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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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繪不知道Gin已經在心裏把她打上了“麻煩的女人”的标簽,她把那瓶水随手放進包裏,然後走到前臺結賬。
只吃了個半飽,她覺得再來一杯奶茶就更完美了。
于是在看到不遠處有奶茶店後,匆匆對Gin說了一句“馬上回來”,就擠到了那家生意似乎很不錯的奶茶店跟前。
謝天謝地,這裏竟然有X茶!X茶yyds!
她點了兩杯奶蓋烏龍,在Gin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登登地跑回來,把其中一杯遞給他。
Gin沒接。
“之前吃飯,還有剛剛的純淨水,”千繪又大着膽子把奶茶往他面前舉着,“是謝禮。”
她在大着膽子賭Gin是個甜口,畢竟剛剛在看到她的辣椒炒飯時,這位爺就差把嫌棄明晃晃的寫在臉上了。
不吃辣就是吃甜,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邏輯。
總之,在她膽子肥的很的堅持下,Gin還是接下了那杯奶茶。
結果拆開吸管之後,千繪目瞪口呆地發現,是紙吸管!
紙吸管!
這是多麽,反人類的發明!
她氣得眼前一黑!
死之前奶茶都喝得少了,就是因為這個反人類的紙吸管,沒想到日本竟然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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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繪捏着手裏的紙吸管,扔也不是用也不是,最後氣鼓鼓地揭開蓋子。
她有一百種方法喝奶茶,但是這一百種都沒有吸管好用。
Gin似乎是并不介意紙吸管,男人皺着眉喝下其實不算健康的甜膩飲品,餘光看見對紙吸管頗為嫌棄的千繪,看她這熟練的樣子,像是喝過的次數不少了。
最後那杯奶茶不知不覺也喝完了,紙杯和被千繪痛恨的紙吸管一起被放到了可回收垃圾裏。
直到下午她回到實驗室,坐在辦公室裏,回想起剛剛的事情——
尴尬地撞牆。
她果然還是只适合做個自閉的寡王,跟人交流什麽的,完全不行啊。
也沒問Gin到底喝不喝奶茶就直接這麽給人家,萬一他不喜歡——想到這裏,更尴尬了。
還好他接下了。
那會她确實是松了一口氣的,心如擂鼓,知道他沒有明确地表示嫌棄,并且喝完了,千繪才放下心。
這不影響她覺得窒息。
比平時重一些的包讓她想起來裏面還裝着那瓶水,她拿出剛剛沒來得及看清楚的水瓶,只是那種路邊售貨機随處可見的牌子,也沒有多貴,她心裏在想原來這位爺竟然這麽接地氣,又一邊吐槽自己幼稚的想法,又不是誰都會把酒當白開水喝的。
她擰開瓶蓋,想了想又擰緊,心虛一般地放了回去。
也不是......那麽難以相處嘛......
要不是自己小命還捏在人家手裏......至少還是注意一下吧。
趁着Gin今天下午也沒盯着自己,千繪趕緊拿出那本高中生物繼續死磕。
她回憶着自己早就還給高中老師的知識,一邊還在努力分辨DNA、RNA和氨基酸,脫氧核糖核酸到底是什麽東西,用焦頭爛額都已經不足以形容,不,那已經不是焦頭爛額的程度了,是天書。
是真的沒有學習理科的天賦,尤其是生物化學。
桌面上還積壓着一大摞的文件,有些甚至是全英文編寫的,天知道她的英語水平僅僅停留在兩年前壓線過四級的水準,那些化學符號方程式她更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她盯着漆黑的電腦屏幕,苦中作樂地說:“如果你還在的話,求求你了救救孩子吧QAQ”。
當然沒有得到回應。
那次之後屬于荻原千繪的記憶有時候會時不時地冒出來,但是原本的“荻原千繪”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被她占用身體的那個荻原千繪,似乎是徹底地消失了。
別人的穿越有金手指加成,得到別人的記憶變成超級學霸,手撕酒廠BOSS拿着狙/擊/槍能打到700碼外的赤井秀一,随随便便就能搞個公司和酒廠對着幹,撩着琴酒還能在波洛和國家戀人搞暧昧,她卻要在不見天日的實驗室拿着高中生物基礎去研究A藥?
開什麽玩笑!
不是不想學,是真的學不會。
她崩潰地把筆扔下,捂着臉靠在舒服的靠椅上轉了個圈,盯着天花板發呆。
上午的事情算是過去了,實驗室應該會忙相當長一段時間,而且照他們的意思來說,沒有荻原千繪的參與很難完成,畢竟是接手的Sherry的工作,光是分析之前的資料原本的荻原千繪就忙到升天,不然也不會被她穿過來。
可是一次兩次可以,她真的能一直糊弄下去?
“千繪——有點事情——你在忙嗎?”
辦公室的門被突兀地打開,千繪只來得及眼疾手快地用手邊的東西把那本高中生物蓋上,她假裝自己在整理桌面,心如擂鼓地問道:“什麽事情?”
澤川推了推眼鏡,道:“因為是你的數據,所以實驗的進展我們希望由你來指導一下,目前來看的樣本現在我們測試出來的數據在範圍內大概配比篩選出來五十種,需要你過來看看成果。”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千繪點了點頭,在澤川笑着離開時又喊道,“那個,澤川——”
“是,有什麽要我準備的嗎?”
“你下次進來......先敲門。”千繪艱難地說。
“......”
澤川走後,她才松了一口氣。
視線回到亂糟糟的桌面,她把那本要命的高中生物放回到抽屜的夾層裏,這是學生時候無數次私藏小說違禁品的經驗,确認就算拉出抽屜也不會輕易露餡後,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辦公室。
澤川按照早上的數據分析出了上百個樣本,經過模拟後剩下的足足有五十個,千繪不知道這對這種藥品實驗來說已經是很精确的數據了,她只是看一眼那些看不懂的單位和公式就頭皮發麻。
“你覺得哪幾個可行?”澤川問道,“嘛,不過我建議的話最好還是一個個來,你覺得呢?”
“從之前的實驗中有活下來的嗎?”千繪餘光看見玻璃櫃裏的小白鼠,問道。
“一只不剩,這個在之前的數據裏面,你沒看嗎?”澤川有些奇怪。
千繪心裏一突,連忙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咳嗽了兩聲,“恩恩,應該是我弄混了。”她含糊了兩句,随後帶過了這個話題,在澤川給的表格上随便圈出來一半的數據,“把這些樣本分成不同的三批,然後對比記錄。”
“那剩下的呢?”
“先放着。”
“好的,我知道了。”澤川點點頭,對千繪看起來深信不疑。
千繪心虛極了,她看着澤川重新開始忙活,自己雖然很想走,但是又不太好意思走,只好看着玻璃櫃裏的小白鼠發呆。
雖然在動畫中早期灰原哀對APTX4869這個藥,以及在第一話中琴酒喂給工藤新一的事情來看,這個藥原本是用于“毒/藥”沒錯,細胞程式化死亡的藥,直接作用于細胞的玄幻物品,但恐怕沒那麽簡單。
組織想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死去有很多種方法,就算是和警察關系好也不例外,這個藥的研究一開始就不是朝着“毒/藥”去的,是什麽?
是長生不老。
藥品的成分裏面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千繪一開始沒看懂,後面沒辦法要一個個查資料時才知道,那個是來自大西洋的燈塔水母的基因。
那是就連文科生的千繪都有所耳聞的長生不老的生物。
就目前來說,越是高等生物就越是難以繁衍,自我修複能力也沒有低等動物的強大,這到底是生命的進化還是後退,燈塔水母“返老還童”的基因究竟能不能還原到高等生物身上,哺乳類是優先大于兩栖爬行類,水母是排在進化的末尾,這中間隔離的不是一點半點。
真的可能嗎?
千繪想起來在板倉卓的日記中的那段話。
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在制造中一點點的微小差異,或者服用的人的體質原因,這個藥就會變成完全不同的存在。
長生不老藥是不是真的長生不老,還是只能回溯十年的時光?或者在每個十年過後再次服用,是不是就達到了所謂的“長生不老”?
千繪雖然搞不懂理科,但是她的腦袋足夠聰明。
“澤川,”她輕聲道。
旁邊在比對數據的澤川聞言放下手裏的東西,問道:“怎麽了?”
“實驗的個體,都是一樣大的老鼠嗎?”
“一樣大是指?個頭?”
“是年齡,”千繪說,“就拿人類來說,不同年齡階段的人群對藥物的适應性也有不同,我們可以用不同年齡的小白鼠來實驗,把每個數據都試一次,嗯還有,把水母的那部分基因删掉。”
“删掉?”澤川一愣,“可是我們的研究都是在這個基因的架構上的,這樣等于是推翻——”
“只是暫時删掉,”千繪道,“對比一種,比起對比一千種不是更有效率嗎?”
“這......”澤川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行,但是這麽做要大量的數據和對比,沒事,只是加班而已——千繪?”
“我們不缺的就是時間不是嗎?”千繪僵着臉笑了笑,說了句,“那就交給你了。”
一臉菜色地轉過臉。
她就是随口說一下而已!為什麽!在!給自己!找事情?!
剛才還在想要是澤川更忙一些就好了,現在變成這樣完全就是她自找的!
反正也是拿小白鼠實驗,只要不搞人體實驗,她巴不得組織多忙一下,最好永遠別研究出來。
于是她拉了張凳子,看着澤川喊人配比藥物,自己就扒在玻璃櫃跟前,假裝自己在看小白鼠實際上是在發呆。
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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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的專業內容全都是瞎扯,歡迎專業人士科普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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