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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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找到這個地方費了千繪不少力氣,誰能想到東京郊外竟然還有這種地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寺廟而不是什麽學校。
但是那個叫五條悟的白毛給的地址是這裏沒錯,雖然說也是一個柯南原作裏沒有提到的地方。
她開始确信自己是真的穿越到了綜漫裏頭。
老實說打了那通電話她還是有點後悔的,其一是她人生地不熟,那個白毛幫過她是沒錯,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确實是想殺她來着,其二就是Gin那邊。
不排除自己的手機會被監聽的可能,在沒有換一個絕對安全的新手機之前,她打了那通電話,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告訴了Gin這件事。
千繪只說是有關于荻原千繪身份的線索想查,并再三保證不會暴露,Gin才允許她過來,畢竟是要杜絕Gin之外的任何人發現她是個假貨的事情,除了Gin她誰都不能輕易透露身份。
怎麽整的跟家長彙報行蹤似的......
就在千繪累死累活爬山的時候,帶着新生來報道的五條悟此時還在男子宿舍逗老實孩子伏黑惠,剛說完明天要去接第三個一年級的學生時,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臉上露出了有些傻裏傻氣的笑容。
“噢呀噢呀,終于來了呢~”
“什麽來了?”虎杖悠人還在奇怪,就見上一秒還在這裏的五條老師,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诶诶诶?”新生爆發出了一串不可思議的驚訝聲,只有伏黑惠捂住了頭。
“我繼續休息了,那家夥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了。”伏黑惠說着關上了房間門。
“喂喂,伏黑?”
虎杖悠人在門口還在奇怪,結果又聽到了宿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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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之王在他臉上冷笑着咧開嘴:“聞到了,那個家夥的味道,沒想到這麽久了那家夥竟然還活着呢,真是有趣。”
虎杖有些好奇地問道:“那家夥?是誰?”
“呵,想知道?先把身體交出來。”宿傩哼了一聲。
“我自己去看!”虎杖立馬堵住了那張嘴。
他在伏黑惠隔壁的宿舍放好了東西,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伏黑惠穿戴整齊地出現在門口。
“我跟你一起去。”
站在那個疑似是寺廟門口的地方,千繪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日本的寺廟......進去之後還要參拜的吧?
但是這裏是學校的話應該不用?
千繪猶豫的當口,空蕩蕩的寺廟院子內就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衣服的家夥,不是五條悟是誰?
他還是穿着千繪之前見過的那套從頭包到腳的黑衣,臉上帶着眼罩,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走過來就跟模特走T臺似的。
這個家夥......好像比Gin還高那麽一兩厘米的樣子。
打住,別亂想!
千繪趕緊把要命的想法甩出腦海,她放在挎包袋子上的手緊了緊,剛準備開口。
“那個——”
“仙臺特産,喜久水痷的‘喜久福’,超好吃的哦,這是我推薦的毛豆生奶油味,試試看?”
他不由分說地拉起千繪的手把手上的東西塞到她手裏。
“順帶一提,這是我從回來的新幹線上嘗了以後特意給千繪醬留的份哦~怎麽樣?快嘗嘗看。”
“......”
一句話還沒說完的千繪看着手上印着logo的點心包裝紙,又看了看滿臉寫着期待的五條悟(天知道那張眼罩蓋了一半的臉上是怎麽寫着期待的),總之如果不吃的話看起來這家夥不會說別的的樣子。
于是千繪只好撕開包裝紙,把精致的點心塞進嘴裏。
她不是很喜歡甜品,這種東西除了導致高血壓高血糖和肥胖之外沒有任何作用,最多是讓人心情變好,可是上輩子的她即使是甜品也救不了。
濃郁的奶油味道在嘴裏散開,原本是甜膩的味道卻被軟糯的毛豆味沖散,在奶油的香味中又有綠色食品的清淡。
“好吃。”她忍不住輕聲道。
“是吧是吧?千繪醬喜歡的話我下次再給你買哦~”五條悟捧着臉道,他拉起千繪的手,“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
她剛爬上來的山,又被他拉回了半山腰。
這裏只有一些觀光用的小路,四下無人,山裏的空氣很清新,時不時傳來鳥叫聲,明明是即将入冬的天,山裏的植物卻還郁郁蔥蔥的,似乎冷空氣影響不到一樣。
“所以呢?千繪醬想問什麽?”
腳下是一處小瀑布,嘩嘩的流水聲很好地遮蓋了談話的聲音,如果不是兩人挨得近,千繪說不定還聽不見五條悟說話。
千繪想來想去,猶豫地開口道:“我想知道那天在常盤集團的大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只有這些?”
“欸?”
“千繪真正想問的,不是這個吧?”
五條悟轉過身,明明戴着眼罩,千繪卻感覺那雙有着漂亮蒼藍顏色的眼睛正透過眼罩盯着她,讓她無所遁形。
“好吧,的确不是,”千繪深吸了一口氣,“天臺上,從我身體裏冒出來的東西是什麽?你為什麽想殺我?”
“你以為我要殺你?”五條悟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我明明是想幫你的......你竟然覺得我是想殺你?”
“......”
大哥你那副殺氣重重的樣子還有旁邊七海先生從西裝下面掏出的菜刀,那不是要砍她是要幹什麽?表演現場切菜麽?!
“好啦,不逗你啦。”五條悟笑得一臉燦爛,“不過千繪醬确定要知道嗎?”
千繪舉手:“這是什麽我知道了就會死的機密嗎?那還是別了。”
“哈哈哈當然不是,”五條悟突然湊近,“不愧是千繪醬,真是可愛。”
“......”
他這個身高壓過來真的是極具壓迫力,明明臉上的笑容讓人心生好感,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千繪後退了兩步,腰已經抵在了石橋的欄杆上。
就在她想推開五條悟時,他一個後退拉開了距離。
“出現在那棟大樓的是詛咒,這個之前已經告訴過千繪醬了,至于那天天臺上的事情嘛,如果我不動手解決的話千繪醬就要死了哦,”他頗為惋惜地咂咂嘴,“真是的,娜娜明都不早點告訴我。”
這個娜娜明......不會是說的隔壁的七海先生吧?
“我要死了是什麽意思?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人類溢出的負面情感,在經過長時間的積壓之後會變成詛咒,而拔出這些詛咒不至于讓世界毀滅的,就是咒術師,”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順帶一提,天臺上從千繪醬身體裏出來的也是詛咒哦。”
“诶?那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呢?”五條悟望天,“啊,也許是千繪醬的體質問題哦。”
“體質問題?”
“就是特別能吸引詛咒啦~如果千繪醬繼續和那個男人待在一起的話,遲早會出事前的哦,那個男人會死也說不定。”
暴露了!五條悟你的真實目的暴露了吧?!
千繪抽了抽嘴角:“看不見的東西被你說的這麽可怕......”
科學社會,她壓根不信詛咒這種東西!再說了,真的要死那肯定是Gin先把她弄死。
“不管千繪醬信不信,那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五條悟說,“那麽,千繪醬還有什麽問題呢?”
“最後一個問題,”千繪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荻原千繪已經死了?”
......
沒有等到回複,千繪看見五條悟臉上還是那個一如既往的微笑。
過了許久,他才說:“千繪醬并沒有死,”
他靠近千繪,伸出一根手指。
千繪的腰已經完全抵在了欄杆上,為了躲避五條悟她差點因為腳下一滑掉下瀑布和這個美麗的世界說再見,五條悟攬住了她的腰,那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
“千繪醬有沒有死我是知道的,不要再說那種話了,不管你現在還記不記得,總有一天,你還會來找我的。這個世界,不是你想,就能離開的。”
幾次見面都是他不正經的樣子,但這次他的語氣格外認真,在此之餘還有一絲微不可見的落寞。
錯覺吧......
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千繪不知道,或許五條悟并不相信這個身體殼子下已經換了一個靈魂,但無論怎麽說,搞清楚荻原千繪到底是什麽人才是她的目的,不搞清楚的話,她就會離自己理想的生活越來越遠。
但千繪有種直覺,如果繼續追查下去的話,或許是真的要告別普通人的生活了。
要放棄嗎?如果這個時候放棄,她之前的努力也算白費了。
荻原千繪的身份是個不定時的八個蛋,雖然說她已經解決了其實是最麻煩最危險的屬于Gin的那一關,但她更不想哪天一覺睡醒就發現自己身處不知名的地方,被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門,那個時候才是真的無力回天。
“我知道了。”
千繪握上五條悟放在她唇邊的手指,這個動作讓五條悟和暗處偷瞄的人俱是一愣。
“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千繪說,“那個人說你是我的‘前男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才分手的?”
既然五條悟認定她是失憶,那她就可以毫不保留地詢問了。
“我想千繪醬搞錯了一件事,”五條悟在她手指上輕輕印下一吻,“那就是我們其實從來沒有分手過哦,一直在一起的。”
不,怎麽看都像是因為你太狗所以荻原千繪把你甩了啊帥哥!
千繪抽了抽嘴角:“好,我現在宣布我們分手了,再會。”
“啊,太狡猾了。”五條悟扯着她的手不讓她掙脫,“我不同意,你不要再待在那個奇奇怪怪的黑/社/會了。”
“我現在只是個普通的打工人,”千繪咬牙,“我只想要一只貓一間房子躺平當鹹魚。我的願望只不過就是這些!”
“貓?你果然還記得。”
五條悟露齒一笑,千繪眼睜睜看着他頭上冒出了一對黑色的耳朵,毛茸茸的,在白毛的映襯下特別顯眼。
......?
“你看你看,你想養的就是這種貓對吧?”
他身後好像還冒出了一條尾巴,晃來晃去。
不,我不想。
千繪強忍着伸手去rua他頭頂那對耳朵的沖動,鼓起勇氣在他腳背上踩了一腳。
五條悟的尾巴都豎了起來,連忙松開對千繪的桎梏。
“謝謝你回答我的問題,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五條先生。”
千繪扔下這麽一句話,匆匆忙忙往下山的路跑去。
暗處爆發出一聲憋不住的小聲。
“你們兩個,是不是想在開學第一天體會老師愛的懲罰呢?”
雙手插在口袋裏,五條悟懶懶地轉過身。
樹叢窸窸窣窣地動了動,捂着嘴巴在笑的虎杖悠人和臉皮微微抽動的伏黑惠冒了出來,海膽頭少年的頭發上還沾了幾片葉子。
“老師,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這不是氣氛很好嘛,就不想打擾......”虎杖悠人抓着頭發有些尴尬地說,“那個是你女朋友嗎?沒想到老師竟然有女朋友了。”
“現在沒有了。”伏黑惠說。
“哎呀,這件事就當成秘密吧,老師的面子都在你們面前丢光了,至少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
“是!保證保守秘密,絕對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五條悟舉起手。
沒想到他臉上的兩面宿傩嘴巴又張開了。
那張嘴裏爆發出一串鬼氣森森的笑聲,兩面宿傩用嘲諷的語氣道:“沒想到啊沒想到,該說不愧是那家夥嗎?我就知道,就算是人類裏面最強的咒術師,都抵禦不了那家夥的‘詛咒’,真是有趣啊哈哈哈哈,深陷‘愛/欲’詛咒的你,又要怎麽做才能拔除她呢?”
兩個孩子還不太能理解兩面宿傩在說什麽,五條悟臉上的神色卻嚴肅了起來。
“老師,這家夥在說什麽?什麽‘愛/欲’的詛咒啊?”虎杖一巴掌又把宿傩的嘴巴塞了回去。
“這件事你們以後就知道了,不過要知道,老師我可是無敵的,不會有任何詛咒能傷害到我的啦~”
僅僅是一秒,五條悟就變回了那副不正經的樣子。
“哈?”虎杖對他的忽悠表示不理解,伏黑惠臉上卻有些凝重。
“好啦好啦,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暫時不用擔心,悠人,惠還有宿傩先回去吧,記得明天要去涉谷接新同學哈。”
把兩人哄回去後,人民教師還站在石橋上,就算隔着眼罩和距離,他也還能看見踩在石階上下山的千繪。
在這個人類戰力天花板的眼裏看到的世界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他明明清楚地知道她有多危險,她身上的詛咒之力有多強大,那已經不僅僅是與宿傩同一級別的不死,雖然她沒有實質性的力量,但這個詛咒本身就已經是讓絕大部分的人類難以抵抗。
如果說宿傩是代表的“恨”與“惡”,她就代表了是“愛”與“欲”。
世間令人瘋狂的情感無非愛恨,恨意能讓人失去理智,而恨又從愛中誕生。
“愛”這個詞很空泛,世間之愛可以有不同的表現形式,親人之愛,友情之愛,人與人,人與寵物,動物與動物,這其中最危險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無非就是愛情。
從瘋狂的愛中誕生的咒靈,會讓周圍接觸的對象不自覺地被她吸引,而這種的吸引可怕之處就在于過于自然,就像明知道她是詛咒的化身,卻還是會在一次次的接觸中被她影響,不自覺地在與她相處的過程中被她的言行打動,在清醒的理智中懷帶着對她一點點淪陷,無法自拔,這種愛卻并不是那種理智與情感的分離,而是結合。
知道她是詛咒,卻依然愛她,知道她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卻還是希望她的眼神只為一人停留。
到最後,無法得到就會變成瘋狂的占/有/欲,最終在失去理智時毀掉一切。
這就是愛/欲詛咒的可怕之處。
看着她的背影,五條悟的嘴角緩緩地勾起。
或許真如宿傩所說,即使是他這種人也無法逃離。
那麽,要拔除嗎?
還是看着那個男人,跟他走上一樣的路?
下山的千繪對上面發生的對話一無所知,并且對自己錯過最為重要的線索同樣毫不知情,她走到山下的馬路邊時已經是黃昏,路邊停着一臺漆黑的保時捷。
而靠在車窗邊的,不是Gin又是誰?
他是來特意接她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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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有點忙沒更,今天補個肥一點的章
這一章信息量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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