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一人之下

祁澤兮咬牙切齒,卻壓根沒有辦法,這靈識鑽入自己腦子裏之後,壓根就趕不走。

“你不說,我現在就把這畫給毀了!”

“你敢!”

“你試試!”

祁澤兮這邊和腦海中另一個人争論,君清寒問的問題,顯然是讓那些人有些為難。

它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大願意說。

“你們身子是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君清寒問了之後,見它們還是不願意說,他這才繼續開口。

“這裏之前囚禁了一個人,這個地方又被下了禁制,是有人想要你們看着他?這個宮殿原本并不在這個地方,應該是在別處的,之所以會在這個地方,是有人重新修建了一個和當初的宮殿一模一樣的地方。”

“這裏的所有陳設應該是一比一還原了那個地方的樣子,這裏唯一真實的的應該就是上首的龍椅,那個才是原本真的東西,其他的東西都是仿造了。”

“而你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應該都是罪人,他故意将你們身體和這些植物合體,并且刻意延長你們的生命。”

“這樣的目的很簡單,你們可以守護這個宮殿不被別人破壞,自然也是對你們長久的懲罰,你們做了什麽錯事,竟然要被這樣折磨上百年?”

君清寒的分析不能說全對,卻也對了大半。

“這個地方原先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應該也是對你們的懲罰,你們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他想要你們一直在酷暑中受盡折磨。”

“這一切的變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是從被囚禁在這裏的人死後?”

君清寒一番分析之後,那些植物眼中都露出了震驚的情緒,它們開始後退。

看這個樣子就是想要逃跑,君清寒卻并不給它們這個機會,繼續開口。

“你們不能近主殿,不能接近這個地方,并不是這個地方下了禁制,而是你們身上下了。”

那些人臉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面前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麽做的,它們什麽都沒有說,竟然全部被他猜到了?

祁澤兮也愣在原地,師尊說的這一切都很清晰分明,所有的事情都分析出來了。

就連腦海中的那人靈識也沉默下來,不用想也知道,君清寒說的都是真的。

雖然說事情沒有那麽具體,卻也大差不差了。

君清寒也是聯系了自己見到的,看到的,這樣一串聯,也是一種猜想,并且是最有可能的猜想。

為什麽它們不能進來,而他們進來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限制,這就是最重要的一點。

不過君清寒猜不到,面前這些人原本到底是犯了什麽錯,竟然要被折磨這麽多年。

君清寒也許情商不高,智商還是很高的。

那些人臉不說話,一個個都想要退開,任誰被折磨了上百年都死不了,心理都變的扭曲了。

百年折磨,沒有人知道它們經受了什麽,永世不得超生。

一旦根莖被斬斷,他們就會死去,魂飛魄散。

每次看到同伴被殺死,不可能一點波瀾都沒有,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自己?

突然想到某種可能,君清寒聯想了一下畫像上的人。

他再次開口來了一句,“這裏被囚禁的人,是人皇?”

“呃……”嘶!他怎麽知道的?

沒有答案,但是看着他們這個樣子,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有了答案,沒錯事實顯然就是這個樣子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那是誰把人皇囚禁起來的?

為什麽上面還挂着畫像,畫像還有那種落款,落款處自己怎麽看都不像是女子的筆記!

他隐隐覺得,自己好像是觸碰到了什麽隐藏劇情一樣,這個在原著中都是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我們能有什麽錯,憑什麽折磨我們折磨多年,當初人皇是自己想要跑的,我們就幫個忙而已。”

“本來就是,我們又沒有傷他了,他自己跑出去受苦受罪的,他也說了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回來的。”

“他自己怎麽不去死,現在卻怪我們?他還給我們丢人了,一個皇帝竟然成了那人的禁脔。”

“我們沒有錯,他逼宮,造反,為什麽他沒事,我們卻要受這種罪?”

“原本這就是人皇自己造成的結果,他自己承受并沒有錯。”

“對,想到他一個皇帝,竟然成了一人禁脔,就讓人覺得惡心。”

“死了也可以讓他沒那麽難看,我們能有什麽錯?”

……

衆人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來,祁澤兮卻聽到腦海中一陣怒吼。

“他們死不悔改!”

祁澤兮被震的腦殼疼,他擡手揉着太陽穴,君清寒也發現了這一點,他轉頭看過來。

“怎麽了?”

祁澤兮搖頭,腦海中的靈識冷靜了一下這才開口。

“離開這裏不難,我可以帶你們離開,但是我要這些人,全部都死!”

原本以為上百年的折磨會讓他們悔改,結果他們壓根一點都不知道錯!

祁澤兮也有點好奇起來,“他們到底是犯了什麽錯?”

“人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們唆使人皇疏離本座,更是教唆人皇娶親!”

祁澤兮:“……”人皇為什麽不能娶親?

“本座讓他們看着人皇不要出事,這群蠢貨,竟然想要将人皇帶出皇宮,從本座身邊逃離,甚至在帶走之後,妄圖燒死人皇!”

事情被他說出來是比較簡單,但是可以想象到當時是發生了很多事情了。

只是最後就變成了簡單的一句話。

“他們該死!”

祁澤兮很敏感的注意到了一句話,人皇本來就是萬人之上,這一人之下是什麽?

他心中剛剛這樣想,對方像是忍不住的輕蔑語氣,帶着嗤笑。

“本座之下!”

祁澤兮:“……”不對勁,這一人之下是他想的那樣嗎?

嘶!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向着君清寒身上看過去,有些不該想的東西,像是控制不住的出現在了腦中。

“所以本座叫你喜歡就抓起來!”

“人皇被你抓起來,然後呢?”祁澤兮語氣滿是諷刺。

囚禁不是最好的方法,依照師尊的個性,怕是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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