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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派出所回桂花苑的路上, 言朗的臉一直繃着, 握着方向盤的手關節都發白了。他看似專心致志地開着車, 實際上是被海星氣得不想分她一個餘光。
這是兩人重逢以來,他對她最冷淡的一次,即使她以前追求他, 他不接受也沒有此刻這般态度。她知道,他這回是真生氣了。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家裏,言朗走在前頭,海星換好鞋之後也緊跟了上去, 主動從身後抱住他, 緊緊地貼在他的後背上, 輕聲地說:“老公,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她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 他就經常提醒她盡量少一個人外出, 特別是去偏僻的地方。如果實在想去而他又沒空陪她, 他就給她安排司機,反正讓她別單獨行動。他也說過給她買車, 但她沒有駕駛證同時也覺得開車費神所以沒要,他堅持了幾次她還是不願意所以就随她了。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他過度緊張自己,但沒想到今天一不留意就出事了。
“你會知道錯了?”言朗冷聲冷語地說:“海星,我看你不吃一次虧,你是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錯了。”
“我是真的知道了,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吧。”海星松開他, 急匆匆地又繞到他前面去,仰着頭看他。
她一雙眸子水波粼粼的,可憐又委屈,言朗的視線一跟她對上,好不容易硬起來心已經軟了一大半。
不行,他不能再看她。他正想把頭別開,她卻突然伸手攀上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就吻住他的唇。
這個吻帶着強烈的讨好性,所以她比以往更主動更熱情,學着他平時是怎麽對自己舌吻的,她把舌頭伸進了他的口腔。
在她的舌頭攪上他舌頭的那一刻,他心裏堪堪撐着的城牆就分崩離析了。他用力摟住她的腰,牢牢地把她往自己的懷裏扣,他的心有餘悸才被安慰了一些。
剛剛經歷過劫後餘生的兩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狂熱,好像這樣才能平息心底的恐懼,才能證明對方真切完好地在自己面前。
良久之後,兩人依偎在一起,身體有些累了,但誰都沒有睡。
海星安安靜靜地趴在言朗的懷裏,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畫着圈圈,低聲道:“老公,對不起。”
他垂眸看着她,心底一片心疼,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無奈地嘆了聲氣,“寶貝,我不是真生你的氣,我是……害怕。”
他真的是害怕了,确切來說,是恐懼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當初她說不再喜歡他的時候,他以為那是自己這輩子最恐慌的時刻,誰知道沒有最,只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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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白天突然接到何彥珺的電話,說海星跟她約定了上她家去,可跟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她人還沒到,電話也沒人接。她讓司機開車出去找也沒找到,她有些擔心,于是給他撥了通電話。
言朗接聽電話的時候正在茶水間接水泡茶,可直至熱水溢出來燙着他的手指,他仍毫無知覺。直至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顧不上手指火辣辣的灼熱感,直接把杯子扔了就往外跑。
一路開車出來,他滿腦子都是她可能受傷的畫面,他不停地撥打她的電話,他的手在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甚至連自己的眼眶紅了也不自知,一直在小聲念着:“寶貝,快點接電話。”
電話響到自動切斷,他孜孜不倦地一次又一次地按下撥通鍵,直至不知道撥了多少個,她終于接起了電話,聽到她說自己安全無事,但人在派出所,他提到嗓眼的心終于落回原處。
她往他懷裏親昵地蹭了蹭,聲音盡量歡快地說:“你放心,雖然我是女人,但你別忘了你老婆我是能打能扛的體育老師,那個男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放心,我能放心嗎?”他的聲音又冷了,但緊接着又緩了下來,“我現在只要想到你跟他搏鬥的那一幕,我的心都在發抖。”
事發的地點是治安監控盲點,但剛好路過的車子的行車記錄儀剛好拍到這一幕。當時她一轉身,歹徒的尖刀就往她刺過去,光是從畫面就能感受到他的力度是百分百的,如果不是她身手敏捷反應迅速,并且憑借那一身防狼術把歹徒制服,那嚴重的後果他稍稍一想就感到恐怖。
感受到他的不安,她盡可能往他身上貼,又說:“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自己去偏僻的地方了。”
“不,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他輕輕地撫着她的頭發,心底一片懊悔,“我應該說什麽都要堅持給你買車,你不願意去考駕駛證我就給你配司機,是我考慮不周了。”
她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疑心太重了,我總覺得那人不是單純地想搶劫錢財,我覺得……他好像想……殺了我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她躲過了這一次,還是會有下一次。”
歹徒狠毒的眼神一直萦繞在她腦海裏,那種極致的眼神似是要取她性命,而并非僅僅觊觎她的財物。
他撫着她頭發的動作一頓,而後摟住她的肩,說:“只要是搶東西的都是要拼命,你別想太多了。”
“是嗎?”
“當然,過去了就別再去想了,我已經讓我爸幫忙安排一個司機過來,以後出門沒我陪着,就讓司機送你。”言朗的态度很強硬,海星理虧也不敢拒絕,只能暫時應下,“好吧,出門都配司機了,真正有了嫁給土豪的感覺了。”
“還敢皮?”他捏了捏她的臉蛋,溫柔道:“趕緊睡吧。”
“嗯。”她靠在他的懷裏,漸漸進入夢鄉。
耳邊傳來她清淺的呼吸聲,他輕手輕腳地起來,然後拿起手機走出卧室。
“調查得怎麽樣了?”
“十有八/九跟鐘琴有關系,她最近搭上了一個黑社會小頭目,這個歹徒就是他社團裏面的。但現在歹徒自己堅持說自己是搶劫,我這邊也找不到直接的證據證明他是受人指使的。”
言朗的眉頭緊皺,思忖了一會兒才說:“詳細查一下歹徒各方面的情況,還有,鐘情這個小頭目情人的主要“業務”範圍有哪些?”
偵探:“你這是想?”
“我以前太天真了,還想着等天收她,現在我要将她直接送進去吃牢飯才安心。”言朗聲音陰冷地開口,他眸子裏面的淩厲淹沒在黑夜當中。
同一時間,在另外一個房子內,鐘琴又在發火了,“你的人是怎麽辦事的?別說把海星的臉給刮花了,他半條頭發都沒傷到她還把自己給送進去了。”
袁傑也覺得沒面子,自己的人竟然打不過一個女人,他惱羞成怒地說:“你又不早說對方是個練體育的,這樣我好安排一個塊頭大點的過去。你以為這事情容易安排嗎?要不是這個小子有把柄被我抓着,你以為誰都願意去出這個風頭?搶劫是大罪,成沒成功至少判三年。”
說到這個,鐘琴心底有些慌,不确定地問:“這人可靠嗎?會不會把我們給供出來的?”
袁傑斜了她一眼,“當然不會,他那個小女朋友正在讀大學,家裏窮得響叮當的,我答應給她交學費保證她生活費,他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不會輕舉妄動的。”
鐘琴“呵”了他一聲,“青春靓麗的大學生,怕是你照顧着就把人給照顧到床上面去了吧?”
袁傑氣笑,直接掐住她的腰,“你吃醋了?”
鐘琴撥開他的手,“我喜歡吃糖。”
袁傑不安分起來,“那種純情的小女生我沒興趣,還是你這種夠騷夠浪的才對我的口味。”
鐘琴欲迎還拒:“讨厭。”
第二天,言朗對海星千叮萬囑了一番之後,才依依不舍地出門。
“真不想出門。”言朗走了三步又倒了回來抱住海星,她無奈地笑了笑,“好了,想想我們下個月可以去度蜜月,你就會特有動力上班啦!你放心,我今天絕對不會出門,連外賣都不叫,就吃你給我準備的。”
他低下頭,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說:“我現在特需要老婆的親親才有動力支撐一天的上班。”
她哪裏不知道他是趁機讨吻,不過她也樂意,東張西望了一圈,發現暫時沒人,擡手圈住他的脖頸,把他稍稍往下按,然後擡頭吻住他的唇。
兩人一吻起來就忘乎所以,根本沒有淺嘗辄止的說法。
直至樓梯傳來腳步聲,兩人才被打斷,海星循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何彥珺站在樓梯的轉彎處,呆呆地站在那裏,明顯是被驚着了。
“對……對不起……我先……回避一下。”何彥珺小臉漲紅,欲想轉身就被言朗給叫住了,“你不用回避了,上來吧。”
“哦!”何彥珺應下,等言朗下了樓梯,她才上樓。
“小珺,你怎麽突然來了?”被別人撞見跟老公激吻,海星此刻也是臉紅紅的。
何彥珺親昵地攀上她的手臂,說:“當然是過來看看你了,順便受言朗哥的委托,過來保護你。”說到這裏,她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呀,要不是你昨天來看我,也會不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這輩子要內疚慘了。”
“傻瓜,這跟你有什麽關系?”海星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搶劫犯随時出來作案,只是我昨天倒黴碰上了。不過他更倒黴一些,因為碰到我這個懂防狼術的,把他打得滿地找牙喊救命,哈哈!”
何彥珺被她逗笑了,說:“看來我也要跟你學學這防狼術,以備不時之需。”
“沒問題,我們還是別在門口站着了,要學防狼術也要到裏面學。”說着,海星摟着何彥珺進屋。
兩人進了屋,正當海星想關門的時候,大門卻被一股力量給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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