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準婆婆給我五百萬07我是京市倫理委…… (1)

懷孕四個月的時候做了羊水穿刺。

羊水穿刺的目的,是收集羊水中的胎兒細胞并進行檢測,以确診或者排除某些疾病。

如果在那個時候,一些人別有目的地得到陳卿卿腹中胎兒的細胞,然後用這個細胞培育出一個胚胎……

那麽這個新胚胎的出生時間,差不多就是在陳卿卿生産之後的五個月。

——難道這五個月,是這麽來的?

易申不想把事情想得這麽複雜,但是至今為止,一切的事實,都在将她向這個方向指引。

在用幾人的毛囊做親子鑒定的時候,易申沒有忘記給她和陳興美也做一個全同胞檢測。

檢測的結果,是她和陳興美,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不是同一個人,是同父同母的姐妹。

但是如果原身是用陳卿卿做羊水穿刺時得到的細胞得來的,她和陳興美的遺傳物質應該是一模一樣的。

易申有些頭痛。

陳卿卿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見她如此,不禁有些擔心:“你怎麽了?”

易申:“……可能是每個月那幾天又來了吧?”

陳卿卿失笑:“那就早點休息,別把自己累着。”

她站起身,為易申關閉房間裏的大燈,又輕輕地給她關上房門。易申聽着她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狗系統出來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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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的是度假世界嗎?現在連胎靈都有了,連修道者都有了,連不同母體生出的同父同母的姐妹都有了,這就是系統讓她度假的态度嗎?

易申在心中對系統比了兩個中指。

要不是腳趾不太靈活,她一定會比四個中指給它。

無法時刻監測宿主的心思,只能感受到宿主強烈鄙視的系統:????

系統委屈,但系統不敢說QAQ

這一天易申睡着之前,突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有沒有可能宋女士和陳卿卿是雙胞胎,徐卓和易先生也是雙胞胎?

兩對同卵雙胞胎結成兩對夫妻之後,他們的孩子,是很難用常規的親子鑒定确認親緣關系的。

不過易申很快将這個選項劃掉了。

在科學上,這個可能的确存在。

然而……

在玄學的範疇之內,易申已經确定了她和陳卿卿之間的母女關系。

這是比親子鑒定更加準确的結果。

易申在幾十平米的大床上翻了個身,強迫自己趕緊睡覺。

第二天一早,易申找上陳卿卿,要求她帶自己去當年她做羊水穿刺的那家醫院。

陳卿卿不明所以,但她還是翻出當年的病歷本,叫司機帶她們兩人過去。

那是一家私立醫院,費用比較高,來這裏看病的都是不差錢的人。

這樣的醫院,醫護人員的待遇也很高,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不會有人主動離職的。

但是到了醫院之後,兩人卻被告知,當年給陳卿卿做穿刺的醫生,早在十年前就辭職了。

陳卿卿有些納悶:“當年我記得醫院宣傳過,說姜主任是這裏最年輕的婦産科主任,當時只有四十歲,十年前她也才五十二歲,離退休遠着呢。”

她指着牆上的照片對易申說:“你看這幾個主任,他們幾年前就退休了,但是都返聘回來了,我以為姜主任也會一直在這裏呢。”

她找不到姜主任,便找當年姜主任的助手,還有輔助的護士。

這些人在病歷上都有很詳細的記錄。但是,一個都不在。

這下陳卿卿也覺得不對勁了。

她把病歷本翻到其他的就診經歷,問前臺其他的醫生在不在。

除了當年給她做羊水穿刺時候的醫護人員,其他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仍然在這所醫院任職。

陳卿卿皺起眉頭。她問道:“姜主任和趙護士長離職之後去了哪裏?她們都是優秀的人才,應該到哪裏都能找到工作的吧?”

前臺帶着禮貌的微笑:“徐太太,這屬于她們的個人隐私,我們不能随便透露呢。”

陳卿卿笑笑:“這也算隐私?我回去上網查一下,她們到哪裏難道我查不到?”

前臺仍然禮貌地回答:“那麽徐太太可以查一下呢,我們不好透露的。”

陳卿卿早已冷下臉來。她回頭看向易申:“走,我去找院長。”用這種事情為難一個前臺接待,陳卿卿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既然前臺不說,她就去找能說的人好了。

院長熱情地接待了陳卿卿和易申兩人。

他讓助理泡了一壺茶來,親自給兩人倒上:“今兒是什麽風,居然把徐太太吹來了——徐太太哪裏不舒服嗎?有什麽需要,我馬上給您全院會診!您是我們的老朋友,我們會竭盡所能維護您的健康!”

陳卿卿根本沒碰那個茶杯。她只把病歷本翻到當年做羊水穿刺的那一頁,放在院長眼前:“程院長,我只是想知道,當年給我做檢查的姜主任和趙護士長,現在何處高就?我兩次孕期都是她們經手的,我也和她們聊得來。”

程院長看看那兩個簽名,眼神閃了閃:“徐太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您知道的,我們這裏再怎麽說也只是私立醫院,有的醫生她們更加喜歡公立醫院,她們要走,我也沒有辦法啊!”

陳卿卿:??

她覺得莫名其妙:“我也沒說她們不應該去公立醫院啊,我只是想知道她們從這裏離職之後去了哪裏。”

程院長打着哈哈:“我不太清楚——我問問人事。”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話筒,撥了一個短號碼出去。

片刻之後他對着話筒說道:“我老程,你幫我查兩個人離職之後去了哪裏,我等下讓助理帶人去你那裏。”

放下話筒之後,他沖陳卿卿笑笑:“徐太太,您勞駕去人事科看看?”

陳卿卿對此不抱什麽希望。

果然,去人事科之後,人事科長在電腦系統裏翻了許久,面露難色道:“徐太太,我這裏只是蓋個章,人辭職之後想去哪裏,我也管不着啊!她們不說,我這裏就沒有記錄的。”

“行,”陳卿卿點頭,“我知道了。”

兩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易申忽然問道:“這家醫院羊水穿刺的樣本有保存嗎?”

陳卿卿不太了解這個:“二十多年了……誰知道呢?”

她們又去找程院長,要求提取當年羊水穿刺所剩的樣本。

程院長又是顧左右而言他,左一句樣本量很大,我們會定期銷毀,右一句這個東西存下來沒有什麽用,又不是臍帶血,即使留下來也不會随便讓人拿走。

易申冷不丁地問:“承安上次來找你是什麽時候?”

程院長猝不及防,下意識地答道:“上個月……”他一句話出口,悚然一驚,冷汗就流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如此輕易地回答了易申的這個問題。

——他不知道,但易申知道。她問話的時候用靈力幹擾了對方的思緒,擾亂對方的心神。不過在對方不主動配合的情況下,她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現在對方有了防備,她就沒辦法再問下去。

陳卿卿當然知道承安道長,人是她親自請回來的,她可沒這麽快忘記三個道長的道號。

“程院長認識承安道長?”

程院長拿出手帕擦擦額頭上的汗:“認識認識。”這個時候再說不認識,就是明着鄙視面前這兩人的智商了。

不過他很快找到理由:“我們做醫生的,對玄學不得不相信一點。比如我上夜班的時候就不能吃芒果和火龍果,因為會很忙,哈哈哈!”

程院長努力讓自己笑得和藹可親:“這些事情不能不相信的,所以我和道長們私下裏有點聯系,正常,很正常的。”

易申誠懇地說:“程院長,如果你不刻意強調這一點的話,确實是很正常。”

程院長幹笑幾聲:“哈哈,易小姐真幽默。”

程院長親自将陳卿卿和易申送到醫院的停車場,看着她們的車駛出醫院,臉上終于露出幾分慌張。

他快步走回電梯,熟練地撥出一個號碼。

“她們似乎有懷疑了。”對面接起來之後,程院長說道,“她們來查當年羊水穿刺的醫生,還想提取當年保存的樣本。”

對面輕笑一聲:“我知道了,程院長辛苦了。”

程院長連聲說着不辛苦不辛苦,等對面先挂斷,才把手機放回口袋。

此時電梯已經到達他所在的樓層,電梯門打開,他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出去。

沒有人注意到,他身後的電梯裏,燈光在電梯壁上映出一個淡淡的光圈。他離開之後,那個光圈慢慢地變淡,最終消失了。

易申揉了揉額頭。

在這個靈氣稀薄的世界使用非科學手段,真的太耗費精力了。

以她現在的修為,在程院長周圍使用追蹤符,只能持續十幾分鐘。當然如果符紙能夠用在程院長身上的話,效果會更好。

但是她用不了。因為程院長大概很有錢,渾身上下都是玄門裏才有可能出産的寶貝。

易申能把追蹤符貼在電梯裏,又不被程院長和他背後的人發現,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她記下來程院長用手機撥出的那個號碼。

可惜程院長和那人的交談沒有透露任何信息。

當然如果真的要分析,她倒是能夠得出程院長和幕後黑手是一丘之貉。

——然而這個毫無用處。

陳卿卿很不高興。

她雖然不知道易申想追究當年的事情是為什麽,但是在醫院裏四處碰壁讓她很不爽。

“一個破私立醫院,”車子開出醫院,陳卿卿就忍不住吐槽,“連服務都做不好的話,我為什麽不去公立醫院?來這裏不就是因為病人少,醫生每天看診的人數少,所以有時間接待我嗎?結果他們連服務都做不好,他們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

易申附和道:“對,沒錯!人家公立醫院一個醫生一天一百多病人,去查個病例都沒他們這麽搪塞,要是當年您去的是公立醫院,就算醫護人員辭職了,咱們也肯定能知道她們去了哪裏!”

陳卿卿“哼”了一聲,忽然問道:“你想當醫生嗎?”

易申:??不是吧媽媽,我都大四了,這個時候想學醫,就得回去重新高考了啊!

哦不對,重新高考也不行,原身高中學的是文科來着,要是想改學醫,她得從高二開始學起。

陳卿卿壓根兒沒等着她回答,繼續說道:“你要是想學醫,我改天就把他們醫院買下來!到時候在門口貼個标志,就說拒絕向前程院長提供咨詢服務,讓他搪塞咱們!”

易申:????

可以的,不愧有錢人,非常任性:)

——而且即便在憤怒之下,陳卿卿也只是提出了“不向程院長提供咨詢服務”這個提議,而不是拒絕給他看診。

不拒絕每一個需要醫療服務的患者,這非常符合核心價值觀。

不愧是每天納稅五百萬的好公民!

易申沒藏着掖着,直接雙手給陳卿卿點贊:“陳媽媽,你真是個大好人!”

陳卿卿雖然不知道乖女為何突然誇她。但只要是乖女誇她,她就高興,嘻嘻。

第二天,易申借口要與道長們談經論道,離開了陳卿卿的住處。

陳卿卿目送她離去的目光非常幽怨。

陳興美目送她離去的目光更加幽怨。

“唉,我的乖女,剛回來幾天就又跑了。”陳卿卿失望地說道。

“哎,我的保|護|傘,剛保護我幾天,就溜了。”陳興美失望地說道。

陳卿卿拍拍她的肩膀:“雖然媽媽很想幫你,但是這種小事你要學會自己處理。”她看看陳興美失落的表情,猶豫再三才問:“……興美,你不會真的喜歡關浩言吧?”

陳興美矢口否認:“怎麽可能?”

陳卿卿松了口氣,納悶地說:“你既然不喜歡他,為什麽要容忍他的糾纏?對這種人要快刀斬亂麻才行。”

陳興美:“……”那也得姓關的讓他斬才行啊!

這才過去幾天,關浩言又攪黃了她三個兼職!!

在徐家或者陳家,她可以嚴詞拒絕關浩言,哪怕把他打一頓也無所謂,但是在她兼職的地方——

她打他會丢掉兼職的啊!

但是不打他也不行,沒有哪個老板能容忍來兼職的人不幹活只拿錢的。

而被關浩言纏上,她真的沒辦法給老板幹活。

關浩言出來挨打!

陳興美追上易申,在司機啓動車子之前開門坐在易申旁邊。

“我受不了了!”陳興美說,“我要跟你混兩天!”

易申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陳興美氣哼哼地說:“怎麽?你還不樂意?人最開始是你招惹的,我是受了無妄之災,我又不要你的錢,只是去你住處躲一躲你都不樂意?”

易申:“……不是,我是覺得,你得把安全帶系上。”

陳興美:“……”

被易申這麽一打岔,陳興美的火氣都減了幾分。

她非常苦惱地歷數這幾天被關浩言攪和沒的兼職,然後抱怨道:“我真想打他一頓!”

易申贊同:“沒錯,不打他一頓,他就不知道厲害!”

陳興美悻悻:“但是打他一頓我兼職就丢了。”哪個老板也不會留惹事的兼職給自己惹麻煩的。

易申:“不打他你也要丢工作,不如打他一頓,至少可以出出氣。”

陳興美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她沒跟着易申去玉蘭山,半路上就下了車。易申看着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背影,在心裏給關浩言點了根蠟。

這天并不是易申與三個道長約定見面的時間。易申去玉蘭山的別墅只是為了修煉,畢竟這裏環境好靈氣多。

但她剛到,管家就告訴她,承安道長等待她多時了。

“如果是普通人,”管家沒經易申的允許就把人放進去,特意解釋說,“但是承安道長這樣的人地位特殊,我們等閑不敢攔他的。”

易申表示理解。

“他在哪裏?”易申問管家。

“在一樓的會客室,”管家答道,“有人陪着他的,不會讓他做什麽。”

易申便去了一樓的會客室。

說起來,距離第一次與承安道長見面,已經過去十來天了。

易申一進門便微微一驚,腳步都頓了一頓。

——承安道長這十天是去殺人放火了嗎?

不然怎麽十天前還是個仙風道骨的道長,十天之後,就變成了個滿身怨氣纏繞的兇物?

承安道長坐在茶案旁邊。一個傭人站在一旁。

傭人見易申來了,大大地松了口氣。

他在承安道長旁邊,真是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易申對他點點頭,示意他出去。

承安道長手執茶壺,為易申和自己分別倒上大半杯茶水。

“易小姐,”他和顏悅色地說,“這是我前些天偶然得的新茶,您要不要嘗嘗?”

易申坐在他對面,低頭看看杯中翠綠的茶湯。

“新茶?”易申碰都沒碰,只是納悶地問道,“我見識少,這個季節的綠茶,也能叫新茶嗎?”

易申對茶沒什麽研究,她知道明前的綠茶好喝,雨前的茶也不錯,但是現在……這都冬天了,正經講究人誰在大冬天喝綠茶啊?

喝綠茶就算了,還忽悠她是新茶?

承安道長:“……”這女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他忍了又忍,才維持住臉上的笑意,解釋道:“這是我師父親自炒制的茶,是清明前後采摘炒制,又用靈氣孕養多時,等我此次來京市,才交給我。”

易申又納悶道:“道長不是說偶然得的?既然是尊師炒制,又特意留給道長的,怎麽能叫‘偶然’?”

承安道長:“……”

他現在很想動粗。他有心來硬的逼易申喝下這杯茶,但是這種東西,要她心甘情願喝下去效果才更好,用上強逼的手段,就不好了。

于是他忍下心中的郁氣繼續勸說:“我是偶然有機會才會來到京市,趕上師父恰好沒有閉關,這一切都是機緣巧合,不然我也沒有機會得到這茶。”

易申又問:“尊師冬天也喝綠茶?”

承安道長不明所以:“怎麽?”

易申冷不丁地說:“女人冬天喝綠茶,不怕受涼嗎?”

承安道長:“師父道行高深,怎會受凡俗之物影響?”

易申便看着他笑了。

承安道長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慢慢變得陰沉:“易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易申笑得很溫柔:“我沒什麽意思啊,你覺得我有什麽意思?”

承安道長驀地起身,便往門外走。走了幾步他心有不甘,回身走到易申旁邊:“看來我是不配請易小姐喝茶了,今天這事,我會禀告師門,以後貴府再想請動我們,便不可能了!”

易申皺眉看他:“不過一杯茶,你還要回去告訴家長?你是三歲小孩子嘛?”

她也站起身,一手拿起茶杯,一手便去捉承安道長。

承安道長微微冷笑。

一個凡人而已,還想碰到他?

他有心給易申點顏色看看,将一身靈氣聚集到手臂上,擡手往易申伸過來的手上一攔。

易申一腳就把他踹翻了。

直到她将兩杯茶水都給承安道長灌下去,承安還沒回過神來。

易申也很詫異:“你擺那麽久的架勢,怎麽還這麽弱?虧我一直不敢和你動手,怕打草驚蛇——現在看看你哪裏是蛇啊,你頂多算個蚯蚓!”

她看看承安道長已經腫的老高,一看就不太對勁的腿,補充道:“……還是個小蚯蚓!”

承安道長:????

我敲裏嗎,我敲裏嗎你聽到了嗎?

易申攤手:“這事你問我沒用,你得問陳女士和宋女士樂不樂意。”

承安道長:!!!!

霧草她怎麽連他的心裏話都能知道?!

易申憐憫地看着他:“那就得問你想給我喝的是什麽玩意兒了。”她又看看承安道長的腿。

她動手,啊不,動腳的時候真沒想用力的,她只是沒想到承安會這麽弱。

易申抓住他的小腿兩端,用力彎了彎。

承安道長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易申也聽到了斷骨兩端摩擦發出的聲音。那就是确實骨折了。

易申遺憾地嘆了口氣:既然骨折了,她就不能一直把人留在這裏,過一會兒就得送他去醫院。

她拿出那枚玉環,在承安眼前晃了晃:“我們長話短說,這東西是你給我的,你來解釋一下吧。”

承安道長死鴨子嘴硬:“你動用私刑,還要刑訊逼供?徐先生和徐太太一輩子都是遵紀守法的人,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他們的恥辱。”

易申:??

她差點氣笑了:“你偷了別人的羊水細胞去培育胚胎,幹出這種事情,你跟我說違法?你幹過合法的事情嗎?”

承安理直氣壯:“即使我違法,我也可以指責你違法,這并不矛盾!”

易申:????

她好久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了呢:)

易申從口袋裏摸出一把符紙,全貼在承安的腦袋上:“說吧,為什麽羊水裏的細胞培養出來的胎兒,和原來的胎兒不是同樣的人。”

承安道長不想說,但是在茶水和一堆符紙的多重作用下,他沒堅持多久。

“……易小姐,你知道異卵雙胞胎嗎?”承安道長說道。

“廢話。”易申說。

承安道長又沉默片刻:“那你知道,多胎妊娠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其中的一個或者多個胚胎會終止發育,最終不被任何人發現,就靜靜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

易申回憶了一下,确實有這種事情。

有時候孕婦懷了多胞胎,可能做産檢的時候,胎心都能檢測出來了,但是過一段時間再去檢查,就發現莫名其妙少了幾個。

死掉的胚胎會被活着的胚胎擠壓在旁邊,有時候還會吸收。

“所以這個胎靈是一個死掉的胚胎?”易申又在他眼前晃晃那個玉環。

承安道長很不情願地回答:“是的……不過我們原來的計劃不是這樣的。我們也沒想到從羊水裏得到的細胞,會屬于另一個已經死去的胎兒。但等到我們發現的時候,剩餘的細胞已經不夠我們再培育一個胚胎,就只能将錯就錯了。”

易申又看看玉環中的胎靈。

這個胚胎是在發育過程中自然消失的,所以陳卿卿和徐卓都不需要承擔她消亡的業果。但是易申卻是借由她留在羊水中的細胞誕生的,所以易申與她之間的聯系,比陳卿卿與她之間的聯系還要緊密一些。

易申搖搖頭,再次問道:“陳興美的血是怎麽回事?她沒有做過造血幹細胞移植,這種手術也不可能瞞住她本人和陳家徐家的人悄悄地做。”

承安道長這一次猶豫的時間很長。

似乎茶水和符紙的效果已經開始消失,所以他掙紮了許久。

但是易申畫出的符都不是普通玩意兒,他糾結許久還是說了出來:“是那枚玉環——”

他剛剛說了半句,眼中忽然現出極度的恐懼。

易申倉促之間只能感受到一絲靈力從虛空之中彈出,在她身邊略作停頓,似乎在發覺無法傷害到她之後,便沒入承安道長的身體。

随後承安道長便雙眼一翻,人事不省了。

易申在他斷腿上敲了幾下,這人都沒有反應。

而那股靈氣只出現了一瞬便消失,易申沒能追蹤到它的來源。

但是承安道長的的确确地暈過去了,易申沒辦法,叫來管家,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管家一進來,腿就軟了:“小姐,道長這是咋了?”救命!一個玄門道長在他管的房子裏斷了腿,他會不會被整個玄門列入黑名單?他以後如果想找個道長給他孫女取個好名字,會不會被拒單?

易申很淡定:“沒事,他自己作死,非要把腿往地上磕,你看,一不小心磕斷了,還把自己疼暈了。”

她搖頭嘆氣:“咱們可不能像他這麽淘氣,一大把年紀還骨折,搞不好會骨筋膜室綜合征的。”

管家:“……什,什麽征?”

易申敷衍道:“別管什麽征,趕緊叫家庭醫生過來——算了,直接叫120吧,你跟去,我有點事,先走了。”

管家:????

他小心翼翼地說:“小姐,承安道長受傷,這個應該屬于輕傷了吧?你不需要去做筆錄嗎?”

易申:“……”不愧是遵紀守法的陳女士和徐先生請的管家,這非常合法。

只是有點不知道變通。

“承安道長不會報警的,你放心,沒人會追究的。”易申安慰管家一句,便離開了。

剛才承安道長的話,她都錄音了,現在她終于可以找陳卿卿去說這件事了。

——就是不知道陳興美從徐家養女再次變成徐家親生女兒之後,關浩言會不會再變心一次。

陳卿卿聽完錄音就暈了。徐卓大叫着過去想掐她人中,被易申攔住了。

易申用一縷靈氣給陳卿卿順氣,陳卿卿很快醒來。她神情呆滞,過了很久才落下眼淚:“我聽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易申知道她一時之間大概無法接受這麽玄幻的事情。好在她私下做過親子鑒定的。她把用幾人毛囊細胞做的鑒定結果拿出來,放在陳卿卿面前。

陳卿卿幾次伸手想要去拿,手放在報告上卻根本不敢翻開。最終還是徐卓幫她翻開兩份報告,給她看結論的那一頁。

陳卿卿看了一遍又一遍,仍舊感到匪夷所思:“這怎麽可能?我,我……我明明只生了一個女兒啊!”

易申說道:“這确實很難讓人相信,但确實是真的。他們非法利用您羊水檢查時得到的細胞,培育出了一個人……”

她停頓一下補充道:“也就是我。”

陳卿卿把兩份報告翻得嘩啦嘩啦響:“難怪,難怪興美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她怎麽可能不是我的女兒——”她猛然擡起頭看向易申。

“可是,可是你們長得并不像……”

易申便把雙胎妊娠然而只檢查到一個、最後只生出一個的現象給她解釋了一番,然後給她看了那份全同胞鑒定。

陳卿卿聽完沉默了許久,然後她欣慰地握住易申的手:“你能把發現的事告訴我,你真的是一個高尚的人。”

易申笑了笑。

陳卿卿繼續說道:“……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學醫嗎?你說的這些東西,我一個字都沒聽懂,但是你說的這樣熟練——我覺得你如果當醫生,一定會是個醫德高尚的好醫生。”

易申:“……”等等,你竟然一個字都沒聽懂嗎?那我給你解釋的時候你一直點頭是怎麽回事?

徐卓一向聽老婆的話,已經拿起手機查醫學院招生的事兒了。

“阿申高中是文科吧?這個好像不能學醫,不過你可以回去參加理科複讀班然後高考,你不用擔心畢業年齡太大——你看,我查到了,有幾所大學的八年制醫學班招收往屆生,你明年夏天考上,博士畢業也才三十歲,和其他的博士相比,還算年輕人呢!”

易申:????怎麽您已經開始考慮這麽長遠的事情了嗎?

她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趕緊婉言拒絕:“不不不,我這輩子不想當醫生,我要跟着智明道長和德鑫道長修道呢!”

徐卓和陳卿卿同時發出遺憾的嘆息。

他們知道陳興美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之後,迫不及待地給她打電話,讓她趕緊回家。

陳興美抗議道:“今天好不容易關浩言沒有過來攪和我的兼職,你們又來!上班第一天就早退,我的兼職又泡湯了!”

陳卿卿不敢在電話裏說這事,她怕陳興美心情波動太大路上出事,只是催促:“別管兼職了,我讓司機去接你,你快回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

陳興美雖然遺憾第八份兼職又要泡湯,但聽到陳卿卿的語氣不對,也擔心她真的有什麽事,便跟新的老板請了假,跟着司機回家。

陳卿卿早就等不及了,跑到門口去等她,陳興美剛一下車,她撲上去就把人抱住,嚎啕大哭起來。

陳興美吓壞了,用手撫着陳卿卿的後背:“媽!媽你別吓唬我,媽你怎麽了?”

陳卿卿哭得說不出話,還是徐卓和易申過來勸了許久,才好不容易把她拉回屋裏。

“就是這麽回事了。”陳卿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且她也确實不太懂醫學上那些複雜的名詞。她和徐卓的天賦點都點在商業技能上了,他們倆看醫學的東西跟看天書沒什麽區別,所以到最後易申只能又給陳興美解釋了一番。

陳興美呆住了。她愣愣地看着兩份報告,看了結果,又去看鑒定機構,翻來覆去看了十幾遍,才難以置信地問道:“我,我真的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你們不是編出來這個騙我的吧?”

她停頓一下繼續道:“你們如果不想讓我出去打工,我就不打工,你們給我的東西其實我用一輩子也夠的,我,我……”她有些語無倫次,“你們不需要這樣安慰我的……”

陳卿卿再次抱住她痛哭起來。

易申把陳興美的那枚玉環拿出來:“血液的監測可以作家,但是毛囊細胞的鑒定結果不會有問題的,你的血應該是被這個東西影響了,但是現在這上面被動的手腳已經消散。可能只有找到這件事的主使者,我們才能确定究竟是怎麽回事。”

陳卿卿哭得傷心,陳興美是她養大的女兒,而且是血脈相連的女兒,看她難受,也難過地落下淚來。

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你知道這件事之後,竟然在第一時間就告訴我們,你真的,是一個高尚的人。”

易申再次被發了高尚卡,老臉一紅:“你看鑒定日期,不是第一時間了。”

陳卿卿欣慰地說:“那個時候你就算告訴我,我也不會相信的——要不是那個妖道親口說出來,誰會想到這種事情?”

這個倒是真的。如果不是承安道長親口承認,易申也想不出用羊水裏的細胞養個胚胎出來,還要找個女人給生下來這種操作。

“易先生和宋女士是這件事裏的受害者,”易申說道,“無論他們是否知情——當然我傾向于他們都不知情,否則我想他們不會意外死亡——他們都是受害者。”

陳卿卿點頭:“當然。如果他們不知情,他們就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生育了其他人的孩子,如果他們知情——”

陳興美接上話:“即使他們知情,代|孕也是違法的,孕母是受害者,永遠都是受害者。”

易申非常敬佩這一家人的法律意識和道德覺悟。

“所以,報警吧,”徐卓說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坐在這裏商量一下就可以解決的。”他拿出手機,卻被易申攔住了。

“先聯系智明和德鑫道長,”易申按下他的手,“這件事有玄門的參與,單純的報警可能沒辦法解決問題,我們需要兩位道長的幫助。”

陳卿卿和徐卓面面相觑:“他們……他們不會是同夥吧?”

易申笑了笑:“不會,他們和承安不是一路人。”

智明和德鑫接到易申的電話之後,很不情願地來了。

他們真的不喜歡城市之內的污濁。

兩人進門的時候都用手帕捂着口鼻,智明道長還咳嗽了兩聲,埋怨道:“易道友下次不要約我們在這裏見,去玉蘭山不好嗎?那裏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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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