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準婆婆給我五百萬06你比你自己小五…… (1)

易申當然不是想要出家。

雖然她懶得談戀愛又不喜歡生孩子,但是……

她也不喜歡出家。

無論是道教佛教還是其他的教,如果要出家,首先要做一個虔誠的教徒。這一點易申就做不到。

她對自己有着很清楚的認知:她不是個長性的人,特別是在感情方面。

她沒辦法将自己的感情長久地寄托在某一位或者某些位神身上,所以她不可能做一個虔誠的教徒,無論是什麽宗教。

她想讓陳卿卿幫她找道長,只是為了給自己的修煉找個借口。

原身二十多年都是個普通人,沒道理她一過來,就變成個煉丹畫符樣樣精通的半仙兒了吧?這和突然表現出異于常人的武力值還不一樣,前者還可以說是此前的生活中沒有機會表現出來。

但是修煉……要是不想被有關部門盯上,最好還是找個過得去的理由。

陳卿卿知道乖女不想出家,只是想找幾個道長談談心之後,反複向易申确認這一點,然後沒過幾天,就給她請來了三位仙風道骨的道長。

易申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發現了他們身上波動的靈氣。

——看來這一方天地也不簡單嘛!易申想道。

三個道長都出自玄門,據說往上數六七輩,有着同一位祖師爺。不過幾百年過去,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同一個門派中人了。

年齡最長的一個叫智明道長,稍年輕的一個是德鑫道長,剩下那個自稱承安道長,按輩分據說得叫前兩人一聲師叔。

修行的人,特別是地位很高的修行之人,一般都有些特殊的癖好。這三人都不喜歡城市中的喧嚣,于是陳卿卿為他們安排的見面地點,是京郊玉蘭山上的一座別墅裏。

那邊風景好,有山有水有溫泉,環境好得松鼠山雞滿地跑,蟲鳴鳥叫吵死人,想來很符合三位道長天人合一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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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交換過稱謂,沒等易申問什麽,承安道長便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環,放在面前的茶幾上:“這是我當年第一次下山之時,師父交給我的。她讓我在紅塵之中尋找有緣人,将這個交予對方——今日見到易小姐,貧道便知道,你是有緣之人。”

智明道長和德鑫道長隐晦地白了他一眼。

他們再超脫世外,總是要吃飯的。如今玄門衰微,他們的修行越來越困難,能夠解決的問題也越來越少。

像幾十年前那樣開張吃幾十年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少了。

——若是在幾十年前,別說陳卿卿請他們三個一起過來,就算她拿出一半家産請他們之中的一位來看看她女兒有沒有仙緣,也是請不來的。

仙緣要是那麽容易有,現在道長就得滿地跑了。

不過智明白了承安一眼之後,擡頭仔細地看易申的面相。

這個面相……

智明眉頭一皺:“易小姐可否将八字與我一觀?”

易申便将出生日期時辰告訴了他。這是個現代世界,又不是古代,就算她不說,這些人也有很多其他方法知道。

——至于說被他們知道八字有沒有什麽壞影響……

能靠着八字算計到她的人,易申也想認識一下呢。

真當她那麽多年的鬼物是白當的?

聽到這個八字,智明便皺起了眉。他與德鑫對望一眼,臉上皆帶着幾分不确定。

“易小姐能确定是這個時候嗎?”智明問道。

易申:?

“這個時候如何?”易申反問。

智明猶豫片刻說道:“按照易小姐的面相,你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出生的。”

易申:?

現代社會,科學發展。說實話什麽時候出生真不是個嚴肅的問題。

催産的方法千千萬,生不出還可以切一刀,真的是想什麽時候生就什麽時候生。說她不應該是這個時候出生的?怎麽看出來的?

看到她臉上的迷惑,智明與德鑫再次對望一眼:“易小姐,借一步說話。”

承安道長:“……”我懷疑你們在排擠我,而且我證據确鑿。

承安總不能真等另外三人借一步說話,那也太失禮了些。他微笑着站起身說道:“我有些俗事,暫去一步。”

等他離開後,智明的臉上甚至帶了幾分莊重。

“你不應該是這個時間出生的。”他鄭重地說道,“按照您的面相推算,你至少應該比這個時間晚五個月出生。”

德鑫點點頭,他喝一口茶水壓驚:“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您的命格與這個出生時間相符,但是您的面相……是比這個時間晚五個月。”

易申聽得糊塗。但她再要細問,兩人卻是連連搖頭,說天機不可洩露。

易申:“……”不可洩露你們還說這麽多?!!

與道長們的第一次見面匆匆結束。如果易申真想從他們身上學點什麽,怕是要失望透頂。

好在她只需要個幌子而已。

這個世界有靈氣的存在。這些道長作為得道高人,身上也确實有濃郁的靈氣波動。只是這些在易申眼裏根本不夠看。

——她可是飛升過一次的人!

雖然直接飛進了系統空間……

易申在山上的別墅裏,用她自己的方法修煉幾天,就能夠從空氣中捕捉靈氣了。

這方世界的靈氣有些稀薄,畢竟整個世界點亮的是科技樹,靈氣那一側的發展就比較受限。不過山裏環境好,被科技發展影響得少,所以靈氣比城市之中稍微濃郁一些。

修煉有一點成果之後,易申便發現不對了。

她最先看到的,就是承安道長贈送給她的那枚玉環上,萦繞着濃郁的死氣。在她将靈氣附着在眼睛上仔細去看的時候,似乎還在玉環之中看到了一個胎靈的虛影。

所謂胎靈,便是沒能正常出生的胎兒,生命消失之後留下的一縷靈智。如果是出生之後再死亡的,那麽就是嬰靈。

易申本來并不覺得太過意外,畢竟無論在什麽地方,無論在什麽樣的社會,想要走歪門邪道的人,都不會在少數。

既然這方世界有修道者,有玄門的存在,那麽遇到一兩個邪修妖道,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但是易申随後發現,玉環之中的胎靈,似乎……是她自己。

易申:????

承安道長離開玉蘭山別墅之後,乘車去京郊的一座山莊式酒店。

他早在那裏訂好了房間,即使陳卿卿邀請他來的時候,為他推薦了另外一家酒店,他仍然婉言拒絕。

山莊的門衛認識他乘坐的車,只看一眼便放行。

車子往裏面行駛,承安道長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凝重。

——有人開始懷疑他們的計劃了嗎?

這怎麽可能?!

一切都按照他們所設想的一樣,毫無波折地發展着。

關家那個傻小子看上了易申,京城徐家也發現他們養了多年的女兒是假的。

所以哪裏出了問題?

承安百思不得其解。

他被陳卿卿找上門的時候,差一點走火入魔,師叔破門而入幫他理順靈氣,他才能夠緩解。

但是這樣一來,他和師叔的實力都有受損,無法完全遮掩一些事情,以至于被智明和德鑫那兩個老雜毛發現了端倪。

可恨!!

承安的臉幾乎沉得要滴下水來。

現在只能希望,他搶先一步交到那個小姑娘手裏的玉環,能夠發揮它該有的作用吧。

不然……

易申的修煉被打斷了。

陳興美怒氣沖沖地找上門,管家說她在忙,他們差點打起來。

就算現在陳興美是陳卿卿的養女,管家也不敢真和她動手,便只能聯系易申,問她能不能百忙之中抽個空見見自家姐妹。

易申當然不會拒絕。

易申覺得,現在陳興美身份尴尬,皆因她無法探究事實真相。是她實力太弱,才不能直接向陳卿卿說明,她和陳興美都是對方親生女兒。

這一點上面,易申覺得她對陳興美虧欠了太多,現在陳興美只是想見她,她如何能拒絕?

陳興美在等她的時候,給自己灌了大半壺茶水,見她出來就毫無形象地嚷嚷:“易申,易姐姐,我求求你了,關浩言是跟着你來京市的,你能不能看住他?他三天攪了我兩份兼職,再這樣下去,我這輩子都攢不夠搬出徐家的錢了!”

易申聽得眼皮直跳,她嘆了口氣:“我在他們關氏實習的時候,他也差點把我攪和的丢了工作。主管讓我複印文件,複印到一半他讓我給他泡咖啡,我總得找個人交接把,他卻說他喝咖啡比文件重要——到最後主管交給我的工作,我一個也做不好,要不是他瞎折騰,我怎麽可能拿不到優秀?”

陳興美心有戚戚:“他可太能瞎折騰了,我真是沒見過這麽蠢的人。我說我要做兼職賺生活費,他說就這麽幾個錢為什麽要這樣辛苦。我說你覺得錢少你可以直接把錢給我,我就真的不用這麽辛苦了,你猜他說什麽?他說我不應該這樣看重金錢——救命啊,我不看重金錢難道我下半輩子去喝西北風嗎?他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說得輕巧,我找兩份兼職容易嗎?你知道我找小姐妹幫忙找兼職用了多少人情嗎?現在可好,他一個人都給我攪和了,真是個攪屎棍!”

兩人越說越覺得投緣,手拉着手惺惺相惜,差點抱頭痛哭起來。

這時候管家進來說:“兩位小姐,外面有位關先生——”

陳興美大怒:“讓他滾蛋!!!”

易申連忙安撫地給她拍背:“別氣別氣,氣出病來沒人替——我出去對付他,你去樓上躲一躲,我不會讓他煩到你的。”

陳興美憤怒地叫道:“我都躲到這裏來了,這個傻缺怎麽還能找過來?——他是不是讓人監視我了?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叔叔為我做主!京市不是他們關家的地盤,他怎麽敢?!”

易申好言安慰許久,終于把陳興美勸上樓去了。

她覺得關浩言大概并沒有監視陳興美。

他能找到陳興美,大概率是因為……

他是原劇情中的男主。

按照慣例,易申這副身體的原主是女主,那麽其他女人當然只能是女配。

男主嘛,多多少少都有點主角光環。一個披着主角光環的人,找一個沒有主角光環的女配,這也能算困難事兒?

不存在的。

易申下樓的時候,關浩言已經竄進門,直奔着樓梯口沖過來。他嘴裏念叨着“興美,興美你為什麽不能多看我一眼”,對易申視而不見。

當然就算他全力以赴,易申也能一巴掌把他拍翻。

現在他全無防備,易申一巴掌直接把他按地上了。

“誰?誰在打我?”關浩言趴在地上慘叫,四肢徒勞無功地掙紮着,像是一只待宰的王八。

易申問道:“你闖進我家裏,然後問誰打你?楊女士生你的時候是不是忘了把腦子生出來?”

關浩言聽到是易申的聲音,長長地松了口氣。他說道:“阿申,你不要因為我現在喜歡興美,就對興美心生嫉妒;你已經被金錢照花了眼睛,晃暈了心智,但興美她是個好姑娘,她是個不求名不圖利——”

易申聽他馬上又要開始長篇大論,手一癢,拎着關浩言的腦袋往地上一敲,關浩言頓時沒聲了。

管家這時候才慌裏慌張地進來,他的衣襟被人扯開,頭發也有些淩亂:“易小姐,我的錯,我沒有攔住他——但是關先生太過分了!他居然帶了保镖過來!他太肆無忌憚了!我要報告先生和太太,他們關家要為此付出代價!”

易申不禁一驚:“還帶了保镖?——你沒事吧?”

管家抹一把頭發,驕傲地揚起頭:“我當然沒事!再來十個我也能打得過!”

易申:“……”她對這個世界奇怪的畫風,真是無力再多吐槽了。

她手底下有數,關浩言只是暈了,并沒有被打死。當然陳興美在知道這一點之後非常失望。

“他怎麽不去死呢?”陳興美充滿怨念地說,“他這是私闖民宅,就算弄死,找個好律師,說不定也只是防衛過當,所以他為什麽不去死呢?”

易申心說因為下手的是我而不是你。

法制社會,她怎麽可能讓自己手中鬧出人命?

她把關浩言拖到一樓的一間客房,非常敷衍地随手拖一條毛毯給他蓋上,然後讓管家把家庭醫生叫來。

“沒什麽大事,但是為了避免擔責,最好讓醫生過來看看。”易申說道。

陳興美摩拳擦掌,想趁關浩言暈着,上去給他痛擊。

易申便說:“輕點輕點,別打得自己手痛。”

陳興美畢竟是個年輕的姑娘,雖然在憤怒之下說過“讓關浩言去死”的話,但是在這之前的二十多年裏,她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姑娘。

所以她根本沒太用力打關浩言,只是心懷不滿,打兩下洩憤而已。

而且打了沒幾下,看到關浩言額頭磕在地上磕出的大包,她不僅消了氣,還憂心忡忡地問易申:“怎麽看起來這麽重?他不會有事吧?”

說着她拍拍胸脯,忍痛說道:“如果,如果真的有事,就說是我做的,我不能讓你替我擔責任!”

易申白了她一眼:“你當房子裏的監控是擺設?”

陳興美蔫蔫地“哦”了一聲。

等到家庭醫生過來,看過關浩言之後,說應該沒什麽大事,如果過一會兒還不醒,就拉到醫院去做個CT。

陳興美問:“如果醒了呢?”

家庭醫生看她一眼:“……那就讓他自己走去醫院做個CT。”

易申差點沒忍住笑。

這邊醫生繼續觀察關浩言的情況,易申把陳興美請到樓上,親自給她泡茶。

陳興美有些羨慕地看着她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等到她為兩人各倒上茶水,才感慨地說:“唉,你真不愧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她教過我好久,但我總是靜不下心來,做得一點也不成樣子……”

說到一半,她自覺失言,讪讪地說:“我,對不起,我不該說這話,這不合适……”

易申笑着把茶杯放在她手裏:“好茶還堵不上你的嘴?喝你的茶吧!”

陳興美松了口氣,抿一口茶水,開始大贊易申的茶藝。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陳興美無意中擡頭,看到茶架上的玉環,不禁愣了愣。

易申注意到她的異樣,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便看到了承安道長送給她的玉環。

——剛才出來的時候,她順手把這東西放在這裏了,只是陳興美怎麽會是這個表現?

陳興美慢慢地蹙起眉,站起身走過去,伸手去拿那枚玉環。

易申連忙說道:“那東西有點邪門,你不要直接碰。”

陳興美趕緊把手收回來。

“邪門?怎麽會邪門?”她盯着那枚玉環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好像也有這麽一塊玉,我記得是小時候,有一次我跟着媽媽去給太外公上墳,回來之後一直發燒,怎麽都治不好;媽媽急得要命,後來有人介紹了一個道長給她,那個道長就給了我這麽一塊玉。”

易申:“……玉環不都是差不多的嗎?”這個玉環上面沒有什麽特殊的紋飾,外觀上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環。

陳興美皺着眉說:“我的那塊玉,我貼身戴到成年,後來又去道觀裏看了一次,道長說可以摘下來,我才摘下來。我戴了那麽多年,記得很清楚的,那塊玉在一些方向上,有放射形的條紋。”

由于易申說這枚玉環有些邪門,陳興美不敢直接用手碰,只是虛虛地在玉環上方比了一下:“咦,不對,”她比過之後皺了皺眉,“這塊玉和我的不太一樣,我的那一塊,這些放射形的條紋以圓心為起點,形成一個四十五度左右的扇形,你這裏的這一塊,大概是五十度左右的扇形,不一樣的。”

易申:“……”她迷惑地看看這枚玉環,又拿起來仔細地看。

恕她眼拙,她倒是能看出來陳興美所描述的那些放射形的細線,但是……四十五度和五十度之間的區別,她不太能分辨出來。

易申試探着問:“你現在還能找到那塊玉嗎?我可以看看嗎?”

陳興美說:“當然可以。不過我得想想在那棟別墅裏面,爸媽房子太多,我記不清了。”

易申差點流下羨慕的淚水。

陳興美看着她的表情,莫名其妙地說:“你羨慕個啥,以後那些房子不還都是你的?——哦不對,至少有一半是你的。”

易申:“……”唉,知道一部分真相的她,真是為這個家承受了太多。

兩人下樓。易申囑咐家庭醫生,如果關浩言有什麽不對勁,就馬上送他去醫院。家庭醫生擺擺手說他是專業的,兩位小姐有事趕緊忙去就好。

陳興美想不起來她的玉到底在哪座房子裏,只能讓司機先送她們去其中一座。

路上她看着易申手中把玩的玉環,小心翼翼地問:“那什麽……易申,那些東西,就是你說的,邪門的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嗎?”

易申覺得沒什麽不能說的,就點頭:“有可能哦。”

陳興美想想自己的經歷,頭皮發麻。

她以前一直以為,陳卿卿給她求來的那個玉環,只是個噱頭而已。她覺得說不定她不戴那玩意兒,燒也快退了。

但是……

“你沒忽悠我?”陳興美再次問易申。

易申觀察着她的臉色,也小心地問:“……你希望我說有還是沒有?”

陳興美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整個身子都快靠到車窗上去了。

她們的運氣不錯。陳興美的記憶沒錯,她在第一座別墅裏面,就找到了她所說的那枚玉環。

不過她現在對這枚她戴了十幾年的玉環有點發憷,不太敢碰。

“就是這個。”陳興美拉開抽屜,看到裏面熟悉的玉環,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遙遙地指着那枚玉環說道。

易申沒有太多的顧忌,直接上手拿起來了。

陳興美看到她的舉動,又有點懷疑:“真的邪門?那你怎麽敢伸手碰呢?”

易申想了想:“說不定我比它更邪門呢?”

她覺得她說的是實話。

原身明明是從宋女士肚子裏生出來的,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卻顯示是陳卿卿和徐卓的女兒,還有比這更邪門的事情嗎?

陳興美吓得差點哭出來。

易申把兩枚玉環都拿在手裏。雖然她從陳興美的玉環之中沒有感受到什麽異常,但是她有一種直覺。

如果她能解開這兩枚玉環的秘密,那麽原身和陳興美身世,或許就可以真相大白。

陳興美想到這枚邪門的玉環在這座別墅裏待了三年多,當即就不敢再留在這裏了。她需要養父養母給她一點安慰。

她問易申:“這個事兒要和爸媽說嗎?”

易申搖頭:“先不說吧,她當年給你求來玉環,是出于一腔母愛,若知道被人利用,心裏恐怕會不好受。如果我調查清楚還好,現在我什麽都不知道,說出來徒增煩惱,不如暫時不說。”

陳興美又問:“那咱倆一起去嗎?”

易申想了想,答應下來。

她能進入原身這副軀殼,說明原身的靈魂已經不在這個世界。那麽玉環上的胎靈,就肯定不是原身。

然而易申又從胎靈身上感受到她與這副身體同出一源……

易申覺得她得去見一見陳卿卿,去感受一下她和胎靈之間有沒有什麽聯系。

陳興美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敬而遠之,到陳卿卿的住處之後,和她閑聊幾句,就躲進卧室不敢出來了。

陳卿卿也不想在易申面前和陳興美太過親近。雖然兩個女兒抱錯純屬意外,但是她如果和養女太親密,總是會傷到親生女兒的感情。

好在陳興美和易申都很懂事,這讓陳卿卿既欣慰又心疼。

養女和親生女兒,一個在身邊養了二十幾年,一個與她血脈相連,手心手背都是肉,誰受傷都是在紮她的心。

陳卿卿拉着易申的手坐在沙發上,眼睛就沒離開過她的身上,像看不夠一樣地看她。

易申卻已經在雙眼彙聚一絲靈力,查看胎靈與陳卿卿的關系。

——結果很奇怪。

原身的毛囊細胞和血細胞,親子鑒定都顯示是陳卿卿的親生女兒,胎靈與她同出一源,必然也是陳卿卿的女兒。

這一點沒有什麽問題。

問題是,胎靈與陳卿卿之間的聯系非常薄弱,不說一陣微風都能吹斷,但也差不多了。

這個世界有靈氣的存在,那麽萬物皆有靈。

在這樣的世界裏,胎兒也有靈。胚胎會死亡形成胎靈,一是在母體之中自然死亡,二是被堕胎。

無論是哪一種,胎靈與父母雙方都會有很緊密的聯系。

當然,父母的身上會不會有業果,要看這個胎兒如何得來,以及它的死亡原因,這個問題很複雜,長篇大論起來沒什麽意義。

但是無論如何,胎靈與母體之間總是要有聯系的。

而現在,胎靈與陳卿卿之間的聯系,比與易申之間的聯系還要弱很多。

——你個混賬東西,到底誰是你媽媽啊!易申皺眉想道。

陳卿卿覺察到她神情有異,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易申不想提前用這個事情打擾陳卿卿,就用一縷靈力将玉環裹起來塞進口袋,然後随便用話搪塞過去了。

等到徐卓回來,易申用同樣的方法查看他與胎靈之間的聯系。

同樣非常薄弱。

薄弱到這個胎靈根本不像是他們兩個的孩子。

吃晚飯的時候,易申強忍着才沒有走神。吃過飯以後,她就鑽進自己的房間,用靈力将整個房間隔絕起來,把兩枚玉環拿出來放在床上。

這個世界的靈氣太稀薄,她的實力太低。

——如果有仙俠世界的修為就好了,易申想道,那樣她就可以直接與胎靈交流,很快就可以知道真相了。

而現在,她只能用簡介的方法倒推以前的事情。

但無論她怎麽推導,胎靈與原身都是同一個人。

易申:草(一種植物)!

胎靈是原身,那麽她現在是誰?

難道原身死而複生,死去的一半成了胎靈,活下來的一半成了她?

完全沒有道理嘛!

易申反複推導不得其果,但時間不會因為她的迷茫而停止。

很快就到了第二次和道長們見面的時候。

易申還記得這枚玉環就是承安道長送給她的。

講真這裏要不是法制社會,易申早就把承安道長吊起來嚴刑逼供了。

這家夥詐一詐,肯定拿詐出來真相。

易申把陳興美的玉環收起來,把承安道長給她的玉環放在外面,再次接待了幾位道長。

不過這次承安道長沒來。

智明道長和德鑫道長一見易申,便倒吸一口冷氣:“道友莫非得了什麽仙緣,怎地進益如此之快?”

易申:“……”好吧,幾天不見,她就從易小姐升級為道友了。

她誠懇地說:“是道長們點撥得好。”

智明和德鑫搖頭苦笑:“我們是有自知之明的,道友進益如此,斷與我們無關。”

易申與他們聊了一會兒,當然這個不能叫閑聊,應該叫論道才對。

兩次見面,易申從這兩位的身上沒有感受到什麽陰邪之氣,他們的言談舉止也很光明正大。于是她略一猶豫,便将承安道長給她的玉環拿了出來。

智明微微皺眉:“這是承安送給道友的。”

德鑫眼裏帶着不屑。當然這不屑不是針對易申,而是針對承安。

易申盯着兩人看了一會兒,見他們沒什麽反應,便伸手在玉環上一抹,把胎靈放了出來。

兩人齊齊色變。

“這?!”他們怎麽說也是得道之人,并不懼怕一個小小的胎靈,只是震驚易申怎麽會有這種陰邪的東西。

不過略一思索,他們也猜到胎靈應該是承安弄出來的,大概與易申無關。

但是在靜下心來仔細觀察之後,兩人又都震驚了。

“怎會如此?”兩人難以置信地對望一眼。

德鑫伸手覆上胎靈的頭,胎靈躲閃不開,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并張開長滿細碎尖牙的嘴,去咬德鑫的手。

德鑫卻顧不上躲閃,只借着與胎靈接觸的時候,細細感受它的來歷。

片刻之後,他收回手,面色有些蒼白。

智明在旁掐算多時,又與他對望一眼。

“易道友,”智明的聲音有些幹澀,“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是……這個胎靈,就是本應在你的八字時間出生的那個胎兒。”

易申過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他在說什麽。

第一次見面,這兩人就說,易申的出生時間不對,她的命格是在她所說的時間,也就是她戶口本上寫的那個時間,但是按照她的面相,她的出生時間應該在這個時間的五個月之後。

現在智明說胎靈是她戶口本上寫的那個時間應該出生的胎兒,而她這副身體,其實是五個月之後出生的。

……就,很亂,很讓人茫然。

易申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這個混亂的關系。她拜托兩位道長為她保密,道長們答應下來,還問她用不用發誓。

易申:“……不用。”

普通的發誓倒是沒問題,但是她看到兩個道長大有一旦她要求,就馬上在手上割開傷口,放血發血誓的架勢,她趕緊攔住了。

多大點事兒,真沒這個必要。

“我相信兩位道長的操守。”易申真誠地說道。

兩個道長十分感動。

易申送走他們,又打坐了一會兒。

她總覺得“五個月”這個時間很微妙。她直覺這個時間對她尋求的真相有着非常重要的意義,但她與真相之間隔着這麽一層薄紗,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還是要去問問陳卿卿?

懷胎十月,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或許陳卿卿能記得她懷孕四五個月的時候,發生過什麽重要的事呢?

易申讓司機送她去陳家的別墅,就是她剛到京市的時候去的那一座。

車子一進大門,她就看到關浩言又在門邊上探頭探腦。

這家夥怎麽好得這麽快?!

易申下了車,還沒等她說話,關浩言見了她就連退幾步,滿臉警惕地看她。

“你不要過來!”關浩言板着臉說,“你千萬不要過來!”

易申納悶:“我招你惹你了?”那天她一巴掌把關浩言拍在地上,關浩言應該會有點輕微的腦震蕩。

而腦震蕩之後,人會失去短時間的記憶,也就是說,關浩言應該不記得他進入別墅之後的事情。

那他這麽防備自己做什麽?

關浩言義正辭嚴地說:“我去你家找興美,還沒看見興美,我就莫名其妙地暈了,可見我與你八字不合,所以你離我遠一點,不要碰我。”

易申差點被他氣笑了:“你到我家裏來,然後讓我離你遠一點?——真這麽不想看到我,你不要來啊!你回你自己家呆着去,保證看不到我。”

關浩言臉上露出夢幻般的神情:“那可不行,我的心已經追随着興美而去,我要來這裏,找回我失落的心靈。”

易申:“……”真想把這家夥再拍到地上一次。

不過這次在場的人有點多,關浩言的保镖和陳家的傭人有不少都在場,易申只能遺憾地放棄。

陳卿卿對易申回家非常高興,但對關浩言也在表示非常不滿。

“你們家公司,事假可以請這麽久嗎?”陳卿卿皺眉問他。

關浩言遺憾地說:“不能的,所以我媽已經開董事會,把我免職了。”

陳卿卿:“……”

易申:“……”

楊女士你好樣的!這種整天只想談戀愛無心管公司的廢物,就應該免他的職!

關氏可是大企業,怎麽可以養着這種光拿錢不幹活的總裁?!

易申好奇:“那現在誰接替你的位置了?”

關浩言笑得像個二十五歲的傻子:“我爸爸親自上陣了。”

陳卿卿悄悄撇了撇嘴。

她皮笑肉不笑地問:“養你這麽個兒子,簡直是白養,都這麽大了還得讓你老爸老媽操心。”

關浩言撓撓頭:“咦,我媽給你打過電話了?她也是這麽說的。”

然後他驕傲地挺起胸膛:“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老婆追到手,然後給我媽生個孫子孫女出來。”

易申心中冷笑:按照她的經驗,只要她不配合,關浩言啥也生不出來。

“……當然我沒有孩子也沒關系,”關浩言補充道,“我媽已經開始備孕了,一年之後我就有弟弟妹妹了,我以後可以全心全意地追老婆,再也不用怕我媽媽說我不務正業啦!”

陳卿卿一口茶噴到地上,傭人手忙腳亂地過來打掃。

“楊姐要生二胎?”陳卿卿驚訝地問,“楊姐終于要生二胎了?”

關浩言沒聽出陳卿卿語氣裏的譏諷,他依舊非常驕傲地說:“我媽厲害吧!”

易申忍不住插了一句:“厲害,你爸也挺厲害的。”

陳卿卿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忍不住嘆氣道:“楊姐多大了,好像四十六了?”她狠狠地瞪了關浩言一眼:“要不是你這小子沒用,楊姐哪用這麽大年齡遭這個罪!”

關浩言心虛地低下頭不敢說話。

陳卿卿搖頭嘆息:“四十六了,唐篩做了都沒用,得做羊水穿刺的。”

易申心裏一動。

她終于意識到,“五個月”這個時間,為什麽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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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