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十九頂有顏色的帽子
法語詩歌集的筆名遲遲未能敲定下來。
一來,擔心真名引起魏姓人士的找茬,二來,蘭堂出現選擇恐懼症,不肯睡覺,半夜拉着他聊天,特別想要取一個完美的法語筆名。
麻生秋也幹脆與蘭堂劃拳,“你贏了,選其他筆名,我贏了,選讓·尼古拉。”
——讓·尼古拉。
翠花,你的姓氏是王大妞。
這個名字組合的土氣鎮住了蘭堂,出拳速度慢了一拍,呆呆地看着秋也的“拳頭”,再看自己的“剪刀”,心态崩了。麻生秋也摸了摸戀人的腦袋,嘿嘿笑道:“這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別想那麽多了,筆名帶來反差萌嘛。”
蘭堂卑微地縮成一團,可憐兮兮道:“會被人認為是亂取名的外國人。”
麻生秋也篤定道:“不會的。”
蘭堂困惑:“為什麽?”
麻生秋也位他化解這個問題:“在宣傳語上,會寫明你熱愛十九世紀的法國文化,再說蘭堂的詩歌風格就略帶複古的氣息。”潛臺詞是:不是詩人随便取筆名,是詩人在表達對那個革命時代的尊敬。
蘭堂的眼神亮了亮,接受這個答案,但還是嫌棄秋也的取名水平。
“好吧,我劃拳輸了,只能聽你的。”
“老婆真棒!”
說話的某人,也是一個能把筆名取成“讀者”的取名廢。
麻生秋也關掉客廳的燈,蘭堂在沙發上爬起來,卻對秋也的新舉動感到趣味。麻生秋也蹲在他的面前,蘭堂趴到了他的背上,撥開了耳邊的長卷發。
“秋也,當初是這麽背我離開橫濱租界的嗎?”
“嗯。”
“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麽?”
詩人蘭堂的思維總是活躍的,聯想力豐富,交織着奇幻的感性。
麻生秋也帶蘭堂回房間休息,背後的身軀溫熱,貼着他,惹人憐愛。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想着會對你一輩子好,不讓你再受到這樣的傷害。”
撿到你,是他的幸運,縱然世界再危險,也能與美麗的人談一場美麗的戀愛。
黑發青年把自己憧憬過的戀人小心地放到床上。
法國人在甜蜜地笑着。
異能力沒有覺醒,然而那份最高等的空間之力藏在他的眼中,金光閃閃,令人心醉,仿佛能窺探到《彩畫集》的詩歌世界。三次元的超現實主義詩歌的鼻祖,二次元的法國超越者,二者組成了獨一無二的蘭堂。
麻生秋也低聲道:“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明天會變得更好的。
比如你,比如我,比如這個終究會走向和平和繁榮的世界。
……
數個月後。
有了法國巴黎的出版社大力支持,詩集《通靈者的書信》在法國紮根。
文風新穎的詩集在法國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詩人讓·尼古拉出名了。
說來有一些很有趣的小道消息,異能力者們普遍具備高文化修養,喜歡讀書的人居多。根據各國政府的一項調查發現,異能力者們越強大,越懂得欣賞文學,偶爾還會自娛自樂地寫一寫,藏着掖着,不愛給別人看。
尤其是國際文壇凋零,可看的讀物太少,異能力者們也文荒了。
一有好的作品,注定會流入法國異能力界的圈子。
誰都知道這些人各個浪♂漫。
法國政府還在緊張地派遣異能力者參加大戰,與各國打得死去活來,不知道自家大本營的異能力者們私底下還在捧着詩集放松心情。
英國的當代超越者太多,打不過,全靠結盟頂住壓力,偶爾喊一喊法蘭西必勝的口號。德國超越者數量不多,讓大佬頂上去就好了,什麽德國的歌德啊、席勒啊之類的人,那不是普通異能力者該去思考的問題。
活着,不好嗎?
常暗島大戰,曾經祖上闊過的法國肯定不會是戰敗的國家。
法國沒參戰的異能力者們私底下交流起來。
“這本詩集挺不錯的,給我一本,是我沒見過的風格。”
“十九世紀的作品?”
“不是,新人寫的詩歌,貌似是去了海外的法國人寄回國的作品。”
“上帝啊!一點也不像是新人,詩歌的格律掌握得真好。”
“那首《元音》寫得好古怪的……”
“是你沒看懂!”
“難道你看懂了?謝謝,不要裝你好像有多厲害。”
“《奧菲利娅》?這首詩歌和我看過的歌劇有關嗎?嘶……居然寫到了《哈姆雷特》裏的人,那位《哈姆雷特》的劇作家可是英國赫赫有名的超越者莎士比亞!我把他創作的歌劇看了不下二十遍了!”
“噓,小一點聲,別随便讨論英國的超越者,還在打仗呢。”
“法國人不會遜于那些卑鄙的英國佬!”
“我們才是異能大國!”
一不留神,幾位在交流的異能力者們就共同敵視起了英國,使得提出喜歡看歌劇的一位異能力者滿臉尴尬地躲起來。
異能力者通常占據社會的高位,有了他們帶頭的風氣,上行下效,超現實主義詩歌的大熱出乎了法國文壇的預料。某種程度上蘭堂實現了自己的心願,他的詩歌傳入了法國,傳入了夏爾維勒,傳入了那些過去的熟人的視線之中。
失去了異能者的身份後,蘭堂的才華受到了祖國人民的認可。
荒蕪的法國文壇被注入了一股新生力量。
這是一位天才!
出版國外的詩歌獲得成功,間接帶動了日本的銷量,法國的稿費三個月一結,蘭堂收到祖國寄來的法郎時措手不及,亮晶晶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法郎上印着法國國王的頭像,手持利劍,莊重威嚴。
麻生秋也趁着他喜不勝收,把對方的耳罩一摘,換成了新款貓咪耳罩。
戴着貓耳朵的長卷發美人還對他眨眼,電他。
“秋也,我成功了!”
麻生秋也用新買的錢夾,為蘭堂裝好紙幣,交到了蘭堂的手裏,蘭堂緊緊抓住,如同抱住了自己的一個夢想。
“你的名聲将會傳遍法國,成為新生代的天才詩人。”
“無人阻礙你。”
麻生秋也歡欣。
蘭堂,你不用去讨好任何人,用你的才華去征服這個世界的詩壇吧!
這一次,魏爾倫不會害得你那麽早封筆了。
麻生秋也話題一轉:“我之後也要考慮自己的新作了,不能被蘭堂打敗啊。”
蘭堂笑道:“什麽打敗,在日本我可比不了你。”
麻生秋也用指尖勾過蘭堂的手套,脫下來,蘭堂的皮膚是他見過最潔白的膚色,黑發白膚,長卷發妙曼,無愧于對方身上的法蘭西血統。
“我想寫一個故事,比如說失憶的法國大小姐愛上鄉村男孩?”
“噗。”
蘭堂用手去推他的胸膛,玩鬧一般地說道:“我才不是法國大小姐。”
麻生秋也反問:“那你是什麽?”
蘭堂被他問住了,差點被帶歪思路:“我……不對,我是法國詩人啊!”
麻生秋也含住他的耳垂,戲谑地呢喃道:“真的嗎?”
蘭堂頓時安靜如雕像了。
詩人。
這話就騙騙外面的人,騙不過自己和秋也,他一定有其他特殊的身份。最明顯的破綻就是在他記起名字後,不敢去警察局查身世。
“我不在乎哦。”麻生秋也如此述說心意,“在我面前的蘭堂是什麽樣子的人,我會用雙眼去看清楚,用心去記住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蘭堂捂住耳朵,宛如害羞地說道:“我也是。”
他的灰綠色眸子有着深邃與迷人的感情。
“不管秋也是什麽人。”
普通人也好,黑手黨也好,只要是愛着自己的人就足夠了。
蘭堂越發地感覺到自己與秋也的相似之處,伸手去觸碰秋也的眉眼,秋也同樣是孤獨的,把自己的世界隔絕在外,只接納了他的進入。
麻生秋也無聲地想道:“我們一樣失去記憶,一樣遠離了祖國,你不記得過去,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和家人,我們是存在于此世的孤獨靈魂。你比我強大,我忍不住靠近你,把你死死地套牢在我的身邊。”
“秋也,想說的話要親口說出來。”蘭堂凝視對方會說話的眼眸。
“不要啦。”麻生秋也求饒道,“我也是會害羞的。”
蘭堂好奇:“有多害羞?”
麻生秋也捧臉,像是在構思新書:“馬上就暈過去了。”
蘭堂莞爾。
緊接着,麻生秋也為新作定下了一個雛形。
背景是法國的十九世紀,從鄉下跑出去的叛逆少年愛上了異國他鄉的成熟美女。
他給自己來了一個性轉。
敢寫後宮種馬文的作者向來毫無節操可言。
而魏爾倫呢?不好意思,這位禿頂的男配角是沒有資格當情敵的。
麻生秋也的靈感噴湧,永遠走在NTR魏爾倫的第一線,即使是小說裏的情節也不肯放過對方,只不過沒有人能看得出來而已。看完秋也唰唰寫完的大綱,蘭堂只有一個問號冒出來:“我變成了法國的鄉下人?”
“你抓錯重點了!”麻生秋也為他的問題笑倒在書房裏。
“沒有代入感啊,秋也。”蘭堂用不疾不徐地優雅聲線,說出撒嬌的話,“我應該是法國大少爺,為了反抗壓迫,叛逆離開家庭才對啊。”
麻生秋也摸着下巴說道:“莫非你說的是你的真實家庭?”
蘭堂愣了愣,“我記不清楚了。”
麻生秋也刁鑽地說道:“還是鄉下人比較好,畢竟我不了解貴族家庭啊。”
蘭堂瞪了他一會兒,神色變得高深莫測,調侃道。
“噢~,異國小姐。”
蘭堂牽起麻生秋也的右手,放到唇邊,落下一個吻手禮,一舉一動符合紳士的風度,又帶着點撩人的暧昧感,縱然長發也沒有半點女氣,“我相信你會喜歡法國,因為我第一眼看見你,便決定要和你在一起了。”
麻生秋也遭到他的調情,如同演繹大綱,好笑道:“你哪裏來的自信?”
蘭堂擡眸,矜持而傲慢,厚重感撲面而來,像極了油畫裏銘刻的歷史人物。有凜冽的風雪染上他的眉頭,鋒利的金芒要從眼底迸發出來,層層保暖的衣物在他身上就是冰冷的铠甲,散發着幽幽的寒氣,可以把靠近他的人凍傷。
“憑我是注定輝煌的天才,阿蒂爾·蘭波。”
麻生秋也的心髒猛然一跳。
你記起來了什麽?
我勒個去,你怎麽專門吓人,你說的天才是指詩人還是異能力者啊?
蘭堂馬上又變回了溫順無害的模樣,綿軟地說道:“秋也不理我,不好玩。”
麻生秋也扯着蘭堂的雙頰,報複他吓自己的情況。
“鄉下人要有鄉下人的樣子啊!”
你脫戲了!
“嗚嗚——我要當法國大少爺,不當鄉下人,然後花錢娶你,秋也!”
“小說大綱裏寫的不是這種劇情,所以抗議無效。”
“壞蛋。”
“你口中的壞蛋是養你的人!”
“以後我養你呀~。”
蘭堂對他笑的可好看了,完美表現出了可攻可受,可鹽可甜的一面。
麻生秋也把他性格裏“阿蒂爾·蘭波”的部分壓下去。
“賺一點稿費,能把你得意成這樣!”
可惡。
我才不是害怕阿蒂爾·蘭波呢。
真男人敢于面對不同性格的老婆,等我把心理素質練上去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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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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