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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怎麽會來,鳳岐心裏打鼓。蹲在角落裏啃着指甲,迎着山風淩亂了一會兒,整理了半天思緒,鳳岐覺得自己兇多吉少。
“陌尋!”
那個神出鬼沒的侍衛即刻出現在他身旁,冰山臉閃着動人光澤,鳳岐真想撲上去啃一口。
“我若死了,我的那些家財就全交給你了!”
陌尋看着他,沉默數息,似乎在算計着什麽,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鳳岐公子,你還剩一只烤鴨,數只靈果……”
鳳岐眨巴了下眼以适應這個結果,最後語重心長地說道:“雖然少了一點,但這是我的全部。你一定要替我收屍!”
說罷,以壯士扼腕的氣魄,沖向玉華宮。
悟舍仙尊看着珊珊來遲的人,剛要啓口,又看到他身後晃出來一個多餘的礙眼人影。
“陌尋,出去!”
陌尋頓住腳步,卻沒出去,只道:“鳳岐公子讓我替他收屍。”作為侍衛,他向來盡責。
仙尊扶額。
一旁的妖皇“噗嗤”笑了出來。
“你所說的鳳岐可是他?”悟舍仙尊聲音冷瑟,聽不出情緒
妖皇笑眯了眼,赤、裸裸的視線将鳳岐打量了數遍,幽幽開口,“正是!”
鳳岐被那看牲口一樣的視線看得頭皮發麻。這個人他開罪不起。妖界至尊,自然悟舍仙尊也同樣不敢得罪。鳳岐可不會妄想齊沐軒會拉他一把。既然都是死,他向來信奉要死得漂亮。
“死法能讓我自己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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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淵摩挲着下巴,又看了他數息,他的确小看了這個家夥。明知道自己找上門來兇多吉少,竟還能如此淡定。
無淵招手讓鳳岐過去。鳳岐看都沒看齊沐軒一眼,徑直走到無淵面前。
無淵挑起他的下巴,仔細看着那張臉,點點頭,“冰封峽谷都沒讓你死掉!真是不容易!”
齊沐軒心頭一跳,眼睛追了過來。
“冰封峽谷?那是妖族的煉獄!”齊沐軒的氣息不自覺地緊了幾分。
無淵看了他一眼,笑道:“可不是。以鳳岐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活着出去。真是令本座刮目相看!”
齊沐軒的心抽搐了幾下。他知道鳳岐去了煅妖谷,卻不知道他過了冰封峽谷。進煅妖谷采陽,這足以讓那些妖修殺了他,卻萬萬沒想到,他招惹的竟然是妖皇,還被扔進了冰封峽谷。
一股錐心般的刺痛在全身蔓延,氣息便壓不住地動蕩起來。
鳳岐被那靈氣索繞,不冷不熱地看了齊沐軒一眼,再默默地将自己的下巴從無淵手裏拽出來,笑道:“鳳岐命賤,自然沒那麽容易死。”
“是嗎?”無淵一把将人摟進懷裏,不懷好意地捏了捏那半張完好的臉,轉頭告辭,“有些事情我要單獨跟他談談。”
鳳岐人在無淵懷裏,注意力卻在齊沐軒身上,他明顯感覺到齊沐軒眼角閃過的一絲殺機。呵!這就是男人!
鳳岐擡眸,眼神柔和似水,“妖皇陛下可要手下留情。鳳岐不想再死一次。”
齊沐軒果然顫栗了一下。
出了飛天境,鳳岐的心情無限好。
他徑直将無淵帶到花月閣,無淵似乎并沒有馬上要殺掉他的意思,饒有興致地打量着這小小院落。不華麗,應該說還有些寒酸。庭院中有幾棵衰敗的樹。唯一有看頭的就只有一座石雕。
無淵駐足,将這雕像打量了好半晌。呃,一般的雕像,都會雕飾衣物,但這具沒有,只在關鍵部位圍了一層劣質的麻布。
無淵打量了好半晌,問道:“這是誰?”
本來走到屋裏的鳳岐又退了出來,也跟着他仰望了半晌,還十分認真地凝思了一會兒,才很不肯定地說道:“大概是威武霸氣的悟舍仙尊!”
無淵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這修真界誰敢把悟舍仙尊雕成這樣?幸好這厮沒有雕他。整理了一下受到刺激的神魂,無淵繼續打量。
“那這朝天鼻是怎麽回事?”
“方便接水。”鳳岐回答得理所當然,“這天元城雨水可是很充沛的。”
無淵陡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鳳岐則十分熱心地一拉雕像上的那塊遮羞麻布,一個很生動的器官突兀地跳入眼簾。
鳳岐舀了一瓢水,從那鼻孔灌入,那不和諧的部位就開始放水,滴滴答答地流入下面放置的一個花盆裏。
盆中花兒開得正燦爛,嬌豔欲滴,甚是滋養……
“如何?”鳳岐臉上透着幾分得意和炫耀,他那幾日的鼻孔可不是白挖的!
無淵臉上扭曲,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事,你最好不要讓那位悟舍仙尊知道!”
這話還未落地,一個白色的靈氣球直直地砸了過來。
鳳岐還沒來得及驚呼一聲,那位仙尊的不和諧部位就被砸成了碎渣。
無淵呆了。鳳岐更呆。他真沒有那麽壞的心眼把齊沐軒給閹了。再轉頭看那罪魁禍首……
花剎也呆,甚至瞪大了眼睛,急紅了臉,“怎麽砸不壞!”他的本意是要将整個雕像都毀了,可沒想到竟然只損壞了那獨立翹起的擎天一柱,這……
被兩個人看着,少年有些氣急敗壞。
鳳岐收拾了一下心情,看花剎似乎要哭出來的樣子,好心替他解圍,“這石頭的确很硬!”語氣分外肯定。
花剎臉一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鳳岐似乎才想起似的,問道:“你來做什麽?”忍不住又将人看了半晌,難道小毛孩子想要解決內急問題?難道他已經到了那如狼似虎的年紀?
不過十幾年不見,那個可愛的軟乎乎的小東西,已經大到急于傳播種子的地步了?
一說這個,花剎有了底氣,跳到鳳岐身邊,将人一拽,拉離了無淵的範圍,“你不能跟男人鬼混!”
鳳岐似笑非笑,“為什麽?”
“你不能頂着我哥哥的眼睛去勾引別人!明白嗎?”小霸王又開始霸氣側漏了!
鳳岐揉了揉他的腦袋,花剎一呆,不及反應,鳳岐叫了一聲“陌尋”。那神出鬼沒的男人一提小家夥的後衣領十分順手地将人扔了出去,一道結界布下,任他在外面打得天崩地裂,裏面自是巋然不動。
鳳岐眨巴了一下眼,看着無淵,“那妖皇陛下,我們現在做什麽?”
無淵捏起鳳岐的下巴,攬住他的腰,戲谑道:“你說我們還能做什麽?”
鳳岐笑容不變,擁着人進屋,門還未關上,就被無淵壓在門板上,“你還想耍老花樣嗎?”
鳳岐驚愕,“當然不會!”仿佛無淵多冤枉他似的。
無淵稍稍滿意了一點,手指挑開那根腰帶,衣服散開,毫不客氣地鑽了進去。
鳳岐也不避讓,只是看着無淵,眸光閃爍,甚是惑人。無淵情動,嘴唇蹭到他的脖頸間。
鳳岐擡頭望着房梁,如情話般呢喃,“如果,我不答應……你待如何?”
“你覺得自己有能力拒絕我嗎?”
無淵舔到鎖骨,重重咬了他一口,腥甜的氣息在房間裏彌散開來。鳳岐仿佛沒有感覺的木偶一般,連疼都沒呼一聲。
鳳岐失笑,手指輕輕撫上無淵的背脊,幽幽說道:“我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強迫!今天咱們玩玩新花樣!”
依然如情話,無淵的身體卻在他懷裏軟了下來,身體的重量慢慢地壓在他手臂上——真特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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