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2)
直美如畫。不過,這是什麽情況?
“師妹,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某人會誤會的。”左邊的孟西白無奈道。
“不……”能字還沒出口,她就被任初拉了過去,靠在了任初的肩膀上。
“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我不聽!”盧晚晚用力掰了掰他按着自己肩膀的手,任初卻直接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裏。
“借過。”任初對旁邊正你侬我侬的汪彧楊和聞沫說道。
聞沫翻了個白眼:“你這人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趕緊走!”她說完就把大長腿擡起來,直接放在了汪彧楊的腿上,然後拿起一粒爆米花,丢進了汪彧楊的嘴巴裏。
汪彧楊咧着嘴笑:“真準!還想吃。”
盧晚晚抖了一抖,好膩啊!汪學長以前可是高冷人設啊!
橘黃色的路燈投射在地面,人影在不斷地搖晃着,12月的淺島市,寒風中有海的氣息。
任初一直握着盧晚晚的手,從聖誕晚會的大禮堂,一直走到了社團教學樓,打開了烘焙活動室的門。他開了操作臺的燈,握着盧晚晚的手,一起洗幹淨了手。
“聞沫和我一起長大的,她從小喜歡乒乓球,天賦很高,被選入了國家隊,高中的時候,她離開了淺島市。我曾經想跟她一起去打球,所以退學了。她和汪彧楊在一起有半年了,網友奔現。因為聞沫身份特殊,所以汪彧楊沒告訴任何人。我和聞沫很久沒見了,曾經在一起談了一天的戀愛,後來發現對方還不如乒乓球好玩,就分開了。我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女友,口碑不好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任初一邊給盧晚晚擦手,一邊說道。
“你跟我說這些幹嗎呀?”
“不想你誤會。那天你其實去了後門對吧,你聽到了我和聞沫的談話,但是沒有聽全就走了。你聽到了什麽地方,我給你複述後面的內容。”
盧晚晚撇了撇嘴,這種被人當面拆穿的感覺,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就一個答案,你怎麽這麽喜歡問別人要答案啊,你是賣答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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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初笑了笑說:“當年我問她,我球打得怎麽樣,她那時候不願意告訴我,這次回來見到我特意告訴我一聲。”
盧晚晚滿眼的難以置信,就這樣?她眨了眨眼睛問:“她怎麽說?”
“她不重要。現在說說你的答案,盧晚晚,你喜歡我嗎?”
“呃……”
任初拉着盧晚晚去沙發上坐下,自己蹲在了她的面前,拿出手機,翻開相冊,屏幕上是一張N多獎狀摞在一起的照片。
他說:“這一摞是三好學生,這一摞是各種競賽的獲獎證書,哦,這個是我大一的時候申請的專利證書。”他滑動了一下,又說,“這張流水單是我得過的獎學金,這張是我學分和歷年來的考試成績。算學習好吧?”
鐵證如山,怎麽能不算,簡直好到爆啊!即便是安嘉先那樣的超級學霸,都沒有任初得過的榮譽多啊!
任初勾了勾嘴角,把自己那一張帥氣的臉湊到她眼前,輕聲問:“那我長得……好看嗎?”
他的睫毛很長,每一次顫動都好像騷動着她的心,讓她的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動。她狂點頭,好看,好看到讓人想犯罪!
“那麽,滿足你選男友的要求了。盧晚晚,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嗎?”任初說完,把手放在了她的頭上,輕輕地按了兩下,盧晚晚的頭點了點。
任初“嗯”了一聲:“你答應了,真好。”
“哎?”她有點呆,“我……”
“我做蔓越莓抹茶餅幹給你吃。”
“你竟然會?”盧晚晚有些驚喜。
“我第一次見你時,你拿着這個餅幹給學生會的人試吃。”
盧晚晚努力回憶了一下,是她找學生會審批活動室的那次。
“可是,我記得當時只有範毅學長啊。”
“嗯,所以能全程無視我的女生,你是第一個。”
盧晚晚“嘁”了一聲,好自戀哦。
“我第二次見你,是在‘明天’,你沖我眨了下眼睛。”
盧晚晚記得,就因為這個眨眼,她背負上了沉重的緋聞。她氣鼓鼓的,任初一眼就明白了,捏了下她的臉說:“你委屈嗎?”
盧晚晚點點頭,特別委屈!
“看來得早點把緋聞的內容變成實錘。”
“你想幹嗎?”
“明天去寝室樓下接你,做情侶該做的事。”
“我們不是……”她習慣性地就想反駁兩人的關系。
任初已經拿手機開始播放視頻了,恰好是剛才她點頭答應做他女朋友的那一幕。
盧晚晚目瞪口呆,同時還有點臉紅,學長果然好有心機!
五十分鐘後,餅幹烤好了,厚薄不一,大小不一,且原本應該是綠色的此刻有點發黃。
盧晚晚嘗了一塊,任初也嘗了一塊,二人同時皺眉。
“不然,以後還是我做吧。”盧晚晚說。
任初“嗯”了一聲。
趕在女生寝室樓關閉的前五分鐘,盧晚晚回到了寝室,手裏拎着一個小紙袋子,裏面裝着任初烤的餅幹。
肖潇正巧從衛生間出來:“有吃的?我要餓死了,為了穿上那件小禮服,我一天都沒吃!快給我嘗嘗!”
說着,她就撲向了那個紙袋子,盧晚晚都來不及阻止。
肖潇也沒看是什麽,直接拿了一塊放進嘴裏,然後五官都扭曲了,把餅幹吐進了垃圾桶,說:“晚晚,你給我吃的是石灰口味的餅幹嗎?”
盧晚晚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原來是牆的味道。形容好準确啊!”
“你做這個是要幹嗎?要殺人嗎?難吃死了!”
“不是我做的,是任初做的。”盧晚晚委屈,她的糕點可是遠近馳名的,怎麽可能難吃。
肖潇愣住了,一秒鐘之後,再一次抱起了那個餅幹袋子:“‘愛豆’做的餅幹,流着淚也要吃完,好好吃!”
盧晚晚笑了,問她:“那我跟你‘愛豆’在一起了,你會難過嗎?”
“好白菜終于被拱了!記得請吃飯啊!”
劉心怡剛巧也回來了,聽了個大概然後沖過來說:“不如唱K吧!超想聽任初唱歌啊!”
“沒問題!”
“那可得快點,我馬上要出國了。”
“出國?”
“那個交流團、交換生的事情,還記得嗎?”
“可是,馬上要過年了啊。”
“老外又不過年。”劉心怡想起了什麽,又說,“對了,那個梁夏也去。這一走可是一年多呢,跨國戀最考驗人了。回頭安嘉先來找你哭訴的話,你不許理他知道嗎?”
“好啦,我知道。”盧晚晚吐了吐舌頭。話雖如此,可如果安嘉先真的來找她哭訴,她能夠視而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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