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任務3

3.和龍簽訂契約 0/1

任務難度：☆☆☆☆☆

任務描述：龍是非常殘暴的生物，熱愛斂財以及屠殺其他種族。但它們遵守契約，它們用情專一，據說每一只龍一生只有一位伴侶，如果伴侶死亡它們将以剩下的漫長時光去追悼這位伴侶，龍的伴侶定義不僅僅是異性的龍，它們甚至可以是任何種族，任何性別。成為龍騎士實際上就是成為龍的伴侶，龍的壽命是人類的50倍，所以一般稍微有智商的龍……都不會選擇一個人類當做自己的伴侶。

米羅玩把着手上拼好了一半的護符匣，這個看上去至少有幾百年歷史的盒子非常醜陋，綠色的外殼，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的，拿起來非常輕，盒子上雕刻的花紋看上去也特別邪門，有骷髅、神秘的法杖、還有穿着巨大袍子眼眶裏沒有眼珠子的人類。

“還有大約3塊碎片就可以完成了。”卡妙說道，他依然沒有向米羅解釋這個盒子用途的意思。

從聖光祭壇下來已經有3天時間，這三天都在漫無目的的徘徊，大概是因為沒有再出重金懸賞護符匣的碎片，也沒有收到剩下的護符匣的消息，米羅覺得是時候訂個目标了。

“卡妙。”米羅指着一張地圖“傑米山脈就在這裏附近，大約走一天的路就能到，我們去拜訪一下傑米山脈裏的雙胞胎龍你看怎麽樣？”

雖然聽起來像是建議，卻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的。

自從跳完那個誓約之舞，米羅就有點神經兮兮的，恨不得立刻找一只龍跟它簽了契約。

一路這麽久卡妙也開始習慣米羅陰陽古怪的脾氣了，雖然看似很任性，但實際上做不到的事米羅自己是清楚的，對這樣的要求卡妙不予理會米羅也只是笑嘻嘻，如果他堅持要做的事，他會非常無賴的在句首加一句口頭禪證明自己是認真的，如果不照做他會發火的，雖然那句口頭禪聽起來也很不正經。

“像我這樣感情豐富的人，怎麽會容許我生命中的龍在山裏等我太久呢？”米羅說，說完之後他們不眠不休的趕了整整兩天的路。

“像我這樣感情豐富的人，怎麽會容許我的隊友與我暫時分開……而且你他媽的還跟我簽了契約。”卡妙申請離隊去找護符匣的時候米羅這樣說，他笑得很陰森，卡妙覺得背脊有點冷。

卡妙從來沒見過米羅發火，雖然他對隊友的情緒變化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直覺上還是認為最好別這麽做。

米羅最讨厭的事情除了別人不滿足他認真提出的要求之外，還有一項，就是诋毀他的偶像卡爾洛斯。

“卡爾洛斯既簽了萊公主，又簽了他的夥伴。”卡妙偶爾也會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從用情專一來看是不道德的。”

“我還跟你簽了契約。”米羅面色不善“我也簽了一個人，很快就要再簽一條龍。”

“那只是個玩笑。”卡妙不屑一顧“人和人怎麽能像人和龍那樣締結契約。”

“觸額禮無論在大陸哪裏都是最不容亵渎的禮儀，不能拿來開玩笑的吧？”米羅臉色更加陰沉“你自願跟我簽契約的。如果簽了契約就要把對方當伴侶對待，那你也把我當伴侶對待？”

“當然，我還等着靠你給我收屍。”卡妙一邊喝藥一邊說“我活不長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關系比伴侶更加神聖。”

“好吧。”米羅蹲在卡妙的面前惡狠狠的瞪着他，連續瞪了十分鐘還在繼續。

“你幹什麽。”卡妙問。

“等你死。”米羅說。

“你死了，我給你收屍，然後我們就完了。”米羅繼續瞪着卡妙。

“眼神是不能殺人的。”卡妙滿不在乎的說“如果你真的想，你可以用刀子試試。”

米羅抽出了刀子，對着卡妙惡毒的笑着，卡妙也回敬了個惡毒的笑容，兩個人白癡似地對着笑了幾秒，米羅臉色一變敗陣下來，跑林子裏找吃的去了。

卡妙有一瞬間覺得這家夥挺可愛的。

米羅一去不回，卡妙不知道他是去恢複心情還是怎樣，卡妙翻了半本法術書，這家夥才慢悠悠的回來。

他不單拎着好幾只獵物，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找來的食物？”卡妙指着米羅身後的那個人很嚴肅的向米羅确認，他非常相信這樣的事米□□得出來。

“山裏遇上的獵人。”米羅覺得卡妙的這個笑話挺好笑的，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卡妙說笑話。

“我是傑米山脈的獵人。”這個人有着瘦而結實的骨架，身上穿着的是一副簡單的獵人皮甲，雖然簡陋卻整理得非常整齊。深藍色的頭發被綁成一個辮子垂在腦後，他的臉上有着深山裏與猛獸搏鬥過的人才有的狠勁。

“我叫撒加。”獵人接着介紹“如果你們想要穿越傑米山脈，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不需要。”卡妙很直接的對獵人說“我們是來深山裏找一只有兩個頭的藍龍的，你知道任何關于它的消息嗎？”

“你們是屠龍者？”獵人感到很驚訝“可是你們只有兩個人。”

“我們是和龍來簽契約的。”米羅扒着撒加的肩膀笑嘻嘻的說。

“你們一定是瘋了。”獵人搖搖頭“山裏的這頭龍雖然不是到處作惡，但也不是好欺負的，聽說它的兩個腦袋一個是善龍的，一個是惡龍的，兩個腦袋天天吵個不停，根本沒空管領地的事情，所以這一代雖然住着龍，人們的日子倒也過得不錯。”

“帥！”米羅吹了聲口哨“這樣的龍倒是配得上我。”

撒加回過頭來非常仔細的把米羅端詳了一遍，搖搖頭“它看不看得上您這也很難說。”

卡妙立刻就笑了出來。

米羅看着卡妙顫抖的肩膀，面不改色的坐到了卡妙的身邊，親昵的靠着他的肩膀“你看，這個人就選了我，難道你認為他看上去很蠢嗎？”

“的确不怎麽明智。”撒加很嚴肅的說。

米羅開始笑，一點都不在乎被罵的還有自己。

卡妙扳過米羅的臉，在他額頭上印了一下，這個方法很有效，剛剛還是笑得很促狹的人瞬間就變得陰沉，惡狠狠的瞪着面無表情的卡妙。

“唔。”撒加看着兩人的舉動，意味深長問米羅“你明明讨厭他碰你的額頭，卻不反抗？”

這次換撒加被米羅陰沉的目光盯着了。

“……好，我不問了。”撒加顯得很知趣。

交涉之後撒加答應帶領兩人上山，三個人一起坐在營火邊上，相互聊自己知道的事情，卡妙感覺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你為什麽想和龍簽訂契約？”撒加好奇的問“因為可以得到榮耀金錢和權力嗎？”

“不。”米羅搖搖頭“是為了永恒。”

“永恒？”卡妙和撒加一起不解的望着米羅，卡妙也是第一次聽米羅這麽說。

“舉個例子吧。”米羅望了望卡妙“比如說，今天卡妙特別愛我，到了想要立刻跟我結婚的程度。”

撒加笑了，卡妙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但是卡妙很有可能明天就不愛我了。”米羅接着說“有可能他甚至沒來得及跟我告白，對我的熱情就已經消散，這是人類和人類的情況。但是比方說，我的一生實際上只有一天，我早上出生，第二天淩晨就會死去，那麽對于我來說，卡妙對我的愛有一輩子那麽長。”

卡妙和撒加都沉默了，在想這個聽起來滑稽的比喻背後的真正意思。

“也就是，你在尋找一個參照物？”卡妙提出。

“對。”米羅點了點頭“人類都是不可信的，因為他們太容易改變了，兒時玩伴長大了拔刀相向，曾經深愛的女人挽着別的男人的手撒嬌。我需要的是一種永遠可以信任的關系，只有龍族能做到。”

“你真是一個瘋子。”幾句話就讓卡妙對米羅有更深的認識“你只想要自己改變，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一切改變。”

“真有趣，人們對于永恒的理解其實恰恰相反。”撒加望着火堆似乎陷入了某些回憶“例如永恒的生命，實際上就是只有自己不變，身邊的一切都在改變。”

“這讓我想到了一個故事…擁有永恒生命的巫妖的故事。”撒加說“這個故事裏的人你們大概 都聽說過，卡爾洛斯和黑龍克蘭霍德的故事……我這個版本肯定和你們聽過的故事都不一樣，但我可以保證我說的這個故事才是撥開傳說迷霧下的真實版本。”

米羅豎起了耳朵，興奮得快要跳起來了“快說！卡爾洛斯的故事我要聽！！”

“這實在不是什麽帶着光環的英雄傳說。”撒加搖搖頭，低沉的聲音在營火四周環繞……

大約在500年前，當這個國家還是蘇倫王國統治的時候，這個國家爆發了一場由毀滅黑龍克蘭霍德引發的天災，代表着毀滅與死亡的黑龍克蘭霍德四處搶奪財寶，焚燒糧食，傳播瘟疫，甚至連國王唯一的兒子也染上了瘟疫。一旦染上瘟疫，幾乎沒有治療的方法，蘇倫的國王一怒一下舉國兵力去讨伐克蘭霍德，他下令，能夠成功讨伐克蘭霍德的人，就能和王國最美麗的小女兒結婚，并且将成為這個國家未來的統治者。

可是人類的力量怎麽能夠和龍族抗衡？勇者和戰士們一批又一批的死亡，直到一位謀士向國王獻計，硬碰硬是不行的，必須跟黑龍交流，才能夠阻止這樣的惡果。

在人民的推崇下，少年英雄卡爾洛斯出現在國王的面前，卡爾洛斯勇敢并且智慧，在他17歲的時候，成功攀上了克蘭霍德所栖息的山脈，克蘭霍德對這個膽大的人類感到好奇，與這個人類攀談了起來，很快它就為年輕人的智慧所折服。克蘭霍德再也不到處去破

壞以及傳播瘟疫，它每日都和少年在山脈中探讨人生，再也無暇其他事。

但是國王依然憂心忡忡，如果卡爾洛斯哪天不在了怎麽辦？克蘭霍德能夠放過剩下的人類嗎？王國把自己的苦惱告訴了卡爾洛斯。

我的陛下，龍族是最遵守契約的種族，如果您想要安心，就請讓我和黑龍克蘭霍德簽下契約，成為它的龍騎士吧。卡爾洛斯說。

國王當然立刻批準。

卡爾洛斯向黑龍克蘭霍德提出了建議，黑龍愉快的答應了，在某一個黃昏，騎士卡爾洛斯在黑龍克蘭霍德身前跳了一支舞，黑龍克蘭霍德把它的額頭貼在了這個人類的頭上。

你願意成為我的一生的夥伴嗎？黑龍問道。

我願意。卡爾洛斯回答。

那麽，我們把一生相互奉獻給對方吧，我們的友誼将會比任何人類之間的都要長，我們将會心意相通，從此再也不會有任何隐瞞，我将會以我已有的歲月與經驗指引你前進的方向。

我的榮幸。卡爾洛斯回答。

但當卡爾洛斯回到蘇倫王國的時候，發現一切都變了，人們再也不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卡爾洛斯，取而代之的是嫌棄和厭惡，仿佛他是一只縮小版的克蘭霍德。

卡爾洛斯感到非常痛苦。

你們要怎樣才能相信我呢？我是一個人類，人類是不會背叛同族的。卡爾洛斯對國王說。

除非克蘭霍德徹底死掉，否則我們是不會相信将自己靈魂的一半分給邪惡黑龍的人類的。國王給了回答

好吧，好吧，那你們就這麽幹吧。

他回到克蘭霍德所在的山脈，對一生最重要的夥伴說，你在這裏，不要動，維持着這個姿勢，直到等我回來。

克蘭霍德答應了，然而第二天，克蘭霍德等到的卻是一支人類的大軍，龍族是遵守契約的，克蘭霍德沒有動，它在等待着卡爾洛斯回來，一兩個月過去了，即使是龍族，也終于被擊垮了，克蘭霍德身上的傷慘不忍睹，它奄奄一息的趴在洞裏。

也許再有幾個小時，卡爾洛斯就能回來了，克蘭霍德這樣想，誓約一生的夥伴，一定會回來的。

克蘭霍德終于等來了，卡爾洛斯在人類最後一輪襲擊大軍的先頭部隊裏，冷冷的看着克蘭霍德的哀嚎。

誓約一生的夥伴竟然比不上卑劣不守信用人類同族嗎？克蘭霍德感到憤怒和絕望，但它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人類是不可信的，人類是低等的，克蘭霍德詛咒着，用盡全身的魔法力量詛咒着，詛咒着，在它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把背信棄義的卡爾洛斯變成了一個不老不死的巫妖，真正的怪物。

用永恒的時間去見證人類的低劣與僞善吧！克蘭霍德說。我一定會回來的，當我回來的時候，我會殺掉一切的人類。

“呼————”撒加長嘆一口氣，“我說完了。”

他回頭看着卡妙和米羅，卡妙臉色蒼白，肩膀似乎在顫抖，雙手看上去冷得發紫，其中一只手被米羅握在掌心。而米羅握着卡妙的手，目光聚焦在一個非常飄渺的點，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我以為你的反應會很激烈。”卡妙望着米羅。

“我也以為。”米羅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奇怪的是，我覺得我能夠理解卡爾洛斯的想法，并且不認為這樣的做法有違道德。”

“這樣一切都能解釋了。”米羅分析道“為什麽史籍上沒有記載卡爾洛斯的龍…看來這的确就是真相。”

“不過，連心中的英雄都不能相信啊。”米羅搖搖頭“看來這個世界上的确沒有什麽是可以相信的了。”說完又仿佛覺得不對，立刻補充了一句。

“雖然我不相信別人，但是我相信你啊，卡妙！”米羅表情很認真，看上去就像說真話一樣。

“因為我愛你？”卡妙諷刺用了米羅自己所做的比喻“還沒來得及告白，也許明天熱情就消散了，這樣你也相信？”

“生命長度不能選。”米羅笑嘻嘻的說“但是契約長度可以選，你想要一天還是一輩子？”

“咳。”撒加咳嗽了一聲表示尴尬，雖然對當事人來說這是一場純粹相互諷刺的罵戰，但對旁觀者來說這基本可以歸類為打情罵俏。

“這麽說，卡爾洛斯還活着？”卡妙好奇的問撒加“這個故事你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

“不可說。”撒加神秘的笑了笑，三個字同時應付了兩個問題“時間不早了，早些睡覺明天補充好精力上山找雙頭龍吧。”

聽完那麽沉重的故事，卡妙和米羅都不想讨論些什麽了，雙雙點頭。

“不過……我不認為你們能毫發無傷的出來……”卡妙的意識模糊之前聽到撒加的低語。

第二天天剛亮，三人就踏上了進山的路，那應該不叫路，因為都是在林間穿梭，非常難走，讓米羅興奮的是，越往前走就越能逐漸的聽到巨龍的吼聲，而這聲音只讓卡妙和撒加的心中更為煩躁，還夾雜着恐懼。

再往山谷深處走，就是一片迷霧，三人走得更加謹慎。

“你覺不覺得跟剛剛比少了些什麽？”米羅提出，他發現有些不對勁。

“……龍吼聲。”卡妙低聲說“沒了。”

像回音卡妙和米羅的發現似的，霧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全身包裹着深藍色的鱗片。身高幾乎有三四十米，一個黑色猙獰露齒的頭與一個藍色悲傷的頭靜靜的看着三個人。

“愚蠢的人類啊，你們三人都想和我締結締約嗎？”兩個龍頭的嘴裏裏同時發出了聲音，龍講通用語的聲音非常難聽，仿佛是鋸子鋸木頭的聲音。

“你們之中必然有兩人會死。”雙頭龍的聲音像是在下死神判決書。

“等等……卡妙和撒加都不想當龍騎士。”米羅慌張的說。“想要和你締結契約的只有我。”

“人類。”兩個頭的藍龍把頭低下來認真的端詳着米羅“你知道為什麽人類和龍締結契約的時候，人類需要拿着武器在龍的面前跳一支舞？”

“……好看？”米羅咧着嘴回答。

“那只是一種表現形式，在遠古的時期，想要成為龍騎士的騎士們必須聚集在一起拿着武器相互殘殺，直到他們剩下一個為止，而這一個能不能締結契約還得看龍的心情。”

“如果龍有看中的人，這邊會成為一種形式，這位被看上的騎士必須舉着槍對着空氣斬殺，證明他幹掉了其他的競争者。”藍龍繼續解釋“現在你說你要成為龍騎士，而這裏有三個人，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這樣啊……”米羅摸了摸下巴。

米羅突然消失在濃霧之中，卡妙轉過頭來四處尋找米羅的身影，卻發現自己身邊的撒加哀叫了一聲，卡妙回頭一看，一把鋒利而且眼熟的匕首正在從撒加的胸膛裏退出去。

米羅站在撒加的身後望着卡妙，眼神冰冷中帶着惋惜。

“你終于決定正式替我收屍了。”卡妙又露出了那種不信任的陰暗嘲笑“真是久等了，難為我還愛了你一天。”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開玩笑。”米羅露出了敬佩的表情“不過說實話，我的确比較想跟一只龍簽契約。”

卡妙咳嗽了幾聲，往嘴裏丢進幾顆藥丸。他從袍子底下摸出了施法材料，給自己做了一個防護罩。

但這根本沒用，米羅的速度快得吓人，他只能靠直覺和本能去躲。

“你明明不把生死當一回事，幹嘛要躲？”米羅撅着嘴一臉不滿“我一下子就能解決你的。”

“不好看。”卡妙說出了實話。

“怎樣比較好看”米羅表示好奇。

“這樣。”卡妙閃到米羅的身前，以非常快的速度貼住了米羅的額頭，米羅的表情像碰到機關一樣變得不高興起來。

卡妙很滿意米羅這種吃癟的表情，剛要離開，卻被米羅按住了臉頰，他的力度很大，卡妙無法掙脫開來。

“我早想這麽做了。”米羅非常不高興，他的額頭依然貼着卡妙的，臉部的角度卻往前傾，錯開了一點，嘴唇貼住了對方的嘴唇。

還沒來得及感受這個奇特的吻，胸口處傳來的痛感就占據了全部思想，卡妙往後退，米羅的刀子□□了自己的胸口，身體裏的血不受控制的往外湧。痛苦得要死卻一時半會得不到他想要的永久寧靜。他示意米羅給自己再補一刀，對方無動于衷的看着他。

“你一點都不感到難過嗎？”米羅的表情倒是非常難過“我背叛了你。”

卡妙無法喘氣，只能痛苦的吐出幾個微弱的字眼“卡…爾…”

“是啊。”米羅搖搖頭“人類總是不可信的，你看，連我最喜歡的英雄卡爾洛斯也是這樣，所以即使我這樣做了，也沒有罪惡感。”

卡妙閉上了眼睛，他想，如果米羅沒有按照約定給他收屍，他即使在地獄裏也要詛咒這個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頭頂的藍龍突然開始用它那難聽的聲音狂笑起來。

“——克蘭霍德當年的感受——你感覺到了？”藍龍伸出黑色的腦袋，湊到卡妙的屍體旁“怎樣？這就是人類低劣的本質，多麽精彩，多麽滑稽，哈哈哈哈——”

“藍龍。”米羅對無視自己的藍龍感到很不高興“我把他們兩個都幹掉了，現在我們可以締結契約了。”

“幹掉？”藍龍又開始大笑，聲音很空洞“你自己看看你的朋友吧！”

卡妙從血泊裏坐了起來，胸口上的傷口在逐漸合攏。他的血和他的頭發一樣紅，他的血還在從逐漸合攏的傷口裏外流，沒有停止。

“撒加，你真無聊。”卡妙擡頭，空洞的望着藍龍猙獰的那張面孔。

“至少你應該讓他把我埋了。”卡妙很不高興。“這樣才能讓他了卻一件心事。”

卡妙轉頭看着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米羅，搖了搖頭。

“別在意，我不恨你”卡妙說“背叛啊，早就習慣了，沒什麽感覺了。”

和龍簽訂契約 0/1

任務完成度：失敗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