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你別裝了
鼻間都是女人的味道,宗佐青近乎貪婪的多吸了兩口。
梁溪閉着眼睛,像是下定決心,啓唇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宗佐青愣住,下一瞬,梁溪推開男人的桎梏,在黑暗中退後幾步。
“你應該知道,我們五年前就結束了。”梁溪再次強調上次對宗佐青說過的話。
也許是惱恨女人再次說出這種讓人傷心的話,宗佐青喘着粗氣,站在原地,始終不發一言。
又等了好久,梁溪的耐心耗盡。
“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我……”
宗佐青剛說了一個字,身體立馬墜在地上。
“溪溪,我……”
借着玻璃窗外透進來的光,梁溪看着男人蜷着身體在地上掙紮,她閉了閉眼睛,以為又是男人的新花樣。
“你別裝了,出去吧。”
她近乎冷漠的說出,希望男人有自知之明的離開。
梁溪轉過身,把客廳裏的燈打開,剛才還黑黢黢的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她将在生活超市裏購買的東西一一放在桌上,回過頭再次看向地上不聲不響的男人。
“你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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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句話堵在喉嚨,梁溪像是被驚到,愣在原地。
男人滿頭的汗,正蜷在地上打滾。
梁溪皺着眉,隐隐猜到了什麽。
宗佐青胃裏一陣陣的痙攣,全身的力氣被卸得幹幹淨淨,恍恍惚惚的感覺到自己被拖到一處柔軟的地方躺下。随之而來,嘴裏被灌進幾口溫水。
他舒服不少,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食物的香味漸漸充盈鼻間。
宗佐青動了動,手碰觸到沙發靠背。
“醒了就把粥喝了。”女人的聲音突然入耳。
宗佐青轉頭,看見女人坐在對面的沙發,臉上的态度不冷不熱。
他撐着沙發,掀開身上的薄毯,坐了起來,兩只眼睛盯着對面的女人,沉默着。
好久,宗佐青收回視線,眼睛放到茶幾上的一碗小粥。
是稀粥,面上漂着幾片綠色的小菜葉,邊沿插着一把小勺。
還是原來的樣子。
宗佐青用勺子舀了一勺,下嘴時溫度适宜,清香暖胃。
還是原來的味道。
“你……”
“喝完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還沒等宗佐青說完,梁溪就站起來趕人。
也沒等男人答應,她就回了卧室。
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讓步,再縱容,梁溪不知道自己又會幹出什麽後悔的事來。
靠在卧室的門上,梁溪如是想。
她在門邊站了片刻,不一會兒,聽見外面的聲響,知道男人離開了。
等外面一切聲音都消失後,梁溪才從屋裏出來。
敞亮的客廳空無一人,茶幾上剛才擺着的小碗,此刻被洗得幹幹淨淨,連同小勺被放在桌上。
梁溪走過去,拿起小碗,她摸了摸,上面還留有水漬。
盯着這小碗,不知怎的,梁溪突地笑了。
她竟不知道,這些年裏,男人還學會了這門手藝。
跟當年一比,果然不一樣了。
就是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那樣矜貴的人下凡間幹這樣的事情。
反正不是自己,梁溪在心裏暗道。
她重新回到廚房,用剛才的小碗重新盛了碗粥,下班這麽久,這時候才吃上一口熱的。
一切收拾妥當後,臨睡前,梁溪就着溫水,吃了一道從童醫生那兒開的藥。
藥微苦,梁溪吃得有點艱難。
按以前母親江靜的說法,梁溪打小身體壯實,沒生過什麽大病,連小孩子慣有的頭疼腦熱也都很少。
囫囵長大,給梁萬國和江靜省了不少麻煩。
由此,也撂下了一個壞習慣。
到高中時,梁溪都還不會怎麽吃藥。
那時候,村子裏有一位老人,年紀已經很大,都是拿藥吊着命。每天都是大把大把的吞藥,梁溪偶爾看見,都是驚奇。
換她來,梁溪只能認慫。
萬不得已時,梁溪有時候也得吃幾片藥,每每這時,對梁溪來說,都是萬般的艱難,非得讓江靜用勺子喂到喉嚨口才能吃下一片藥。
這些年來,身邊也沒什麽人,梁溪漸漸也學會了一個人吃藥。
藥再苦,她也能吃下。
只是過程艱難了些而已。
服下藥後,梁溪去床上躺下。
藥裏有些安眠成分,梁溪躺在床上,頭痛的症狀減緩,慢慢的睡意襲來。
也許是偶然,又或許是命中注定。
梁溪睡下去後,奇奇怪怪的影子又開始進到腦子裏。
黑黢的夜晚,暗深的窄巷,燥熱的風在耳邊呼呼的響。
女孩拼着力氣,一路奔跑。
後面的人追趕着,絲毫不放松。
漸漸的,女孩沒了力氣,跌倒在路上。
她想再度爬起,卻被人一把按倒,緊接着腿上被踹了一腳。
“臭婊子,讓你再跑。”男人狠狠的唾了一口。
“你們是誰?到底想幹什麽?”女孩拖着身子,聲音有些驚恐。
“想幹什麽?你怕是還不知道你惹到了誰。”為首的男人語氣有些不屑,像是諷刺女孩的無知。
“大哥,你跟她說這麽多話幹什麽,咱今晚幹了這票大的,可就一輩子不愁吃喝了。”
其中一個男人像是不耐煩,手也開始躍躍欲試的向女孩身上招呼。
“行了,把她拖到裏面去。”被叫「大哥」的男人似是不滿被人指教,下令将人拖到巷子的最裏面。
夜很靜,這場突如其來的吵嚷很快消弭。
女孩還要張口求救,被人用帕子一手捂住,轉瞬就暈了過去。
女孩被幾個男人拖進巷子的最裏面,不知道從哪兒傳來幾聲狗吠,在深夜裏格外響亮。
“呸!”男人唾一聲,提起褲子。
“這女人真他麽的帶勁。”提褲子的男人意猶未盡的品鑒。
“可惜不是處了,不然得更爽,嘿嘿……”旁邊的男人叼着只煙,猥瑣的笑着。
“行了。”被叫「大哥」的男人一人踢了一腳。
“把人收拾了,趕緊走。”
他一發話,兩人便很快收拾起來,證據被消得一幹二淨。
女孩意識轉醒,感覺到有人在身上亂摸。
她想張嘴,卻只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男人察覺到,張口說:“把人解決了!”
下一瞬,女孩心髒處傳來劇痛。
“啊……”梁溪一下睜開眼睛,驚恐的張着嘴大聲喘息。
她閉了閉眼睛,手往額頭上一抹,擦下一腦門子的汗水。
“呼……”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氣,心髒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跳動着。
梁溪擰着眉,夢裏的畫面還殘存着。
女孩最後絕望的嘶叫,似乎還在她的耳邊。
盡管梁溪想努力看清夢裏女孩和男人的臉,但似乎總有某種力量在與梁溪作對,每次都快要成功的時候,梁溪總會從夢裏驚醒。
然後便是長久的心悸和失眠。
梁溪掀開被子,空調的冷氣毫無遮擋的吹在身上,燥熱的感覺緩解不少。
她穿上鞋子,走去浴室。
鏡子裏映出她的面孔,裏面的女人面容憔悴,眼睛底下是一層重重的黑眼圈。
她伸手接了一捧水,澆在臉上。
冰冰涼的感覺讓她清醒不少,梁溪手撐在洗手臺上,任憑水珠在臉上滑落。
她眨了下眼睛,水珠從睫毛上落下。
女孩的嘶叫再次回響在耳邊。
一定是有什麽聯系。
梁溪心裏想。
隐隐的,梁溪覺得夢裏的女孩似曾相識。
心髒的劇痛,絕望的心情,梁溪都覺得感同身受。
只是,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為什麽會有如此逼真的感受。
梁溪毫無頭緒。
次日,梁溪在鬧鐘響之前醒來。
簡單洗漱之後,她出了門。
在更衣室沒遇到鐘巧,梁溪沒顧得上她是不是遲到,徑直去了診療室。
沒想到,有人比她更早。
仁安醫院裏,診療室對應的醫生都配有鑰匙,上次楚郝寧從她那兒拿了鑰匙,特地去多配了一把。
今天早上,楚郝寧早早的起床,又早早的來到醫院。
進了診療室,他就開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來得這麽早。”梁溪站在門邊,看着在桌前忙碌的男人背影,開口道。
楚郝寧手一頓,轉過身就看見站在門邊的女人,笑呵呵的。
“溪姐。”楚郝寧叫道,眼睛裏都泛着光。
“來這麽早,吃飯了嗎?”梁溪走過去,放下手裏的包,在靠椅上坐下。
“吃過了,我爸做的。”楚郝寧站在與梁溪有一桌之隔的對面,俯視坐着的女人,回笑道。
梁溪點點頭,這倒是楚致遠的作風。
往昔他還在醫院時,也常跟梁溪說一些體己話,話裏話外都是說他時常加班,忽略了家裏的師母和楚郝寧,心裏難免過意不去。
所以,這兩年退下來之後,便時常在家裏鑽研廚藝,希望和家裏人多些相處的時光。
所以,當楚郝寧說早餐是師父楚致遠做的時候,梁溪也并不感到驚奇。
相反,楚郝寧說完,眼睛突然一亮。
“對了,我爸讓我帶了東西。”他邊說着,邊去診療室的櫃子裏拿東西。
他來得早,又怕到時候診療室人來人往,索性把背來的包放在靠裏的櫃子裏。
“我爸昨天做的糕點,琢磨着讓我給帶過來,溪姐你嘗嘗。”楚郝寧從背包裏掏出一大包東西,遞到梁溪面前。
梁溪接過去,說:“替我跟師父說聲謝謝。”
楚郝寧點點頭,應道:“好的。”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他才不敢跟楚致遠坦白說糕點是送給梁溪了。
盡管楚致遠不會說什麽,但楚郝寧總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
有些事,還得慢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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