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8

艾斯好不容易找到了屬于真也的氣息，他幾乎在整個巴恩島上繞了整整一圈，找遍了所有被森林覆蓋的地形才找到眼前這個大門，奈何堅固無比，挨了一記火拳居然只出現一個癟，到底是什麽材料做成的？！

揮了揮拳頭，艾斯集中精神，讓自己的拳頭燃燒的更加猛烈，又是一記火拳，這一下，或許是用力過猛的緣故，整個大門瞬間飛了進去，猛地撞在對面的牆壁上，然後應聲落地。

“總算是打開了啊，話說你确定真也在這裏？”同伴們好奇的探頭進來看，這個巨大的房子從外觀上來看根本就是一座大山，整個被岩石所覆蓋，沒想到居然有大門可以進到內部，看樣子是掏空了整座山岩建立而成的，實在太神奇了。

“嗯！沒錯！”艾斯這會更是篤定了真也就在這裏面，自從真也消失之後，他找遍了整個巴恩島也沒找到，後來越是着急，竟然越是能感覺到屬于真也的氣息，最終憑着感覺來到了這裏，發現

了一個大門，絕不會錯的。

既然船長都肯定了，其他人也只能跟着他往裏面猛跑，還沒跑多遠，就見艾斯突然頓住了身體，急匆匆的加快腳步沖了過去，對着空氣大吼，“真也——！！！”

“……”其他人疑惑的相互對視，同時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艾斯說話的方向，但是……

什麽都沒有。

艾斯只是對着空氣在不停的說話而已。

……難道……是真也的什麽幽靈果實又發揮作用了？？？

黑桃團的成員好久沒看到艾斯這副神經病狀态了，總覺得有些不适應，可是想了想又接受了，反正真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嘛，随時可以靈魂出竅嘛，習慣了就好了。

他們開始嘗試習慣真也的‘幽靈果實’能力，對面被‘習慣’的真也可不覺得開心，不高興的瞪着艾斯冷哼，“你想毀了這座研究所嗎？”

“啊？”艾斯一愣，撓了撓頭，才明白他說的是自己把大門打飛的事情，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擔心你啊！你都失蹤了一下午了，我還以為你被那個變态給欺負了呢，話說你說這裏

是研究所？我還以為是什麽醫院呢……”

眼見着整個建築都是通體白色，艾斯只當這裏是個大醫院，研究所什麽的，想都沒想過。

真也無奈的嘆氣，想起自己現在是靈體狀态，別人也都看不見，于是示意他跟上來，“我已經找到了尤利爾和其他孩子了，你把大門打開，然後讓其他人把孩子先看管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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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真的？沒想到你這麽能幹啊，我還以為……呃……這是……”

他沒多想就跟着真也往前走，卻看到一片藤蔓中間躺着的幹癟屍體，頓時一驚，緊張的看向真也，“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真也不厭其煩的說道，看也沒看艾威的屍體一眼，指着一旁的大門道，“那些孩子被關在這裏，我不知道密碼，用你的能力把大門融化吧，別傷到裏面的孩子就行。”

“啊……”艾斯的目光落在那具可怕的屍體上，視線移到一臉淡漠的真也身上，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才道，“你殺的？”

聽到這句話，真也的眉梢微微一動，原本注視大門的目光也移向艾斯，淡淡的與他對視幾秒，露出了嘲諷的笑意，語調冰冷，“我殺的。”

艾斯心裏一顫，皺眉抿了抿唇，想要說些什麽，卻沒說出口，微微嘆了一下，将身上的襯衫脫下，随手把那具可怕的屍體蓋住，轉向大門，“小孩子會被吓到的，還有，你躲遠一點，別受傷了。”

真也一愣，原本冰冷僵硬的表情出現了龜裂，咬了下下唇，才依言退後兩步，淡淡的挪開了視線。

艾斯這才用燒燒果實的能力開始融化那扇厚重的大門，幾分鐘後，大門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通過兩個成年人都不是問題，卻讓他頓時垮了臉，“喂！你沒說這裏面有大巨人啊！！我豈不是要把整扇大門都融化嗎？！！”

真也斜睨他一眼，搖了搖頭，轉身朝其他房間走去，不再理會埋怨連連的艾斯。

等到艾斯失去了耐心，憤怒的從大門裏面将整扇大門踢飛的時候，正在另一個研究室的真也找到了自己曾用的義骸，嫌惡的把已經被艾威搞得亂七八糟的義骸丢進了一旁的醫用垃圾桶裏，順便開始找尋其他可以制作義骸的材料。

他正找着，艾斯探頭探腦的進來，看着滿地的血跡吓了一跳，“這裏怎麽了？你解剖了？？”

“……是被解剖了，”真也淡定的矯正他的措辭，突然想起了什麽，“那些小孩呢？”

艾斯壓根不想理解他說的‘被解剖’的含義，目光掃了一眼一旁的垃圾桶，皺眉一指，垃圾桶瞬間着火，連同內裏的東西一下燒的焦黑，“我讓他們先帶回村子了，你……這樣不是又沒辦法被人看到了嗎？”

真也回頭看他，視線移到焦黑的垃圾桶，嘆了口氣，“無所謂，反正這裏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材料，做個更好的義骸不成問題，那個變态的屍體呢？你不會也燒了吧？”

艾斯搖頭，在一旁找了個椅子坐下，看他來回溜達尋找器材，說道，“怎麽會？你不是留着有用嗎？”

“……”真也怔了一下，下意識的又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才道，“好像是個被懸賞的家夥。”

“真的？那可要發一筆財了，不知道賞金是多少，”艾斯的态度沒什麽變化，反坐在轉椅上，兩手抱着椅背來回晃悠，輕松的很。

“……”最後倒是真也忍不住了，有些煩躁的放下手裏的器具，回頭直視他，“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沒人會無視艾威那具可怕的屍體，就算是艾斯也一樣，任何人都會好奇的。

哪知艾斯搖了搖頭，笑了笑攤手，“我沒什麽想問的，對了，你做義骸要多久，我們是不是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他越是這樣，真也卻越覺得煩躁起來，心裏就像是被沉重的石頭壓抑着，需要一個契機來爆發才行，“你就不想知道那個變态是怎麽死的嗎？”

“你殺的，我知道這點就足夠了，你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全，我這回相信你了，”艾斯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海賊也好，死神也好，有自保能力他反而可以完全放心，真也沒騙人，的确有保護自己的實力，所以他很高興。

“但是……！”真也壓根不相信他會不好奇，緋雨的能力太可怕了，連瀞靈廷的同事都會對他避之不及，何況是艾斯這樣的普通人類，他怎麽會不害怕不恐懼呢？！！

“沒關系啦！不管你用了什麽方法，對付敵人沒必要去在意手段是否殘忍，只要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重要的人，用什麽能力都無所謂！”艾斯起身走向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探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咧嘴一笑，“反正我又不怕。”

“……”真也一下愣住了，只感覺到他溫暖的手在自己頭上來回撫摸，你應該害怕的，因為我不是人類那種溫熱的氣息立刻讓自己焦躁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咬了咬牙，“。”

“嗯……鬼嗎？”他這麽一說，艾斯倒是有些認真的想了想，再度沒心沒肺的笑，“我以前也是個無神論者，不過遇到你，倒是覺得這世間可能真的有妖怪什麽的吧……”

“你才是妖怪！”真也眉頭一跳，狠狠踩了他一下，扭頭走向外面，“我要去看看那些孩子們的房間。”

艾斯也沒躲，反正他踩一腳又無關痛癢的，力氣也不大，撓了撓頭跟了上去，“說起來，我發現那個大房間還連着另一個房間，到底是做什麽用的啊？”

真也沒回頭，來到被艾斯踢飛大門的房間裏，孩子們都被黑桃團的人送回村子了，只留下一間巨大的房間，裏面非常寬敞，放置着許多小孩子喜歡的玩具，一側連接着另外一個房間，進去之後就是可供孩子休息睡眠的卧室，而卧室的最裏面，則另有一道緊鎖的大門。

真也看了艾斯一眼，艾斯立刻心領神會，一記火拳把門打飛出去，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個門比之前的兩道大門更薄，也更容易破損，裏面則是另一個天地，“……這什麽啊？！”

看着眼前巨大的機器和爐子，艾斯有些愕然，鍋爐房？

真也倒是有心理準備，但真的親眼看到，反而又有些唏噓，走過去擡起頭，房頂上面布滿了各種管道，直通向外面，而房間盡頭的落地窗外，則是一片綠油油的茂盛景象。

“花園？”艾斯好奇的湊過去，順着他的目光一看，神奇的開口，“這裏居然還有個菜園子，看起來很像烏瑪大嬸他們吃的幹菜啊，那這個爐子是幹嘛的？供暖？難道是溫室？！！”

真也翻了個大白眼，無奈的看向他，“這不是供暖的，這是焚化爐，或者說……是提供養料的。”

“……提供……養料……？”艾斯愣住了，看着一臉認真的真也，不禁咽了下口水，覺得現在的話題好像正走向一個詭異的方向，“可是……這不是個幼兒園嗎……？”

真也的目光頓時變得很淡然，也多了一抹沉痛，“是啊……這是個育苗室，那些蔬菜就是果實，而那些孩子……”

艾斯的目光一滞，瞳孔瞬間收緊，仿佛理解了什麽，直到真也有些淡漠的話語傳入耳中——

“那些孩子，就是肥料。”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