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攤子那裏,馬招娣看林曉敏走了,打算跟自己弟弟探讨一下人生。
先是旁敲側擊地問馬自石有沒有一些推不掉的應酬什麽的,做生意的都免不了應酬,尤其是馬自石這種剛開始做的,人脈什麽的都需要拉好。
馬自石嘆了口氣:“那肯定有啊,要不然昨天我也不會趕不及關城門。”
昨天他就是與賣草紙的那個上線去交流感情去了,一應酬時間就難以控制,尤其是他是有求于人的那個,再怎麽着急也不能表現出來,一直到上線覺得差不多了,才能散場。
馬自石沒意識到他姐的真正意思,回答的格外坦誠。
馬招娣想了想嘴,覺得這話有些不太能說出口,但是除了她,應該也沒人會跟馬自石說這個。
“就是,你應酬的時候,注意一下,有些不該去的地方不要去,弟媳婦雖然好吃懶做,有一堆毛病,但也是你婆娘,對不起婆娘的事,可不要做。”馬招娣難得扭捏。
馬招娣跟周氏這個弟媳婦并沒有太多交往,她出嫁的時候馬自石還沒娶妻,相處的不多,自然是說不上喜歡或者是讨厭,只是有些事,并不是因為喜好才做的。
她只是認為,周氏是馬自石的婆娘,兩個人有難同當,自然也應該有福同享,馬自石有錢了,也不能對不起周氏。
馬自石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姐的意思,這段時間曬的有點黑的臉蛋瞬間變得黑紅黑紅的,他惱羞成怒:“姐!你說什麽呢?你弟我是那樣的人嗎?”
馬自石現在的想法很樸素,他想掙錢,是想讓自己的老婆,自己的爹娘,自己未來的孩子,過上好日子,怎麽可能會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馬招娣讪讪:“我就是說說,你急什麽呀!”
姐弟兩人相顧無言。
馬裏堡,李氏有些擔心,周氏昨天說了馬自石要應酬可能會晚回來一些,要是回不來就直接住招娣家,但知道歸知道,這還是三兒第一次晚上不回家,兒行千裏母擔憂,李氏還是忍不住擔心。
她在院子裏走來走去,馬正鐵看的心煩,只是現在的老婆子不是以前的老婆子了,說起來他自己都不信,這麽多年了,他從來沒太過在意李氏的想法。
在這個家中,他說一不二,李氏不開心?他不管,他堅定地認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Advertisement
但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他意識到了自己有些話是不中聽,傷人的,原先李氏聽了覺得不開心,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只會自己忍着,她自己都不在意,馬正鐵則更是不在意了。
現在李氏表現出了不開心,不稀罕搭理他了,馬正鐵反而認識到了自己的某些問題,雖然出自于某種莫名的自尊,他沒有認錯,但是他确實意識到了,說話的時候也比之前注意太多。
李氏轉了幾圈,終于打定決心,打算進城,看看馬自石…以及她閨女。
她打定了主意,沒跟任何人說,自己找了個罐子,把自己腌的鹹菜裝了一罐,又翻箱倒櫃,将自己的壓箱底的布拿出來兩匹。
雖說馬自石說他姐在城裏過的不錯,但是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讨生活,怎麽可能過的特別好?何況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她閨女打小脾氣就倔強,性格又馬馬虎虎,生活中肯定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馬正鐵看着自己的老婆子翻箱倒櫃,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這話說出來老婆子肯定又要跟他生氣,最後只能眼睛瞪大看着李氏,試圖用自己的眼神,讓老婆子看出他的态度。
李氏看到了,但是她才懶得搭理這人呢,她将布匹放在籃子裏,又将裝着鹹菜的罐子細心裝好,以免漏出來,最後提着籃子輕輕巧巧地走了。
哪怕是脾氣軟弱如李氏,平日裏也是要在地裏幹活的,也就是這些年有了媳婦,幹的就少了些,但是力氣還是有的,就背着這些東西進城,一點都顯不出來的。
馬正鐵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家老婆子出門,最後嘆了一口氣,從屋子裏拿出自己的煙杆子,這家裏啊,是越來越沒有他的地位了,只有老夥計們還能說上幾句話了。
內外舍的人數全部清點完成,先生們開始組織學生們依次上馬車,四個人一輛馬車,向來斯文溫和的先生們不得不扯開嗓子,生怕落下了哪個學生,或者是哪輛車的人數超标。
林曉敏跟尤欣還有林思玉,桑錦文坐在一個馬車上,小姑娘們叽叽喳喳的,連林思玉都時不時的掀開窗簾看窗外的風景。
她們的車隊穿過了長長的繁華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又出了城門,林曉敏掀開窗簾回頭看,守衛們穿着統一的盔甲,在城門口站成隊列,看着十分威風。
再走便是鄉村風景了,這就又是另一幅景色,路沒那麽平坦了,車有輕微的晃動,窗外是新鮮的花,是高大的樹,還是成海的黃色麥田。
有農人穿着短衫,戴着草帽聚集在一起,臉上是即将收獲的喜悅。
林思玉不知何時趴在了小窗前,眼巴巴地看着外面:“這還是我第一次出城呢,外面的風景可真好看,就跟畫裏的一樣。”
林曉敏不是第一次出城,甚至不是第一次見這樣子的景色,只是她表現的并不比林思玉好太多。
與她們倆個相比,桑錦文跟尤欣就淡定許多,桑錦文甚至還有心思調侃:“咱們不種地,只是覺得這景色好看,要是真讓我們去種地,天天看,估計也是要煩的不得了。”
尤欣慶幸:“還好今年孔先生沒有動讓我們來秋收的想法。”
今年春天,她們有次的集體活動就是種地,那麽多學生加一塊就中一畝地,整整浪費了一天的時間,據孔先生說,最終她們種的地還因為不合格被返工了。
也就是說,那次的的課外活動,她們收獲了汗水,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以及一畝地的麥苗。
馬車繼續行駛,大概過了四分之一時辰,咕嚕嚕的馬車聲終于停了下來,她們到達了目的地,孔家的莊子。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