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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紹手裏拎着大包小包狗腿般小跑進來了。
夏白神色已恢複如常,看見是他,當即撸起袖子,起身準備沖過去,“來來來,你給我過來。”
休息室不大,将近一米九的駱紹被她攆的到處亂竄,“姐啊,我錯了我錯了,我真錯了。”
“老娘才二十三歲,你姐個屁!”
駱紹連忙改口:“你......妹妹,妹妹妹妹。”
“你妹的!”夏白揪着他耳朵教訓人去了。
許亦生看着他們瘋鬧的樣子,哪像是能讓網友瘋狂的名人,分明是高中教室裏互相嬉笑打鬧的小男生和小女生。
他又仔細想了想,突然覺得不對,高中班上打鬧的男生和女生多是小情侶,不能這樣做比喻。
許亦生伸手攔住夏白,拉回自己的旁邊,駱紹可不敢過來,坐到他們對面的椅子上,邊喘氣邊感嘆:“鬼上身了吧許亦生居然幫我。”
這邊許亦生卻是在叮囑夏白:“剛喝完奶茶,不适合劇烈運動。”
“呵,你帶着別人做劇烈運動的時候倒是挺坦蕩。”
夏白瞪了過去,“你說什麽?”
許亦生放下擋在她面前的手,“打,死勁的打。”
“錯了錯了,我周末還有走秀,經不起折騰。”駱紹摸了下被揪紅的耳朵,沒好氣地道:“你就不怕我血濺休息室啊?”
“我會幫你叫劇組的醫護人員。”
“救護車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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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亦生瞥了他一眼,那模樣分明是在說“你不值得我出這個錢”。
夏白抿抿唇,翹起二郎腿,抱臂看着他,“你來幹嘛啊?”
“當然是賠罪呀!”
“你以為賠罪我就會原諒你嗎?”夏白望向他手裏的東西,輕咳一聲:“帶的什麽?”
“必須是你喜歡的啊。”駱紹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小包包,“Hints限量款女包,我托關系買到的。”
夏白的眼睛瞬間亮了,坐到他身邊去了,“居然是黑色的!全美也才16個啊!”
要知道這種限量款女包,價格對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全世界就那麽十幾個,必須得有人脈和關系搶到。
駱紹好歹混時尚圈,當然知道投其所好,又從另外的袋子裏拿出了自己精心挑選的圍巾、墨鏡、香水。
“這是幻沙牡丹吧。”夏白拿出香水,湊近聞了聞,“我去英國的時候原本打算買的,後來.....”
她看了眼對面的人,後來陪他整天逛景點就給忘記了。
許亦生不解的眨眨眼,看他幹什麽?
随即,望見駱紹拎的袋子全都空了,蹙起眉頭來,“你就帶了這些東西?”
“對啊。”
“都是給夏夏的?”
“不然呢?”駱紹倒是拎的清楚,語氣裏略帶着嫌棄:“讨好你有用嗎?你沒有心。”
反正只要夏白不生氣了,許亦生也掀不起什麽大浪來。
夏白對他送的東西非常滿意,簡直愛不釋手,“不錯,道歉的誠意很足。”
“那當然啊。”
“行,原諒你了。”
駱紹頗為嘚瑟的朝許亦生挑了一下眉,順勢道:“亦生等下還要拍戲吧,要不我送你回家?”
“好啊。”夏白今天沒有開車。
他們同時看向許亦生,他沉默片刻,點點頭,很好說話的樣子,別有深意地道:“那你可一定要把我的女朋友安全送回家。”
“放心,包我身上!”駱紹開始清理夏白拿出來的物品,許亦生走過去,幫忙一起收拾。
夏白穿上外套,戴好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起來,許亦生遞了個眼神給駱紹,他啧啧啧的先出去了。
她站在門口,拉着兩邊的繩子,微歪着腦袋瞧他,許亦生忽然有點心酸,又自責,因為公司不讓公開,她只能這樣裝扮。
“抱一下。”他對她伸出雙臂。
夏白蹦蹦跳跳的撲進懷裏,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像個小孩子一樣,許亦生在她發絲上輕輕撫了下,聲音愈發輕柔:“少熬夜。”
“你也是。”
“周末見。”
“嗯嗯!”
門外的駱紹故意大聲咳嗽,催促他們快點,許亦生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自家小姑娘,叫來任朝,“幫我去買點書。”
“什麽書?”
“關于時尚的。”
“啊?”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串鑰匙,放在手中把玩着,“關于時尚方面的書,各大品牌化妝品和護膚品的介紹。”
“好。”任朝注意到了他拿着的鑰匙,“哥,這誰的啊?”
許亦生揚着唇角笑,漫不經心地道:“駱紹的車鑰匙。”
駱紹帶着夏白走到停車場時,才後知後覺自己的鑰匙沒有帶。
夏白無奈的搖搖頭,“看在你送我這麽多東西的份上,請你打車吧。”
“不行,我要去找許亦生那個王八蛋拿回鑰匙。”
夏白當即踢了過去,“你罵誰王八蛋呢?”
“口誤口誤,那你自己攔車回家啊。”駱紹把手裏的東西給她。
“行,去吧。”
駱紹前腳剛走,就有人朝這邊來了,夏白隐隐約約記得是許亦生的司機。
他微微颔首,很禮貌地說:“夏小姐您好,許先生讓我送您回家。”
駱紹回到休息室,許亦生人不在裏面,他在片場找到助理任朝,小聲問:“我的鑰匙呢?”
“我哥說你的車和房子很名貴,鑰匙不能随便亂丢。”
“所以?”
“所以他裝在自己身上了。”
“那他在......”駱紹已經看見了,在鏡頭前拍戲,“他什麽演完?”
“不知道。”任朝說:“等着吧。”
駱紹又不能沖過去找他拿鑰匙,只能在片場等起來了,一個小時,三個小時,五個小時,等啊等啊等等等等等......
淩晨兩點鐘,駱紹躺在休息室的沙發睡着了,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一睜眼,看見了許亦生和任朝。
“你還沒走啊?”許亦生當着他的面,從放在休息室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來了一串鑰匙,笑着,拖長語調道:“怎麽都不知道自己拿啊。”
駱紹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最後只憋出一句:“許亦生你大爺的啊!!!”
周六一大早,果然不出所料,各種媒體記者電話不斷,想要聯系夏白。
她沒有接,打開熱搜看到了新聞。
【前米音Tv主播山初爆料,阿卡從去年就被米音Tv高層包養,私生活混亂,糜爛不堪,曾在英國與多名男子交往。前老板夏思君知曉,并因此将她辭退,而後阿卡肆意報複,購買大量水軍污蔑夏思君推廣盜版化妝品。】
新聞附帶了阿卡與一位年長男人吃飯的照片,還有部分言語暧昧的聊天記錄。
目前阿卡方面沒有任何回應,估計媒體是想從她這裏找到突破口,希望夏白能夠承認或者否認,哪怕回答不知情都可以。
承認這件事,那麽前段時間她依舊去阿卡直播間幫忙宣傳,說明為了利益什麽都可以幹的出來。
否認這件事,給出的照片和聊天記錄她解釋不清楚,而且阿卡離職後,夏思君确實被造謠推廣盜版。
回答不知情,飛快的想撇清關系,如果最後事情有反轉,會落個不仁不義的口實。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不回應,看阿卡方面的态度,再決定下一步動作。
夏白略一思忖,發了條微博。
夏思君:@微博管理員,能不能認真點工作啊,封殺的人怎麽又出來胡言亂語?
道理都懂。
可是她相信阿卡。
湯夢淩看到夏思君發的微博,推門進到卧室,“太奇怪了,怎麽會是山初爆阿卡的黑料?”
“如果是阿卡拒絕了童童,這件事就能說通。”
湯夢淩不明白。
“阿卡拒絕跟童童合作,于是她無奈之下去找了童童的對家山初,想把我們一起整垮。”夏白解釋:“我當時被造謠,山初肯定不知情,但是童童知道。”
“那童童幫山初,能得到什麽呢?”
夏白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也有些困惑,“這才是我想不通的,她從山初嘴裏能套出什麽話來?”
湯夢淩跑到外面,拿來了她的筆記本電腦,“我查查山初的經歷。”
“山初,1992年出生,畢業于東林大學,高中就讀于二十四中學......”湯夢淩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又念了遍:“二十四中學。”
“二十四中怎麽了?”
“我記得我認識的人當中,也有是二十四中畢業的。”她皺着眉頭想了片刻,忽然道:“關向淑!”
關向淑,她們大學時期的室友。
“好久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關向淑最近在做什麽?”夏白問。
“畢業之後她跑去上海整容了,後來簽了一家演藝公司,聽說想做模特,現在不知道在幹嘛。”
模特圈跟她們隔的不算很遠,如果做模特出名了,肯定會有所耳聞。
夏白打開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我翻翻她的微博。”
童童很有可能找不到這兩年的錯誤,從大學時期下手,畢竟她大學的黑歷史确實很多。
湯夢淩在國內多待一年,知道的信息比夏白多,先查到了:“關向淑在一家叫時代的公司,是這家公司簽約的藝人,但是這兩年都是不溫不火的,只接過網拍。”
“不溫不火正适合童童合作啊。”
夏白說着便開始在百度上搜索這家公司的資料了,“你看有沒有辦法聯系到這家公司,或者聯系上關向淑的經紀人。”
“好,我讓悠悠和大笑找,在同一座城市,應該是不難的。”
童童和山初交換的就是關向淑的聯系方式,她知道夏思君在大學時期的名聲不好,是後來突然決定飛去英國的。
如果能讓A大的院長和夏思君曾經的同學一起往她身上潑污水,這件事就能鬧的特別大了。
她正在和關向淑那邊聯系時,夏思君在微信上發來消息。
同是b站上面的美妝博主,她們之間自然是有微信好友的,只是從不講話,會互相屏蔽朋友圈。
夏思君:還折騰呢?
語氣又狂又賤,一副高高在上滿不在乎的模樣。
童童當然不會認輸,頗有自信的回複:是啊,準備接招了嗎?
夏思君:沒有。
......
滾啊。
緊接着,夏思君又發來一句:放棄吧,你這招憋不出來的。
童童連翻白眼,她才不信這種鬼話,關掉了對話框。
隔天,童童去到時代公司,在前臺和工作人員登記,準備見關向淑和她的經紀人。
耳邊忽然傳來高跟鞋走路聲和一道甜美的女聲:“您好,我預約了下午兩點和韓興誠經紀人見面。”
韓興誠不就是童童的經紀人嗎?
童童帶着好奇心側過腦袋,撞進了夏思君那張笑意盈盈的眼睛裏。
她假模假樣的哎呀一聲,揮揮小手,“好巧啊。”
作者有話要說:駱紹:爺真慘。
童童:你再說一遍?誰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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