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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敏氣呼呼的回了自己屋子，決定給老大改名字，它已經配不上老大這個名字了，它以後叫孫子！

雖然小雞聽不懂，但是她樂意！這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她的憋屈。

第二天，馬招娣在早集過完以後，沒有如同平常一樣在街上與人唠嗑，而是買了禮物去了林建強家，孫氏今天沒在刺繡，而是搬了個凳子坐在她家的石榴樹下讀書。

馬招娣是來打聽女學的事情的，她雖然已經同意讓自己閨女去女學，但是顯然她對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太少，所以需要請教孫氏。

孫氏聽了她的想法以後坐直了身子，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前些日子我還想着要怎麽跟你說，小小在讀書上挺有天賦，沒想到我還沒開口，你自己就想通了。”

言辭之中不乏贊賞。

馬招娣有點羞愧：“這可不是我想通的，我哪能想到這些？還是小小自己跟我說的，她想去女學，我現在做生意掙得還算可以，她想去就去呗，識字肯定要比不識字要強。”

還有，她是知道神仙在教她閨女識字的，系統雖然囑咐過林曉敏不能将自己的存在洩露出去，但林曉敏本身從沒太過注意這件事，反而是馬招娣。

她閨女既然已經認識好多字，将來也沒必要掩飾，裝作自己不識字。

那給閨女找一個理由就至關重要了，其實林曉敏開口之前她都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林曉敏說過以後她才想到。

孫氏又問：“這才對嘛，小小自己也想去那就更好了，小小原先沒有讀過書，也不識字，跟同齡人比起來進度差了一些，要不我先幫小小補補？”

尋常人家送家裏的女孩子去讀書，年紀大多都跟她家小玉差不多，林曉敏的年紀大了些，如同林曉敏這樣年紀的，人家在女學中大多都在內舍或者是上舍了，林曉敏這般進入，肯定是在外舍。

女學中，外舍只教簡單的識字以及三字經，孫氏都沒讓林思玉去，自然也不覺得林曉敏有在外舍學習的必要。

馬招娣不好意思：“會不會太過麻煩你了？”

孫氏就笑：“你跟我客氣什麽？這也是我喜歡小小，要是別人讓我教他家孩子，我還不樂意呢。”

雖然孫氏這樣說，馬招娣仍舊是盤算着要報答孫氏，她如今對孫氏的好感度都快爆炸了，當初她讓林曉敏同林思玉作伴，是為雪中送炭，如今她們娘倆的日子蒸蒸日上，孫氏又願意幫助林曉敏識字，是為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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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招娣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成語，但是卻很能體會其中所蘊含的意思。

馬招娣告辭，孫氏的婆婆王氏從屋中走了出來：“這馬氏要送小小去女學？”

王氏也是個大字不識兩個的人，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崇拜讀書人，因為孫氏識字，所以王氏在婆媳相處中就多讓孫氏幾分。

王氏待孫氏好，孫氏自然也同婆婆親：“是啊，正好咱家小玉現在三字經也背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可以讓她跟曉曉一起去女學。”

王氏擔憂：“曉曉不會耽誤咱家小玉的進度吧？咱小玉識字背書都一兩年了，曉曉能趕上來嗎？”

王氏雖說同情馬招娣母女倆的遭遇，對于媳婦幫助人也沒什麽意見，只是擔心會因此影響自家孩子。

孫氏淺笑：“不用擔心，小小若是學的慢，那就讓小玉先去，不過我看曉曉是個聰明孩子。”

王氏嘀咕，她也承認小小看起來确實聰明，但是可不像個會讀書的樣子，她打架倒是很厲害，又感嘆小小要是個男孩子那多好啊…

又說馬氏雖說是鄉下來的，眼界卻還可以，願意讓孩子去讀書。

孫氏看着婆婆仿佛忘記了當初她說讓小玉去女學時，婆婆說什麽女孩子讀書幹什麽的話，不由得失笑，但是也沒有接婆婆的老底。

馬招娣回了家，先是跟林曉敏說了願意讓她去女學的事情，還不等林曉敏歡呼，又說只是現在還不行。

林曉敏着急：“為什麽現在不行呀？”

馬招娣端着，在林曉敏的催促下将剛從孫氏那裏得知的關于女學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抿了一口白開水：“你想啊，到時候讓你跟一群小屁孩一起讀書，一起識字，你樂意嗎？”

林曉敏想了想，她确實不樂意，林曉敏堅決的認為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平日裏除了林思玉根本不樂意跟小孩子一起玩，更別提跟小孩子一起讀書了。

馬招娣：“所以你先去跟你孫姨識字，學些東西，到時候去了女學直接就去內舍，跟同齡的一起讀。”

林曉敏就懂了，她并非不聽解釋的人，這理由很正當，她就很容易接受。

馬招娣又說了自己安排：“我已經跟你孫姨說好了，你從明日開始就去你孫姨家識字，你自己長點心，不要讓人看出來你原本已經識很多字了。”

“我今天下午再去買些東西，你明日帶着送去你孫姨家。”

既然是要學東西，那肯定就是要給師傅些孝敬的，孫氏肯定不樂意收銀子，馬招娣就打算直接買禮物，就當是束脩。

林曉敏乖乖聽話。

一切都安排好，馬招娣才放心上街，繼續賣自己的燒餅，盤算着給孫氏買什麽東西。

孫氏同她不同，孫氏是個很講究的人，原先就因為這馬招娣不樂意同她相處，如今關系好了，也就不覺得這是什麽問題，相反只想滿足她。

買東西送東西都不是什麽難事，難的是送的東西要人喜歡，馬招娣與孫氏兩個人無論是生長環境還是愛好都相差太多，苦思冥想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來，最終只能實地考察，她還拽着自己閨女給自己做參考。

平日裏馬招娣的燒餅攤子都是要開到天黑，今日裏半下午就關了門。

賣雜貨的周嬸子看見了還奇怪：“今兒個怎麽關門這麽早？下午還有一波呢。”

每日裏，燒餅攤子生意最好的是早上，然後就是午飯跟晚飯之前，總有些人不想吃自家的饅頭，出來賣燒餅。

馬招娣揮揮手：“今天還有事兒呢，就早點關門，我們明天見。”

周嬸子就笑：“看來今天來買燒餅的注定要白跑一趟了。”

母女倆人就去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