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章節

道。

“好像是……”有人應和。

“唉～”有客人更是直接，叫來莫玄。

“怎麽了？客官。”莫玄笑嘻嘻走過去。

“剛剛那個是張家的小女兒？”

“是吧……反正她姓張。”莫玄聳聳肩，卻見對方一臉擰巴。他不由自主的問道，“怎麽了？”

“她是那個小災星，你們還是離遠點吧。”

“小災星？”莫玄有些不理解。

對方講了一番，季兮禾沒仔細聽，感覺與當初老婆婆講給自己的故事差不多。

但這人，卻在末尾加上了一句，“那麽大的胎記，鐵定是什麽封印。”

“這……”這讓一向能言善辯的莫玄不知道該說什麽。若是反駁，肯定會失去客源，若是不反駁，心裏還有點過意不去。

“說起來，那個胎記卻是挺吓人。”

話頭一起，頓時議論紛紛。

“嗯……”莫玄摸着下巴，一邊倒茶，一邊道，“我倒是聽說過一個故事。”

他平常最愛講故事，因此大家紛紛側頭看他。

“我倒是聽說，有些仙子因為犯錯，被打入凡間。為了封印她前世的記憶，方才落下一胎記。”莫玄舉着食指在空氣中畫了個圈，“說不準啊，這位張小姑娘就是上天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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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衆人哄笑，“那她剛出生，就把爹娘克死是什麽個道理？”

這群人認死理，不能太過激進。莫玄一笑帶過，端着碗盤走入後廚。

“你不用說那麽多，有些人懂就懂，不懂怎麽也說不通。”季兮禾淡淡道。

“嗯。”莫玄笑笑，手腳勤快講碗筷洗好，“人手真是稀缺了～”

可能是說什麽，來什麽。

當天晚上，茜茜來了。

“你們不是招人嘛，我就來了。”茜茜笑嘻嘻道，“收了我吧，反正我也沒什麽可去的。”

季兮禾在思考，她不是很排斥茜茜，但她是李雲衡那邊的人，那日又在她眼皮子地下茶裏茶氣的……

似乎看出她的憂慮，茜茜拍拍胸脯，“我保證只好好幹活，絕不做其他事！”見兩人還在猶豫，“那你們怎麽才能收我？”

季兮禾、莫玄：便宜點。

茜茜：……

你當菜市場砍價呢！

“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季兮禾道，“所以，工資打些折，是應該的。”

“……”茜茜嘆了口氣，“好吧。”

“老板～魚來了～”門口又跑來一名少年，少年應當是剛下河回來，胳膊腿還敞露着，更是露出了一大片胸脯。

“啊！呀！”茜茜才看了一眼，便雙手捂住了眼，“你這個小乞丐怎麽一點廉恥都不知道！”

小乞丐一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都說我是乞丐了，那我有什麽廉恥心？”

茜茜跺了下腳，氣鼓鼓的往旁便移了移，不去瞧他。

“老板，你看這些值多少？”小乞丐将一筐魚放到季兮禾面前。

“我看看～”莫玄知道季兮禾剛洗完手，便撸起袖子，将裏面的魚巴拉了出來，“呦～還活着呢！”

“那可不，新鮮着呢！我親自抓的。”小乞丐一臉驕傲。

季兮禾一邊數，一邊看，最後給了他一兩銀子。

“天色已晚，還未吃飯吧？”莫玄擡眼，笑着看小乞丐。

“嗯。”小乞丐怒了努嘴，“你們答應過我，給我飯吃的。”

季兮禾沒說什麽，卻已經朝後廚走。

“這麽多魚總不能是你一個人抓的吧？”莫玄道，“還有別人嗎？”

“還有五個人。”小乞丐擡手往後指了指。

“叫他們一起來吧。”

“嗯！”小乞丐忙不疊叫來人。

幾個小孩湊到一個圓桌，開心的享用莫玄給上的紅糖水。

“好甜啊。”有小孩道，“是茶嗎？”

“不是，紅糖水。”莫玄解釋道，“你們不适合喝茶。”

“為什麽啊？”這群小孩眨巴着眼睛看他。

“因為……現在是晚上。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莫玄說出了個合理的解釋。

“沒事沒事！晚上不睡！”

“要喝！”

“要喝！”

“喝什麽？”季兮禾端出一個大盆來，裏面是她剛剛煮好的麻辣燙。她将盆放在桌中間，冷聲道，“別鬧。”

雖然這個大姐姐挺讓人害怕的，但小孩們很快便被盆中的美食吸引了。

火鍋底料是季兮禾弄了好久的，分別用牛油、豬油、雞油熬制。又加入花椒、辣椒、香菜等炸了一輪又一輪，最後凝固定性的火鍋底料。

因為對方是小孩，季兮禾特意放了很少料。她剛剛嘗過，只是微微微微辣，小孩也是能接受的。

她燙了許多小菜、菌菇、面片、豆制品、魚丸蝦丸、瘦肉片……想着應當是夠的。

望着又香又新穎的菜，小孩們不約而同的吞了吞口水。

“香吧～”莫玄笑嘻嘻的将碗筷端上，“你們別亂動！我給你們盛飯。”他雖然看着吊兒郎當，做事卻是一等一的謹慎。這一大鍋熱菜，若是被碰灑，落在小孩身上，肯定得掉一層皮。

很快，每個小孩身前都擺好了一碗米飯。

“你們要是還想吃，就要乖乖聽話。”莫玄道，“不要鬧哦～等會兒記得把碗刷了。”

“哎呀！大哥哥，可不可以吃了啊！”

“唉，猴急。”莫玄聳聳肩，“吃吧，慢點，也沒人跟你們搶。”

但小孩哪還聽得進去？紛紛舉起筷子夾菜，一口麻辣燙，一口飯的吃着。

“我們也吃吧。”季兮禾道。

“好～”莫玄跟在她身邊，跟她坐在另一個桌子上，一同吃一個碗的麻辣燙。

“大哥哥！你們吃的是什麽啊！”有小孩突然問道，“是不是比我們……”

“呵～”莫玄笑了，“我們吃的是一樣的。”他看向那個抓魚的小乞丐，“你叫什麽？”

“鐵牛。”

“那你是不是姓皇甫？”莫玄突然笑了，“哈哈～”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什麽，飛快低頭繼續吃飯。他擡眼，瞧瞧看了眼季兮禾，發現她似乎沒察覺，還在細嚼慢咽。

“喂！”茜茜實在受不住了，這麽香……她也還沒吃飯呢！

“怎麽了？”季兮禾遲疑的看她。

“我……”茜茜嘟着嘴，“我也餓了。”此時的她哪有那日的綠茶模樣？活脫脫一個嬌氣大小姐。

“你去後廚看看吧。”莫玄打發道。

“……”茜茜鼓着嘴，更不開心了。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

“好麻好辣好燙！”鐵牛吃的嘶嘶哈哈，“但就是停不下來……”

茜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默默走向後廚。

“兮禾，多吃肉。”莫玄将麻辣燙中僅有的肉夾給季兮禾，“你太瘦了。”

“我不愛吃肉。”

“是不愛吃，還是不習慣吃？”莫玄夾起肉，怼到她面前，“啊～我夾的最好吃了。”

“……”

——

“肉多好吃，為什麽不愛吃？”少年目光澄清，雙眸漆黑。

“因為會上瘾。”少女垂眸，“我寧願不吃，也不想因為每次想起肉香，控制不住自己去吃。”她腦海中閃現當年因為一塊肉，被父母職責的場景。

“哎呀～喜歡就吃嘛。”少年夾起肥牛，一筷子送入她嘴裏，“不許吐！不能浪費糧食！”

“……”肥牛薄薄一片，卻塞滿了半張嘴，肉質緊實，帶點着辣。

“真乖～”少年傾身，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額頭。

“喂！”少女向後一撤，臉上帶着一絲微紅。

“嗯？”少年外頭看她，似想起什麽，頓時也是滿臉漲紅，“我剛剛用我的筷子喂你了！那這……那這是不是……就相當于……”他壓低聲音，“間接接吻？”

“閉嘴。”少女臉更紅了。

“哦～”少年怒了努嘴，又往她碗中夾去幾塊口，“多吃些，你太瘦了。”

——

“怎麽了？”莫玄看着她，“怎麽在發呆？”

“想起了一些事。”季兮禾乖乖張嘴，吃下他喂來的肉。

“想起什麽了？”莫玄撐着臉，乖乖的看着她。

“沒……”季兮禾不答，卻擡手從碗中夾起一塊瘦肉遞到他面前，“啊……”

莫玄欣然吃下。

“咦～你們能不能收斂些。”茜茜在一旁的桌子一臉嫌惡，“還有孩子在呢。”

“那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莫玄微微仰首，好笑道，“你羨慕，你也找一個呗～”

“你這家夥！”茜茜羞得滿臉通紅，筷子一撩，“不吃了。”

“哦，記得把碗洗了。”季兮禾淡淡道。

“……”茜茜實在沒脾氣了。

次日，麻辣燙問世。

效益不錯。

……

第 32 章

是夜，大地一片昏暗，小鎮也被披上了一層黑色的幕布。璀璨繁星依次登場，擁着皎潔彎月。

秋風蕭瑟，吹的樹枝胡亂打顫，枯萎的黃葉随風飄蕩。

“咚咚咚——”

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