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節目預選
高中以後,趙星檸和餘弈坐車上學,單程至少要二十分鐘,中午回家不方便,秦桦又不願讓孩子們住校,想讓他們中午也能吃頓好的,況且家離得近,回來午睡更舒服些,于是拍板決定,搬家。
學區房如今價位水漲船高,不過這些錢對財大氣粗的秦桦來說不算什麽,她直接買下學校附近的一套精裝房,三室一廳,平時兩個孩子和馮初萍住在這裏,周末大家集體回蔚水。
秦桦忙事業,平時不太着家,一周一次的母子相聚剛剛好,而且她跟餘賢近來感情升溫,閑着沒事就去他那兒住幾天。
反正合法夫妻,應該的。
開學第一周是軍訓時間,各方面出挑的餘弈理所當然地被挑去當升旗手,高中沒有統一的軍訓服,學生一律穿校服訓練,上身夏季短袖,下身秋季長褲。
餘弈是天生的衣架子,寬肩窄腰,身高腿長,毫無特色的運動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異常好看。
閱兵式上,新生們整班列隊,踢着正步經過主席臺,然而觀衆席高二高三的注意力全在領隊的旗手身上。
是故開學沒多久,有關那個帥得慘絕人寰的升旗手的讨論彌漫整個學校。
許多女生課間特意繞路,跑到重點班附近尋找餘弈的身影,但很快她們發現,小帥哥身邊貌似有人了,是與他同班的一個清秀漂亮的女生,兩人時常走在一起。
鄰座的夏瑜跟趙星檸熟悉後,大咧咧地問出他們的關系。
“星檸你跟餘弈真是一對兒嗎?”
旁邊幾雙耳朵頓時豎了起來,雖然他們是學霸班,但人類常備的八卦之心他們還是有的。
趙星檸正在寫數學課後作業,聞言輕輕搖頭:“不是。”
夏瑜更好奇了,伏在她桌子上,刨根問底道:“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那種關系嗎,餘弈每天跟你走一起诶,別人找他,他都不理人,哦不對,他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跟我們相處時,沒那麽,呃,熱情。”
例如學習委員找餘弈請教物理題,他直接甩人家一個答案,再多問一句他就用“你腦殼是不是有問題,這麽簡單都不會”的眼神看着人家,他們班學委長發飄飄,長相溫婉可人,多少男生的女神啊,就那麽紅着眼圈走了。
昨天夏瑜無意中看到趙星檸拿着試卷去找餘弈,好家夥他直接從課本現有的公式推導開始講,足足推了五分鐘,完事還要再劃幾道大題讓她回去練習。
夏瑜聽了兩耳朵,忍不住往學委那看了一眼,果然,眼圈又紅了。
啧啧啧,這才是青春啊。
眼見夏瑜的目光越來越奇怪,趙星檸不自在地轉了下筆,模模糊糊地回答她:“你別瞎想,我們關系很單純,就是從小一塊長大,比較熟罷了。”
她不太想讓同學知道,他們從小住一起。
夏瑜眼裏的八卦之火燒得更濃烈了:“青梅竹馬嗎?”
趙星檸無奈地點頭。
夏瑜摸了摸下巴:“确實,關系太熟也不好下手。”
“……”
滿足了八卦欲,夏瑜心滿意足地回到座位,沒多久,餘弈推門走進教室,他剛從超市跑回來,氣息尚不均勻,進門直奔趙星檸,将手裏的切塊蛋糕和早餐奶放到她桌面。
早上她不小心睡過頭,沒吃飽就出門了,路上嗷嗷喊餓,餘弈下了第一節 課就往超市跑。
“草莓味的賣光了,湊合吃吧。”
趙星檸撕開蛋糕的包裝,露出甜甜的笑容:“奶油的我也喜歡。”
餘弈斜她一眼:“以後起不來就餓着,我才懶得管你。”
五髒廟空空蕩蕩,趙星檸難受了一節課,大口往嘴裏塞早餐,臉頰鼓鼓的,像只努力囤食的小倉鼠:“唔,開學考試成績後退了一名,我要努努力嘛,一不留神就睡晚了。”
她說話時臉腮滾圓,咕嚕咕嚕扭動。
餘弈忍不住動手戳了下她的腮幫子,得到“小倉鼠”不滿地瞪視,少年撲哧笑了,提醒道:“下節課老師開會,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慢點吃。”
趙星檸費力咽掉最後一口蛋糕,怨念地看着他:“你不早說。”
“是你吃太快了。”
“我以為要上課啊。”
夏瑜貌似專心看書,實則在專心致志地偷聽二人的互動,心中暗暗咋舌,這關系,真的單純?
時間一眨眼晃到了學期末,今年寒假時間晚,期末考試結束學校還沒放假,學生提前上第二學期的課程,于此同時,往年春天才舉辦的校園藝術節将提前到這學期舉行。
藝術節說白了就是學校辦的小型表演會,身懷才藝的同學自願報名,以往藝術節在春天舉辦,天氣比較暖和,穿演出服不覺得冷,今年在冬天辦,受氣溫影響,報名人數大大縮水。
于是學校給每個班級安排了指标,每班至少推一個節目,可以是集體表演,也可以是個人展示,高三學生不算在內。
這個任務最後落實到了各班文藝委員身上,很不幸的,趙星檸就是重點班的文藝委員。
當初選班委,班上沒人接任這個職位,老師看趙星檸長得漂亮,人也乖巧,随手指定了她。
本以為文藝委員的職務和初中一樣,就是挂了名,沒成想還有這樣的差事。
重點班一共三十人,其他班最少四十人,盡管人少,大家的關系卻很生疏,通常是各學各的,生怕下次考試被別人超過,集體意識相當薄弱。
趙星檸沒辦法,首先找到和她關系最好的夏瑜,她人長得白白淨淨,性格活潑,想必能有一技之長。
然而夏瑜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自爆琴棋書畫裏,唯獨能上臺演出的琴她沒學過。
最容易說動的人不能上臺,趙星檸在班上來回轉了一圈,碰了一鼻子灰,猶豫半天,她抱着一線生機,找到看起來有大學問的班長。
班長就是當初全市第一的男生,他戴一副巨大的黑框眼鏡,坐在位子上仰頭看着趙星檸,面無表情地說:“我會講笑話,行嗎?”
生機沒了。
趙星檸:“冒昧地問一句,是冷笑話嗎?”
班長:“可能吧,因為我講完大家都不笑,呵呵。”
“……”
趙星檸越發覺得班長是個不簡單的人。
最後的希望就是餘弈了,自小唱歌好聽的少年連話都沒聽完,直接拒絕:“你休想。”
趙星檸哭喪着臉:“明天報名截止,拿不出節目我就得自己上了,你知道我唱歌跑調。”
餘弈故意壓低嗓音說:“我變聲期,也跑調。”
“求你了,小的給你當牛做馬行不行。”
“我不去你也得給我當牛做馬。”
小少爺鐵石心腸,趙星檸無可奈何,懷着僥幸的心思去往主任室,詢問老師他們班是否可以不參加。
畢竟是重點班,重在學習,沒準老師能放過他們呢。
負責主持藝術節的老師為難道:“學校特別通知,重點班的同學要一視同仁,不能脫離集體活動。”
老師提議:“實在沒有才藝,你們可以詩朗誦呀,好多班都報了這個。”
“……”
她怕是要得罪全班同學。
趙星檸垂頭喪氣的回到教室,正好是大課間,班上人很齊,大家奮筆疾書,在草稿紙上揮毫潑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做課外題。
趙星檸看了眼唯一向她抛出橄榄枝的班長,深深吸了口氣,決定破罐子破摔,豁出去算了。
她站到講臺前,清清嗓子,用不高不低的音量道:“大家知道藝術節快到了,學校要求我們班必須出一個節目,詩朗誦也行。”
話說一半,同學們警惕地擡頭,眼神逐漸不友好。
趙星檸繼續道:“當然,我知道大家肯定不樂意,所以我提議,将這個寶貴的表演機會交給班長。”
衆人的眼神由敵視變成了懷疑,班長?他會表演啥?
趙星檸粲然一笑:“他将為大家表演,講笑話。”
班長聞聲擡頭,厚重的鏡片反了下光,常年抿平的嘴巴詭異地帶了一點弧度。
他好像很開心。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平日裏,普通班的人沒少叫他們書呆子,本來只是背後說說,他們聽不見也懶得理會,只當那些人是心裏不平衡,嫉妒。但如果班長在藝術節代表他們班上臺,頂着那張面癱臉講他所謂的笑話……他們就真成笑話了!
這一刻,大家心中的集體榮譽感突然前所未有的爆發。
夏瑜顫顫巍巍地舉手:“要不,我上去給大家寫幅字吧,到時候動作誇張點,也能算個表演。”
其他人紛紛響應。
學習委員弱弱地說:“我練過三年舞蹈,雖然很久不跳了,但是排個簡單的舞應該沒問題。”
“我唱歌還行。”
“其實詩朗誦的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班長勾起的嘴角漸漸沉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搓試卷邊角,看上去有點委屈又有些可憐。
趙星檸于心不忍,試探着說:“如果太勉強的話,不如讓班長試試?別的班好像沒有這個節目。”
絕對不行!
備受白眼的詩朗誦一時間竟人氣高漲。
“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
“我可太喜歡詩朗誦了,小時候還拿過演講比賽二等獎呢。”
“我也投詩朗誦一票。”
大勢所趨,趙星檸剛要定下,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改口道:“我們把節目結合一下怎麽樣?”
最後重點班上報的節目名為《春》,表演形式是歌舞詩朗誦書法脫口秀綜合彙演。
負責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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