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你們沒證據。就算我們三幫你們說話了……對簿公堂的時候，李老板反咬一口，說你我聯夥造謠，在往上上些錢，你們能有啥招？”

“……”莫玄頓了頓，伸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那你們回去告訴他，我雖然是個女子，卻也不是好惹的。”季兮禾開門，“你們走吧。”

“好嘞～”男人們準備走。

“唉～等等。”莫玄笑嘻嘻喊住幾人，“你們回去別這麽說，就說你們把活幹的非常漂亮。”

幾個男人面面相觑。

“你看你們出來一趟也不容易。”莫玄賤兮兮的笑着，“總不能一分不掙吧？”

幾人心下一動。

“你們要說，把店砸了個稀巴爛。都做不了東西了……”莫玄眼珠子一轉，“明日呢，我們也會配合演這一出戲。”

有錢誰會不願意？幾人點點頭，當下便答應了。

“還有，明日去見李老板的時候，要裝出一副腎虛的模樣。”

三人眨巴着眼，不明所以。

但三人也沒多問，只是點頭。

待人走後，季兮禾默默撇下菜刀，這刀怕是得換了。她一邊收拾座椅，一邊問道，“你想做什麽？”

“需要老板配合一下……”

“不可能。”季兮禾果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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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個好機會啊～其實只要老板你往門口那一坐，一哭，就能博同情。”莫玄抓住她想要整理座椅的手，“但我知道你是不願的，所以我來。”

季兮禾挑眉，等他下文。

“老板你就只需要待在房中，如何？”

“你要幹嘛？”

“當然是給玉春樓一個教訓了～”莫玄俏皮的眨巴了下眼睛。

“……”不是什麽好事……

“總之，老板，你先把訂單上的獅子頭紅燒什麽的做了吧。”莫玄笑道，“他們訂貨的都有寫地址，你做完，等會我就去送。明天既然要上演大戲，咱們就得把欠下的債還清。”

古代版外賣小哥？季兮禾想了想，沒多說，套上套袖開始做。

兩個人一起做的速度非常快，兩個時辰，肉菜便做好了。兩人取處不帶柄膳盒來，用不同的圖案區分幾種菜色。

算算時間，現在應當是晚上十點。季兮禾算着時間，按照這裏人的生活習慣，這是時間一般都已睡覺。索性下訂單的，家中都有大戶，都有小厮看門。

莫玄換了一身衣服，就着月色匆匆出發。期間斷斷續續送了一個時辰，才送完。

回來時，已經後半夜。季兮禾怕他餓，給他單獨做了一份紅燒肉來。

莫玄也的确是餓了，他舉起筷子，将一塊五花夾起放入嘴中，肥糯與軟爛并存，滿口鹹香。

“你吃慢點，對胃不好。”季兮禾拄着胳膊，輕聲道。

“老板這麽關心我？”莫玄嬉笑一聲，“小生定會好好報答老板。”

“貧嘴。”季兮禾将臉一別。

“那老板，小生以身相許可好？”莫玄吃完飯，擦了擦嘴。

“不知羞恥。”季兮禾俏臉一紅，轉身回屋。

“既然以身相許了，那我來給老板暖床吧～”莫玄急急跟上。

“碗洗了嗎？”季兮禾回頭瞪了他一眼。

“我這就去洗！”莫玄連忙将碗筷洗了。

此時已經夜晚，往常這個時候季兮禾都已經睡了。她将手背搭在額上，心下有些緊張，“真的是你吧……”

“老板你說什麽呢？”莫玄探出半張身子來。

“沒。”季兮禾聲音如往常冷淡，她指了指地，“我給你鋪好了。”

“好厚實。”莫玄頓了頓，“但我不想睡地。”他将被褥拿起，硬生生擠到床上。

第 25 章

“你……”季兮禾見他直接擠上來，推了推他，“你下去，男女授受不親。”

“昨天都擠過一張床，今天怎麽不行了？”莫玄嘟着嘴，“你怎麽了？”

“我沒事。”季兮禾別過臉，語氣有些僵硬，“現在不行。”

“為什麽？”莫玄笑了，“我從來未越界阿。”

床上的空間一直用木板分割，誰都碰不到誰。況且兩人睡覺都非常安穩，基本都是一睡睡一晚，最大的動作就是翻身。

“因為我心情不好，睡着後會打人。”季兮禾一本正經道，“所以，得委屈你先睡在地上了。過一陣，我會買一批好的棉花，給你做一個大褥子，到時候，你也不用怕地風了。”

“好吧。”莫玄見她這般堅持，也不反駁。他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聽季兮禾的。只是感覺現在的季兮禾對自己的态度有些變化，所以才問的。

相比較床的柔軟，地就是硬邦邦的。莫玄躺在地上，身下只有一層薄薄的褥子。他雙手抱頭，望着漆黑的棚頂，“兮禾，明日我打算去街上哭一哭，到時候你……”

季兮禾聽他說正經事，連忙豎耳傾聽。

他将計劃徐徐道來，一反往常玩世不恭，反正有幾分正經的模樣。

“啊——呀！這可讓人怎麽活啊！”

清晨，當家家戶戶都開鋪子，準備開始美好的一天。杏街這一條路上的，突然爆發出一道驚人的喊聲。

衆人紛紛望去，見是肴客的夥計。

“莫小哥，怎麽了？”有人上前詢問。

“哎呀！”莫玄拍着大腿，一張白淨的小臉上滿是淚水，“不活了！不讓人活了！”

“怎麽了啊？”

“你們看看！”莫玄指着身後的鋪子，“昨日半夜，突然來了一群劫匪，把店一頓砸，又把錢全拿走了！那都是我和老板的辛苦錢，如今分文沒有！這可讓人怎麽活啊！”

衆人順着他所指的地方一看，果真，地面一片狼藉。桌椅傾倒，瓷碗破碎一地。看着亂糟糟一片，完全沒了往日的溫馨。

“我們老板現在郁郁寡歡，早上差點自缢！多虧我發現的及時，要不然……”

人都是奇怪的，看別人過的比自己不好，就會同情。于是很多人開始上來安慰他，說什麽，以後都會掙回來的，這種廢話。

來吃早餐的張懷瑾将此事聽了個正着。他上前兩步，半蹲在莫玄身前，“什麽時間？”

“昨夜子時。”莫玄看着他。

“那群人長什麽樣？可有說什麽？”

“長的非常高。”莫玄比了一下，“能比你高半個頭。”

張懷瑾摸着下巴，他這個身高就已經算高了……劫匪居然比他還高半個頭，這樣的人若是還在縣城，倒是好找。

“他們就說了一句，要怨就怨你自己生意做的太好。”莫玄繼續道。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寂靜。

這多明顯啊，不就是眼紅嘛。可誰能眼紅到砸店的程度？

“好，我知道了。”張懷瑾點點頭，“我會幫你跟縣令大人反饋此事的。”

“你反映有什麽用？”莫玄撇了撇嘴，“不如給錢實際。”

張懷瑾：……

“莫小哥，這時候就別開玩笑了。”一旁有男人勸慰。

人群中，二楞将此事聽了個全。他本想着今日下山給寨主買獅子頭紅燒肉，沒想到食肆就出這事了。他抓了抓頭，這老板是寨主的知己，要不要告訴一聲？

另一邊，聽問肴香居被砸，張瑜小姑娘特意跑到食肆，想好好安慰一番季兮禾……

……

莫玄在街上哭鬧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玉春樓。

“哼～沒想到，你們三個辦事還挺給力。”李老板喝着茶，老神在在。

“嘿嘿。”那三位漢子一副腎虛的模樣，虛弱一笑。

“你們三今日怎麽灰頭土臉的？”李老板挑眉。

“昨日沒睡好。”三人齊齊這般說道。

“哦。”李老板沒過多再意，轉頭對趙掌櫃說道，“過會兒，該我們登場了。”

趙掌櫃做小伏低，“嗯，這次肯定能将季兮禾收入囊中。”

李老板點點頭，看着桌上香燭緩緩燃燒，“到底還是兩個小孩，遇到點事就懵了。”

“呵呵～”趙掌櫃應付着笑了笑。

“你去一趟吧。”李老板笑了，“好好勸勸，将人勸過來。”

“是。”趙掌櫃雙手作揖，轉身欲離開。

“等等。”李老板想了想，“還是我去吧，總歸是有些誠意。”

烈日洋洋，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散去。

秋季就是這點不好，早晚涼，中間熱死人。莫玄坐在地上，背靠木樁，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望着蔚藍的天空，有點想打哈切，卻又怕自己這樣有些懈怠。做戲要做全。

“莫小哥。”

來了。

“趙掌櫃。”莫玄連忙坐起身，“您怎麽來了？”

“呵呵～聽聞貴店出了一些事？”趙掌櫃道，“今日聽聞，倍感悲痛……”

“你能正常說話嗎？”莫玄撓撓頭，“跟我這大老粗，就沒必要扯文詞了吧？”

“……”趙掌櫃在心中罵了一句“傻子”，臉上依舊帶着笑，“我們老板想要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