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架空民國文07愛情是這世上最沒有用……
雖然海城很多人對趙老太太死在除夕夜,趙家在正月裏辦喪事有些不滿,但是真到了老太太出殡這天,來送的人絕對不少。
甭管心情好不好,生意還是要做的。
經過易申幾年的管理,趙家的廠子規模越來越大,覆蓋的範圍越來越廣,海城商會的新會長都想過讓易申去擔當個副會長,甚至是名譽會長之類的,只是易申不太感興趣,他提了幾次就不再說了。
不少人的生意都與趙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因此趙老太太出殡,生意上有關系的人,不管樂不樂意,都得帶上死了親娘的悲痛,過來送老太太最後一程。
趙執平鬧事根本沒躲着旁人,這些人委實看了一場大笑話。
只不過他們不敢惹易申,所以都不敢表露出來。當着易申的面,他們還得感同身受地幫着罵趙大爺,好像趙大爺勒索的是他們似的。
易申當然知道這些人臉上帶着憤怒,心裏指不定有多笑話趙家呢。
誰都不是傻子,但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得一起裝傻。
送趙老太太下葬,與趙老太爺合葬之後,易申直奔趙加工廠。賀書蘭猶猶豫豫地跟她去了。
正月裏海城的天氣還有些冷,到廠子之後,管事告訴易申,趙執平嫌外面冷,已經去小會議室了。
易申推門進去的時候,正看見老李谄媚地給趙執平倒茶,陪在旁邊的幾個管事對他們怒目而視。
見易申進來,一人走過來,小聲對她說:“姓李的簡直就是白眼狼!大爺許他一點好處,他就要走了!”
易申看向那兩個人。
老李有點心虛,但觑着趙執平的臉色,仍舊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說:“二奶奶,咱們做生意的,誰給的錢多就做誰的,這是您教過我的……”
易申舉起一只手打斷他的話:“今兒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愛去哪裏去哪裏,想辭職去找管事辦手續,我和趙大爺談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們都給我出去!”
趙執平很是得意,靠在沙發上,兩只手都搭着沙發靠背,腳往茶幾上面一擱,還在那亂晃。
Advertisement
賀書蘭此時也走進來,一見他的樣子,眼圈就紅了。
“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難以置信地問道,“我當年最初見你的時候……”
幾個管事都在往外面走,聽了這話,也都下意識去看趙執平。
他們為趙家做事不是一年兩年了。趙執平在海城是個名人,他們都見過他早先的樣子。
那時候誰見了趙大爺,不打心眼兒裏贊一句翩翩君子?
可是現在……
要不是衣着還算光鮮,單看那張臉那副身板,和那些傾家蕩産到處讨飯的大煙鬼,有什麽區別?
趙執平看了賀書蘭一眼,打鼻子裏哼了一聲:“你也沒當初漂亮了。”他揚起下巴對着賀書蘭,“這幾年我不在,你總知道我的好了吧?還鬧離婚,笑話,我都沒不要你,你還想甩了我?”
賀書蘭回身沖外面喊:“你們走!走得遠一點,別在這裏看我們的笑話!”然後她重重地把門關上,靠在門上不肯轉過身。
易申坐在趙執平對面。趙執平見小會議室裏沒有外人,咳嗽一聲,把腳放了下去。
他試圖尋找話題:“我記得有個洋醫生和你關系不錯,你怎麽還不做手術?”
易申看他一眼:“沒時間。”
趙執平有些讪讪。
雖然小會議室裏比較安全,但他們也不能肆無忌憚地無話不談。
易申又拿出一張紙遞到他面前:“這一次的東西。”
趙執平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接了過去。
前面的他都認識,因為上次他都見過,有些還用過,但是……
“可吸收縫線是什麽東西?”他滿頭霧水。
易申答道:“縫合傷口之後不用拆線,大概十幾天就被人體吸收了。”
趙執平詫異:“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易申給自己倒了杯茶,擡頭看看茶幾上的兩個鞋印,很嫌棄地洗了洗茶杯,把水倒進垃圾桶,才又倒上一杯。
趙執平覺得有一點點尴尬。
“老李……”他開始轉移話題。
易申立刻打斷:“心不在我這裏,我留着沒用,你喜歡就帶走。”
趙執平隐晦地撇了撇嘴。
他單子還沒看完,拿起來繼續往後看。
“你是不是什麽都會做?”趙執平看完單子之後,只有這麽一個感想。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易申解釋道。
做這些東西所用的知識,是無數前輩們用畢生的經驗總結出來的,她只不過是拿來用用。
趙執平沉默片刻:“你接觸的人裏,我不記得有這樣的人才。”
易申皺眉:“你們還監視我?”
趙執平打個哈哈:“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易申問:“你這次準備用什麽理由從我這裏搶東西?每次都用一樣的,會引起懷疑的。”
趙執平道:“你不用擔心這個。”
他準備收起清單,易申一把按在那張紙上:“別急,我有條件的。”
趙執平下意識地去看賀書蘭。
賀書蘭早已轉過身來,背靠着門,死死地盯着趙執平。淚水盈滿她的眼眶,繼而滾落下來,她卻固執地睜大眼睛,不去擦拭淚水。
她想多看趙執平一會兒。
見趙執平看過來,賀書蘭搖搖頭。她也不知道易申會有什麽要求。
易申道:“你放心,不是大事。你這次離開,帶着新新走,帶她去個安全的地方。”她停頓一下,她明白“安全”這個詞不太合适,便更正道:“……去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她擡起頭,直視趙執平的眼睛:“你覺得安全的地方。”
趙執平的目光閃了閃。
“只有新新?”他問道。
易申放開手,微笑着道:“對,只有新新。”
“為什麽?”趙執平有些不解。趙新新既不是最小的,在他的了解之中,也不是對易申最好的——趙執安的三個兒子裏面,兩個大的都懂事了,他們在趙執安的教導之下,對易申非常崇拜,即使易申更關心趙新新,他們也一有機會就會圍着易申轉。
易申認真地答道:“因為一旦出現任何意外,新新會是被首先抛棄的那個。”
趙執平啞然。
他明白了。
易申不可能随時把趙新新帶在身邊。如果海城出了什麽事情,讓趙執安選擇帶走一個孩子,他絕對不會選擇趙新新。
甚至趙執平敢肯定,即使他能夠帶走三個孩子,被放棄的那個,肯定也會是趙新新。
不可能是其他人。
趙執平低頭思考片刻,慢慢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易申笑了:“那麽事情就很簡單了——你今天向我要錢,我不同意,于是你綁架了趙新新,讓我用貨物換她。”
趙執平倒吸一口冷氣:“我的名聲是真的不值錢。”
他的名聲早就爛大街了,這次還要綁架侄女,甚至東西拿了人也不還……
趙執平的神情有些悲憤:“這回連地痞流氓都看不上|我了。”這年頭很多小混混為了自诩“正義”,都不會做撕票這種事的。
易申很是納悶:“你要他們看重做什麽?”
趙執平:“……也對哦。”
他站起身,瞬間恢複成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樣。
走到門邊,他與賀書蘭對視,眼裏流露出一絲溫柔,又很快掩飾起來。
他走出門,回頭往裏面看了一眼:“二奶奶可想好了,現在不答應,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幾個管事都滿臉憤恨地看他,老李見他出來,湊上來點頭哈腰:“大爺要走啦?大爺帶上小的吧?”
趙執平得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跟我混就對了,我不會虧待自己人的!”
老李便跟他走了。
幾個管事沖着他們的背影啐道:“大煙鬼的話都信,活該他倒黴!”
賀書蘭站在門口,望着趙執平的背影,直到他拐過一個轉角,消失在牆後,她終于忍不住,回身抱住易申,放聲大哭起來。
管事們無比同情地看着她。
易申有一下沒一下地拍着她的後背。她知道賀書蘭不需要她的同情,甚至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只是她們同樣是孤單的人,擁抱的時候,或許可以相互汲取一些溫暖。
趙執平這一次大鬧趙家工廠,以失敗告終。管事們提心吊膽好幾天,怕這位祖宗再過來鬧,但對方一直沒動靜,他們都松了口氣。
誰知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元宵節這天,趙家人出去看花燈的時候,趙維維和趙新新都失蹤了。
看花燈的人很多,人群一沖,兩個孩子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等到趙家發現後去找時,只看到巷子裏躺着的兩個保母。
好在兩人都沒死,只是被打暈了。叫醒之後,兩人都說不出什麽,都沒看清對方是誰。
易申臉色鐵青,賀書蘭急暈了好幾次。整個趙家因為這事,氣氛非常壓抑。
趙執安不停地給易申賠罪:“都怪我,我沒看好新新。”
本來趙老太太剛出過殡,趙家不應該湊這些熱鬧的。但趙執安自诩新文人,說逝者已逝,生者還要生活,心裏保持哀思就可以了,出去看個花燈沒什麽的,穿的素淡一點就好。
誰知這麽一去,趙家兩個女孩都被人拐走了。
趙執安自覺對不起易申更對不起大嫂,忙前忙後張羅找孩子,還準備等天亮以後就去登報找人。
他覺得讓對方知道這兩個孩子很值錢,把人送回趙家,會比賣了得的更多,或許他們就會把人送回來了。
破財消災總比人死了好些。
——還沒等趙執安出門,趙執平就上門了。
他帶着老李,還有兩個身高體壯的保镖招搖過市,天一亮就敲響了趙家的大門。
不少人都看見了他,在背後議論紛紛,不知道這位爺又要鬧什麽。
“把執安也叫過來吧,”趙執平得意洋洋地往太師椅上一坐,“今兒這事,二奶奶一個人可做不了主。”
趙執安滿頭霧水地過來,正聽到趙執平說:“法幣?那玩意兒我不認,誰知道靠不靠譜,拿來萬一成了廢紙怎麽辦?我要二奶奶廠裏出的好東西。”見趙執安進來,他還招了招手,“二弟來啦?”
“過來聽聽,咱們也好商量商量你女兒值個什麽價。”
趙執安臉色劇變,怔愣半晌,難以置信地開口:“大哥?!”
趙執平喝了口茶笑道:“布匹,綢緞,毛衫我都要——這次記得給我拿好的,再給我破爛貨,小心我把新新的手指頭先送回來。”
趙執安張大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
易申咬牙:“維維也在你那?她可是你親生女兒!”
趙執平嘿嘿一笑:“別,她是賀書蘭的親女兒,是不是我的我可不知道。”
“趙執平你不是人!”門外傳來一聲悲痛欲絕的怒吼,賀書蘭披頭散發地沖進前廳,抄起桌上的茶碗就沖趙執平砸過去。”
趙執平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着,見她還要過來打人,連忙叫保镖:“她瘋了,快攔住她!再讓她打着我,我扣你們錢!”
保镖攔着賀書蘭,但畢竟是他們雇主的妻子,他們不太敢伸手,只敢用身體去攔。易申怕他們傷着賀書蘭,連忙叫婆子過來拉着。
賀書蘭被兩個婆子抱着腰抓着肩膀,痛哭出聲:“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趙執平掃掉頭上的茶葉,嘀咕道:“瘋婆子,早知道當年不娶這婆娘了。”
易申重重咳嗽兩聲:做戲差不多就行了,再這麽口無遮攔,以後怕不是要追妻火葬場。
趙執平也有點心虛,但仍舊擺出得理不讓的模樣:“二十車貨物,別想騙我,我會讓老李親自查看的,再用瑕疵貨騙我,小心我打斷她們的腿!”
易申綿軟無力地與他讨價還價一番,最終不得不答應他的獅子大張口。
“正月二十之前,我要帶着貨離開。”趙執平扔下最後一句話就站起身。走過賀書蘭身邊的時候,他還警惕地看了兩眼,才快步離開。
趙執平走了,老李留了下來。
頂着衆人想要殺人的目光,老李就沒有趙執平那麽理直氣壯了。
他強作鎮定:“二奶奶,您還是快些準備東西吧,大爺現在心狠着呢,要是備不齊……”
“不用說了,跟我來。”易申帶他去廠子裏。
其實東西都是早就準備好的。
炸|藥這種東西,就算做得再安全,也必須防火防高溫,儲存這些的倉庫都建在邊緣,離廠房和住人的地方都比較遠。
不過老李做戲還是要做足的。
“二奶奶,這不對吧,”他語帶不滿,“這倉庫多久沒來過人了?你确定這裏的東西能讓大爺滿意?”
易申都不拿正眼看他:“廠子裏的東西,好不好還能瞞過您老的法眼?——趙執平真會挑人。”她譏諷道,“他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跟着他做這種事?”
老李嘿嘿地笑:“人嘛,總要有夢想的。我跟着二奶奶呢,一輩子只能做個普通的管事了,但跟着大爺……”他做出個“你們懂得”的笑容,笑了幾聲。
旁邊的管事聽不下去,啐他一口:“行,我們就祝你跟那個大煙鬼大富大貴,以後你發達了記得提攜提攜我們老哥幾個怎麽樣?”
老李有些羞愧:“客氣客氣,我不會忘了你們的。”
幾個管事被噎了個半死。
有老李在,東西清點得很快。二十車的貨物很快就安排好,趙執平驗看過後,把趙維維放了回來。
“你說話不算話!”雖然救回侄女,趙執安長出了口氣,畢竟賀書蘭就這麽一個女兒,而大煙鬼從來都是沒良心的,萬一出了什麽事,他這輩子都沒臉見賀書蘭了。
但趙新新畢竟是他親生女兒,就算在他心裏沒有幾個兒子重要,那也流着他身上的血,他不可能一點不關心。
趙執平從車上探出個頭,笑着說:“唉,我要是把人都還給你們,我的車還能開出海城?二奶奶能放過我?”
易申的臉色非常難看。
趙執平看着她,想了想問道:“要麽咱們換個人?維維我帶走,新新給你留下來?反正我總要帶走一個,你們自己選吧。”
趙執安知道易申最喜歡這個女兒,這時候真的怕她說出拿趙維維換趙新新回來的話,一把拉住她,低聲對她說:“我知道你疼新新,但是大嫂就這一個孩子,就算新新……好歹咱們還有三個兒子在不是?”
易申劈手扇了他一個耳光。
趙執安捂住臉,滿心的委屈:“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賀書蘭又見了女兒,早已抱住她默默流淚。易申看着她,她緊緊地抱住趙維維。
“求你,我求求你,我只有維維一個孩子,她是我的命。”賀書蘭泣不成聲。
易申回頭看一眼已經開始往城外行駛的車隊,咬着牙說:“放他們走。”
趙執安長舒一口氣。賀書蘭小聲說着“對不起”。
車隊離開海城,甚至走出海城的管轄範圍後,趙執平也沒有把趙新新放回來。
趙執安嘀咕着“大哥說話不算話”,被易申提着棍子打了個半死。
“人是大哥綁的,要維維回來是你同意的,你憑什麽打我?”趙執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卻還是很不服氣。
易申只對他報以一聲冷笑。
這件事自然又上了花邊新聞,甚至還上了海城日報。
知道的人都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趙家大爺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不過轉念想想,有什麽不可能呢?
為了吸那兩口大煙傾家蕩産、賣兒賣女賣老婆的人還少嗎?也就是趙家家底厚,抗折騰,所以趙家大爺不需要賣人而已。
但凡換個人家,早被折騰得家破人亡了!
這些人背後議論趙家的事情,不過說到底,這也只是趙家的家務事,他們議論過後也就不再關心。
這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還真和他們有關系。
因為趙二奶奶瘋了。
不是說精神病的那種瘋,是那種做事開始随心所欲的瘋。
以往在生意場上,易申會給雙方都留一點餘地,做事進退有度。
但在趙新新被趙執平“綁架”走之後,易申在生意上誰的面子都不給,完全沒了章法,不管對誰,都恨不得撕下一塊肉來。
有不少人很快就受不了了,去找商會會長,讓他和趙二奶奶說說,生意不是這麽做的,短時間之內,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忍氣吞聲讓利給趙家。
但是一個月兩個月可以,一年兩年可以,更長遠的時間呢?這樣下去只要他們能找到新的合作對象,都會抛下趙家的。
當然根據他們的了解,換了合作對象之後,利潤也就是和之前相持平而已,所以他們想讓易申退半步,這樣大家都有好處。
易申根本不搭理他們。
“有本事就自尋高枝兒去,沒本事就給我忍着。”她對商會會長都毫不客氣,“洋人的總督都不敢對我說這個,你算哪根蔥?”
商會會長吃了一鼻子灰,悻悻離去。回去就勸那些人:“趙二奶奶剛沒了閨女,心情不好呢,女人嘛,都這個樣。等她這陣子過去我再去說。”
趙家的“生意夥伴”只能捏鼻子忍了,希望趙二奶奶快點恢複正常,或者他們快點找到新的合作對象。
這年夏初,賀書蘭帶着趙維維走了。
明面上的原因,是她丈夫綁架了弟妹的女兒,她沒臉再在趙家待下去。
但是內裏的原因……
易申大致猜到幾分,卻也不能說破。
賀書蘭坐船離開的那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她牽着趙維維的手下了洋車,看到易申靠在一輛小汽車旁邊,遠遠地看着她們。
她猶豫片刻,還是過去打了聲招呼。趙維維已經明白事情,知道為了讓她回來,母親默許了父親帶走堂妹。
她有些怯怯的,但看到易申仍然帶着溫和的笑意,猶豫着過去抱了抱易申。
“不能再多住些日子了嗎?”易申放開趙維維,問賀書蘭。
賀書蘭視線低垂:“我該走了。”
她放下行李箱,走過來與易申緊緊地擁抱。她在易申的耳邊輕聲說:“我去新新那裏。以後新新就是我的二女兒。”
易申也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你會去找趙執平嗎?”易申輕聲問道。然後她感到賀書蘭搖了搖頭。
“我愛他,但是……”賀書蘭的聲音有些苦澀,卻又含着一絲笑意,“但是有些時候,愛情,是這世上最沒有用處的東西。”
她放開易申,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趙維維,向停船的地方走去。
陽光照在她們的身上,溫暖極了。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