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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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學世界有沒有出現過那個可疑的白毛?
沒有的,千繪可以肯定是沒有,她對白毛很敏感。
但是她這個角色也沒有出現在原作中,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Gin是在試探她嗎?不可能的,他不會用這種沒有由頭的事情來試探她,這個男人一向都是掌握了确鑿的證據之後才會真的動手,而一旦動手,那就會毫不猶豫。
千繪甚至在想她會用什麽方法被這個男人處理掉。
剛從可疑的白毛手底下逃脫,現在又在大佬面前上演絕地求生,她也太難了吧。
“在女人眼裏,”千繪努力使自己理直氣壯一些,“前男友什麽的,骨/灰都涼透了。”
她惡毒滿滿的話讓Gin接下來竟然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這位冷靜的殺手先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許久後說:“這樣啊。”
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千繪看着他往外面走去,想了想還是乖乖跟上。
算是......逃過一劫?
打工人打工的原因就是為了以後能有錢可以不再打工,然而這只會是一個死循環。
千繪之前做夢的時候有想過要是有人能接自己上下班就好了,這樣就不用每天提早起來趕地鐵,下班也不用拖着一身疲憊再去趕晚高峰,回到家也有多餘的時間做做飯,看看劇打游戲什麽的。
雖然現在來看,她的白日夢确實是以某種形式來說實現了。
研究所裏總是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化學試劑的味道,千繪其實很不喜歡那種味道,她的那間辦公室之前也擺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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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才知道那些東西是咖啡和白糖。
但是千繪不喜歡咖啡,就那麽放着了,對她來說一杯港式奶茶比咖啡更管用,可惜這裏沒有。
Gin今天似乎是有別的事,把她放在研究所就駕車離開了,千繪暫時地松了一口氣,然而因為比起被Gin盯着,更令人難受的事情又已經找上了門。
“這些全部嗎?我知道了。”
澤川又送了文件過來,然而這次的文件她已經沒有辦法再逃避拖延了。
借口之類的,之前已經用過,再拖延下去上面肯定會知道,或許已經知道了,就會認為她在因為辭職的事情不滿而消極怠工,最後的結果還是很慘。
成年了雖然沒有像學生時代那樣有時間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中,但是比起一口氣學習許多門功課來說,只看一門的話還是在接受範圍內,甚至比學生時候更加專注。
她在對着那本之前不敢拿出來的高中化學發呆的時候,想起了今天早上那個直接給她整破防了的夢。
比起上輩子經歷過的事情,屬于荻原千繪的那一部分同樣黑暗壓抑。
無論有多努力都會被拿來作比較,無論做的多好也會被說比起某人你還是差了點,就像小時候考試,高高興興地拿了98分,卻被父母嗆你為什麽不考100分,然後堂而皇之地“忘記”當初“考得好就有零花錢”這樣的約定。
她要的哪裏是零花錢呢?
只是想得到肯定而已,沒有得到,後來也不想要了。
她“微不足道”的難過記憶,和荻原千繪也有不少相似之處,這個女孩子似乎也是從小被拿來和宮野志保作比較,那是被Gin都稱贊過的“組織裏少有的聰明腦袋”,荻原千繪能做的也只有更加努力,在宮野夫婦的眼裏還是比不上宮野志保,畢竟她也只是個被那對夫婦收養的“怪物”而已。
什麽是“怪物”,那是不是一種稱謂或者之類的象征,這些千繪也都不知道。
她盯着自己手上的筆,莫名地覺得那些化學方程式都開始扭曲起來。
澤川給她的資料上被劃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等她回過神來時,那份資料上是數據已經被填補完了。
那個瞬間,發生的事情卻完全沒有記憶。
她不但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寒冷的冰窟一般,感到呼吸都變得冰涼起來。
剛剛,發生了什麽?
千繪臉色蒼白一頭冷汗地看着自己的手,甚至覺得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摸上了臉頰。
她看見黑屏的電腦屏幕上清晰地倒映出了自己的臉,但表情卻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她現在震驚到空白的神色,一半卻是詭異地笑着。
千繪聽見“自己”說:“以後就拜托你了。”
就像是從樓梯上踩空摔下來一樣的感覺,她猛地驚醒。
原來是夢啊......
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電腦還亮着,她的腦子一片昏沉,攤開的課本上還有一片可疑的口水的痕跡。
她趕緊抽了張紙巾擦掉,假裝無事發生。
太恐怖了,是不是因為太累了才睡着的?總之先去放放風吧。
感覺自己再繼續在辦公室關着的話,就要變得神經兮兮了,千繪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腿和胳膊,然後拍了拍臉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洗手間在這一層的走廊盡頭,外面的走廊大概是因為人少的關系,在深秋的末尾空氣冷的可怕。
辦公室有暖氣還沒什麽,千繪穿着白大褂,出了走廊感覺有點冷。
她想速戰速決,正好洗手間沒有別人,于是就借着水龍頭洗了把臉,又用紙巾擦幹,随便補了一下妝。
等回到辦公室時,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總算想起來重要的事情。
因為澤川說“下午前要用到”的材料,千繪看了一眼電腦,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而她——
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她是個純粹的外行啊,這種實驗數據如果亂填的話,一定會被人發現不妥,到時候要怎麽解釋呢?
毛躁着扯出那張數據單,下一秒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要命,這個數據誰填上去的?
這裏除了她自己沒有別人。
千繪的冷汗又冒出來了,她意識到剛剛那個短暫的夢絕對不是簡單的焦慮造成的,很有可能是一個暗示——
暗示什麽呢?
那句“以後就拜托你了”,這樣的話,是原本的荻原千繪說的嗎?
這份報告......
“可真是一個爛攤子啊姐妹......”千繪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拿着報告離開辦公室。
她徑自推門進入那間澤川在的實驗室,見她進來還在盯着玻璃櫃裏的小白鼠的澤川見狀趕緊放下手裏的工作,往她背後看了一眼,确認她是一個人來的之後才松了一口氣似的迎了過來。
畢竟這裏誰都不想看見那尊殺神,尤其是親眼見到他把關系還可以的Sherry丢進毒氣室之後。
心裏默默地同情千繪,澤川接過千繪手裏的報告,半開玩笑一般地說了一句:“你今天很快呀,是因為那個人沒看着你嗎?”
就算Gin看着,如果不是那個夢,她說不定還在和看不懂的化學公式大眼瞪小眼。
千繪尴尬地笑了笑,沒有接話。
澤川自讨沒趣,也沒再說什麽,視線關注到手裏的數據上了。
他半天都沒說什麽,搞得千繪也不确定那份報告到底是自己半夢半醒的時候亂寫的,還是真的有“荻原千繪”在幫她。
越發忐忑氣來。
澤川仔細地比對了一下之前的數據,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千繪,直到把千繪看到想當場就溜的地步,他才緩緩地擡起手,豎了一個大拇指。
拿着那份報告,他激動地在實驗室內喊道:“大家!實驗有進展了!”
衆人被他吸引,都紛紛放下了手裏的工作。
有時候專注研究的科學怪人,漸漸地就不在意研究出來的東西到底是有用還是危險了。
“這份從水母樣本上采集的毒素配比和基因結合的時間程序,這個地方原來是要加另一份屬于天敵的催化劑保持穩定,”澤川激動地說,“我們之前一直不知道這個比例,但是這次我覺得有希望了!不愧是千繪!”
......
雖然聽不太懂,但是暫且......過關了吧?
她假裝很忙地退出實驗室,任由那群人繼續激動地讨論研究這種可怕的毒/藥,直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才松了一口氣。
看着那本化學課本,千繪頭疼地捂住臉。
這叫什麽事。
應該算是暫時通過莫名其妙的玄學,不管是來自這個身體裏殘留的荻原千繪原本的意識什麽的,單憑那句話的話,是不是可以猜測這是她得到的最後一次幫助呢?
繼續待在這裏遲早會露餡,想脫離組織一時半會也沒有更好的方法。
橫豎結果都是死,她寧願先活的舒服一點。
在此之前,她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除了“科研”這一塊,還有其他的價值,更重要的價值才行。
可是原本的“荻原千繪”,也是除了科研之外,其他的部分對組織來說沒有任何用得上的地方,從屬于她的模糊的記憶裏,甚至是她主動聯系上組織的。
現在的千繪能有什麽辦法呢?
她盯着漆黑的電腦屏幕,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如果......
把工藤新一和宮野志保變小的事情,還有卧底的事情告訴Gin的話.......
不行!
在打開手機編輯短信的前一秒,她突然清醒過來,趕緊把編輯好的短信删掉。
千繪按着頭深呼了一口氣,腦門上的冷汗讓她的手心一片潮濕。
她不能這麽做。
如果只是為了自己活下去,就去犧牲別人的命什麽的......即使是在這個世界她和他們沒什麽交集,她也不能這麽做。
更何況她現在是在用着荻原千繪的身份。
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她只是這個世界上的芸芸衆生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比起那些耀眼到閃閃發光的存在來說毫不起眼,唯一的特殊之處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然而即便如此,她的靈魂仍舊平庸。
特殊人群是少數,拯救世界的也只有個別人。
想要在這個漆黑的泥潭裏掙紮求生,她必定最後要和泥潭融為一體。
在掙紮間,手機彈出來一條信息。
是Gin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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