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勢在必得

君清寒擡手讓祁澤兮給他換衣服,祁澤兮手指微顫,看着衣袍上的鮮血,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泛起苦澀的感覺。

手指解開君清寒的腰帶,然後系外衣,眼見師尊的衣衫一點點減少。

祁澤兮心口跳動的更加厲害,耳尖也開始不受控制的泛紅。

君清寒目光一直都落在他身上,見到他耳尖泛紅有些奇怪。

“澤兮,你臉紅什麽?”

祁澤兮:“……”他慌亂的低頭,搖了搖。

君清寒皺眉,有些不解,心中忍不住想,可能因為都是男人,祁澤兮不适應?

在祁澤兮手指碰到他最後一件薄衫的時候,他猛地擡手握住祁澤兮的手腕。

祁澤兮手指一頓,有些茫然的擡眼看他。

君清寒還是不大習慣任由一個男人給他脫衣服。

于是他開口一句。

“為師自己來。”

祁澤兮拿着衣袍後退了一步,目光還是盯着君清寒的身上。

君清寒手指拉着自己的衣角,對上他的視線,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幹脆轉身,将身上的衣衫脫掉。

寬肩窄腰,八塊腹肌,脫衣有肉穿衣顯瘦,說的就是君清寒現在這個身體。

腹部傷口處因為剛剛長出粉色嫩肉,和他身上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身上還有些微的血跡,他拿着丢在地上的衣袍,一點點擦拭血跡。

祁澤兮的目光在後面落在他的後背,師尊的後背也很好看。

腰肢纖細,他忍不住擡手比了比。

如果說自己攬在懷中是什麽感覺呢?

他開始認真的思考這件事,另一只手下意識捏緊了手中白色長袍。

祁澤兮眼中一轉原本的小白兔模樣,一雙眸子邪氣危險,手指在君清寒身後比劃着。

比到他的腰間時,一雙手緩慢收緊,好似要将人牢牢抓在手中一樣。

等到君清寒回過頭的時候,他再次恢複了原先那種小白兔的樣子。

君清寒也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他擡手就要從祁澤兮手中接過衣袍。

祁澤兮卻後退了一步。“師尊我來伺候你吧。”

他笑眯眯的開口,“之前在雲清宗的時候,也都是我伺候師尊日常起居的。”

君清寒:“……”有嗎?

原主對于這個記憶還真的不深,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反對。

祁澤兮拿着手中長袍,在給他系上腰帶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君清寒胸前,腰腹,脖頸,後背。

這種只是指腹輕輕劃過,之後很快離開的感覺,君清寒覺得有些癢。

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說什麽,想着可能是這孩子還小,所以不适應伺候人。

一直到在系腰帶的時候,祁澤兮一雙手從前方繞到腰後,手指在君清寒後腰的地方一點點劃過。

慢慢的将腰帶理順,他擡眼看着君清寒,“師尊,這個松緊度還可以嗎?”

君清寒:“……”

眼前的祁澤兮總給他一種邪氣的感覺,好像和最開始那種無辜小白兔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過很快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只能在祁澤兮眼中看到一片澄澈。

他再次開口問了一句,“師尊?”

君清寒點了點頭:“可以……”

祁澤兮低頭笑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光明正大的把師尊攬在懷中一樣,這種感覺很奇妙。

一直到他将腰帶系好,他這才頗有些依依不舍的後退兩步。

君清寒還是适合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出奇的好看。

原本在體內聒噪的那抹靈識也的安靜下來。

君清寒理了理衣袍,轉身看了看這個破舊的地方。

宮殿內滿是雜草,屋頂有些地方還破開了一個大洞。

他轉身,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高處的座椅上。

雕刻精致的黑色座椅上十分幹淨,和這個地方總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祁澤兮慢慢摩挲着指腹,嘴角始終帶着笑意。

他就是故意的,他怎麽可能真的老老實實的去給他換衣服。

君清寒一步步向着上首的椅子走過去,一直走上長長臺階,站在了椅子前方。

面前這個椅子十分幹淨,上面一點灰塵都沒有沾染,而在它旁邊的位置,早就落滿了灰塵。

君清寒擡手觸碰了一下面前的椅子,入手冰涼,在這個地方天氣炎熱,地面都是燙手的。

為什麽這個椅子入手好像是冰塊一樣散發着涼意。

手上用力抓住椅子把手,猛地擡手想要拉出來,卻發現自己用了十成力道,這椅子依舊紋絲不動。

無法撼動,君清寒也就放棄了,擡腳走到面前這個椅子上坐下。

看上去明明冷硬的椅子,坐在這上面竟然覺得并不是那麽冰冷。

目光落在下首的位置。

入目就是一片血色,原本那殘破的臺階消失,入目的就是白玉石階上被鮮血染紅。

外面厮殺聲好像就在耳邊,下方那些人驚慌失措的四處躲藏。

穿着甲胄的士兵攻破了宮殿大門,眼中滿是殺氣的看着他。

身上還沾染着血腥氣,手中長劍在滴血,那些四散逃跑的人全部被斬斷了頭顱。

之後那些人的頭顱被丢到宮殿外,屍體被掩埋到一棵棵樹木下。

士兵們手中舉着長槍,戒備的一步步向着他走過來。

“人皇,你仔細看看,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百姓受苦,民不聊生?”

“如今這宮殿已破,按照約定,你應當以死謝罪!”

從大殿外一個身上穿着将軍甲胄的高大男子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冰涼,冷硬的五官看上去十分俊朗。

進入大殿的時候帶着一身煞氣。

“逼宮,造反,你好大的膽子。”

君清寒聽到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他目光緩緩轉過去,就見到自己身邊這個椅子上坐着一個穿着玄色龍袍的男子。

他頭上戴着玉冠,一張臉俊逸清朗,手中緊緊握着一把長劍,怒目看着臺下的将軍。

“師尊?”

祁澤兮擡手拍了君清寒一下,他這才猛然回過神,剛剛的所有一切就像是幻象一樣。

他站起身,轉身去看這個椅子,所以剛剛是因為他坐在這裏才會看見這一切。

剛剛那些是不是這個宮殿之前遭受過的洗劫?

只是短暫那麽一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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