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衛婪拿着手機去了陽臺,張澂見狀也沒說什麽,把行李箱拉到了卧室,将衣服整理了出來,随後坐在了床上。

打量着和以前相差不多的卧室,恍恍惚惚過了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想過和自己撿回來的小孩兒會有什麽。

可現在他們卻在一起了,有些不可思議,以前的事歷歷在目,恍如昨日。

衛婪站在陽臺斜椅在欄杆上,面無表情的聽着李易的抱怨,然後敷衍的回兩句,剛要挂斷又想起來還有事兒沒交代清楚。

“老李,我哥回來了,他不知道我是尚岳的老板,你不要說漏嘴,還有你爸不知道吧?”

李易很驚訝,一手握着方向盤,坐在車裏等紅燈,“什麽?澂哥回來了?我爸不知道,不過你為什麽要騙他?”

“說來話長,我……”衛婪扭頭看了眼從卧室出來的男人,正在廚房做飯,對着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衛婪眯起眼睛,對着張澂笑了下,随後才對李易坦白,“我和我哥在一起了。”

“哦!在一起,什麽!!在一起?”李易突然吼了一聲,衛婪把手機拿遠了些才免遭魔音灌耳。

“什麽叫在一起?那種在一起?”

衛婪很平靜,說起這個嘴角又露出了一絲微笑,“情侶之間的在一起,!”

李易覺得他肯定是幻聽了,衛婪肯定是瘋了,“衛婪,你……你認真的?”

“真到不能再真了,好了,我要去幫他做飯了,你記得先不要告訴你爸這件事兒。”

他挂斷了電話,回到廚房看着張澂忙碌的背影,感覺胸膛裏甜膩膩的溫暖,上前摟住正在煲湯的男人。

在他脖頸親了一口,張澂縮了下脖子,“別鬧,煲湯呢,小心燙。”

衛婪才不管這些,依舊抱着不放手,兩人跟個連體嬰兒一樣,在廚房裏挪動着,張澂無奈,這樣子猴年馬月才能吃上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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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看着身後的人,放下手中的菜刀,吻上了身後的男人,衛婪愣了下,沒想到張澂如此主動。

任由他親吻着自己,雙手禁锢着他的腰,正想加深這個吻,張澂卻突然放開了他,“好了,出去,我要做飯了。”

衛婪楞楞的有些意猶未盡,慢慢的松開了雙手,張澂見他有些似乎是懵了,有些好笑,可能小孩兒以為他會再做些什麽吧!

他從鍋裏夾了一塊牛肉,扭頭送進了衛婪嘴裏,“好吃嗎?”衛婪嚼了兩口,看着眼前的人,點點頭。

“好吃。”

張澂摸了下他的發頂,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好了,出去吧。”

老男人調情最為致命,衛婪覺得他鼻血都要噴出來了。但看着他專注的做飯,衛婪沖上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愛你呦。”

說完扭頭去了書房,李易已經把文件發在了他郵箱,本來打算明天跟着張澂去餐廳看看,可看這樣子明天先要去一趟公司。

第二天一早,衛婪起床做了早飯,看到張澂還沒起,就去卧室喊他起床,昏暗的房間裏,衛婪爬上床,連人帶被子抱在了懷裏。

吧唧親了一口,“澂哥!哥?起床了,吃早飯了。”

張澂覺得有些窒息,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臉,自己的雙手都包在被子裏動不了。

“唔~放開,不是說吃早餐了嗎?我要去洗漱。”

本來以為還要哄着他才能起床呢,沒想到衛婪二話沒說放開了他,下了床,拉開了窗簾,随手将窗簾挂了起來。

“對了哥,我今天不能陪你去餐廳了,我……我想出去找工作。”

張澂刷牙的手頓了下,随後快速刷了牙,出了浴室,看着窗戶前的衛婪,突然上前将人摟在了懷裏。

語氣低沉,“寶寶,怎麽這麽着急啊?是不是沒錢了?你要多少給哥說,工作這事兒急不得。”

聽了半天衛婪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張澂誤會了,還以為是他身上沒錢了,所以才逼着自己這麽着急的找工作,衛婪用腦袋蹭了蹭他。

“沒有,是前幾天李易聯系我了,說他公司挺好的,我就想着要不去他公司看看。”

張澂了然的點點頭,但還是再三叮囑,工作的事兒,慢慢來。

兩人吃了早餐,兵分兩路,張澂去了餐廳,衛婪直接去了公司,他已經兩個月沒回來了,公司裏人人都輕輕松松過了兩個月。

李易是個平易近人的,平常他們都願意去找李易,衛婪剛進大廳,站在前臺調戲小姐姐的李易連忙迎了上來。

衛婪下意識皺了下眉,“你在這兒幹什麽?”李易嘿嘿一笑,“我想走在八卦的最前沿。”兩人一起進了電梯。

“什麽最前沿?”

“當然是……你真的和澂哥在一起了?他爸媽知道嗎?我爸知道嗎?你……”

眼看着電梯要到了,衛婪輕飄飄的瞄了他一眼,“都不知道。”

“啊?那你……”

李易還想刨根問底,衛婪看着電梯停了,打斷了他的話,“這這事兒以後再說。”

兩人走出了電梯,秘書部在總裁辦公室前面,一出電梯就能看見,于是現場就出現了現在的一幕。

衆人正在說笑,團在一起聊八卦,早上來的遲的還在吃早餐,看到衛婪走進來,都愣在了原地。

三秒後只聽到辦公室裏一陣嘈雜,所有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瑟瑟發抖,衆人心裏只有兩個字完了。

衛婪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之前那些老人還威脅衛婪,覺得他們人多,衛婪肯定不敢一下子開除那麽多骨幹。

結果沒想到人家絲毫不慌,一大批不合格的老人,全被開除了。

現在他們這個樣子,衛婪不會不需要這個部門了吧?

看着他們像個鹌鹑似的,衛婪沉着臉沒說什麽,他以前确實嚴厲,但那也是對于工作,私下裏,他都不接觸這些人。

“通知高層,半個小時後再會議室開會。”

冰冷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直到衛婪進了辦公室,衆人才松了一口氣,但臉色也不怎麽好看,愁眉苦臉的。

李易上前拍了下安林助理的肩膀,她是衛婪的秘書長,雖然人長的肉肉的,很可愛,但工作起來卻是運籌帷幄。

安林苦着臉,扭頭看着李易,“易總,衛總回來您怎麽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啊?”她抱怨李易沒有通知她。

衆人聞言也都随口附和,李易平易近人,尤其是對公司的女士格外照顧,李易嘿嘿一笑,“就該讓你們長長記性,衛總走了天天欺負我,哼!”

他這麽說其他人也不生氣,畢竟每次衛婪出差回來,李易總會提前給他們說一下,衛婪也知道公司這群人怕他。

所以每次借着出差,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只要他們工作完成,幹什麽都不管他的事兒。

衆人一片狼嚎,李易笑着看他們,不是他不通知,實在是昨天晚上他一晚上沒睡,衛婪告訴他的事情沖擊力太大了。

體內八卦的洪荒之力壓不住,三更半夜睡不着還跑到喬然家,找人起來陪他“腳八卦。”

“好啦,快別抱怨了,中午請你們喝奶茶。”

衆人聞言似乎達到了目的,歡呼雀躍。

張澂看着眼前一點沒變的餐廳,突然有些懷念,擡腳走進了大廳,扭頭一看果然張燕正站在那裏。

看到是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下眼睛,随後才上前确認了一下,“澂哥,真是你?”張澂溫柔的點點頭。

“張經理。”

“你這幾年幹什麽呢?”張燕對這個比較好奇,之前本來她想着,對張澂表白,或許兩個人可以試試。

可沒想到他卻突然辭職,她連問都沒來得及問,不過現在他回來了,也不知道他結婚了沒有。

張燕思索着,張澂又對她寒暄了幾句,就去了樓上找李平。

辦公室裏,李平還是那副樣子,坐在辦公椅上煮茶,張澂敲了敲門,聽到裏面的人同意,他推門走了進去。

李平扭頭看到是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張澂?你怎麽回來了?”

“咋?我回來你不高興?”張澂打趣道。

“我高興啥?我有啥可高興的?”李平死鴨子嘴硬,不承認,但身體卻很誠實立馬站了起來,從身後的櫃子裏拿了一瓶酒。

“來來來,你不再,這這酒可是特意為你留的。”說着起開了酒,張澂哭笑不得的坐在了他面前。

“一來就喝酒?你咋不問問我來幹啥?”

“嘿,你朋友在這兒呢,你來當然是來看我的啊,再說了,衛婪那小子去找你了吧?”

李平一臉的我就知道是這樣,“不然,你怎麽可能回來?那小子跟你說啥了?”

張澂哈哈一笑,李平猜的不錯,但也不知道衛婪有沒有說他們的關系,他試探的問了幾句。

“之前衛婪來找過你?”

李平倒了一杯酒給他,“昂,對啊,那天他來找我要你家地址,可不就是要去找你嗎?”

張澂點點頭,表示清楚了,真沒想到小孩兒竟然開找過李平。

兩人一直聊到了下午,張澂也問了下李平工作的事兒,李平告訴他,随時歡迎。反正後廚又不用他動手。

也不用他看着,讓他挂個名,坐辦公室,不過這話李平卻沒說,畢竟他知道張澂肯定不願意。

等他上了班就按他的來吧,反正他怎麽舒服怎麽幹都成。

談妥當了,張澂擡手看了眼手表,想着衛婪應該回家了,拿出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剛拿出來衛婪就打開了電話。

一秒接通,衛婪單手開着車,挑了挑眉,“哥,我和李易現在過來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

張澂笑了笑,“好,我等你。”

他擡手正要挂,衛婪突然出聲道,“哥,怎麽接的這麽快啊?是在捧着手機想我嗎?”

坐在副駕駛的李易嘴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扭頭不去看他那得意的表情。

張澂神色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李平,不自在的咳了下,“嗯,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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