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英俊的臉龐微微發紅
“怎會如此?!”
晏侯爺驚呼了一聲,但他随即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王爺不必憂心,想必很快就能解開此毒的。”晏侯爺又安慰了周肅衍。
周肅衍也是淡淡的點頭。
“爹,娘那邊尋您,您還是過去看看吧。”晏清河這時候走了進來。
晏侯爺聽到說侯夫人找他,關于侯夫人的事兒他也想說幾句,但是對上周肅衍的眼神,他還是拍了拍晏清河的肩膀,讓他去說去了。
待到晏侯爺離開之後,周肅衍扯了扯嘴角說道:“侯爺聽到我不能行軍打仗了,仿佛很失望的樣子。”
晏清河知道晏家連他這個嫡子都舍出去了,為的可不僅僅是保住一家子的性命。
他們圖的是周肅衍的皇子身份,也圖的是周肅衍那一身神力跟行軍打仗的本事。
只要他們保住了周肅衍,那他們晏家将來定然有宏圖可展。
可若是周肅衍沒了這一身本事,那他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
“無妨,本來與王爺合作的就是我晏清河一個,并非是晏家。”晏清河面色不變的說了。
周肅衍倒是覺得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晏清河竟然狠到這種地步,手裏握住書中劇情發展,竟然都要将自己的宗族踢到一邊去。
“王爺對我的話有什麽疑惑不成?”晏清河反問了一句。
周肅衍看他那眼神,直起身搖頭說道:“不會,我自然記得咱們定下契約所說的話語,這份契約本來就是你跟我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确定完這些時候,晏清河繼續說道:“不過雖然說契約是你跟我之間的,但王爺也需得照顧一下周圍的人員,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不可以說,還望王爺謹慎發言。”
“今天是我失言了,回來我給侯夫人賠不是就是了。”周肅衍現在虎落平陽,他可不願意現在招惹這晏清河。
“不必了,我娘那邊大抵是極不願見你的,她還想着讓我收兩房妾氏養在身邊,好歹的生個孩子為先。”晏清河試探的說道。
“那怎麽成,這樣做了,可是會被人抓住把柄的。”周肅衍聽着就皺起眉頭來。
“王爺放心,我有了王爺這樣的家妻,旁人我是不看一眼的。”晏清河說着就笑了起來。
周肅衍聽到他這麽說,面色就沉了下來,充滿殺意的看向晏清河。
晏清河卻當沒看到的,看向外面說道:“算算時間,容朗月那邊應該已經開始找到李婆子等人了吧,這一次可就不會讓攝政王先得手了。”
周肅衍聽他說起正事兒,點頭說道:“應該的,有韓執陪着他去,再加上咱們的指點他應該不會出現差錯。”
“這樣的話,等着咱們在京城再安排一回,就可以早早的結束這本書了。”晏清河面帶微笑的說道。
周肅衍聽到這些面色并不輕松的說道:“就算是手握大局,也不可放松警惕,攝政王等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多謝王爺的教誨,咱們回去吧?”晏清河笑着說了。
周肅衍看着他那神色分明是沒将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的,這讓周肅衍皺起眉頭來。
以前他不知道這書中世界的時候,晏清河跟他明裏暗裏的争搶容朗月,但在明面上晏清河是不敢跟他硬碰硬的。
但自從知道了這一切的都是書中安排之後,這晏清河愈發的大膽起來,有時候周肅衍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都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輕蔑之感。
這讓周肅衍很生氣。
偏偏他現在的處境又弱于這晏清河,若是惹惱了晏清河,他一氣之下倒向攝政王等人那他跟容朗月等人怕是要被一起的收拾幹淨了。
“走吧。”周肅衍在宮中生活這麽久,雖然脾氣不好可也很會忍耐,他面色不發冷的起身,腳步堅定的朝他跟晏清河的清風院走了過去。
晏清河見他走動時候一絲搖晃也不見,亦是不由得暗暗咋舌這瘋獅子周肅衍強大的自控能力,這若是換了旁人怕是到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呢。
“不過他這樣硬撐,想必要耗費不少的力氣。”晏清河慢悠悠的跟着周肅衍回了自己院子那邊。
到了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來來往往的人不斷的在朝院子裏搬東西。
“這是?”晏清河走了過去。
周肅衍撫了撫面前有些破舊的箱子,說道:“你也知道我王府裏東西都是我姨母一家幫着看着的,現在我既然成親了就帶過來了。”
“原是如此。”晏清河這才記得在書中,周肅衍的家産可都是被他那姨母一家占了不少,甚至他姨母還想把表弟嫁給他呢。
更可恨的是在書中最後的時候,他姨母一家還倒向了攝政王等人,聯手害了這周肅衍。
如今周肅衍已然知道了書中內容的發展,他怎麽可能還會再養着那些白眼兒狼。
“剛開始收拾,不宜動靜過大,留着他們當個障眼法。”周肅衍解釋了自己為何的還沒收拾他姨母一家。
“這是王爺的家事,王爺自行處理就是了。”晏清河說着朝屋子裏面走了過去。
周肅衍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晏清河不會觊觎他的東西,但他一眼都看不上的樣子也是夠叫人生氣的。
“不識貨!”周肅衍是個早年就出外打仗的,他也不是個蠢貨,悄悄的也是存了不少值錢東西的。
“放到庫房裏面去吧。”周肅衍交代了自己的手下盯看着,自己慢慢的走回到了屋子裏面。
進去之後看到晏清河正在跟下人說些什麽。
周肅衍避嫌的在旁邊尋了個椅子坐下了。
“二少夫人。”丫鬟看到周肅衍後急忙行禮。
“叫我王爺就行了。”周肅衍嘴角抽了抽說道。
那丫鬟害怕的看向晏清河,晏清河擡手讓按周肅衍的來,丫鬟再行禮然後就走了。
待下人離開之後,周肅衍才松了一口氣,癱軟的坐在那邊,額頭上都是汗水。
這軟骨藥廢了他全身的力氣,如今他每走一步都是千難萬難,就算是知道将來可解也叫他足夠懊惱了。
“王爺,到裏面休息吧。”晏清河過來扶周肅衍。
周肅衍生氣的擺手不要,晏清河就站着看着周肅衍自己拼命的掙紮。
“可恨!”周肅衍怒極的拍了幾下那椅子把手,再也不能做到之前那樣一掌就可以拍碎椅子的行為了。
“好了,別再浪費力氣了,小心待會兒上個茅廁也要人伺候。”晏清河說完拉住周肅衍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後提了一口氣的将他扶了起來。
周肅衍聽到晏清河說的那話,登時色變,走不動還好,若真是連那些都要人伺候可是要羞憤死的。
周肅衍不再掙紮的挨着晏清河起身來。
可能是剛才力氣用的太多,也可能是因為有了依靠,周肅衍起身的時候竟然沒了多少力氣,軟軟的挂在晏清河身上,好似個藤蔓一樣的要纏住晏清河了。
“王爺,手可是要放好的。”晏清河抓住周肅衍的手朝上拉了拉。
周肅衍冷笑了一聲,努力保持自己的平衡的跟着晏清河到了床鋪那邊。
“應該是叫我的人過來的,還勞煩了晏少爺。”周肅衍坐下的時候才想起這事兒來。
“舉手之勞罷了。”晏清河說完還叫人端了水過來,幫周肅衍擦手擦臉的。
“呸呸!”
擦臉的活兒還是晏清河自己來的,周肅衍感覺他好像要把那布塞到自己嘴裏一樣,大力的在自己臉上攪合。
“可是舒服多了?”晏清河看着周肅衍幹淨的面龐微微發紅的樣子,自己舒心的笑了起來。
他早就看周肅衍那一臉白不順眼了!
周肅衍瞪了一眼晏清河,反手從袖子裏取了個小盒子,就要塗臉。
“王爺,既然都成家了就不必講究這些了。”晏清河擡手就按住了那盒子。
周肅衍冷笑的看着晏清河,說道:“原來是看不上本王的樣子,才故意做好事來的?”
“王爺本來就生的神俊非常,何必學其他人的做派。”晏清河看着周肅衍的五官,任誰看了都覺得這人冷酷俊帥非常,卻偏偏因為要掩蓋自己魂血的樣子跟尚白的風氣朝自己臉上塗粉。
“你懂什麽。”周肅衍說着又擡手要塗粉。
晏清河見他一點點的用□□遮蓋了自己的五官,亦是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周肅衍聽到他發出的聲音,有些不解又有些生氣,他這樣做更多的還是要遮蓋自己異于其他皇室血脈的樣子。
原本關于他是否是皇帝子嗣的讨論就極多,如果讓他頂着原本那張臉在皇帝面前晃的話,怕是皇帝看了久了就更對他心存猜疑了,到那時候他就更翻不了身了。
周肅衍一點一點的将自己的臉塗滿了,心裏才安心起來。
“少爺,王管事來了。”
門口那邊晏清河的管事過來了,晏清河說着叫帶到書房那邊去自己也就走了。
等晏清河離開之後,周肅衍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王爺。”
一道身影從窗臺那邊翻進來,捧着個小箱子,打開之後裏面是一塊兒明亮的兵符,兵符下面還壓着一張聯名狀,上面都是按着的血手印。
“西北的兄弟們知道王爺心有大志之後,紛紛願意追随王爺,王副将連兵符都讓人帶過來了。”手下輕聲說道。
“好。”周肅衍伸展了一下手臂,骨骼發出咯咯的脆響,剛才還很虛弱的周肅衍眨眼間就變得精神旺盛起來。
他伸手将那兵符等物收了起來,又壓低聲音問道:“可知道那晏清河最近有什麽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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