓人給你撓撓?”
“丫頭別胡鬧,這樣的毒傷不能撓,皮破了,會更加痛苦的。”孫長生皺眉說道。
眨巴着眼睛,江淺夏點點頭,大度道:“既然醫仙老爺子都說不行了,那這樣,你回答的問題我要是滿意,就捅你一刀,如何?”
痛确實能緩解癢,但她不應該在得到答案後,給他治療的嗎?!
對上狼九震驚的雙目,江淺夏笑了。
“你忘了嗎,我說過的,要讓你嘗嘗什麽叫生不如死啊。”
心中一片惡寒,連腿上的奇癢,都沒剛才那麽讓他難以承受了……
拍拍他的臉,江淺夏輕笑道:“放心,生路還是有的。先說說看,你叫什麽?”
“狼,狼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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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個代號挺好聽啊,好像骨利人的圖騰就是狼,你不會是骨利人吧?”
“不,不,我是,漢人,大乾人……”
“唔,看你牙根都咬出血了,還能保持神志清醒回答我的問題,一定是從小就被培養的死士吧?既然叫狼九,那前面最少還有八人咯?”
“不錯……”
“滅口清塵的,是狼幾?”
“不知,他,不是狼衛……”
瞳孔瞬間收縮,江淺夏笑的更加燦爛了,擡頭看着自家黑了臉的夫君,笑道:“還好我嫁的是你,換了別人,早被我連累的家破人亡了吧?”
臉色放柔,古黎很是滿意的揉揉她的頭。
甜蜜了兩句,江淺夏才繼續問道:“你以前見過那人沒?這次白雲觀事件,是狼衛做主導,還是他做主導?”
“是,是他,我,只接到了制造騷亂的,任務……”
“哎呀呀,那這是你在白雲觀潛伏的第幾天啊?”
“第,第三日……”
“很好!”
拍手起身,江淺夏笑顏如花的沖古黎攤手開心道:“哪些人提過讓你按着規矩走,要合八字的記下來。”
“那些人中,有拐彎抹角建議你來白雲觀的、或者被人鼓動勸說你來白雲觀的又是誰?”
“再去查查,清塵的身世背景,近期收到了什麽東西?無論是田産還是財務,應該多少都能查到吧?是誰給的,順藤摸瓜應該能再把範圍縮小一些。”
“最後,白雲道長,您觀測到暗星,并推斷暗星就是我,還可能是禍國妖星的事,除了清塵,還有哪些人知道?”
狼九越聽越心驚,他本以為自己交代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沒想到按她這麽往上一推,竟然快把主子都牽連出來了!
驚懼的盯着這女子的背影,再想想自己那可憐的妹妹,狼九心中有了決斷。
“啧!他咬舌自盡了!”林淵首先發現了狼九的不對勁。
江淺夏面色一冷,淡淡道:“還真以為舌頭斷了就能死了?別說屋裏還有個醫仙在,就算只有我,也不可能讓你這麽死了!”
“卸了他的下巴,別讓血把他嗆死了!”
見孫長生老爺子忙着往外掏傷藥,江淺夏理直氣壯的順到手,左右看看,塞進肖酒懷裏。
“這屋子裏就你看着容易受傷,好藥還是你留着救命吧。至于他,還沒資格用醫仙給的傷藥。”
“去,點支木柴,頭燒黑了就拿來,給他把傷口烙上。”
火燒傷口止血,是每個百戰老兵都習以為常的了。利索的找了根差不多粗的木棍燒燒,便捏着狼九的下巴,把滾燙的木棍插了進去。
“嗷唔——”
舌頭上強烈的痛楚,和木棍帶來的窒息感,讓狼九脖頸青筋鼓起,那眼睛瞪的,江淺夏都怕他突然猝死了。
來回燒了兩次,狼九的整個嘴中都一片漆黑,冒出股讓人作嘔的焦臭味。
身心受創的狼九早就暈過去了,讓老兵把他拖下去好生照料後,江淺夏才捶捶蹲麻了的腿,被古黎抱了起來。
小手伸進古黎衣襟中摸索半天,把寫着他生辰八字的紅紙拿出來,遞給愣住的白雲道長。
“白雲道長,雖然今日發生了許多事,但在離去前,還是要達成今日我們來的目的,勞煩您幫淺夏和古黎,合一下八字吧?”
“……只有他的生辰八字,你的呢?”白雲道長嫌棄的吹着胡子道。
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江淺夏苦惱的搖頭道:“這個淺夏還真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十一月二十八日,具體的年份和時辰,還真不知道呢。”
具體的年份她當然知道,可難道要直說,她出生在千年後的另一個地球上?
至于具體的時辰,她還真就全然不知了。
白雲道長都開始掐指準備算了,一聽她八字不全,馬上冷着臉甩袖子。
“沒有生辰八字讓老道怎麽算?你要是只圖個吉利,就去路上找那些江湖騙子,他們會讓你滿意的!”
“也行,那到時候算好了,淺夏就說是您給算的啦~”
瞪着眼睛,白雲道長氣的手都哆嗦,指着她憤慨道:“你怎麽如此無恥,想毀了老道的名聲嗎!”
無賴的仰頭,江淺夏幹巴巴的道:“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能怪到淺夏頭上?哪個孩子出生時,生辰八字刻腦門上的?”
想到她孤苦無依,白雲道長也心軟了下來,嘆息一聲,拿過紙筆,給出了一道似是而非的批語。
具體的江淺夏看不懂,但最後的“良配”二字,卻已經足夠應付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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