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1)
闖進我的心窩
你就這樣
期末考試很快來臨,學校這一次決定在放假之前将成績公布出來,這一決定有人歡喜有人憂。作為高等學府的Z大,學霸自然是比較多的,學霸的考試成績自然不差,早點公布反而讓大家覺得輕松了。
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高考超常發揮,外加冷門專業調劑,考入了Z大,其實成績并不是那麽好,他們就為此擔憂了,這樣就不能過一個完美的暑假了。
肖潇就屬于這一小部分人,寝室四人一起去看放榜的時候,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盧晚晚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績,自己果然又考了第一名,第二名則是安嘉先。她再往後找了一行,終于發現了宋榮榮的名字。
“怎麽回事?你這次考了年級第二十六名。”盧晚晚感到非常詫異。
宋榮榮委屈,哀號了一聲:“玩物喪志啊!我要跟範毅說,短期內不要見面了。”
下午,盧晚晚去陳教授那兒拿資料,着實被陳教授表揚了一番,二師兄孟西白也附和着誇了她幾句。
“晚晚心理素質明顯好了很多嘛!”陳教授說。
“師妹很聰明,随便學一學就可以了。”
盧晚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名師出高徒呀,任初一直幫我複習呢。”盧晚晚拿起教授給她準備的學習資料,鞠了一躬說,“陳教授、二師兄,我先走啦,下學期見。”
陳教授回味了一下剛才自己愛徒的那句話,又看了看孟西白,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孟西白說:“教授,可以收起您那老母親般慈祥的微笑了嗎?她好像沒有在誇您。”
陳教授哼了一聲:“任初那小子,怎麽還不畢業啊!”
正在系主任辦公室簽字的任初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系主任在意見欄裏寫了同意,然後簽下自己的名字,把申請書交還給任初後說:“注意身體啊,馬上不是還得去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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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初“嗯”了一聲:“謝謝主任。”
“寝室要不要幫你換一換?開學還住在本科寝室,怕你不習慣。”
“如果有空着的,換一下也可以,沒有就不麻煩了,我住那兒習慣了。謝謝主任。”
任初離開了辦公室,拿着申請書,去找下一位領導簽字了。
今年暑假,盧晚晚沒有立刻就回影舟去,她跟爸媽請了假,要玩半個月再回去。盧爸爸和盧媽媽很開明,還給她打了足夠的旅游經費。
要放假了,烘焙工作室也就得關門一陣子,好在他們也不是營業性質的。盧晚晚烤了最後一個蛋糕之後,把食材冷凍起來,最後檢查了電源,以及電費。她擦完地板,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人推門進來了。
“請問,這個蛋糕怎麽賣?”來人是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氣質和談吐都讓人感覺到親切。
盧晚晚看見自己放在櫥窗前的蛋糕,歉意地笑了笑說:“抱歉阿姨,我們工作室不販售的,是社團活動室。”
“這樣啊……”阿姨有點失望,目光一直在蛋糕上流連,她承認,的确是因為蛋糕做得太好看了,在外面路過看了一眼之後立刻決定進來買下。
看見阿姨失望的樣子,盧晚晚猶豫了一下,将蛋糕裝在盒子裏,遞給阿姨。
“馬上放假了,這個送給阿姨嘗嘗。”
阿姨的眼睛瞬間亮了,這個眼神,盧晚晚在範毅吃東西的時候見過很多次。
“謝謝你啊小姑娘,我能不能現在就嘗嘗呀?”她雖然這麽問,但是已經忍不住切了一塊蛋糕吃了。甜而不膩的巧克力夾心,松軟的蛋糕口感,她幸福得閉上了眼睛。
有點誇張啊……盧晚晚覺得,但是她做的蛋糕被人喜歡,她還是很高興的。
盧晚晚跟阿姨聊了一會兒做糕點的事情,發現對方是一個資深的美食家,二人相談甚歡。任初打了兩個電話她都沒聽到,直到任初擔心她,親自來工作室找她,才結束了這一場交談。
任初陪着盧晚晚一起關了工作室的門,回寝室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學校了。
“放假了。”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任初很自然地走在她的左邊,幫她擋住陽光,扭捏着說了這麽一句話。
盧晚晚“嗯”了一聲:“我放假先不回家了。”
“有事?”
“我想陪你去比賽。”
“好啊。”
任初看似平淡地回答,實際上內心已經開始狂喜了。
全國大學生乒乓球邀請賽在隔壁省的省會舉辦,Z大報了名,任初和幾個隊友通過了預賽,決賽要去打一周。
隔壁省的省會也是個海濱城市,還有一座小島,島上是一個度假村,剛開始開發旅游。任初的酒店就訂在這個度假村,盧晚晚入住的時候才發現,任初原來早就計劃好了。因為這個小島的酒店要提前兩個月才能訂到,拿了房卡後,她心裏有點忐忑,因為只有一張房卡,說明任初只訂了一個房間!
盧晚晚磨磨蹭蹭,任初在前面提着行李,開門後,倚着門等她:“怎麽?不喜歡這裏?”
恰恰相反,盧晚晚特別喜歡這裏,因為度假村面朝大海,還春暖花開,雖然是夏天,卻沒有那麽燥熱,簡直是避暑勝地。只是,一間房,怎麽住?
盧晚晚硬着頭皮進去,有那麽一點扭捏。
客房是一個套間,有卧室,還有一個小客廳,白藍相間的裝潢,有點地中海的風格。牆上挂了幾幅油畫,一整面的落地窗,正好可以看着潮起潮落。
“過來坐。”任初拍了拍沙發。
“我不累。”盧晚晚擠了個笑容出來。
“那你要不要去洗個澡?”任初又問。
盧晚晚登時緊張起來:“不不不用了吧,還早呢。”
任初狐疑地看着她,盧晚晚越發緊張了。任初的嘴角彎了彎說:“我有點累了,洗個澡,先睡一會兒。”
盧晚晚原本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聽了這話之後,噌地站了起來,磕磕巴巴地說:“大白天洗澡不太好吧?你什麽時候比賽啊,都不訓練的嗎?”
任初笑了,幫盧晚晚順了順頭發:“我等下就去訓練,今天和明天都不能陪你,要去比賽。我們球隊也住這兒,不過是雙人間,在六樓。晚上吃飯,我來接你。下午悶了可以出去轉轉,島上很安全。”
盧晚晚有點臉紅,剛才她好像想多了,她抱住任初的手臂說:“我去陪你訓練吧。”
任初剛想說話,盧晚晚又說:“還是不了,你那幾個隊員,不太歡迎我。”
“嗯,他們單身。”任初想了想,從包裏找了兩個藍牙耳機出來,和盧晚晚一人一個,設置好了以後,撥通了電話,他親自把耳機給她戴上,“電話不要挂斷,如果迷路了,立刻叫我,我會馬上出現。”
盧晚晚“嗯”了一聲,在聽筒裏,聽着任初的聲音。
他離開了,去教練那兒報到。
盧晚晚出門散步,聽着耳機裏傳來任初那邊的聲音,聽他們點名,聽教練訓話,聽戰術安排……
盧晚晚正在小島上的商業街閑逛,聽到戰術的時候,她突然說:“要不先挂了吧,萬一洩密了怎麽辦?”
“不需要,反正都能贏。”任初輕聲說。
“任初!謙虛點知道嗎?還沒比呢,贏什麽贏!好好訓練!”教練顯然是聽到了,扯着脖子在那邊喊。
任初“嗯”了一聲,盧晚晚捂着嘴偷笑。
盧晚晚在酒店的沙灘上,找了張躺椅,聽着任初因為訓練而加重的呼吸聲、乒乓球撞擊球拍的聲音,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眼前是任初焦急的神情,她揉了揉睡眼,看四周已經天黑了。
“你怎麽來了?不是在訓練嗎?”
“電話裏叫你沒反應,過來看看。”
他顯然是跑來的,還很擔心她。盧晚晚非常抱歉,同時也很感動,她緊緊地抱住任初,輕聲說:“任初,我好喜歡你啊。”
任初伸出手環抱住她,她就像一只小貓一樣,拱在他懷裏。任初笑了笑說:“晚晚,我愛你,不僅僅是喜歡。”
乒乓球比賽正式開始了,主辦方除了邀請了主流媒體之外,還邀請了幾位人氣很高的網絡主播,在許多個平臺上進行網絡直播。從複賽開始,許多運動員都因為球技和長得不錯,圈了不少的粉絲。
這其中人氣最高的,當數任初。他打球的時候,沉着冷靜,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但是每當他打完一場,就會向看臺綻放出笑臉,就是這個笑容,收獲了無數少女心。當有媒體來采訪他的時候,他卻是另外一張冷若冰霜的臉,一個眼神橫過來,見慣了大場面的記者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問什麽了。他前後判若三人,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
這一次的決賽,任初又遇見了老對手高葉。他們的比賽,更像是一場表演。球技高超,兩個運動員的顏值也非常高,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在大型比賽裏做對手了。他們互相了解對方的打法,誰能贏就看狀态的好壞了。
盧晚晚坐在教練旁邊,好像比教練還緊張的樣子,精神高度集中,雙手一直攥着,時不時就要倒吸一口冷氣或者尖叫一聲。後來,教練實在受不了了,拍拍胸口說:“家屬啊,你能不能淡定一點?你要影響任初的情緒了。還有,你這都帶的什麽啊!”
盧晚晚看了看自己身邊的KT板、鮮花和熒光棒,一本正經地說:“教練,這都是應援的标準物資,平時任初比賽不是這樣的嗎?”
盧晚晚陷入了回憶當中,早上她收到了一個超級大的快遞箱子,打開就是這一堆東西,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她還是簽收了。緊接着,肖潇和劉心怡的視頻電話就打進來了,叮囑她一定要把這些帶到現場去,雖然她們人不在,但是對學長的應援絕對不能少!
教練有點心塞,這個女朋友怕是個假的。他扶額說:“那你好歹也把這些弄亮啊!”
咳咳,盧晚晚有點尴尬,她第一次做這些事情,有點手生。盧晚晚打開了KT板的電源,教練幫着她把熒光棒掰亮,兩個人坐在教練席上開始揮舞……
隔壁學校的教練看見了,大為震驚,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任初的教練也開始後悔,這樣會不會影響任初比賽啊?
果然,任初朝這兒看了一眼,盧晚晚立即回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
或許是這個笑容帶來的運氣,任初狀态非常好,超常發揮,再一次贏了高葉。高葉心服口服,率先恭喜了任初。
慶功宴肯定是不能少的,學校給的經費有限,大部分都是任初偷偷填補的,所以這一場慶功宴,還是非常奢華的。
盧晚晚喝了兩杯香槟,有點暈,靠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等到她睡飽了,睜開眼睛一看表,都晚上十一點了。她坐起身,發現這不是自己原來入住的房間,也不是吃飯的地方。因為看見房間裏有任初的東西,她并沒有慌張。盧晚晚起身,發覺這是一幢小戶型獨棟別墅。一樓是寬敞的客廳,落地的玻璃窗,她走出來,外面還有一個游泳池。
“醒了?”任初端着一杯水從屋裏走出來,舉起杯子,輕聲說,“喝一口。”
盧晚晚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水,然後才問:“我們在這兒幹嗎?”
任初笑了笑,将玻璃杯放在旁邊的矮桌上。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下面是黑色的休閑長褲,赤着一雙腳。任初沒說話,修長的手指放在襯衣的扣子上,他解開了一顆紐扣,露出了他精致的鎖骨。任初朝盧晚晚走近了一步,盧晚晚有點蒙,眼睛卻在他的鎖骨上移不開了。
任初微微彎了下嘴角,又解開兩顆紐扣,結實的胸膛暴露在她的面前,同時又走近了一步,她想後退,卻被任初摟住了腰。盧晚晚的視線耷拉下來,落在了他的胸口,登時面紅耳赤,聲音也有些顫抖地問:“你要幹嗎?”
“晚晚……”他放緩了語調,聲音磁性且誘惑。
“那個……我……要不要吃點喝的?”盧晚晚說完都想打自己,怎麽都開始語無倫次了呢?要不要這麽緊張啊,會比考試還可怕嗎?!
“你想吃什麽?”任初的手撫摸着她的臉,手指插進她的發間,低下頭來,額頭觸碰着她的額頭。
誘惑!這絕對是誘惑!她的心跳得太快了,雖然羞澀,但是隐約之中有些……期待。
任初的鼻子摩擦着她的鼻子,嘴唇若有似無地掃過她的唇。
受不了了,這也太撩了!盧晚晚攥緊了拳頭,把心一橫,閉上了雙眼,昂着頭,大喊了一聲:“來吧!”
緊接着,卻聽到了“撲通”一聲,她睜開眼睛,任初像一條魚一樣,游在水裏,白色的襯衫在他身上蕩來蕩去。
“不是想看我游泳嗎,游給你看。”
就是這樣?
月光傾斜,幾盞暖色的燈照亮了游泳池,他修長的四肢在水裏擺動着,雖然這畫面美極了,但是她剛剛想的不是這樣啊!
“怎麽了?你在想什麽?”任初撩了一點水上來。
盧晚晚趕緊回神,用力搖頭:“沒有啊,我就是想看你游泳。”
“我記得你好像不太會踩水,上次救我差點出事。”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第一次去游泳館,以為他溺水了,她的确是不太熟練,不但沒救到人,反倒被救了。
“下來我教你。”
盧晚晚的眼睛亮了一下,要知道,任初的泳技可是出了名的好,也算是參賽級別的人物了,讓他這麽一指點,說不定她的技術也能突飛猛進!那麽下學期剛好可以選修一門游泳課,成績肯定也不會差,期末考試第一名就又是她了!
想到這裏,盧晚晚仿佛已經能夠看到自己蟬聯三好學生了,打破當年安嘉先的神話,她回高中母校的時候,也會倍兒有面子!她再也不是那個平時成績很好,考試成績很差的學生了。盧晚晚此刻想要抱住任初,好好地感謝他一下,自從跟他在一起以後,這前途就一片光明了!她開始為自己幾個月之前,因為爸爸和任初家的生意關系,矯情得沒有早一點訴說自己的喜歡而後悔了。
而任初,看到自己女朋友這滿臉興奮的樣子,突然有那麽一點莫名……她這是要幹什麽?
可是才高興了幾秒鐘,盧晚晚就又喪氣了。
“怎麽了?”任初問。
“沒帶泳衣,我這身裙子肯定浮不起來。”因為參加慶功宴,所以她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稍微有那麽一點點正式。
任初游過來,趴在泳池邊,朝她伸出一只手來,說:“別怕,我拖着你。”
盧晚晚将信将疑,伸出了自己的手,被他拉下了泳池。他抱着她,慢慢地放平了盧晚晚的身體,在她後面保護着她。
“仰泳?”盧晚晚有點緊張,“我不會仰泳,我要沉下去了!”
“不會。”任初立刻放平了自己的身體,浮起來,在她的身下托着她緩緩地重回到水面上。
盧晚晚一陣驚喜:“你怎麽像一條魚一樣啊!好厲害,好厲害,教我!”
她的長發在水裏漂浮,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長發,眼神含情脈脈。他笑了笑:“真的想學?”
“要學!這個好酷!”盧晚晚有點興奮。
“吸一口氣,不要呼出來。”任初說。
盧晚晚照着做,大口吸氣。任初腳上使力,一個翻轉,就浮在了她的身上。盧晚晚整個人沒入了水中,她吓了一跳,在她要張口尖叫之前,任初一把托住了她的腰,将她抱起,盧晚晚就像一個樹袋熊一樣,手腳并用,挂在了任初的身上,露出水面,她趕緊呼吸了一下。
“太難了,不學這個了!”
“呃……”任初開始思考,剛才是不是有點用力過猛,吓着她了?預期的效果,還沒有完成啊。他試着開口:“剛才有點意外,我再教你一次吧。”
盧晚晚趕緊擺手:“不不不,考試不需要炫技,不然你教我自由泳吧!我先游一個給你看看,哪兒不對你說。”
說完,盧晚晚就掙脫了任初,開始在水裏撲騰了起來,游了半條泳道,就累得不行了。任初正準備上前,就見盧晚晚擺了一個停的手勢:“你別過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懂!你讓我再練練!”
“呃……”
經過一個晚上不懈的努力,在盧晚晚那顆聰明腦袋的高速運轉之下,她終于學會了仰泳和自由泳以及踩水……她也能夠像一條魚一樣,在水裏來回地翻騰,時不時濺任初一身的水花。
“任初任初,那種貼着泳池地面游泳是怎麽做到的?教教我!”泡在水裏興奮異常的盧晚晚,拍着水問。
那邊坐在泳池邊吹着風,感覺萬分凄涼的任初咬了咬牙說:“我不會!”
與此同時,任初抓過手機,翻開今天白天範毅給他發的微信。
範毅:“請注意查收,超級浪漫攻略泳池篇!月光星光燈光,點燃你們的小暧昧,與她在水裏纏綿,渡一口氣給對方……”
任初當時沒有回複,現在迅速編輯了一條回了過去:“純屬放屁,老子上了一晚上游泳課!”
然後,他就扔了手機,徑直走到泳池旁邊,沖盧晚晚喊了一聲:“真的想學潛泳?”
盧晚晚從水裏鑽出來,用力點了點頭,像一只小海豹。
任初縱身一躍,跳入水中,游到了她的身邊,抱住她,然後迅速一個甩尾,兩個人潛入了水底,他吻住了她的嘴唇,拖着她在池底潛行。
游到泳池邊之後,他蹬了一下池底,兩個人一同浮起來,任初這才停止了這個吻,然後說:“學會了嗎?”
盧晚晚回味了一下,剛才只顧着緊張了,完全不記得他是怎麽操作的。
“去洗澡,別感冒了。”任初上了岸,把她也拉上來,兩個人穿着濕答答的衣服,分別去樓上樓下洗澡了。
這一年的暑假似乎特別漫長,盧晚晚每天都在數着日子盼着開學,任初隔三岔五跑到影舟來,在小區門口等她。盧媽媽好幾回買菜都遇上了任初,任初就幫她提了很多次東西,回家就開始念叨,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好看,還這麽熱心腸的男孩子。
終于熬過了暑假,盧晚晚的大二生涯正式到來了。
開學後,發生了兩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一件,盧晚晚的微博被一個美食評論家關注了,并且給她發了一個文章鏈接,她點進去看了看,這位美食評論家很眼熟,配圖也很眼熟,竟然是她做的蛋糕。文章寫得生動有趣,把每一口蛋糕的滋味都寫得非常誘人,再加上高超的攝影技術,連她這個蛋糕制作者都想嘗一嘗這個蛋糕了。下面的評論更是誇張,各種跪求蛋糕店地址的。然而,原博主卻一直沒有回答地址在哪裏。
很快,她收到了一條私信:同學,很多人都想嘗嘗你的蛋糕,我不知該不該告訴他們,畢竟你的蛋糕不販售。
盧晚晚這才想起,這是上學期工作室關門那一天來店裏試吃的阿姨,她很快回複了一條:美味應該一起分享,歡迎你們都來。
不久後,美食家發起了一個活動,到盧晚晚的工作室裏試吃蛋糕。幾乎是一瞬間,盧晚晚和任初的這個烘焙社團就火了。
另外一件比較大的事情,與任初有關。
開學後不久,任初的畢業晚會來了。衆人都有些錯愕,這個本該讀大四的學長,怎麽突然畢業了呢?錯愕之後,大部分學生開始歡喜,他們激動開心的樣子不亞于小時候過年領壓歲錢。因為,籠罩在Z大頭頂上的這團烏雲終于要散去了,這個學習好的惡霸終于要離開他們了!他們以後再也不怕因為不知道哪兒做錯了,而被扣學分了!
懷着激動的心情,同學們來到小禮堂,參加了任初的畢業晚會。他們甚至每個人都親手為任初準備了一份小禮物,每張卡片上都寫着——學長再見。
當然,為了表示對學長的“喜愛”,他們還表現出了不舍。任初站在舞臺上,面帶微笑地接受了大家的禮物,以及道別。
最後,一束燈光打下來,他站在演講臺前,說:“謝謝大家來參加我的本科畢業晚會。”
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大家并沒有去思考,有哪裏不對。
任初又說:“一直沒有機會正式向大家介紹,我的女朋友,大二臨床系的盧晚晚。”
掌聲再一次雷動,畢竟有了盧晚晚以後,在愛情的滋潤下,學長沒那麽可怕了,盧晚晚真英雄。
任初清了清喉嚨,又說:“我保研了,本校。”
後面任初又說了什麽,沒有人記得了,他們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一遍遍問自己,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不是畢業晚會嗎,為什麽學長你又讀研究生了呢?!
最後不知道是誰,弱弱地問了一句:“學長,那你什麽時候離開學校?”
任初将目光落在了盧晚晚的身上,深情款款:“陪你到畢業。”
盧晚晚忽然覺得眼眶有一點發熱,她終于明白了那句話,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她知道,本來家裏安排了任初出國留學的,而他堅持留下來,不想讓他們的感情有任何的空白。她想,未來的日子裏,能跟他一起相守,任何的困難好像都不那麽難了。
而對于任初來說,在哪裏求學都不重要,他大部分都是自學。而最重要的是,能夠留在她的身邊。
衆人迷離的雙目,看了看任初學長,又看了看一臉幸福的盧晚晚,腦海裏蹦出一行字來——臨床5+3,8年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正文完)
番外
一
治療技巧
我有特殊的
陳教授疼愛學生是出了名的,外國專家交流團來淺島市,他老人家一看機會難得,趕緊弄了幾個實習的名額,帶着自己那一票親傳弟子,每天跟着專家團學習。
盧晚晚就在其中,除了要上課,還要來醫院,雖說是學習,可是做的卻是實習醫生的工作,忙得四肢癱軟,回寝室倒頭就睡。
同樣過來的,還有安嘉先和宋榮榮那幾個人。安嘉先經過了之前的情緒波動後,認真起來還是一個學霸,畢竟是這些年來第二個保送進入Z大的學生。
盧晚晚有點壓力了,在拿了幾次第一名之後,誰還想做第二名啊,她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
宋榮榮就有點慘了,因為來了醫院以後,帶他們的還是孟西白。她仍舊有點怕這位二師兄,她知道,這心病不好治。她也怕任初,她把這歸結為,向惡勢力低頭。
任初現在很少在學校了,更多時間是去兼顧工作。所以這就導致了他忙完了一個項目以後才發覺,他和盧晚晚已經有陣日子沒見面了。他每次打電話,盧晚晚都能直接睡過去,根本聊不了幾句。
任初決定去醫院挂個號。
浩浩蕩蕩的查房隊伍中,盧晚晚他們幾個走在最末尾,聽着主任醫生的訓話,孟西白照舊被表揚了。散會後,主任醫生回去坐診。
盧晚晚狀态欠佳,孟西白讓她去打一會兒瞌睡。沒睡多久,孟西白就來叫她了。
“有個病人,你看一下。”
“我?我不行吧……”盧晚晚有點心慌,“病人什麽症狀啊?”
孟西白想了一下說:“我初步診斷,要麽是相思病,要麽就是腦殘。”
“哈?”盧晚晚更加詫異了。
盧晚晚趕緊換好了白大褂,跟着孟西白去了診室。
孟西白是胸外科,今天給他分配的病人不太多,不然他也沒工夫接待這個相思病人。
盧晚晚進了診室,頭也不敢擡,深呼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加了個油:“孟醫生剛才說了一點兒你的情況,具體哪裏不舒服,再跟我講一講吧。”
她很緊張,第一次面對病人,她把孟西白給的病歷本放在了桌子上,說話有點發抖。
“該患者患有輕微的相思病,重度腦殘,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對方把病歷本上的內容讀了出來。
盧晚晚大驚失色,趕緊收起來:“你竟然看得懂我們醫生內部的字!”
“當然,我女朋友學醫的。晚晚,我頭暈。”任初說着,就朝她壓了過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看起來十分脆弱。
盧晚晚還在震驚之中,她沒想到這位病人是任初,難怪剛才二師兄臉色不太好,任初是來搗亂的。
對于有陣子沒見面的他們來說,雖然以這種方式相見了,但她還是很開心的,甚至有點感動,不過嘴上還是要說他:“以後不能挂號來找我了,會耽誤別人看病的。”
任初出奇乖巧,直接“嗯”了一聲:“下次不會了,晚晚,我想你了。”
盧晚晚嘿嘿笑着,像一個小傻子:“我每天都有想你。”
“安嘉先為什麽也在這兒?”
“他也是陳教授的得意門生啊。”
“你們每天都在一起工作?”
“對呀,都是二師兄帶我們。”
“專家團什麽時候走?”
“還要一周呢。”
任初嘆了一口氣:“我要是也學醫就好了,現在去進修還來得及嗎?”
盧晚晚忍不住笑了,眨着眼問他:“要陳教授收你為關門弟子嗎?以後你也是他的得意門生了,我就是你師姐了!”
任初抱着她,一本正經地問:“師姐,相思病怎麽治?”
盧晚晚轉過身,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也開始正色起來,捏了捏任初的下巴說:“這位病人,讓我看看舌苔,張嘴。”
任初聽話地張開了嘴巴,盧晚晚還真的看了下他的舌苔,然後說:“少熬夜,以你的能力,白天肯定能夠處理完工作的。”
她還真是了解他,這陣子睡眠不好,純屬是想她。
“還有呢,有沒有靈丹妙藥,能馬上緩解?”
盧晚晚的眼睛轉了一圈,狡黠一笑,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有沒有好一點?”
“好了一點點,醫生可否加大劑量?”
任初俯身,抱住了她,然後加深了這個親吻。她就像做賊一樣,這讓任初覺得很有趣。他點了點頭說:“果然頭不暈了,師姐神醫。”
盧晚晚“嗯”了一聲,面不改色:“過幾天不忙了,可以給你複查。”
任初忍着笑,他怎麽覺得,他家晚晚學壞了呢?
盧晚晚的手機響了,原本以為是孟西白找她,結果竟然是消失了快兩年的人。電話號碼非常熟悉,曾經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要來的。
短信內容也很簡單:盧晚晚,我的《消消樂》怎麽樣啦?我明天回國,我是汪彧楊。記得接機。
盧晚晚尖叫了一聲:“學長要回來了!”
任初皺了皺眉,悄悄給汪彧楊發了條短信:聞沫下周去德國,你們不然一起回來?
沒過幾分鐘,盧晚晚又收到了汪彧楊的短信:盧晚晚,我決定下下周和聞沫一起回來,不用接機了。
“怎麽了?”任初問。
“沒什麽,學長他又變卦了,要下下周回來,不用我們接機了。”
任初“哦”了一聲:“去工作吧。”
番外
二
怎樣煉成的
鋼鐵是
對于孟西白這個人,王昕羽一直都很想問他,你內心的鋼鐵,到底是怎樣煉成的?
王昕羽何人,舞蹈學院校花,有着漂亮眼睛的混血兒,從小到大被捧在掌心裏,真真切切的小公主一名。
但是,她在遇見孟西白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甚至有點玄幻了,仿佛變了一個人。
王昕羽和孟西白是怎麽認識的呢?王昕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年九月初,司機送她去舞蹈學院報到。在距離舞蹈學院還有一個路口的Z大門口,她看見了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年,他劍眉入鬓,薄唇似櫻,好一張帥氣的臉。她沒想到,他們舞蹈學院這一屆的男生的質量這麽高,竟然有長得如此好看并且還充滿陽剛之氣的男生!這完全滿足了她對男朋友的要求。
王昕羽從小接受中西方混合教育,心裏是怎麽想的,就會怎麽做怎麽說,沒有半點嬌羞和矯情。她果斷下車,提上自己的行李,追着孟西白就去了,完全沒有聽到司機在後面喊她。
實際上,那一天孟西白之所以白衣翩翩,是因為他穿了白大褂,風太大,吹起了他的白大褂……
當然,這個美麗的誤會一直也沒能解釋清楚。
王昕羽追着孟西白一路跑,最終看他被人叫去幫忙接待新生。王昕羽內心一陣狂喜,她整理了一下裙子,很自然地走上去,說:“學長,可以帶我去辦理入學手續嗎?”
孟西白擡頭,第一次正眼看王昕羽,他當時只覺得,這是一個特別明豔的姑娘,就像陽光一樣,她的笑容能夠溫暖寒冬。當然,他很快就認出,這是跟了他半條街的姑娘。
孟西白拿了一張紙遞給她:“先填表吧。”
王昕羽接過來,也沒仔細看,直接開始填自己的個人信息。她字不好看,比起她表哥任初那是差遠了。但是她英文寫得還可以,也勉強能算龍飛鳳舞了。
王昕羽寫字很慢,足足寫了十幾分鐘,雖然有太陽傘,但這九月的淺島仍舊烈日炎炎,她已經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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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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