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033

逃離的艾斯壓根不知道自己在香波地大鬧的事情成功的惹惱了大将之一的赤犬，一路順利到達了魚人島，此刻正興致高昂的和真也漫步在魚人島的街道上，欣賞着往來的人魚和奇異的魚人，順便努力抑制真也總想去解剖他們的渴望。

真也的眼睛幾乎快長在那些奇異的人魚和魚人身上了，在這個奇怪的海底世界，他看到了各種各樣以前難以想象的物種，只可惜每次想抓兩個來研究一下的時候，艾斯總會黑着一張臉出來阻止，最後只能放棄了。

“我說你啊，能不能不要總想着去研究那些魚人啊？好不容易來到了魚人島，好好玩玩不是很好嗎？”艾斯在路邊找了家露天咖啡店，硬逼着真也坐下來休息，還特別叫了幾份這裏特有的點心讓他安靜點，省的惹了麻煩還不自知。

捕捉人魚或魚人去販賣是香波地那裏經常有的事情，雖說艾斯也是海賊，可他不屑做這種買賣，也不覺得販賣人口有什麽樂趣，更沒辦法看着真也跑去解剖魚人，等到磁力記錄滿了，他的目标可是趕緊前往新世界去拜訪四皇之一的紅發香克斯，感激當年路飛被救的恩情。

總被艾斯妨礙，真也根本沒辦法偷偷抓一只魚人來瞧瞧，無計可施也只能妥協，好在魚人島的甜點味道都很棒，也算是讓他有所寬慰了，只是一臉的不高興，“這裏有什麽好玩的。”

“比如……去瞧瞧人魚表演什麽的？”艾斯苦惱的撓了撓頭，比起香波地，魚人島自然沒什麽游樂場可以逛，但是魚人嘛，那可是男人心中夢幻般的存在，同樣身為男人，真也即便小一點，也會喜愛漂亮的女孩子，人之常情麽。

但這幾天下來，艾斯發現真也對漂亮的女孩壓根沒什麽興趣，心裏不禁有些嘀咕。

……難道真也不喜歡女孩……？

回想起普朗特島的情景，真也對尤娜和烏瑪大嬸的态度也不親切，确實看起來像是對女性沒什麽感覺一樣……

真也沒意識到他的想法，解決掉一盤點心，又拿起另一盤，視線微動，哼了一聲，“人魚表演有什麽好看的，無非是有着魚類下肢骨骼的另一個人種罷了。”

“……”艾斯語塞，這個解釋聽起來……還真是詭異啊！“你好歹也是懸賞犯了，別做那麽醒目的事情難道不好嗎？”

早在兩天前，新的懸賞單就已經傳到了魚人島，艾斯和真也因為在香波地大鬧了一場，雙雙被懸賞，艾斯的賞金又提高了不少，至于真也，大概是因為把那個女天龍人直接吓暈了，外加對付海軍時候的情景太過恐怖，竟然被懸賞六千萬貝利，署名嗜血妖刀真也。

艾斯看了一眼毫無危機感的真也，微微皺了皺眉頭，他還記得真也第一次看到自己懸賞單時的樣子，表情從慣有的鎮靜變得極為厭惡，只瞥了一眼就轉頭走人，對被懸賞這件事，壓根沒什麽興趣。

事實上，艾斯其實對他那個所謂的‘斬魄刀’的能力還是很感興趣的，他所遇到的對手，無非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最多也是人體自身因為果實能力發生了改變，像真也這種可以用刀使用能力的情況，還從沒見過。

而且聽真也說，他們這種‘死神’也算是一個職位，就好比海軍一樣，擔負的卻是死後人類的靈魂歸屬，每個死神都有一把‘斬魄刀’，能力還不一樣，用艾斯自己的理解，就是吃了惡魔果實的刀之間的戰争。

那把‘緋雨’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真的很想了解，但想起真也使用緋雨時被叫做‘妖刀’的情景……他有有些卻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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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這種頭銜，大概會讓真也産生很強的厭惡感，所以每次使用緋雨，他的表情就會變得十分陰冷而怨恨，如果自己主動提及，說不定會讓真也以為自己懼怕緋雨，艾斯想了想，覺得還是順其自然，等到他想說了，再說也不遲。

主意打定，艾斯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悠閑的喝着咖啡，看真也吃甜點吃的高興，心裏倒是甜絲絲的。

真也鮮少露出冷淡以外的表情，唯有吃甜點和做實驗的時候，會露出興奮開心的表情，跟路飛完全不一樣，艾斯甚至覺得，真也比路飛還要讓自己擔心。

明明他和真也認識的時間還不足一年，可卻比路飛還讓自己操心，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

艾斯一點也不擔心路飛在科爾波山的情況，至于另一個義弟路西，前段時間也搞了件轟轟烈烈的事情，他們兩個足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安全，路飛那家夥，從小運氣就好的吓人，比自己還擅長人際交往，跟他接觸的人總會不自覺的被那種魅力所征服，所以他相信等路飛出海的時候，一定會很快遇到适合的同伴。

同樣的情況，若是放在真也的身上，艾斯只覺得眉頭都會皺成好幾個褶，因為這家夥不但不懂得人際交往，還一直我行我素，想要做的事情壓根不聽別人的勸告，真不知道是怎麽長這麽大的，還在什麽護庭十三隊待過，沒和隊友打起來都是奇跡！

久而久之，艾斯覺得自己已經從哥哥的位置攀升到了媽媽的位置，幾乎時時事事都要替真也提前想到，連黑桃團的人都覺得自己現在真是細心的可以，快管他叫艾斯爸爸了。

正想着，旁邊一桌的魚人閑聊的話突然闖進了艾斯的耳朵裏。

“聽說最近新世界那邊的海賊鬧得很兇啊，好在咱們魚人島沒受到牽連。”

“那是自然的，咱們魚人島可是白胡子老爹管轄的，白胡子是世界最強的男人，要不是他，我們怎麽能這麽安全的生活，連那些一直想販賣人魚的海賊都不敢造次呢！”

“白胡子果然強大啊，畢竟是可以和海賊王羅傑相互抗衡的男人……”

“就是就是。”

艾斯側耳傾聽，眉眼間頓時流露出興奮的表情，握緊手指，像是随時準備大幹一場一樣。

真也吃好了甜點，擡頭便看到艾斯這樣一副表情，心裏頓時了然，挑了挑眉頭，“你對他們說的白胡子很有興趣？”

艾斯見他吃好了，也沒說話，只是爽快的付了錢，起身拉着他的胳膊就走，直到離開咖啡館遠了一些，才開口，“那是自然了，如果我打倒了世界最強的男人，那就是讓世界承認了我的實力，你懂嗎？”

真也任由他拉着自己，無奈的嘆了口氣，表示完全不理解二貨的想法，“被世界承認到底有什麽好處，你是缺愛嗎，非要別人肯定你才能活得下去？”

這說法讓艾斯登時就爆出青筋，幾乎要跳腳了，恨恨的擡手就去捏他臉頰，“你別總是說這種話好不好！你每次說這話我都想起很讨厭的一個人，你該不是他化妝來耍我的吧？！！”

真也吃痛，皺眉拍開他的手，揉了揉臉，瞥了他一眼，“看樣子有人和我志同道合，看清了你的本質。”

“你這個……！”艾斯氣的語塞，論嘴皮子，他可沒真也這麽毒舌，再說了，做人總要圓滑些，老撿別人讨厭的話算幾個意思，這不是找打嗎？！腦子一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口不擇言，“你還不是妖刀嗎？！有什麽資格說我！”

“……”真也臉色一變，手上猛地抓緊了腰間的斬魄刀把，眉梢抽了抽，到底是壓抑住了心底的暴躁情緒，輕輕別開臉，“你要是覺得可怕，我可以離開。”

“呃！不是……”艾斯頓時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他也不是覺得可怕或故意提起這事，只是覺得用妖刀可以打壓總是跟自己作對的真也而已，可看到他失落的表情，心裏又不忍了起來，趕忙賠不是，“好了好了，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我并沒有覺得你可怕……”

真也幹巴巴的扯了扯嘴角，覺得他的說法實在很蒼白，其實說起來，妖刀什麽的，他都應該已經習慣了，自從有了緋雨，他幾乎成了瀞靈廷的公敵，也只有在十二番隊的時候才能得到一絲平

靜，等到男神隊長離開後，他連最後的庇佑也失去了。

因為緋雨的能力太過可怕，擁有控制他人血液的能力，不但對敵人，對自己人也會産生同樣的作用，吸食同伴的靈力，加上那時候他才剛剛制作出緋雨，控制能力尚不足，最終釀成大禍。

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自己還是在乎同伴之誼的，人不可能孤獨，他也是一樣，等到被抛棄的時候，就明白了自己的弱小和膽怯，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沒死，那他也該學會吸取經驗，與其等人抛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投入感情，也就沒有痛苦了。

這麽想或許很孩子氣，可真也覺得，對于擁有妖刀的自己，這反而是個最安全的想法。

也是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

或許是他想的太入神，也或許是他臉上的神情太過孤單寂寞，艾斯突然覺得自己的話錯的離譜，心也狠狠的痛了起來，忍不住伸手将真也整個人抱在懷裏，緊緊的摟住，“別想了，黑桃團和瀞靈廷不一樣，我也不是死神，我不會抛棄任何一個同伴，更不會讓你獨自離開！”

這發誓一樣的說法急切的傳入真也的耳中，讓他頓時一愣，然後用力咬了咬下唇，靠在他懷裏，毫不反抗。

作者有話要說： 童鞋們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